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萬里情》是一部以中華多民族之子的心聲和歌聲為經,以各民族大眾的生活鄉情為緯,以九十年代的音響技術為工藝,用真山真水、真人真馬、真歌真舞一片真情編織出來,帶著典型的中國邊疆風格特性走向世界的燦爛的藝術長卷。
基本介紹
- 中文名:長歌萬里情
- 類型:合唱
- 作者:胡松華
- 組曲:十萬里路歌與情
基本概述,人物資料,
基本概述
為完成《長歌萬里情》,胡松華夫婦付出了滿腔心血,行前精錄了近百首多民族歌曲,攝程十四萬二千里,容三十多個擅長音樂的民族民眾20萬人次,動用了3萬多匹馬、牛、羊、駝,共歷時三年。被專家、權威及《人民日報》等評贊《長》片是“壯行邊疆十萬里,高唱民族百首歌”,的“壯舉加創舉”。老少觀眾說它“是貼近大眾的多民族藝術精品”。歌飛十萬里,景閃十萬里,情傳十萬里,《長歌萬里情》共十二集,每一集中在散文詩朗誦的江河中托駛出六首多民族的精歌之舟,每一集都以情貫穿始末。
一、十萬里路歌與情
總括性地勾繪了通過在多民族哺育下成長的滿族歌唱藝術家、書畫家胡松華所代表的一代藝術人其“藝術向高峰攀登,生活向底源深游”的執著追求。介紹了《長歌萬里情》錄片動機:通過走十萬里路、唱十萬里歌答謝各民族父老的哺育深情,進而弘揚多民族博大精深的絢麗文化。點示了自籌資金、自組攝製組,進行空前藝術遠征的民族痴情。展示了十二集中各地多民族生活和歌曲的華彩片段,並展現了胡松華與“長歌人”們以“磕長頭”朝聖般的淨心精神以跋涉萬水千山的艱辛歷程。
(附註:本集所含曲目《我的情有多長歌有多長》)
二、高原雪域情
在這一集裡,藏族人民神秘而多彩的人文風貌、自然景觀與多種風彩歌曲的演唱都有展現。當年房東老阿媽的深情,一位藏族姑娘含蓄而又執著的愛。藏族男子漢性格如雪山獵鷹般的翻舞、千萬神駿的奔騰,歌頌真誠友誼的飛騎英雄的傳奇。展示在人們面前的還有各大名寺法事文化的隆重和博大,各地區不同舞蹈和服飾藝術的斑爛多姿;珠穆朗瑪峰、崗底斯山、雅魯藏布江的雄奇壯麗,雪域高原那無處不在的聖潔氛圍,那裡豪情似酒、親情似酒,使人意醉神迷。
(附註:本集所含曲目《獵鷹》、《格桑姑娘美》、《喝一口雪山上的清泉》、《雪山的眼睛,送行的歌聲》、《高唱酒歌》等)
三、天山絲路情
歌唱家為什麼多次來新疆和各族兄弟姐妹探訪歡會?這又是深情所系也是個情愛之謎。你如果想著遊俠阿凡提,你的歌就不僅豪放、深情、而又幽默、風趣。“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因為這裡有“阿依古麗”、“阿娜爾汗”、“阿拉木汗”、“碧帕爾姑娘”的生活和藝術形象的美麗,這裡有天山絲路上各族風情:維吾爾大果園的豐收“多蘭盛會”;古老喀什“大巴扎”的今又繁盛;哈薩克族的“刁羊”、“姑娘追”;塔吉克族鷹笛高奏的節日狂舞;帕米爾高原的冰峰駝群;穆罕默德墓園的聖潔虔淨;博格達山和“魔鬼城”的壯美神奇……。
(附註:本集所含曲目《阿娜爾汗姑娘》、《阿拉木汗》、《祝朋友平安》、《碧帕爾姑娘》、《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塔吉克牧人之歌》)
