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閻敬銘
- 別名:閻丹初
- 國籍:清朝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陝西朝邑趙渡鎮(今陝西省大荔縣朝邑鎮)
- 出生日期:1817年
- 逝世日期:1892年3月7日
- 職業:東閣大學士、戶部尚書
- 主要成就:號稱“救時宰相”、賑濟災民
- 追授:太子少保
- 諡號:文介
人物生平,主要事跡,人物評價,家族成員,相關史料,
人物生平
清正廉明
鹹豐九年(1859),湖北巡撫胡林翼聽說閻敬銘在戶部任職時公正不阿,於是奏調湖北任用。鹹豐十年(1860),擢升員外郎,總管湖北前線糧台營務。赴嶺東鄉剿匪有功,擢升郎中,歷任候補四品京堂。得到胡林翼的舉薦,稱其“公正廉明,實心任事,為湖北通省僅見之才”,擢升湖北按察使。
鎮壓義軍
閻敬銘歷任署山東鹽運使、署山東巡撫。同治二年(1863),與曹州總兵保德、按察使丁寶楨一起鎮壓了宋景詩黑旗軍起義。同治三年(1864),實授山東巡撫。同治四年(1865),僧格林沁戰死於曹州,閻敬銘率軍積極防禦捻軍。次年,閻敬銘赴濟寧,與曾國藩商定分扼黃河、大運河的策略。
彈劾不法
同治六年(1867),因疾歸鄉,以工部右侍郎召,不起。光緒三年(1877),山西大飢,奉命察視賑務。光緒五年(1879),彈劾吉州知州段鼎耀貪污公款,禮部尚書恩承、禮部侍郎童華奉使四川的時候過境擾民。光緒八年(1882)任戶部尚書,彈劾廣東布政使姚覲元、荊宜施道道台董俊漢行賄。光緒九年(1883),賜紫禁城騎馬,兼任署兵部尚書,上書建議興辦新疆屯田。
不畏強權
慈禧太后打算重修清漪園,遭到閻敬銘的強烈反對,得罪了慈禧,因此革職留任。光緒十三年(1887),復職,四次上書告老還鄉,得到批准。
光緒十八年(1892),卒于山西寄寓,追贈太子少保,謚“文介”。
主要事跡
為民除害
官文手下有個副將。一天,他率領幾名新兵闖入武昌城外一戶居民家裡,強搶民女,女哭罵不從,竟被他們亂刀砍死。死者父母進城告狀,縣、府官員都不敢過問。閻敬銘聞知此事後勃然大怒,決心為民除害。
那惡棍聽說閻敬銘要出面問案,趕緊跑到官文的總督府中,官文竟把他藏匿起來。閻敬銘找到總督府,向官文要兇犯。官文推說自己病重,拒不接見。閻敬銘即向隨從傳話:“去把我的被子拿來!我就在總督府的門房過道里住宿、辦公,總督的病不好,我閻敬銘絕不回去!”閻敬銘真的在這裡住下來。三天過去,官文被困府中實在想不出拒客的辦法,只得著人請湖北巡撫嚴樹森和武昌知府李宗壽來府勸說閻敬銘歸去。嚴、李二人百般勸說,閻敬銘立誓不殺兇犯絕不回府。官文無奈,只得出來相見,求閻敬銘給官文一個面子,閻敬銘提出的條件是:立即交出兇犯,當眾剝奪兇犯的官職,押回原籍,不許逗留片時。官文只得接受條件,把兇犯交出。閻敬銘一見兇犯,立呼衙役將其顛翻捆拿,剝去衣服,當眾重杖四十,杖畢具律發落報邊,立即執行。
攻打黃崖寨
