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人物簡介,個人榮譽,代表作品,先鋒語錄,
人物簡介
阿德里安·菲斯克 (Adrian Fisk)於1970年出生於英國南郊德文郡的攝影師兼製片人,由布萊普爾與菲爾德學院畢業後,移居倫敦,為國家地理、金融時報、名利場等一線傳媒雜誌供稿,同時也在廣告業界服務於盛世長城、智威湯遜等4A公司。2003年,Adrian Fisk前往印度,開始探索他一直持有濃厚興趣的青年社會文化主題。
Adrian Fisk的攝影視角通常都極其貼近生活的世俗性質,“在日益匆忙的快節奏社會中,我們很少有機會去觀察、認識和欣賞那些短暫的、不曾停留的畫面和表現,歸根結底,是我們日常生活背後存在的席位之處。”
Adrian Fisk並不喜歡傳統的單眼相機,他認為單眼相機的大塊頭給其移動攝影造成了太大的負擔和麻煩,相比之下,他更適應於簡單的、便於攜帶的小型數位相機,使他能夠隨時反應瞬間性鏡頭的捕捉,其攝影作品也都秉承著自然、原生、直率的特性,它們並非是難以察覺或精美絕倫的圖象,而是充滿了生活的本質,積極,或者消極,不帶傾向性、甚至不追求明確的直接呈現。
個人榮譽
2007年,他被羅特威森出版社評為“世界頂尖攝影師之一”。
代表作品
作品遍及《國家地理》 《金融時報》《名利場》《經濟學家》等世界頂級傳媒期刊。
攝影師Adrian Fisk的iSpeak China系列給人深刻印象,他讓拍攝對象直接在白紙上寫出自己的想法,從一
個側面展現了當代中國人的眾生相。
對於這部作品,他自己解釋道:
“他們是誰?他們如何看待自己的生活?我在中國完成了12,000km的旅行,為了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找了16-30歲的中國人,給他們一張紙,讓他們寫下什麼都可以。然後讓他們握著紙,我再把他們拍了下來。” 如果有一個向世界表達自己的機會,你會讓自己說什麼?
吃飯了嗎?我想發財?還是,你愛我嗎?
“不,你要先停下來,想一想。”阿德里安·菲斯克,一個脖子前掛著相機的外國人,會這樣對你說。
為了等待那句話,他可以和你整整聊上兩個小時。
然後,在漫長的閒聊中,你心底的什麼忽然被喚醒。
於是,你站在鏡頭前,手裡舉著那張紙,毫不躲閃地說出你自己:我們是迷失的一代;我不想計畫自己的未來;女孩兒們為什麼結婚一定要有房子;我不想要小孩兒;我想去巴黎;沒有我的馬我什麼都不是……
面對這些細小的想法,攝影師阿德里安·菲斯克唯一的任務就是忠實地記錄,在他的鏡頭裡,你看到那些鮮有流露的脆弱、愛、溫柔、孤獨和憤怒。
“iSpeak China”組照由此誕生。許多網友給了這組照片另外一個主題:在這裡,讀懂中國。 而作為這個創意的發現者和實踐者,阿德里安·菲斯克如同自己的照片那樣令人好奇。
他們是誰?他們在想什麼?
2003年,菲斯克動身前往印度,在那裡,他開始以神秘的東方群體為基礎,對青年社會文化展開探索。也是在這段時間,中國青年的思想令他深深著迷,“他們是誰?他們如何看待自己的生活?”
2008年的夏天,菲斯克來到中國,行走12500公里,拍下46張照片。每到一處,他主動結交16到30歲的中國人,給他們一張紙,供其寫下想法,並為他們拍照。
當不會半句中文的菲斯克將紙筆遞給一個中國年輕人時,那個男孩幾乎要瘋掉了。“這個英國男人想乾什麼?”對於菲斯克而言,如何消除隔閡是最令他感到費神的事情——不僅僅是西方人與中國人的隔閡,更是身為兩個人類之間的隔閡。
訪談作品:iSpeak China系列
《國際先驅導報》:你怎么想到這么做?
菲斯克:我對亞洲很感興趣,也對青年人感興趣。我曾在印度住過一段時間,有一個問題想了很久,就是如何才能了解亞洲年輕人的思想精髓和這種思想的形成過程。中印30歲以下的整體人數是大約11億~12億人,這幾乎是全球人口的5/1!你將如何看待這樣一個特殊並且龐大的群體?如何才能知道他們是誰、在想什麼?作為一個攝影師,我問我自己如何才能回答,結果就想到可以做一組攝影專輯,通過相機去觀察社會底層的人、中產階級、富豪,為在辦公室里的、草原上的、迪廳中的不同人拍照。
Q:是什麼給你的啟發?
A:是一位叫吉莉恩·韋爾琳的英國藝術家給了我啟發和靈感。在她的作品《能說出你真實想法的標語,而不是讓你言不由衷的標語》中,吉莉安在倫敦的大街上隨機選擇過往的行人,問他們是否願意在紙上寫下他們的想法,並舉起這張紙讓她拍下來。我想我可以借鑑她的想法,並且在中國做同樣的事情,給年齡在16-30歲的年輕人一張紙,得到能直接反映他們所思所想的最簡明扼要的東西。我想做一些有挑戰性的事情,深入到中國的個體之中,並試圖找到答案——這4.5億人究竟是在想什麼。
Q:據你所了解,中國人到底在想什麼?