四、石林彝鄉情
這裡是神話之鄉。促使著“阿黑”要無數次和阿詩瑪故鄉人進行情感交流。還記得音樂神話電影《阿詩瑪》中阿詩瑪和阿黑情意延綿的歌聲流傳了多少年嗎?每到石林神境使人都浮想連篇。和幾十年前的老友們灑淚重逢,和今日千萬個阿詩瑪和阿黑們歌舞歡聚;那隨天幻化的石林和長湖邊,真是景美、人美、情更美呀!人們會聽到痴情者高唱著他自寫的歌《我的心留在了石林》,會聽到《阿詩瑪》傳說中的那些熟悉而又新穎的歌聲,撒尼人高喊著“我們的阿黑哥又回來了!”一句話勝過千言萬語。在萬年聳立的大小石林“乃古石林”的奇峰異景中飄蕩著一縷縷迷人的回聲。
(附註:本集所含曲目《阿詩瑪你在哪裡》、《馬鈴響玉鳥唱》、《我的心留在石林》、《自繡衣裙人更美》、《彝山一片綠》)
五、湘黔山寨情
在苗家和土家族的山林鄉寨,鄉親們為迎接老友舉杯痛飲“十二道進寨酒”,舞場歌壇藝術新秀們才華爭妍。使人至今銘記著五十年代初苗族“飛歌”和苗鼓那動人心魄的音律,還請山里人動筆將“鎦子”和“咚咚喹”等裝飾性的伴奏樂器扶至主位來弘揚演奏,使其永傳不息。姑娘們比美的全身銀飾,自織的百花衣裙;漢子們狂放的鏢牛;跳蘆笙、鬥雞舞、龍擺舞和“毛古斯”、“大擺手”舞……這一切都在醉人的雄山秀水的環繞中呈獻。
(附註:本集所含曲目《歡騰的苗山》、《苗家酒歌》、《苗鼓之歌》、《咚咚喹代代吹》、《吊腳樓的燈光》、《打不完的鎦子》)
六、草原馬背情
被“馬背上的歌手”愛稱為第二故鄉的內蒙古大草原,更是他多年來縱橫馳騁的天地。這裡使人們緬懷著成吉思汗的業績,回味著“森吉德瑪”的憂鬱,重新改編的“東蒙牧歌”和“敬酒歌”是閒逸和豪邁的交響。而“馬背客”自寫的被海內外華人稱為“絕唱”的一曲“讚歌”,如今更增添了“陳酒濃茶”而又長唱常新的新的魅力。呼倫貝爾的虎式跤手群、錫林格勒的鷹式跤手群翻雲動地,世人少見的女子跤手們的奇美英姿,萬匹天駒的長嘯飛奔,成吉思汗陵前的高歌壯舞,卡薩爾古堡的夕照殘垣,各地“那達幕”盛會人歡馬嘶的動魄場景,以及千里探訪恩師“牧歌之王”的醉後長吟...令人在蘭天碧野的神幻淨土上迷戀忘返。
(附註:本集所含曲目《敬酒歌》、《森吉德瑪》、《馬背上的祝願》、《東蒙牧歌》)
七、天涯海角情
在天之涯、海之角,在萬頃南海的濤聲中,使歌聲也增添了一種蔚蘭的色調。歌聲中串現了“鹿回頭”的迷人傳說、熱戀中的黎家兒女;桂鄉兄弟民族的多種風情,萬里南海那海浪、歐鳴、螺貝、椰影、漁女們的笑聲……一切使歌者的演唱更浪漫無羈。“天涯”、“海角”、“南天一柱”的巨石古字,海天相連的幻美景色怎不讓遊子傾心長歌“天涯海角系我心”?又怎不誘發人們對藝術和人生的高遠的思緒。
(附註:本集所含曲目《天涯海角系我心》、《鹿回頭情悠悠》、《阿哥阿妹同聲唱》、《桂香景美歌更美》)
八、雲山思夢情
萬里雲南的多民族父老迎候著你,傣族、白族、阿佤族兄弟姐妹用酒、用歌、用舞和你歡會,超詩勝畫的版納情思,南昭大理的風花雪月,神秘的阿佤山寨,會使歌聲釋放奇情異彩。一張張發黃的老照片引發了悠遠的回憶,凝聚了幾代人忘年的友情。姑娘們狂放的甩髮和跳竹桿舞,小伙子們酒後呼叫的木鼓舞,在雲海之上大青樹下傳來了古遠洪荒的“佤樂”,給你奏響的是無人能解而令人神往的謎語般的樂章……。