清同治五年(1866年)八月,山東巡撫閻敬銘派參將姚紹修帶1000人為頭隊,游擊王正起帶2000人為二隊,閻親督知府王成謙帶4000人為三隊,調副將王心安帶1500人為四隊,千總王萃帶馬隊先行勘路,連布政使丁寶禎也由省城帶兵千餘隨後向黃崖寨進剿。山寨被萬餘清兵攻破,張積中一家及從眾200多人死亡,清兵趁機燒殺姦淫,黃崖山附近居民被殺戮2000多人,包括有不少官員眷屬在內的婦女們被扒光了衣服,其淒情慘狀連登州知府豫山也看不下去連夜派人到省城購買棉衣為其禦寒。長清縣令陳恩壽“既痛死者以無罪而橫罹凶慘,又憾官吏之不能先幾安撫”,憤而辭官。
張積中苦心經營十年之久的黃崖寨土崩瓦解,山上12000多名寨民,除幾百名婦女兒童被擄往山下被轉賣外,幾乎無一倖免,血水順著山崖緩緩地流淌,然而官府卻沒有從山寨里找到半點謀返的證據。閻敬銘感到無法向朝廷交待,便責成王正起、王成謙、王心安3人務必於3日內尋來證據。三王惶悚返山,遍搜山寨,仍未查到可做謀反罪名的證據卻在無意間發現一箱戲衣。他們便借題發揮,命人抬到山下,差人尋來7位縫工,連夜將紅衣改縫為太平天國號衣及龍袍等物,又把黃幔改成太平天國旗幟。於是,張積中謀反有了鐵證,而閻敬銘等血洗黃崖山的數十名大小官員也便得到了朝廷的賞賜與擢升。
賑濟山西
他是一個出奇的儉樸之官,1877年山西省大飢,清廷屢派官賑濟,猶不解飢情,於是調派閻敬銘去視察賑務。他一路敝車荊服,行李蕭然。到任後,穿一身粗糙的“褡褳布”做的官服,並讓屬下也都穿這樣的粗布,有敢穿綢緞者,罰捐餉濟災。他執法不苟,查拿了貪官知州段鼎耀等人;嚴厲彈彈劾了禮部尚書恩承、都察院童華一夥對地方的滋擾,晉民交口稱快。
戶部理財
閻敬銘一生為官多是理財,1882年清政府提升閻敬銘為戶部尚書。他布服敝車,悄悄進京。入宮授任後,第二天就到戶部上任 。他曾在戶部任過職,深知戶部弊端,尤其天下財賦總匯的北檔房,積弊更深。他決心革除積弊,實行改革。上任第一天他就親自看帳,並找來檔房司官問帳,結果無論是領辦、會辦、總辦都不知部庫的存銀幾何以及出納情況和盈虧怎樣,甚至連算帳、看帳都不會。眼看關係國家財政命脈的戶部檔房之帳竟如此糊塗,正好成為官員貪污的利藪,閻敬銘立即給皇帝上奏摺說:“滿員多不諳籌算,事權半委胥吏,故吏權目張,而財弄虛作假愈棼,欲為根本清厘之計,凡南北檔房及三庫等處非參用漢員不可。”由於當時清政府庫款睏乏,也有整頓度支的迫切要求,所以同意了閻敬銘的奏請。
閻敬銘查了賬目再查三庫。所謂三庫,是捐戶部管理轄的銀庫、緞匹庫和顏料庫。其中綢緞、顏料兩庫為天下實物貢品收藏處,庫內堆積如山,毫無章法,顏料、綢緞、紙張混在一起,月積年累,大都霉爛得無法使用;加上鼠咬蟲蛀,毒蛇成群,進出賬目是兩百多年的流水賬,無清無結。銀庫的問題更大,管理銀庫的差役、司官沒有不貪污偷盜的;職掌出納的掌庫、書辦以大秤進、小秤出,天平砝碼異常不等,真是弊端累累。
閻敬銘一反過去堂官所為,花了很大力量,親自入庫清點,認真查對出納檔案,並清查了二百餘年的庫存和出納賬目。他的做法和態度震動了朝野。通過查帳查庫,閻敬銘當場斥逐一批書和差役,並奏參了號稱“四大金剛”,原在戶部司官的姚覲元、董俊漢、楊洪典及旗人啟某。姚、董四人受到清廷“革職回籍”的嚴厲懲處。
閻敬銘整頓戶部積弊,掀開了戶部的許多黑幕,最惹眼的是掀出了雲南省的軍費報銷安案。
