阿納托利·瓦西里耶維奇·盧那察爾斯基

阿納托利·瓦西里耶維奇·盧那察爾斯基

阿納托利·瓦西里耶維奇·盧那察爾斯基(Анатолий Васильевич Луначарский,1875年11月23日—1933年12月26日),蘇聯教育家、 文學理論家、政論家、美學家、劇作家、藝術理論家。有《論國民教育》、《克倫威爾》、《俄國文學論文選》等許多著作。

1895年入瑞士蘇黎世大學讀書,與僑居瑞士的普列漢諾夫及“勞動解放社”有密切聯繫。1898年回莫斯科從事革命工作,次年被捕,在獄中和流放地度過6年左右的時間。1905年在彼得堡協助列寧創辦《新生活報》等,再度下獄。1908~1910年參加以波格丹諾夫為首的“前進報派”的派別活動。1912年完全脫離“前進報派”,重新為布爾什維克報刊撰稿。

十月革命期間在彼得堡革命軍事委員會掌管宣傳,十月革命勝利後至1929年任教育人民委員。1918~1920年兼任革命軍事會議特派員。1927年起協理外交事務。1929年起任中央執行委員會所屬學術委員會主席,次年當選為蘇聯科學院院士。

盧納察爾斯基是20世紀俄羅斯文論界最具美學與藝術修養的學者之一。他的理論學說為蘇聯文學批評與文學理論、藝術評論與藝術理論、美學和蘇維埃社會的審美教育,奠定了方法論基礎。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阿納托利·瓦西里耶維奇·盧那察爾斯基
  • 外文名:Анатолий Васильевич Луначарский
  • 國籍俄羅斯(蘇聯)
  • 出生日期:1875年11月23日  
  • 逝世日期:1933年12月26日  
  • 職業:教育家、藝術理論家
人物生平,早年經歷,布爾什維克,蘇俄時期,文藝觀點,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1875年,盧那察爾斯基生烏克蘭波爾塔瓦一開明官吏家庭。曾在基輔第一中學上學。從15歲起發奮學習馬克思主義,並把自己看作是馬克思主義者,曾參與領導學生組織,在工人中間進行宣傳。曾在蘇黎世大學學習,接近勞動解放社。後中斷了這項工作,在法國居住了一段時間。

布爾什維克

1895年盧那察爾斯基加入俄國社會民主工黨。1899年回國,參與恢復莫斯科委員會的工作,後多次被捕和流放。1903年流放期滿後回到基輔,屬布爾什維克派。1904年去日內瓦編輯黨的《前進報》等。1904年底回到莫斯科,參與報紙編輯與宣傳工作。1906年出國。出席黨的聯合代表大會(“四大”)、第二國際斯圖加特代表大會和哥本哈根代表大會。一度接近馬赫主義者,宣傳“造神說”。僑居國外期間加入波格丹諾夫集團,參與組織“前進派”。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持國際主義立場。二月革命後回國加入區聯派,8月間轉入布爾什維克黨。

蘇俄時期

盧那察爾斯基在彼得格勒參加十月革命。革命後至1929年任教育人民委員,1929年起任蘇聯中央執委會學術委員會主席。20世紀30年代初起任共產主義科學院文學與語言研究所所長。1930年當選為蘇聯科學院院士。1933年任駐西班牙全權代表,12月在赴西班牙途中因心臟病突發死於法國芒通。骨灰被安放在克里姆林宮宮牆上。

文藝觀點

盧納察爾斯基致力於“綜合美學”體系的建構。在《藝術家總論和藝術家專論》(1903)與《實證美學原理》(1904)中,傾心於從心理-生理學與社會-哲學這兩個路徑進入美學研究,以關於人的能量哲學構築美學學科的範疇體系(美與悲劇、崇高與英雄等)。他提出美學是“生物學最重要的分支”,主張美與生命發展的統一。他提倡研究美感的心理生理規律,認為人對現實的審美關係在歷史演變中是有階段性的,先是“前審美階段”,即直接的情感反射階段,然後才有“審美階段”,即有意識的、人類特有的、對世界包羅萬象的觀照。
盧納察爾斯基重視“藝術和革命”的緊密關聯,捍衛現實主義的、革命的藝術,反對資產階級頹廢主義的藝術。在《馬克思主義與美學·藝術對話錄》(1905)里,他提出最偉大的藝術是生活的藝術,藝術應當教會人們熱愛生活,成為爭取美好生活的手段。他頌揚戰鬥的、肯定生活的藝術,否定沮喪的、頹廢的藝術,提出藝術要同無產階級運動相聯繫。在《社會民主主義藝術創作的任務》(1907)一文里,他主張文藝批評既要反對“為藝術而藝術”和悲觀厭世的頹廢主義傾向,也要反對排斥、歧視藝術審美特性的庸俗社會學。他認為,不關注藝術作品起源與原因的評論是片面的,僅僅揭示藝術作品美感力量的批評也是片面的。
盧納察爾斯基還關注無產階級文學的建設路徑。在《關於無產階級文學的信》(1914)里,他反對“取消派”的觀點,提出在資本主義條件下發展無產階級文學的可能性,認為藝術是具有巨大價值的武器,無產階級應當掌握並善於利用藝術。他駁斥認為“寫工人就是無產階級文學”的觀點,指出不能把無產階級文學的任務局限於描寫無產階級的鬥爭,認為寫工人的作品不一定是無產階級文學,工人寫的作品也不見得就是無產階級文學。他也不同意波格丹諾夫認定藝術是純粹的階級等價物,進而無產階級文學只能是來自無產階級中間的藝術家的事業。
盧納察爾斯基善於將文學批評同革命事業結合起來。他沒有把文學批評簡化為政治鬥爭的直觀教具,而是把批評文字寫成獨特的藝術作品。他善於將深刻的社會歷史考察同細緻的美學分析有機融合,以多姿多彩的風格給人以美的享受。他對L.N.安德列耶夫的小說《省長》與《黑暗》、高爾基的劇本《小市民》《仇敵》《避暑客》《野蠻人》的思想藝術分析,生動展示出他的評論是以其細膩而真切的審美直覺力而引人入勝。
盧納察爾斯基的文藝觀點獨具一格,總體來看,他肯定審美自由,肯定藝術創作相對於外部指令的獨立性。這一立場,在《科學性的藝術著作概論》(1922)、《藝術與革命》(1924)、《西歐文學史》(1924)、《藝術史上的社會學因素和病理學因素》(1929)、《作為人類行為樣式的藝術》(1930)等理論著述和《論托爾斯泰的創作》(1926)與為M.M.巴赫金的專著撰寫的書評《論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多聲部性”》(1929)中體現。
盧納察爾斯基是20世紀俄羅斯文論界最具美學與藝術修養的學者之一。他的理論學說為蘇聯文學批評與文學理論、藝術評論與藝術理論、美學和蘇維埃社會的審美教育,奠定了方法論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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