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受賢

阮受賢

阮受賢,男,1917年6月20日出生,現年98周歲。1932年4月參加中央工農紅軍紅一方面軍紅一軍團,任勤務兵。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阮受賢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日期:1917年6月20日
個人履歷,專訪老紅軍阮受賢,難忘的歲月,老紅軍阮受賢的故事,參加紅軍 漳州入伍,告別興國 告別蘇區,湘江 瀘定橋,翻越夾金山 過草地,

個人履歷

阮受賢 原名闕幀和 (1917~)
阮受賢
聶榮臻的衛士長,老紅軍。
1933年任紅一軍團軍部無線電台監護班班長,1934年10月從瑞金出發參加長征,任特務連通訊員。1935年8月過草地時調軍部,任聶榮臻警衛員。同年參加中國共產黨。1942年入抗日軍政大學二分校學習,畢業後任晉察冀軍區特務連連長。1948年任華北軍區汽車管理員。1950年任臨汾軍分區警通連連長。1952年調山西軍區後方醫院任連長、科長、院長並轉業。1962年調山西省榮軍醫院任總支書記、省民政廳黨委委員。1973年調山西省101高幹療養院任主任。1982年離休享受國家省級待遇。他曾榮獲國家頒發的三級“八一勳章”“獨立自由獎章”“解放獎章”“抗日戰爭六十周年紀念章”。事跡載入《毛澤東選集第一卷》,《聶榮臻回憶錄》,《開國將士風雲錄》。

專訪老紅軍阮受賢

10月18日上午,按照預定的採訪計畫,叩響了88歲老紅軍、山西省康復醫院原院長阮受賢的家門。不料,阮老突發疾病。幫著把老人送往醫院,怏怏而歸。
3天后,去醫院看望阮老。斜倚在病榻上的阮老已精神許多。不等我們提問,健談的老人便講起了紅軍的故事——

難忘的歲月

老紅軍阮受賢的故事

曾經有偉人說:“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一個沒有自己民族英雄的民族,不是一個偉大的民族,是一個讓人看不起的民族。”
阮受賢生於1917年,今年已經是一位94歲高齡的老人。他1932年4月,當時只有15歲,就參加了中國工農紅軍。經歷了1932年6月開始的第四次反“圍剿”,和1933年9月開始的第五次反“圍剿”。他在第四次反“圍剿”時,帶領11名戰士俘敵496名,活捉了敵59師師長陳時驥。他親歷了紅軍戰史上,極為慘烈的廣東南雄“水口戰役”。他參加了二萬五千里長征,在長征途中,他加入了中國共產黨。過草地時,做了聶榮臻的隨身警衛員。他緊緊地跟隨著中央機關。也正因為如此,他接觸到了許許多多的中央首長,如毛澤東、朱德、周恩來、林彪、彭德懷、左權、肖克、彭真、陳賡、孫毅、呂正操等。並與他們結下了深厚的戰鬥友誼。
抗日戰爭時期,他參加了舉世聞名的“平型關戰役”。他追隨聶榮臻,參加了晉察冀抗日革命根據地的初創。1942年,在朱總司令的建議下,聶榮臻批准他到《抗日軍政大學二分校》學習。在學習期間,他邊學習,邊戰鬥。出生入死屢建奇功,曾一個人對付上百個日寇。被政治部授予殲敵第一的稱號。
阮受賢
他勇敢機智,臨危不懼,危難時刻總能化險為夷。他的革命經歷,充滿了傳奇,讓人唏噓,感嘆,敬仰。
他的一生,是隨著中國共產黨,隨著人民的軍隊;由小變大,由弱變強,從勝利走向勝利;而成長起來的。
他榮獲的,三級《八一勳章》、《獨立自由勳章》、《解放獎章》、《抗日戰爭紀念章》、《華北解放紀念章》等,見證了他為中華民族的解放;新中國的建立,所作出的貢獻。
老人性格樂觀豁達,記憶還是那么清晰。他的耳朵有點背,需要戴助聽器。由於多年的糖尿病,腳也十分痛疼。然而,當他講起那些革命經歷的時候,他立刻會容光煥發,聲似宏鐘,眼睛裡充滿了爍爍的光芒。把故事的時間、地點、人物、經過,敘述得詳詳細細,如數家珍。讓我們依然可以看到那個躍馬揚鞭、馳騁疆場、手握雙槍的紅軍戰士;看到那個為民族、為新中國的建立、對黨對人民始終赤誠不渝的戰士。他是中國共產黨人的驕傲,他是我們中華民族的英雄。