軍費報銷向來是報銷者和戶部司官、書辦的貪污門路,報銷者可以把並非軍費的款項納入軍費中去報銷,而把大量款項揣入私囊;戶部明知有弊而給予報銷,就要私收賄賂,通同作弊。雲南的軍費報銷,早在閻敬銘入京職掌戶部的半年前就已開始舞弊,曾派糧道崔尊意和永昌知府藩英章,攜帶巨數公款,來京打點門路。他們先找軍機章京、太常寺卿周瑞卿,通過周瑞卿打署理戶部尚書的軍機大臣王文韶、景廉行賄關說。戶部書辦一口要十三萬兩的“打點費”,潘英章等人嫌太多,正在討價還價的當兒,傳來了閻敬銘即將進京接管戶部尚書的訊息。行賄和受賄雙方搶在前面,以八萬兩白銀的賄款,把雲南軍費報銷了結。
這樣的行賄在戶部已習以為常,言官們明知內情也不敢揭發,因為它往往牽邊朝中大員,故而積弊愈深。閻敬銘上任後大刀闊斧地整頓,使言官們打消顧慮,逐漸敢言了。首先是御史陳啟泰上了一首道折,揭參太常封卿周瑞卿和戶部司官在雲南報銷案中受賄的事實。事關重大,朝廷不能不問,便諭旨只派吏部審查,並輕描淡寫,對王文韶、景廉顯有回護之意。諭旨一發,案子想收也收不住了,御史洪良品把知道的底里一股腦揭了出來,要求對景廉、王文韶即行罷斥,別的候查辦。隨後鄧承修、張佩綸、盛昱等人也都連上奏摺,呼籲嚴行審理雲南軍費報銷案,對王文韶等人嚴厲制裁。與此同時,閻敬銘以戶部的賬目不清、三庫混亂,參劾戶部司官“含混草率”,進一步把矛頭指向原為戶部尚書的景廉和王文韶。清政府在閻敬銘等人的敦促之下,加緊對案件審理,並派戶部尚書閻敬銘會同刑部審理此案。
案子到了閻敬銘手裡,自然就有了結果。與案情有牽連的數十名大小官員,都受到了應得的懲處,如受贓的戶部雲南司主事孫家穆革職賠贓,徒三年;太常寺卿周瑞卿革職賠贓,流三千里;潘英章、戶部主事龍繼棟、御史李郁華等也都被革職流放;軍機大臣景廉、王文韶都受到降級處分,王文韶被逐出了軍機處。其他如戶部侍郎許某、崇禮、工部侍郎翁同龢、兵部侍郎奎潤等也都有失察之責或有一定瓜葛,分別受到降級罰薪等處分。
雲南報銷案的處理,在中國近代史上算是一件大事情。當時如果沒有閻敬銘參與審理,很難想像能有誰敢去揭穿這樣的黑幕。
豐圖義倉
閻回陝後熱心地方公益事業,不僅捐款修建義學,而且倡導、督促在(朝邑)縣城西側(今大荔縣城東17公里處的朝邑南寨子)建起一座豐圖義倉。這是當時全國唯一的一座民間糧倉,可儲糧1000萬斤。慈禧太后題寫倉名:“天下第一倉”。新中國成立後,人民政府仍沿用作為糧站,是陝西省重點保護文物。
人物評價
胡林翼:閻敬銘氣貌不揚,而心雄萬夫。綜覆名實,居心正大。
《清史稿》:同、光以後,世稱軍機權重,然特領班王大臣主其事耳。次者僅乃得參機務。光、宣之際,政既失馭,權乃益紛,雖當國無以為治焉。敬銘(閻敬銘)質樸,之萬(張之萬)練達,傳霖(鹿傳霖)廉約,紹年(林紹年)勁直,其任封疆、治軍旅多有績,而立朝不復有所建樹。敬銘(閻敬銘)初欲得君專國政,為勢所限,終不能行其志,世尤惜之。
家族成員
子:閻迺林,曾任太常寺典薄,宣統元年(1909年)任西潼鐵路公司(清末設於西安的鐵道籌辦機構)總理。
相關史料
《清史稿·列傳二百二十五》