(附註:本集所含曲目《你好,允景洪》、《版納情思》、《大理壩子好風景》、《重歸阿佤山》、《木鼓和“江三木羅”》)
九、黃土花兒情
高如鷹飛,低似魚游的回族傳統古歌“花兒”,是九曲黃河兩岸黃土高原上的奇花異葩。演唱“花兒”也是被愛稱為“回族歌喉代言人”的拿手好戲,飛渡在黃河浪尖上劃皮筏子的梢公們也挑大指稱奇。這是指技藝,也是指情意。無論是調侃還是莊重,無論粗獷還是細膩,在老人和後生們的歌舞中抒發各種情趣,也為著表達對熱情而樂觀的回族朋友們的敬意。也因此把回民族獨特而多彩的生活、文化作了豐富多樣的描繪:乃至鍛刀、磚雕、多種風味小吃及各式工藝還有武林奇技。
(附註:本集所含曲目《平川里的紅牡丹》、《腳閃空絆了身泥巴》、《趕車令》、《愛上哪家尕妹子好》、《我家牆上掛滿刀》)
十、白山黑水情
對於出身滿民族的“八旗子弟”,自然要把最美好的祝福獻給白山黑水間祖先生命的發源地。從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故里的遼東“永陵”,到古木環依的“赫圖阿拉”古城,從男子“抓鼓”舞、女子“腰鈴舞”喧鬧的“蘇子河”兩岸,到“海青鷹”飛旋的“呼蘭哈達”高峰,“汗王井”(努爾哈赤方口井)旁的懷遠寧靜,“老虎台”千百人齊跳滿族大秧歌的動地震天,瀋陽城“東陵”“北陵”的輝宏,承德“避暑山莊”、“外八廟”的盛績,直唱到北京城恭親王府戲台上下的歡聚和海淀滿族“火器營”的煮餑餑“八旗歌”……唱了過去,唱了未來,唱了古戰馬,唱了“薩拉安追”(姑娘),唱了鶴飛鹿舞的鄉情酒意。
(附註:本集所含曲目《努爾哈赤的駿馬》、《美麗的薩拉乾追》、《祝福故鄉吉祥》、《滿鄉情》、《興安嶺和鄂倫春》、《勇敢的鄂倫春人》)
十一、京華古今情
凡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都熱戀這紅磚碧瓦、鴿飛鐘鳴的北京城:北京城的風土人情,是滿、漢、藏多族文化交融的多源風情。人們欣賞著北京各種門類的演唱技藝:單弦、大鼓、京戲……梨園和曲藝界的老前輩們常津津樂道這極富“京味兒”“奇活兒”的妙藝。您可聽到《遛彎兒》、《養鳥》、《小吃》等京腔曲歌,也有《景山眺望鐘鼓樓》等交響大律。僅京區盛景就拍攝了四千多公里,可見“長歌人”對京華古今所寄奉的濃情厚意。
(附註:本集所含曲目《景山眺望鐘鼓樓》、《北京小吃》、《春景》、《遛彎兒》、《北京人愛養鳥》、《故鄉是北京》)
十二、輝煌殿堂情
有志氣的中國藝術家把中華民族的聲樂藝術推入了世界領域,而又融用西洋技法精華豐富和升華著自己的唱藝。“我的阿詩瑪不是你的卡爾門,可你的太陽也是我的太陽”!這不是調侃,這是事實。是人類藝術交流交溶的成功妙例。在鮮花和掌聲的高潮中來自大自然“馬背上”的藝術家,告別殿堂又回歸了大自然。眼前又是雪峰、椰林、草原、海島,又是雄鷹、駿馬、美酒、寶刀,又是千人舉杯,萬人歡呼的舞浪歌潮…。成功的藝術遠征並沒有使“馬背客”醉臥花叢,而又回歸各族人民的情山意海的懷抱中去,他們要在無休止的歌唱和愛的奉獻中追求藝術的永恆,人的永生。
