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鐘鎮
- 其他名稱:九曲劍
- 登場作品:《笑傲江湖》及其衍生作品
- 性別:男
- 門派:嵩山派
- 身份:嵩山派掌門左冷禪的師弟
- 性格:狡猾奸詐,外表道貌岸然內心卑鄙齷蹉
角色經歷
人物評價
原文相關
初次登場
定靜師太長劍入鞘,緩緩轉過身來,剎那之間,由動入靜,一位適才還在奮劍劇斗的武林健者,登時變成了謙和仁慈的有道老尼,雙手合十行禮,說道:“多謝鐘師兄解圍。”她認得眼前這箇中年男子,是嵩山派左掌門的師弟,姓鐘名鎮,外號人稱“九曲劍”。這並非因他所用兵刃是彎曲的長劍,而是恭維他劍派變幻無方,人所難測。當年泰山日觀峰五嶽劍派大會,定靜師太曾和他有一面之緣。其餘的嵩山派人物中,她也有三四人相識。
鐘鎮抱拳還禮,微笑道:“定靜師太以一敵七,力斗魔教的‘七星使者’,果然劍法高超,佩服,佩服。”定靜師太尋思:“原來這七個傢伙叫做甚么‘七星使者’。”她不願顯得孤陋寡聞,當下也不再問,心想日後慢慢打聽不遲,既然知道了他們的名號,那就好辦。
嵩山派餘人一一過來行禮,有二人是鐘鎮的師弟,其餘便是低一輩弟子。定靜師太還禮罷,說道:“說來慚愧,我恆山派這次來到福建,所帶出來的數十名弟子,突然在這鎮上失蹤。鐘師兄你們各位是幾時來到廿八鋪的?可曾見到一些線索,以供老尼追查嗎?”她想到嵩山派這些人早就隱伏在旁,卻要等到自己勢窮力竭,挺劍自盡,這才出手相救,顯是要自己先行出醜,再來顯他們的威風,心中甚是不悅。只是數十名女弟子突然失蹤,實在事關重大,不得不向他們打聽,倘若是她個人之事,那就寧可死了,也不會出口向這些人相求,此時向鐘鎮問到這一聲,那已是委屈之至了。鐘鎮道:“魔教妖人詭計多端,深知師太武功卓絕,力敵難以取勝,便暗設陰謀,將貴派弟子盡數擒了去。師太也不用著急,魔教雖然大膽,料來也不敢立時加害貴派諸位師妹。咱們下去詳商救人之策便是。”說著左手一伸,請她下屋。定靜師太點了點頭,一躍落地。鐘鎮等跟著躍下。鐘鎮向西走去,說道:“在下引路。”走出數十丈後折而向北,來到仙安客店之前,推門進去,說道:“師太,咱們便在這裡商議。”他兩名師弟一個叫做“神鞭”鄧八公,另一個叫“錦毛獅”高克新。三人引著定靜師太走進一間寬大的上房,點了蠟燭,分賓主坐下。弟子們獻上茶後,退了出去。高克新便將房門關上了。鐘鎮說道:“我們久慕師太劍法恆山派第一……”定靜師太抓頭道:“不對,我劍法不及掌門師妹,也不及定逸師妹。”鐘鎮微笑道:“師太不須過謙。我兩個師弟素仰英名,企盼見識師太神妙的劍法,以致適才救援來遲,其實絕無惡意,謹此謝過,師太請勿怪罪。”定靜師太心意稍平,見三人站起來抱拳行禮,便也站起合十行禮,道:“好說。
”鐘鎮待她坐下,說道:“我五嶽劍派結盟之後,同氣連枝,原是不分彼此。只是近年來大家見面的時候少,好多事情又沒聯手共為,致令魔教坐大,氣焰日甚。”