參加紅軍 漳州入伍

1932年4月,家住福建永定一個偏僻山村的阮受賢(永定堂堡鄉烏石棟),聽人們說,紅軍打進了漳州,打土豪斗劣紳,分田分地給農民,是咱窮人的隊伍。年僅15歲的阮受賢,從兒時起,就深受地主土豪的壓榨。聽說有這樣的隊伍,心一橫,三天三夜走了300多里,直奔漳州。一進漳州地面,就像走進了另一個天地,城裡城外都是身穿灰布軍裝、頭戴紅五星、和藹可親的紅軍戰士,大街小巷刷滿了“打倒土豪劣紳”、“分田分地給農民”、“要當兵,當紅軍”等標語。
阮受賢找到了報名參軍處,接待他的正是後來赫赫有名的肖華上將。當時肖華是紅一軍團政治部青年幹事。
阮受賢說:“我要當紅軍。”
看著又瘦又小的阮受賢,肖華笑著問:“為什麼要當紅軍啊?”
“有飯吃,有衣穿。”
“今年多大了?”
“16了!”為了能當上紅軍,阮受賢多說了一歲。
“太小了。這樣吧,你先回去,過兩年再來,我們一定要你。”
“不。不回去。”
“為什麼?”
“家裡什麼人也沒有了。我一個孤兒,回去了不餓死,也得被地主老財活活打死。”
這句話把肖華說服了。從此,阮受賢踏進了紅軍的隊伍。由於他年齡小,被留在軍部無線電台25分隊。
“說長征,不能不提及第五次反‘圍剿’。”阮老的臉色有些憤懣,“都是王明,還有那個洋教頭李德。我參加過第三、第四、第五次反‘圍剿’,還和戰友們親自活捉了敵59師師長陳時驥,這在毛澤東選集第五卷都有記載。啥子‘禦敵於國門之外’,狗屁!當時我在軍部工作,記憶特別深刻,前線指揮員匯報軍情總是緊鎖眉頭,要么就是罵娘:‘不知搗啥鬼喲,我們幾夜不困做了一個堡壘,人家一炮就打翻了,人家的堡壘,我們得用身體去堵,去炸。’仗越打越殘酷,根據地越縮越小,迫不得已,紅軍只能選擇戰略轉移——長征。”

告別興國 告別蘇區

“開始,誰會曉得,這一走,竟會走成了長征,更不知道,會走二萬五千里,只知道國民黨重兵壓境,根據地保不住了。”
1934年10月16日,照例是急行軍。阮受賢所屬的25分隊,奉命來到興國東南的寬田。下午5時,開飯號把阮受賢驚醒。送還了借來搭鋪的門板,集合號便在軍部各機關和連隊駐地陸續地響起來。一隊隊荷槍的戰士,一個個挑著擔子的炊事員、挑夫,都迅速趕往集合地點。阮受賢說,那天,他的腿像有千斤重。駐地的男女老少,都是蘇區的老鄉啊,站在道路兩旁,為我們送行。
分隊長的話雖然宏亮,卻略帶嘶啞:“今天是在興國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要離開蘇區,離開我們的根據地了。”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接著,更堅定地說:“總有一天,我們還要打回來。”
軍部命令出發的號音打斷了他的話。隊伍出發了。路旁的老鄉們,不停地向我們招手。依依惜別的心情隨著戰士們前進的腳步湧上心頭。這裡,是他們生活戰鬥了兩年十個月的地方。根據地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樣的熟悉、親切;特別是興國,這裡是紅軍的搖籃,從這裡走出去54名功勳卓著的共和國將軍,這裡的山村、田野,都有著紅軍的足跡,多少戰友、兄弟,在這裡流血犧牲……
再走幾里路,就要離開興國,就要告別根據地了,戰士們不約而同地再次回頭深情凝望這塊熟悉的土地,心裡默念著一句話:興國,再見!我們一定會回來!一定會回來的!