(附註:本集所含曲目《我的太陽》、《阿詩瑪你在哪裡》、《空城計》、《登山纜車》、《祖國啊,母親》、《讚歌》)
人物資料
1932年元月出生在北平,滿族人。胡松華的父親東崶先生是位嗜書畫如命的中醫,有時為畫完一張未成之畫能氣走一半病人。這種對書畫的痴迷無形間也讓他為孩子圈定了這樣的人生座標:孩子長大後也要成為書畫家。在書法上,承襲顏柳二家風骨的父親對胡松華影響極深,胡松華也就是這樣從“描紅”開始,直到逐漸臨“顏”、“柳”詩貼。在畫畫上,望子成龍心勝的父親在胡松華六歲時便為他請了中西兩位風格迥異的畫師,中畫師乃山水、花鳥、人物兼善的趙夢珠先生,西畫師兼英語教員乃胡松華之義父毓遠先生。“師從名家,其藝也精”,胡松華在兩位老師的指導下,經過中西畫藝幼功的雙練打下了堅實的書畫功底,他的書畫作品從國小(北京香餌胡同國小)到中學(北京第五中學)就多次參加了當時的大小展賽,並獲得了不少獎項,正是憑著在書畫界取得的優異成果,1949年畢業於華北大學(今中國人民大學前身)的胡松華被調入華大三團,拿著畫筆參加了文藝工作。(其實應當說,在這之前早在華大正定母校文工隊時,他就已經隨著客觀需要而演出過秧歌劇和多個話劇了)。
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胡松華只能不折不扣地成為書畫家。然而,命運卻在1950年發生了巨大的轉折。這年,胡松華被選入中央訪問團開始了對邊疆少數民族文藝的調研並編演。時至今日,結果表明:這次選調對胡松華的一生都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在少數民族地區進行文藝調研和編演過程中,胡松華慢慢接觸、熟識了邊疆音樂、歌舞,並對它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常常因工作需要而饒有興致地邊歌邊舞實地演出。他在音樂上的天賦和對音樂的理解迅速引起了同團專業人士的注意,胡松華也謙虛地向他們正規地學習練聲方法。因此實際上他的啟蒙老師應當說是郭淑珍,在郭近兩年(1950-1952)的指導下,胡松華開始真正走近、走進聲樂----這鬥神奇的藝術領域,衍化成了他獨立的聲樂藝術意識,並在平常的演唱中能自覺不自覺地運用它。1952年,如他當時逐漸愛慕起前蘇聯阿塞爾拜疆的男高音歌唱家貝布托夫的歌藝和風格——即掌握國際共通的美好聲樂技法,以美化本國本民族特色的歌聲之路。於是,聰慧的他,便清楚地發現自身民族生活體驗與歌唱技法提高之間,應像雄鷹的兩支翅膀必須達到平衡才能遠飛的必要性。為了學到歌唱技法的“真功夫”,胡松華不僅在北京按照團領導安排向當時院團專家樓乾貴、楊比得等教授學習,又赴上海聲樂研究所向林俊卿博士進行了全面的進修,主修義大利美聲技法。此外還在周小燕等聲樂專家芸集的上海音樂學院等處博聽智者之聲、八方之音。