定靜師太“嘿”的一聲,心道:“這當兒卻來說這些閒話乾甚么?”鐘鎮又道:“左師哥日常言道:合則勢強,分則力弱。我五嶽劍派若能合而為一,魔教固非咱們敵手,便是少林、武當這些享譽已久的名門大派,聲勢也遠遠不及咱們了。左師哥他老人家有個心愿,想將咱們有如一盤散沙般的五嶽劍派,歸併為一個‘五嶽派’。那時人多勢眾,齊心合力,實可成為武林中諸門派之冠。不知師太意下如何?”定靜師太長眉一軒,說道:“貧尼在恆山派中乃是閒人,素來不理事。鐘師兄所提的大事,該當去跟我掌門師妹說才是。眼前最要緊的,是設法將敝派失陷了的女弟子搭救出來。其餘種種,盡可從長計議。”鐘鎮微笑道:“師太放心。這件事既教嵩山派給撞上了,恆山派的事,便是我嵩山派的事,說甚么也不能讓貴派諸位師妹們受委屈吃虧。”定靜師太道:“那可多謝了。但不知鐘兄有何高見?有甚么把握說這句話?”鐘鎮微笑道:“師太親身在此,恆山派鼎鼎大名的高手,難道還怕了魔教的幾名妖人?再說,我們師兄弟和幾名師侄,自也當盡心竭力,倘若仍奈何不了魔教中這幾個二流腳式,嘿嘿,那也未免太不成話了。”
定靜師太聽他說來說去,始終不著邊際,又是焦躁,又是氣惱,站起身來,說道:“鐘師兄這般說,自是再好不過,咱們這便去罷!”鐘鎮道:“師太哪裡去?”定靜師太道:“去救人啊!”鐘鎮問道:“到哪裡去救人?”這一問之下,定靜師太不由啞口無言,頓了一頓,道:“我這些弟子們失蹤不久,定然便在左近,越耽誤得久,那就越難找了。”鐘鎮道:“據在下所知,魔教在離廿八鋪不遠之處有一巢穴,貴派的師妹們,多半已被囚禁在那裡,依在下……”
定靜師太忙問:“這巢穴在哪裡?咱們便去救人。”
鐘鎮緩緩的道:“魔教有備而發,咱們貿然前去,若有錯失,說不定人還沒救出來,先著了他們的道兒。依在下之見,還是計議定當,再去救人,較為妥善。”
定靜師太無奈,只得又坐了下來,道:“願聆鐘師兄高見。”鐘鎮道:“在下此次奉掌門師兄之命,來到福建,原是有一件大事要和師太會商。此事有關中原武林氣運,牽連我五嶽劍派的盛衰,實是非同小可之舉。待大事商定,其餘救人等等,那只是舉手之勞。”定靜師太道:“卻不知是何大事?”鐘鎮道:“那便是在下適才所提,將五嶽劍派合而為一之事了。”定靜師太霍地站起,臉色發青,道:“你……你……你這……”鐘鎮微笑道:“師太千萬不可有所誤會,還道在下乘人之危,逼師太答允此事。”定靜師太怒道:“你自己說了出來,就免得我說。你這不是乘人之危,那是甚么?”鐘鎮道:“貴派是恆山派,敝派是嵩山派。貴派之事,敝派雖然關心,畢竟是刀劍頭上拚命之事。在下自然願意為師太效力,卻不知眾位師弟、師侄們意下如何。但若兩派合而為一,是自己本派的事。便不容推諉了。”
定靜師太道:“照你說來,如我恆山派不允與貴派合併,嵩山派對恆山弟子失陷之事,便要袖手旁觀了?”鐘鎮道:“話可也不是這么說。在下奉掌門師兄之命,趕來跟師太商議這件大事。其他的事嘛,未得掌門師兄的命令,在下可不敢胡亂行事。師太莫怪。”定靜師太氣得臉都白了,冷冷的道:“兩派合併之事,貧尼可作不得主。就算是我答允了,我掌門師妹不允,也是枉然。”鐘鎮上身移近尺許,低聲道:“只須師太答允了,到時候定閒師太非允不可。自來每一門每一派的掌門,十之八九由本門大弟子執掌。師太論德行、論武功、論入門先後,原當執掌恆山派門戶才是……”
