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日本兵田村因患肺病而失去了作戰能力。連隊長官對既不能作戰也不能搶糧食,而且只會張著一張嘴等吃的日本軍人厭倦,因此趕他去野戰醫院。而在野戰醫院,醫生認為田村尚有自我生存能力,拒絕他住院,理由還是同一個:活人會耗盡寶貴的糧食。田村無奈,只能待在野戰醫院外的一片樹林裡,與其他被趕出醫院的日本傷病員為伍。
而正是連隊與醫院之間把田村當皮球踢,才讓田村撿回了一條命。
田村在野戰醫院外的樹林中休息時,突然發現遠處升起了“烽煙”,美軍飛機似乎被“烽煙”引導而來,他們對準野戰醫院一頓狂轟濫炸,醫院被美軍飛機徹底摧毀,無論醫生還是傷兵也悉數被炸死。
田村獨自一人扛槍進入了升起炊煙但杳無一人的村寨。看到了一個菲律賓平民在煮吃的,田村立刻變成魔鬼,開槍將他射殺,接著又將一鍋吃的一腳踹翻。此後他再逐十字架、烽煙而去。他再次進入了一個只有他一個人的村寨。聽到響動後他立刻躲藏,看到來者是菲律賓平民,他立刻凶相畢露。一對菲律賓的年輕情侶回村欲將以前埋藏的鹽巴取走,但田村開槍打死了菲律賓女孩,菲律賓男孩僅因田村槍彈卡殼才逃回密林中。
此後田村在教堂門口發現大量日本軍人的屍體。在密林中,他再遇三個日本軍人,據他們說他們從紐幾內亞撤離到菲律賓,下個目標是去港口乘船離開菲律賓回日本。
田村的所謂逃亡,實際上就是不停地在森林中漫無目的地亂走,這時他遇到了曾在野戰醫院空襲後跑散的“病友”——年輕的長松與腿負傷的安田。長松給安田當跑腿,據他說是因為安田有菸葉,他可以通過為他兜售菸葉換取食品。而他倆結伴的另外一個不可告人的理由是:安田教會長松一個特別的謀生技能:將單個日本逃兵槍殺後吃他的肉。兩人因同屬一個犯罪團伙而相互依賴。長松問田村要鹽巴,作為交換給了他一塊肉,說是“猴子”肉。此時田村雖非常想吃,但因長期營養不良而牙齒鬆動,想吃也嚼不動了。長松有槍彈,他說要外出打“猴子”。田村一直對日本軍人吃自己同伴肉一事將信將疑,這次他終於看見了,長松要打的“猴子”,竟然就是一同來自日本島、但如今在菲律賓的密林里毫無目的亂走的日本士兵。田村問長松為什麼不將自己打死吃掉?對方回答:因為你有肺病,吃了你的肉,你身上的病菌會傳染到我身上。
“塞翁失馬”,田村第二次撿回了一條命,還是因為他的肺病。長松準備打死安田,因為田村的手榴彈被安田騙走,所以田村也同意幫助長松打死安田。長松蹲守在一個可以俯視取水口的高地上,他在等待自己的獵物——一定會來找水喝的安田。安田果真來了,而且在長松的誘騙下將自己唯一的一枚手雷扔掉了,長松此時毫不猶豫地開槍將其射殺,接下來跑到死者身邊揮刀割肉。這時,田村回到高處的埋伏地點,將槍拿到自己手中,在長松與他奪槍時,田村扣動了扳機,吃人肉的長松倒下了。
演職員表
演員表
角色 | 演員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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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村 | 船越英二 | ---- |
長松 | 米基·卡齊斯 | ---- |
安田 | 瀧澤修 | ---- |
班長 | 稻葉義男 | ---- |
狂った將校 | 浜村純 | ---- |
軍醫 | 石黑達也 | ---- |
曹長 | 潮萬太郎 | ---- |
兵隊 | 夏木章 | ---- |
兵隊 | 星ひかる | ---- |
兵隊 | 中條靜夫 | ---- |
兵隊 | 佐野淺夫 | ---- |
軍醫 | 伊東光一 | ---- |
兵隊 | 早川雄三 | ---- |
分隊長 | 伊達信 | ---- |
兵隊 | 杉田康 | ---- |
兵隊 | 月田昌也 | ---- |
角色演員介紹參考資料
音樂原聲
| 類型:主題曲 歌曲名:《野火》 創作者:芥川也寸志 參考資料: |
獲獎記錄
獲獎時間 | 獎項名稱 | 獲獎者 | 獲獎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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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 | | 金帆獎 | 《野火》市川昆 | 獲獎 |
製作發行
主創單位
製作單位 | 大榮工作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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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行單位 | 大榮工作室、Edward Harrison、標準收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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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上映
上映國家 | 上映時間、細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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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 1959年11月3日 |
法國 | 1961年4月11 |
美國 | 1962年7月25日 |
瑞典 | 1965年4月7日 |
阿根廷 | 2002年7月11(市川昆電影周) |
影片評價
這部電影改編自大岡昇平的小說,由和田夏十改編,市川導演的電影化作品,大致上忠實於原著,但神把主角攔住這件事卻從描寫中刪除。因為用語言或觀念可以描寫,但用影像卻無法描寫。因此在電影中就變得由於主角營養失調,想吃乾肉,結果牙齒脫落而沒有辦法吃掉。這是想讓觀眾在悲哀的滑稽味中,感到“好在沒把人肉吃了”的巧妙的觀念視覺化。市川導演在初期喜歡拍喜劇。在《野火》中,也在戰敗慘狀的寫實再現中,鑲嵌著一種傾向於戲劇的動作與台詞。飾演主角田村一等兵的船越英二,為了要表現筋疲力盡的殘兵,不以常見的深刻表情與沉重的腳步,而以近似微笑的表情與酒醉搖晃的腳步表現出來。發瘋的軍官在某種意義上也富於喜劇性。這當然並非為了使觀眾發笑或是為了諷刺。把在人的生存並不可能的情況下還能以人的立場拚命奮鬥的樣子,描寫成可讓人哭泣的滑稽相。
在戰場上跟同伴完全失散後在菲律賓深山裡流浪的士兵,完全變成獨自一個人後,一面越走越遠離戰友,一面越被敵人追得越急。最後到達罕無人跡的大原野上,遠處看見小小的炊煙。他在深山裡流浪,最後差點吃了人肉。不管被逼迫到“如果吃了人肉就不是人了的地步”,還是想到達有人居住的地方去。因此即使知道萬一被菲律賓人發現就會被殺,還是想到有人的地方去,於是就下山來走向平原,結果到達了一處沒有什麼東西的平原。
這些都在原著里有所描述,所以照著原著去拍攝就好了,但在此還是可以看到市川式鏡頭的出現。在什麼都沒有平原遠處有一縷野火,他認定在那一縷野火處一定有人,所以往那個方向走去。此時從前放射來槍彈,這樣下去可能會中彈死亡,但他認為被人殺死總比變成不是人還好,因此舉著雙手繼續往前走。在這最後一場戲裡,人在廣大的平原上變成一小點一直往前移動。遠處升起一小點的煙火。不管是多小的東西,人必須要有像一個不得不確實達成的願望一般的東西,而這種東西來的越小越好。祈禱必須集中,擴散了就不是祈禱,因此在畫面中也得向一小點集中。
(佐藤忠男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