除了正規地學習義大利美聲發聲技法外,多年的邊疆生活還讓胡松華深悟:我國各民族的傳統和民間演唱技藝是萬金難買的豐富營養。這樣的認識讓胡松華先後向彝族歌手白素珍學習過傳統唱藝“海萊腔”;向蒙古族傳統歌師、草原長調之王哈扎布學習過古典長調牧歌的“諾呼拉”系統技法和演唱藝術;向“花兒王”朱仲錄學習過回族“花兒”的成套技藝;向維吾爾族歌師阿依木尼莎、尤拉瓦斯汗等學習過古典“木卡姆”唱藝和民間歌舞演唱;向藏戲之王扎西頓珠學習過傳統藏戲“真固”技藝;向蘇那尼瑪學習過系統的藏族山歌; 向朝鮮族傳統歌師金聲民學習多種特色歌藝, 其它還學習了苗族“飛歌”;撒拉族“拉伊”……所有這些,都讓胡松華在演唱中結合國際美聲而創造性地運用時遊刃有餘。
20世紀50年代中後期,胡松華在深入邊疆多彩、沸騰生活的同時又漸次激發了他呼吸國際發聲方法精華的迫切願望,隨多次出訪演出的活動把自己的想法付諸了實踐。他曾向瑞典皇家歌劇院、羅馬尼亞歌劇院、前蘇聯大劇院、保加利亞、阿爾巴尼亞、匈牙利、南斯拉夫等十幾個國家級藝術家和來華藝術團中的歌唱家進行了廣泛、具體而又卓有成效的交流。這樣的交流無疑具有前瞻性和戰略意義,因為在交流中,胡松華敏銳地捕捉到了美聲發聲法的國際共通規律,為他以後在中國多民族生活和審美的基礎上獨創自己廣受歡迎的民族美聲發聲技法打下了厚實的基礎。
胡松華那雄奇美妙的歌聲征服了所有挑剔的聽眾。他先後於 1963年為我國首部音樂故事影片《阿詩瑪》中男主角阿黑錄製了全部唱段;參加了1964年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中《讚歌》的作詞、編曲和首唱,同年春在人民大會堂小禮堂參加了為毛澤東主席舉辦的專場音樂會的獨唱;1965年被邀參加洋為中用的大型歌劇《阿依古麗》的演出,成功地飾演了男主角阿斯哈爾(A組),這從聲樂技藝到表演素質及整體藝術修養等多方面高難檢驗上,是一次罕見的卓而不群的展示和考量,至今是聲樂王國中一個神奇似遊俠般的故事;1979年為曹禺大師的大型歷史劇《王昭君》錄唱多首歌曲;1980年舉辦了《胡松華、張曼茹獨唱獨舞晚會》,率先之舉震動津、京及全國,得到包括港澳在內的20多家報刊的好評;1981年,中央電視台錄製了這台晚會的專題節目《並馬高歌》及以後的《為祖國歌唱》等;1981年中央人民廣播電台錄製了專題節目《濃郁的風格、感人的歌聲》,對胡松華及其演唱的中外多型歌曲進行了全面的介紹;1983年,應人民音樂家施光南之邀,為其創作的音樂故事影片《神奇的綠寶石》中男主人達嘎錄唱了全部唱段,後在上海專門錄製了唱片專輯;1986年,參加了國家性的《中國民歌大匯唱》、《世界名曲大匯唱》等演出,影響頗大並錄製了專輯;1990年,參加了由北京音樂廳等主辦的《中國當代十位男高音歌唱家薈萃音樂會》,他演唱了美聲豐滿的世界名曲及風格濃郁的中國多民族歌曲,引發了觀眾的熱烈反響。據不完全統計,1954-1983年期間,胡松華先後為《雷鋒》、《但願人長久》、《祖國啊母親》、《啊,搖籃》、《海之戀》、《沙漠駝鈴》、《征途》等20餘部影片錄唱主題歌及插曲,1957-1984年間共錄製了唱片20張(套)。