定靜師太左掌倏起,拍的一聲,將板桌的一角擊了下來,厲聲道:“你這是想來挑撥離間嗎?我師妹出任掌門,原系我向先師力求,又向定閒師妹竭力勸說而致。定靜倘若要做掌門,當年早就做了,還用得著旁人來攛掇擺唆?”鐘鎮嘆了口氣,道:“左師哥之言,果然不錯。”定靜師太道:“他說甚么了?”鐘鎮道:“我此番南下之前,左師哥言道:‘恆山派定靜師太人品甚好,武功也是極高,大家向來都是很佩服的,就可惜不識大體。’我問他這話怎么說。他說:‘我素知定靜師太為人,她生性清高,不愛虛名,又不喜理會俗務,你跟她去說五派合併之事,定會碰個老大釘子。只是這件事實在牽涉太廣,咱們是知其不可而為之。倘若定靜師太只顧一人享清閒之福,不顧正教中數千人的生死安危,那是武林的大劫難逃,卻也無可如何了。”
定靜師太站起身來,冷冷的道:“你種種花言巧語,在我跟前全然無用。你嵩山派這等行徑,不但乘人之危,簡直是落井下石。”鐘鎮道:“師太此言差矣。師太倘若瞧在武林同道的份上,肯毅然挑起重擔,促成我嵩山、恆山、泰山、華山、衡山五派合併,則我嵩山派必定力舉師太出任‘五嶽派’掌門。可見我左師哥一心為公,絕無半分私意……”
定靜師太連連搖手,喝道:“你再說下去,沒的污了我耳朵。”雙掌一起,掌力揮出,砰的一聲大響,兩扇木板脫臼飛起。她身影晃動,便出了仙安客店。
敗於令狐沖
適才出手向令狐沖偷襲的,便是鐘鎮。聽得令狐沖的言語對嵩山派甚是不利,當即乘其不備,忽施殺手,意欲儘速滅口,以免他多嘴多舌,更增岳不群的疑心。他出手固是極毒,卻還是讓對方避了開去,而恆山派眾女弟子劍陣一成,他武功雖強,可也半點動彈不得,四肢百骸,只須哪裡動上一動,料想便有一柄劍刺將過來。
岳不群、岳夫人等不知恆山派與鐘鎮等在廿八鋪中曾有一番過節,突見雙方動手,都大為驚奇,眼見恆山派眾女弟子所結劍陣甚是奇妙,二十一人分成三堆,除了衣袖衫角在風中飄動之外,二十一柄長劍寒光閃閃,竟是紋絲不動,其中卻蘊藏著無限殺機。令狐沖但見恆山劍陣凝式不動,七柄劍既攻敵,復自守,七劍連環,絕無破綻可尋,宛然有獨孤九劍“以無招破有招”之妙詣,氣喘吁吁的喝采:“妙極!這劍陣精彩之至!”鐘鎮眼見受制,當即哈哈一笑,說道:“大家是自己人,開甚么玩笑?我認輸了,好不好?”當的一聲,擲劍下地。圍住他的七人以儀和為首,見對方擲劍認輸,當好長劍一抖,收了轉去,其餘六人跟著收劍。不料鐘鎮左足足尖在地下長劍劍身上一點,那劍猛地跳起。鐘鎮手指間一碰劍柄,劍鋒如電,驀地刺出。儀和“啊”的一聲驚呼,右臂中劍,手中長劍嗆啷落地。鐘鎮長笑聲中,寒光連閃,恆山派眾弟子紛紛受傷。這么一亂,其餘兩個劍陣中的十四名女弟子心神稍分,鄧八公和高克新同時乘隙發動,登時兵刃相交,錚錚之聲大作。令狐沖搶起儀和掉在地下的長劍,揮劍擊出。但聽得嗆啷,啊,嘿,幾下聲響,高克新手腕被擊,長劍落地。鄧八公的軟鞭倒了轉來,圈在自己頭頸之中。鐘鎮手腕被劍背擊中,退了幾步,長劍總算還握在手中,但整條手臂已然酸軟無力。兩個少女同時尖聲叫了起來,一個叫:“吳將軍!”一個叫:“令狐大哥!”叫“吳將軍”的是鄭萼。