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來:空山2

《阿來:空山2》是《塵埃落定》十年後阿來新的長篇小說,可謂十年磨一劍。《阿來:空山2》與《塵埃落定》可謂藝術思想上的雙峰,小說的結構藝術格局是阿來在藝術上新的探索,它呈現出與《塵埃落定》完全不同的風貌。如果說《塵埃落定》是封閉的結構,完整的故事,新作則由於表現“一個村莊秘史”的重大主題,而採用共同的文化,共同的背景,不同的人和事構成一幅立體式的當代藏區鄉村圖景。即所謂“花瓣”式的結構方式。 作家在“表現一個村莊秘史”的現實態度極為明確,它不是單一民族的,也不是牧歌式的,傳奇的、作家對藏族村莊有著極為深厚的文化、宗教,自然和社會的體驗,說它是“秘史”,並非披露其神秘,而是用特別的手法將被人漠視麻木的傷痛揭示出來。唯其如此,才形成了小說宏大的格局。重大而莊嚴的主題,厚重而深刻的內容,隨心而掌控的結構,對於人與自然,政治與文化、宗教社會和諧與進步,有著更為深刻的思考。

基本介紹

  • 書名:阿來:空山2
  •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 頁數:348頁
  • 開本:32
  • 品牌:人民文學
  • 作者:阿來
  • 出版日期:2007年1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7020059935, 7020059937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媒體推薦,文摘,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阿來:空山2》是一部充滿陽剛之美的現實力作,一掃當下文壇萎靡,瑣細,頹廢之風。

作者簡介

阿來,男,藏族, 1959年出生於四川西北部阿壩藏區的馬爾康縣,俗稱“四土”,即四個土司統轄之地。畢業於馬爾康師範學院,現任成都《科幻世界》雜誌主編。
1982年開始詩歌創作,80年代中後期轉向小說創作。主要作品有詩集《棱磨河》小說集《舊年的血跡》《月光下的銀匠》長篇小說《塵埃落定》長篇散文《大地的階梯》等。

媒體推薦

機村的讀書人達瑟與書的伴蝸居樹屋,他有很多問題卻沒有答案,他凌空看到的不止是美女與獵人詩意愛情,還有充滿血腥的捕獵以及一夜間降臨機村荒蕪,人心頃廢。獵殺,砍伐,鬥爭,洪水,土石流。一切都那么狂亂,粗糲。而尋找古歌謠中的棲地又是那么刺激,神秘。

文摘

達瑟與達戈1(1)
隊上的拖拉機從公社帶回來一個牛皮紙信封。
那個年頭,誰要是收到一個這樣底下印著一排紅字的牛皮紙信封,多半就是好運臨頭了。
信還沒到呢,一個電話又從公社打來了。電話里說,叫達瑟等著從公社送來的這封信。
一封信從上面寄下來,又加上這么個鄭重其事的電話通知,肯定是天大的好事要降臨到一個人身上了。
機村人都知道,一封信叫雲彩托著從天而降,意味著這個人從此就是幹部、工人、解放軍了。總之,以後就是拿著國家薪水,不用胼手胝足日日從土裡刨食的上等人了。在這個年代,對一個機村人來說,最大的好事就是永遠離開機村,就是一個農民往後不再是農民。
所以,大隊部電話一響,有嚮往的年輕人都會激動而緊張。這天是索波接的電話,說:“是我,是我,到村口等信?!喔,我是誰?我是……,喔,不是找我,叫……誰?達瑟?!錯了吧?沒錯!好,喔……好,好。”
那時,“文化大革命”還沒有開始,那場大火還沒有光臨機村,民兵排長索波正在天天向上。
他捂住話筒氣急敗壞地叫起來:“達瑟!”
沒有人回答。
這個達瑟恰好和索波相反,從不盼望遇上這種好運。機村的大多數年輕人都並不盼望好運會如一朵祥雲一般飄飛到自己頭頂之上。他上過學,就上了三年國小,書也念得懂,家裡也不反對他上學。但他早就不上學了。和很多不想上學的人一樣,一個生來種地的人上那么多學乾什麼呢?為什麼要用那些並不需要弄懂的東西來難為自己的腦子,為學校里教授的空洞的跟自己生活沒有什麼關係的漢語來為難自己的舌頭。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屬於他個人的,這傢伙個子偏高。不知為什麼,他的個子就是一個勁地往上躥,坐在教室里還好一點,做廣播體操的時候,戳在一大群矮小瘦弱營養不良的小孩中間,他身材高大而動作笨拙遲緩。這也是他最引人注目的時候,就因為這個,他也不想再上學了。高興了,跟著大人下地勞動幾天。大多數時候,就什麼也不乾,一個人在林里水邊四處轉悠。他有一個特別的功夫,能在樹上睡覺。不管樺樹杉樹,只要有撐得住人體重量的樹枝,他就可以安睡在上面。問他這樣睡覺是什麼感覺,他只是嘿嘿一笑。他睡在樹上,不是要玩引人注目的驚險動作。他真能在晃晃悠悠的樹枝上睡著。有時,風颳進林子,使整株樹都搖晃起來,這時,他就會從樹上掉下來,摔疼摔傷,他也不聲張,一瘸一拐地自己回家去了。但要不了幾天,女人到林子裡采幾朵蘑菇,男人到林子裡下一個套索什麼,聽見一個人在樹上咕咕噥噥,抬頭見他又躺在搖搖晃晃的樹枝上了。
還有人看見他呆呆地跟著樹,跟著樹上棲息的鳥,跟著樹蔭下睡覺的狐狸,唧唧噥噥地說話。
有時,他也懶得走遠,太陽一好,又有點小風,就爬到村子裡晾著乾草的樹上,躺在一捆捆乾草中間,那可就舒服多了。
好運氣來的那天,索波捂著電話聽筒沒好氣地喊:“達瑟!”
大家就一迭聲地朝著樹上喊:“達瑟!”
他卻從廣場上聚集的人群中慢慢站起身來。人們才發現,這個人就在大家中間。咦!今天他怎么沒到樹上去呢?他慢慢站起來,拍拍袍子上的塵土,好像早就做好了準備,不慌不忙地說:“來了。”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他舉著聽筒,聽著,一言不發,放下了電話。然後,臉上遲緩地綻開笑容:“我的叔叔,讓我去上州里的民族幹部學校。”
二十多年前,土司還統治著機村,共產黨還沒有來解放這個地方,達瑟的叔叔就已經出走了。一個鐵匠來到村子裡,他叔叔迷上了鐵匠的手藝,每天都蹲在鐵匠忽忽悠悠地抽動著藍色火苗的煉鐵爐前。鐵匠重鑄了鐵鏵,新打了鐮刀,收拾好家什離開的時候,達瑟的叔叔也跟著鐵匠浪遊四方去了。一去就再沒有回來。十年後傳回訊息。這個人參加解放軍,立了戰功,現在已經是一個領導了。但他還是沒有回來。這個人只是在每一個新年,給家裡寄一封信,一個包裹,裡面是給家裡那些他在時就有的人,和他走後才有的人,每人一件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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