閻敬銘,字丹初,陝西朝邑人。道光二十五年進士,選庶吉士,散館改戶部主事。鹹豐九年,湖北巡撫胡林翼奏調赴鄂,總司糧台營務。累遷郎中,擢四品京堂。林翼請病,復疏薦敬銘才,授湖北按察使。同治元年,嚴樹森繼為巡撫,亦推敬銘湖北賢能第一,署布政使。以丁本生父憂歸,命治喪畢赴軍,未行,詔署山東鹽運使,擢署巡撫,疏乞終制,不許。時山東教匪入新泰,捻、幅各匪犯鄒、曲阜,降眾竄陽穀、聊城。敬銘既受任,檄總兵保德等進剿,而自督軍規淄川,克之。已革參將宋景詩引降眾屯東昌,復叛,飭按察使丁寶楨討之。景詩竄莘,敬銘檄軍防運河,令之曰:“使一匪潛渡者,殺無赦!”而自移軍博平。已而保德、寶楨連敗賊唐邑馬橋,克王家海,別軍克甘官屯,賊遁開州。事平,再請終制,仍不許。三年,服除,實授。
奏言抽調綠營兵練騎隊,朝旨允行,令即遣散募勇。敬銘言:“東省變故頻仍,亂甫定,降眾未必革心。綠營廢弛已久,驟裁勇易啟戎心。臣不敢為節嗇帑項浮詞遺後患。”又言:“兵之能強,端恃將領。將領之材,亦資汲引。如胡林翼、曾國藩、左宗棠倡率鄉里,楚將之名遂著。前者僧格林沁奏稱不宜專用南勇,啟輕視朝廷之漸。老成謀國,瞻言百里。自古名將,北人為多。臣北人也,恥不知兵。以在軍久,見諸軍之成敗利鈍,必求其所以然之故。深知不求將而言兵,有兵與無兵等。今北方雖所在募勇,皆烏合耳。為將者貪婪欺飾,不知尊君親上為何事,使握兵符,民變兵嘩,後患滋大。故欲強兵必先儲將。北人之智勇兼備者,推多隆阿。請飭多隆阿募北方將士,教之戰陣,擇其忠勇者,補授提、鎮、參、游,俾綠營均成勁旅,何必更募勇丁?”時捻患熾,台臣議行團練。敬銘言:“斂鄉里之財以為餉,集耕種之民以為兵,於事有害無益,不如力行堅壁清野之法。”事遂寢。
四年,僧格林沁戰歿曹州,賊勢張,益趨張秋南,將犯省城。敬銘督師東昌,還軍御之,增設炮劃防河,賊折而東。移軍兗州,賊竄豐、沛。乃檄總兵楊飛熊間道趨滕,防賊還竄。賊果入湖濱,以飛熊扼運河,不得逞,竄徐州。明年,賊入鉅野,游擊王心安失利。敬銘方臥疾,強起視師東平。兗沂曹濟道文彬督團勇擊賊,賊引去。敬銘赴濟寧,會曾國藩商定分扼黃、運之議。賊復大股趨鉅野、金鄉,分擾運西。遣知府王成謙等要擊,而自督軍巡河,露宿四晝夜,賊連敗,始西遁。有張積中者,結寨肥城黃崖,集眾自保,以不受撫,夷之。六年,移疾歸,居久之,以工部侍郎召,不起。
光緒三年,山西大飢,奉命察視賑務。奏劾侵帑知州段鼎耀,置之法。請裁減山、陝諸省差徭,並追彈尚書恩承、童華前奉使四川過境擾累狀,均下吏議。八年,起戶部尚書,甫視事,以廣東布政使姚覲元、荊宜施道董俊漢賄結前任司員骫法,鹹劾罷之。兼署兵部。疏陳興辦新疆屯田。明年,充軍機大臣、總理衙門行走,晉協辦大學士。十一年,授東閣大學士,仍筦戶部,賜黃馬褂。自陳衰老,辭軍機大臣。時上意將修圓明園,而敬銘論治以節用為本,會廷議錢法,失太后旨,因革職留任。十三年,復職,遂乞休,章四上,乃得請。十八年,卒,
贈太子少保,諡文介。
贈太子少保,諡文介。
敬銘質樸,以潔廉自矯厲,雖貴,望之若老儒。善理財,在鄂治軍需,足食足兵,佐平大難。及長戶部,精校財賦,立科條,令出期必行。初直樞廷,太后頗信仗之,終以戇直早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