適才令狐衝擊退三人所使手法,與在廿八鋪客店中對付這三人時所用劍招一模一樣,連高克新茫然失措、鄧八公險些窒息、鐘鎮又驚又怒的神情也殊無二致。鄭萼心思機敏,當日曾見令狐沖如此出招,他容貌衣飾雖已大變,還是立即認了出來。另一個叫“令狐大哥”的卻是儀琳。她本來和儀真、儀質等六位師姊結成劍陣,圍住了鄧八公。每人全神貫注,雙目盯住敵人,絕不斜視,目中所見,只是他身上一處要害,視頭則只見其頭,視胸則只見其胸,連敵人別處肢體都無法瞧見,自然更加無法見到旁人,直至劍陣散開,她才見到令狐沖。闋別經年,陡然相遇,儀琳全身大震,險些暈去。令狐沖真相既顯,眼見已無法隱瞞,笑道:“你奶奶的,你這三個傢伙太也不識好歹,恆山派眾位師太饒了你們一命,你們居然恩將仇報。本將軍可實在太瞧著不順眼了。我……我……
”說到這裡,突然腦中暈眩,眼前發黑,咕咚倒地。儀琳搶上扶起,急叫:“令狐大哥,令狐大哥!”只見他肩頭、臂上血如泉涌,急忙捲起他衣袖,取出本門治傷靈藥白雲熊膽丸塞入他口中。鄭萼、儀真等取過天香斷續膠,替他搽上傷口。恆山派眾女弟子個個感念他救援之德,當日若不是他出手相救,人人都已死於非命,不但慘死,說不定還會受賊子污辱,是以遞藥的遞藥,抹血的抹血,包紮的包紮,便在這長街之上盡心救治。天下女子遇到這等緊急事態,自不免嘰嘰喳喳,七嘴八舌,圍住了議論不休。恆山派眾女弟子雖是武學之士,卻也難免,或發嘆息,或示關心,或問何人傷我將軍,或曰兇手狠毒無情,言語紛紜,且雜“阿彌陀佛”之聲。華山派眾人見到這等情景,盡皆詫異。
岳不群心想:“恆山派向來戒律精嚴,這些女弟子卻不知如何,竟給令狐沖這無行浪子迷得七顛八倒,竟在眾目睽睽之下,不避男女之嫌,叫大哥的叫大哥,呼將軍的呼將軍。這小賊幾時又做過將軍了?當真昏天黑地,一塌胡塗。怎地恆山派的前輩也不管管?”鐘鎮向兩名師弟打個手勢,三人各挺兵刃,向令狐沖衝去。三人均知此人不除,後患無窮,何況兩番失手在他劍底,乘他突然昏迷,正是誅卻此人的良機。
儀和一聲呼嘯,立時便有十四名女弟子排成一列,長劍飛舞,將鐘鎮三人擋住。這些女弟子個別武功並不甚高,但一結成陣,攻者攻,守者守,十四人便擋得住四五名一流高手。
岳不群初時原有替雙方調解之意,只是種種事端,皆大出意料之外,既不知雙方何以結怨,又對嵩山、恆山雙方均生反感,心想暫且袖手旁觀,靜待其變。但見恆山派十四女弟子守得極是嚴密,鐘鎮等連連變招,始終無法攻近。高克新一個大意,攻得太前,反給儀清在大腿上刺了一劍,傷勢雖然不重,卻也已鮮血淋漓,甚是狼狽。
令狐沖迷迷糊糊之中,聽得兵刃相交聲叮噹不絕,眼睜一線,見到儀琳臉上神色焦慮,口中喃喃念佛:“眾生被困厄,無量苦遍身,觀音妙智力,能救世間苦……”他心下感激,站了起來,低聲道:“小師妹,多謝你,將劍給我。”儀琳道:“你……你別……別……”
令狐沖微微一笑,從她手中接過劍來,左手扶著她肩頭,搖搖晃晃的走出去。儀琳本來擔心他傷勢,但一覺自己肩頭正承擔著他身子重量,登時勇氣大增,全身力氣都運上右肩。令狐沖從幾名女弟子身旁走過去,第一劍揮出,高克新長劍落地,第二劍揮出,鄧八公軟鞭繞頸,第三劍當的一聲,擊在鐘鎮的劍刃之上。鐘鎮知他劍法奇幻,自己決非其敵,但見他站立不定,正好憑內力將他兵刃震飛,雙劍相交,當即在劍上運足了內勁,猛覺自身內力急瀉外泄,竟然收束不住。原來令狐沖的吸星大法在不知不覺間功力日深,不須肌膚相觸,只要對方運勁攻來,內力便會通過兵刃而傳入他體內。鐘鎮大驚之下,急收長劍,跟著立即刺出。