湘江 瀘定橋

長征路上,紅軍打了大大小小無數次戰役。在阮老的回憶中,讓他特別難忘和親身經歷的就是湘江戰役飛奪瀘定橋
湘江戰役,那叫個慘呵。”阮老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同病房的老甘遞過水杯,讓阮老潤潤嗓子。
“五團的政委易蕩平就那樣犧牲了,當時他腿負了傷,為了不讓蜂擁而上的敵人抓去當俘虜,掏出槍給自己補了一槍。和我同年參軍的福建戰士小何,也在湘江戰役犧牲了。”
“敵人那叫個多喲,打下去一批,又上來一批,我們阻擊的是桂軍主力夏威,他的部隊很能打,輪番衝擊,前面的像高粱桿剛剛倒下,後面的又蜂擁而上。敵人天上有飛機,地上有大炮,紅軍的陣地,被炸得稀巴爛,有的工事連影子也沒有了;山上的松樹,也被炮火打得只剩下半截枝幹。誰也記不清打退了敵人多少次進攻,只是在心裡默念著:中央機關趕快過江。”  “湘江並不寬,淺的地方趟著都能過去。”阮老回憶著,“可中央機關龐大啊,什麼檔案、騾馬、包裹,罈罈罐罐,只能慢慢地從橋上過,每分每秒,都是紅軍指戰員的血啊!”
湘江戰役,中央紅軍從出發時的8萬人銳減到3萬,部隊中的不滿情緒和要求改變中央領導的呼聲日益高漲。這才有了以後的遵義會議。
“大渡河邊,毛主席著急啊!”雖然在安順場找到了一條船,紅一團也渡了過去,可僅靠這條木船,要渡過中央紅軍的幾萬人馬,最少也得7天7夜。“敵人不給我們時間哪。必須火速拿下瀘定橋。”
320里路,命令規定3天趕到。路全是山路,蜿蜒曲折,左邊是刀劈一樣的峭壁,右邊是深數十米、波濤洶湧的大渡河。
“和敵人賽跑唄。”阮老說到這裡,風趣地笑了。紅軍利用剛剛被打垮的敵人3個營番號偽裝自己,和對岸的增援之敵玩起了捉迷藏。蠢豬似的敵人萬萬沒想到,和他們並排走的,就是他們日夜夢想都要消滅的英雄紅軍。紅軍抓住了戰機,搶占了瀘定橋。毛主席和中央紅軍的千軍萬馬從這裡渡過了天險大渡河

翻越夾金山 過草地

夾金山位於寶興之西,懋功以南,山上終年積雪,從山下望去,像是用銀子砌起來似的。一軍團許多是江西、福建的紅小鬼,生平第一次見到這么巍峨瑰麗的大雪山,看傻了。
“那天,軍部讓我們多買點烈酒,還有辣椒,每人準備一根拐棍。”這時還正是盛夏,戰士們身上只穿一件單衣,這裡居民既少又窮,烈酒、辣椒無法買到,能找到的只是樹枝做的拐棍。
山上霧雪覆蓋,時濃時淡,人在其中,宛若騰雲駕霧。山風吹著雪花,臉上身上刺骨的寒冷。越往上爬,空氣越稀薄,呼吸越困難。戰士們一步一停,一步一喘,但是,誰都不敢停下來坐下,一停一坐,就可能永遠再起不來。大家相互攙扶著,拼盡全身力氣往上爬,將近山頂,六月天,剛才還艷陽高照,突然下起了一陣冰雹,戰士們只好捂著腦袋向前走。征服了雪山以後,在毛兒蓋、波羅子一帶集結待命。離開毛兒蓋北行40里,前面就是數百里神秘莫測、人煙稀少的草地。軍部找了一個藏族老太太當嚮導,老太太有病,我們得用擔架抬著她走。
“前三天,我們還有炒麵,還有乾糧,因為我們是直屬軍部,還能用廢舊的檔案生火煮飯。第4天,乾糧沒有了,炒麵也見了底,大家只能各自尋找能吃的東西充飢。”地下的草根,地面上的蘑菇、田鼠,都是充飢的食物。草地夜間寒冷,不少人生病發瘧疾,有的戰士支持不住,倒在路旁昏睡過去,再也沒有醒來。
在追憶過草地的這段經歷時,阮老無比感慨地說:“在那樣艱難困苦的環境下,紅軍中團結互助、友愛無私的精神,發揮了巨大作用。正是在這種精神鼓舞下,紅軍才能戰勝一切困難,勝利走完二萬五千里長征,為中國革命保留了火種,成為後來無堅不摧、無往不勝的骨幹力量。”
採訪結束了。金秋十月,一束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玻璃,灑在老人臉上,那張經過二萬五千里征途洗禮的老戰士臉上顯出了特有的神采,那是長期戰火鍛鍊出來的剛毅和穩健,那是歲月滄桑鐫刻出來的信念和堅強。(本報記者 郝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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