這樣的一種思考或許不無價值,一個歌唱家不僅要能唱,更主要的是他要唱屬於自己的歌,用當前的話說叫“原創”,因為只有這樣才更能顯示一種不可替代性。胡松華很好地做到了這點,經他創作並改編的歌曲有百餘首,影響較大的如《讚歌》、《森吉德瑪》、《豐收之歌》、《塔吉克牧人之歌》、《草原新曲》、《阿凡提之歌》(載《人民日報》)等。 1987年以後,胡松華又寫了一批新作,如《馬背上的祝願》(1990年中央廣播電台推薦新歌)、《努爾哈赤的駿馬》(中央電視台旋轉舞台專題歌曲)、《高唱酒歌》(1987年中央電視台春節晚會歌曲)及《長歌萬里情》中的《獵鷹》、《祝福故鄉吉祥》、《天涯海角系我心》、《歡騰的苗山》、《我家牆上掛滿刀》、《心留石林》、《版納情思》、《重歸阿佤山》、《塔吉克牧人之歌》等近百首歌曲,經他首唱並常唱的歌曲還有《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馬兒喲快快跑》、《上去高山望平川》、《咱編的歌兒用車拉》、《滿江紅》及《三套車》(俄)、《桑塔露奇亞》、《我的太陽》(意)、《密蘇里船員之歌》、《牧場上的家》(美)、《曬牧草》(加)及日本古典歌曲《相馬盆貝》、《索朗布西》等。尤值一提的是,進入九十年代以來,為答謝各族父老多來年的哺育厚愛之情,弘揚多民族音樂文化,年過花甲的胡松華於 1992年又發動一次“自我挑戰”,他自籌資金、自組攝製組,用走十萬里路、唱十萬里歌、謝十萬里情的藝術構想,拍攝多集多民族音樂電視藝術片《長歌萬里情》,使藝術重奉各族人民。為此,他先期重新精錄了百餘首民族優秀歌曲,其中85%還是他自己多年積蓄的心血之作,此舉震驚中華音樂界,也震驚了世界音樂界。在壯舉加創舉的《長歌萬里情》中,那些跌宕起伏、快慢交替、剛柔相濟、明暗互襯、強弱互補的歌曲詮釋了胡松華的情感世界。“音樂是沒有國界的”,那些風格迥異卻都美得醉人的歌曲同樣以其巨大的涵力和感染力蘊籍頤養著整個人類的靈魂。胡松華把各民族最優秀的音樂作品集中在一起托獻給世人,那由真、善、美構成的歌聲、音樂、旋律給我們營造了精神的帕特儂神廟。
與此同時,胡松華先於歌唱的書畫藝術的還原力、表達力、創造力也日益豐滿,在他的畫裡那健康自信、氣勢如宏的人文主義精神也宣喻了他成熟的藝術心態。胡松華最喜歡畫的是鷹、馬、松、石,不少書畫作品曾在《人民日報》、《體育報》、《中國青年報》、《人民政協報》、《四川日報》、《深圳特區報》、《北京晚報》、香港《文匯報》、新加坡《聯合早報》等報刊發表,參加了 1986年春夏在東京和北京舉行的中日聯展,展後其作品選入日本出版的《中國當代一流書畫家作品選集》。他還曾應邀為日本清田寺千年法慶題詩,為新加坡《聯合早報》題書幅,為河南張仲景醫聖題詩碑,為岳飛祠題詩碑,為河南瀚園碑林題書幅。他的作品還被選入全國政協書畫室等處收藏及舉行大型展覽與全國巡展。《人民日報》、《人民政協報》等分別以“書畫先於歌唱,鷹馬神韻騰飛”、“中華血氣貫丹青”等為題對其書畫進行專文高度評贊。