令狐沖見到他脅下空門大開,本來只須順勢一劍,即可制其死命,但手臂酸軟,力不從心,只得橫劍擋格。雙劍相交,鐘鎮又是內力急瀉,心跳不已,驚怒交集之下,鼓起平生之力,長劍疾刺,劍到中途,陡然轉向,劍尖竟刺向令狐沖身旁儀琳的胸口。這一招虛虛實實,後著甚多,極是陰狠,令狐沖如橫劍去救,他便回劍刺其小腹,如若不救,則這一劍真的刺中了儀琳,也要教令狐衝心神大亂,便可乘機猛下殺手。眾人驚呼聲中,眼見劍尖已及儀琳胸口衣衫,令狐沖的長劍驀地翻過,壓上他劍刃。
鐘鎮的長劍突然在半空中膠住不動,用力前送,劍尖竟無法向前推出分毫,劍刃卻向上緩緩弓起,同時內力急傾而出。總算他見機極快,急忙撤劍,向後躍出,可是前力已失,後力未繼,身在半空,突然軟癱,重重的直撻下來。這一下撻得如此狼狽,渾似個不會絲毫武功的常人。他雙手支地,慢慢爬起,但身子只起得一半,又側身摔倒。
鄧八公和高克新忙搶過將他扶起,齊問:“師哥,怎么了?”鐘鎮雙目盯住在令狐沖臉上,隨即想起,數十年前便已威震武林的魔教教主任我行,決不能是這樣一個二十餘歲的青年,說道:“你是任我行的弟……弟子,會使吸星……吸星妖法!”高克新驚道:“師哥,你的內力給他吸去了?”鐘鎮道:“正是!”但身子一挺,又覺內力漸增。原來令狐沖所習吸星大法修為未深,又不是有意要吸他內力,只是鐘鎮突覺內勁傾瀉而出,惶怖之下,以致摔得狼狽不堪。
鄧八公低聲道:“咱們去罷,日後再找回這場子。”鐘鎮將手一揮,對著令狐沖大聲道:“魔教妖人,你使這等陰毒絕倫的妖法,那是與天下英雄為敵。姓鐘的今日不是你對手,可是我正教的千千萬萬好漢,決不會屈服於你妖法的淫威之下。”說著轉過身來,向岳不群拱了拱手,說道:“岳先生,這個魔教妖人,跟閣下沒甚么淵源罷?”
岳不群哼了一聲,並不答話。
鐘鎮在他面前也不敢如何放肆,說道:“真相若何,終當大白,後會有期。”帶著鄧高二人,逕自走了。岳不群從大門的階石走了下來,森然道:“令狐沖,你好,原來你學了任我行的吸星妖法。”令狐沖確是學了任我行這一項功夫,雖是無意中學得,但事實如此,卻也無從置辯。岳不群厲聲道:“我問你,是也不是?”令狐沖道:“是!”岳不群厲聲道:“你習此妖法,更是正教中人的公敵。今日你身上有傷,我不來乘人之危。第二次見面,不是我殺了你,便是你殺了我。”側身向眾弟子道:“這人是你們的死敵,哪一個對他再有昔日的同門之情,那便自絕於正教門下。大家聽到了沒有?”眾弟子齊聲應道:“是!”岳不群見女兒嘴唇動了一下,想說甚么話,說道:“珊兒,你雖是我的女兒,卻也並不例外,你聽到了沒有?”岳靈珊低聲道:“聽到了。”令狐沖本已衰弱不堪,聽了這幾句話,更覺雙膝無力,當的一聲,長劍落地,身子慢慢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