A:通過30天與他們的接觸交流,有一個問題被多次提到,那就是計畫生育問題,這使我意識到計畫生育政策給年輕人帶來的影響之大。比如性用品商店中的女孩寫“我不想要小孩”,她是所有採訪人當中唯一落淚的。她並不想結婚,可是父親非常想看到作為獨生子女的她能夠找到歸宿,在她出嫁的第二天,父親就去世了。她說她丈夫是一個不錯的人,可是她並不想嫁給他。所以她不想要小孩,因為她不想讓她的小孩承受她曾經承受的這一切。還有一個男生說,“如果我有一個妹妹就好了”。“為什麼人們要結婚”這是另一個女孩寫的,她也經歷著同其他獨生子女同樣的壓力。
中國立場,中國方式
叢林、草原、高原、城市、鄉鎮、鄉村、田野,30天裡,菲斯克最大程度地進入中國的每一個角落,以及在那裡生存安家的人們。常常是到了一處,他和翻譯會停下來,喝茶,並觀察周圍。某一個人看起來蠻有意思,菲斯克會說:“大衛,我們試試這個人”,然後他的翻譯會走過去,自我介紹並且解釋他們要做的事。出乎意料的是,大多數人竟然點頭同意他們的邀約。
Q:會不會根據情況選擇拍照的場地和背景?
A:不會。我想做的只是讓他們覺得舒服,因為被拍照總會多多少少使人不自在。我要做的不僅僅是拍照,還要拍他們的想法。你可以看到,大多數的照片裡的背景都是私人場合,因為這樣會使他們達到最佳狀態,也會更舒服自在。
Q:與中國年輕人交流有困難嗎?
A:不,交流沒有問題,因為我有翻譯。
其實進展過程中最難的是,這就像是一項耐力和毅力的考驗,我們每天的平均行程是417公里,這之中只有一小部分是通過坐飛機完成的。大部分都是火車,計程車,機車,還有馬(在內蒙古時),每天的平均睡眠為5~6小時。每天醒來睜開眼睛那一刻,我想的都是iSpeak China,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才停止思考。另外一個問題是,對於遇見的每一個人,我都很想深入內心,但讓人們開誠布公地與你交談並不容易,同時伴隨的還有不間斷的旅行。在我15年的職業生涯中,這也許是我做過的最困難的事,但是我要說這可能也是我做過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
Q:怎樣的交流在你看來是完美的?
A:我是外國人,因此很多人在回答問題時首先想到的是他們代表中國,比如一個政治專業的男生說,“東西方的文化差異很大,不要告訴我們該做什麼!”很顯然,他說這話是因為我是一個外國人,而他的立場是代表中國。我對年輕的中國人如何想與世界溝通感到驚奇。他們不想要西方對抗東方、東方對抗西方這樣的東西,我能感覺到他們想要的是一個整體。但是與此同時,他們又不希望西方世界告訴他們做什麼,怎么做,他們要自己的方式。
這很好。但是我要說的是,中國人接受到的來自西方媒體的信息有一些失真,當然西方媒體出於某中政治原因的確會妖魔化中國,但是還有很大一部分的報導是積極正面的。而有時我感到中國人只聽到一些來自西方媒體負面的報導,這也是人們生氣的原因。
很多西方人錯了
對於菲斯克來說,在中國的30天,令他完完全全重新認識了一個國家的一部分。是的,即使是他結識了這個國家的年輕人,了解了他們的想法,甚至知道了他們喜愛怎樣的表達,菲斯克更願意認為,自己所看到的,僅僅是具象的、而非整體的中國。“我不知道以前對於中國的刻板印象來自哪裡”,當然,他到那時也還沒有明白,如何才能找到一個完美的溝通方式,讓彼此毫無障礙地完成思維的碰撞和來自內心的交流。我們所了解的是,他還在路上,他對於這個世界的好奇,也許永遠都不會停止。
Q:這段旅行讓你對中國有何認識?
A:整個旅程都很有趣。現在人們談論最多的話題是中國和印度。所以對我來說,親自到中國去看看並且去感受中印之間的差異將是很有趣的經歷。當我來到中國,並看到那些不同之處時,我完全驚呆了,中國要比印度發達得多,在發展上至少超過了印度20到25年。令我驚訝的是中國之大,這並不僅僅是地域上的,而是那種當你走進城市中時發現自己被高樓大廈環繞,身邊的一切都那么那么大。我意識到,將來的中國對世界而言有多么的重要,不僅僅在經濟上,還包括政治和文化上。這次經歷也讓我明白,要想真正了解某些東西,你必須到那個國家或者去認識那個國家的人。
Q:在做這個項目之前,你來過中國嗎?
A:沒有,這是我第一次踏上中國的土地。來之前有些人告訴我中國人不是很友好。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到了之後我才發現這裡的人們是那么的友好,善良。中國人之間的交流方式與西方很不同。如果你不能理解這一點的話,就無法理解真正的中國人。並且我覺得這是很多西方人犯的錯誤,他們不會開放他們的思想去理解中國人究竟是誰,事實上他們只是需要轉換一下交流方式而已。我這么做了,我看見中國人非常積極的一面。
誰在拍攝中國
因其神秘的過往和鮮明的現代性,中國正吸引越來越多外國攝影師的到來。透過每一架相機,我們都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中國。
羅伯特·卡帕(匈牙利),展現戰爭時期的中國士兵和百姓。
馬克·呂布(法國),見證從上世紀50年代到改革開放後中國的變遷。
羅伯特·凡·德。休斯特(荷蘭),關注中國人的家庭。
丹尼爾勒·馬蒂奧利(義大利),拍攝中國街道。
貝爾恩德·哈格曼(德國),關注睡眠中的中國人。
賈斯汀·格里哥利亞(美國),關注穿睡衣的中國人。
先鋒語錄
外國攝影師的中國“iSpeak”田野試驗:
中國年輕人不想要西方對抗東方、東方對抗西方這樣的東西,我能感覺到他們想要的是一個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