胡松華從來就堅信“書畫乃有形之歌聲,歌唱為有聲之書畫”並躬行於“苦練書畫養歌氣,勤使歌聲潤畫書”。他認為書、畫、歌三者“同源於氣”,只不過有行於丹青案上,有行於音樂廳堂,這種辯證的思維方式讓他在兩種姐妹藝術中收穫了許多互補的成果。他也大膽地把這種思維方式用進了聲樂藝術中,他廣學古今中外法,博學廣匯、勤於探索、把聲樂領域中國際共通規律的技藝和中國多民族特殊規律的技藝進行卓有成效地結合,且勇辟新路,終於鑄造了一種使濃郁的多族風格、科學的發聲技法、寬廣的表現領域與鮮明的時代氣息水乳交融的新型唱法,獨樹了技藝高難、聲美情深、曲高和眾、觀眾層多的歌風和特點……也正因此,他那博熔眾長、獨匯絕藝的歌聲才永葆青春,在中國大地整整影響了兩代人。
輝煌業績今日看,萬紫千紅儘是春。而今的胡松華贏得了生前身後名,他是歌唱家、詞曲作家、書畫家,第四屆至九屆跨世紀的全國政協委員,三至五屆全國青聯常委,榮獲國務院“發展我國表演藝術事業做出突出貢獻”特殊津貼,其特殊事跡還載入英國國際劍橋傳記中心的《世界名人錄》和國內多種藝術家辭典,現為中國交響樂團國家一級演員,中國民族聲樂學會副會長,中國音樂家協會:表演藝術委員會、民族音樂委員會顧問,中山大學藝術顧問、中國民族大學客座教授,雲南音樂學院客座教授。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新加坡書學協會評議委員會委員……。面對這些榮譽,胡松華只是淡然一笑。稱號的多少並不能真實、全面地反映一個人畢生的貢獻與成就,或許我國各個民族都把胡松華叫作“我們自己的歌唱家”才是對他最好、最美、最真、最善、最大的褒獎。更何況胡松華從來認為:“邊山藏異彩,大野孕奇傑”,以及“舒邊情於固法之外,展絕藝在特技之中”。
“有勇者,乃武夫;有謀者,乃孺子;而有勇有謀者,乃為師才”。胡松華是當之無愧的師才。他選擇了壯麗的邊疆,選擇了走向恢宏的峰巒、山脈,因為那裡可以托舉情志、舒展胸意,可以溶於人民,可以傾聽自然之聲、民間之情,他的領悟和聰穎最終讓他寫出了、唱出了天籟般的中國多民族美聲,那每一個看似不經意的音符都散發著衝擊人類精神的永恆的、無限的魅力。
50年的風雨兼程,篳露藍縷,尤其是90年代胡松華夫婦為完成《長歌萬里情》所投入的精力讓兩位老人身心極度疲憊,女兒們誠盡孝心在空氣清新的浪漫之城珠海為父母安排了康復之所。然而,年近古稀的胡松華不甘靜養,因為半個世紀的邊疆藝術生涯使他深深悟到:是幾十個民族用生活和藝術的乳汁哺育了他的成長乃至走向世界。可是,在邊疆熱土上,一些有民族志氣和靈氣的孩子卻因為貧困走不出來,這常使他心急不安,又深感有心無力。感謝大好時光,胡松華在世紀之交結識了“俠客”(胡松華多年誠摯的知音企業家),他不圖名利回報地支持胡松華成立了“胡松華藝術研究室”。於是,胡松華得以重走邊疆萬里路,進行義務講學並從中親選種子學員,第一批他就收訓了八個民族的十位學員(含藏、蒙古、彝、佤、納西、瑤、回及摩梭人),把他們帶回珠海實行一系列免費培訓,學期三年,胡松華要用最先進的理論與技藝把他們培養成用歌聲促進民族團結、弘揚多民族聲樂藝術的後繼人才。
這就是胡松華,一個與民族聲樂事業結下不解之緣的藝術家,他的成長、成功到老年時為民族聲樂事業所做的努力都深深刻上了“民族”的印記,正是出於對祖國、對人民、對藝術深深的愛,胡松華以“磕長頭朝聖”的誠心和毅力永不停歇地跋涉在聲樂藝術的浩蕩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