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道焚經

白馬寺以南的隴海鐵路兩側,各有一個方形的夯土台,據說,它們就是焚經台,為釋、道兩教首次鬥法之地。1936年白馬寺德浩法師在此立焚經台碑,上書“東漢釋道焚經台”。

北魏佛教徒所著《漢法本內傳》記載,漢明帝永平十四年(公元71年)有五嶽道士上表明帝,請求與佛教沙門鬥法。當時佛教剛傳入中國,明帝也不知其法力如何,便允準一試,並詔令在白馬寺山門南修了兩個高台正月十五這天,雙方各坐高台,鬥法開始。道士稱道經遇火不焚,但以火燒道經,道經頓時化為灰燼,南嶽道士費叔才當場氣絕身亡。代表佛教鬥法的攝摩騰則縱身高飛且坐臥空中,並能使天雨寶花如太陽傘一樣撐在佛僧的頭頂,又能使天空中妙樂琅琅,悅耳動聽。另一沙門竺法蘭則大講佛教功德,使眾多俗人當場表示要剃度出家,在場的一些道士也紛紛表示要棄道皈依佛門,鬥法結果,佛教大勝。

釋道鬥法的故事近乎荒謬,因為在東漢初年,道教尚未形成,且法律規定,漢人不準出家。但從這個故事裡,我們可以體味佛法初傳漢地過程的艱辛。
據說,漢明帝選正月十五釋道鬥法也有擇“吉日”之意。佛教有正月十五僧人觀佛舍利、點燈敬佛的做法,漢明帝信奉佛教,詔命這一晚皇宮和寺廟都要點燈敬佛,令士族庶民都掛燈,以後,這種佛教節日逐漸形成民間盛大節日,稱“燈節”或“元宵節”。漢明帝還鼓勵他人信佛。明帝之弟、楚王劉英晚年“更喜黃老,學為浮屠,齋戒祭祀”,反省自己有罪,以縑(細絹)贖罪。明帝下詔說:“楚王誦黃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潔齋三月,與神為誓。何嫌何疑,當有悔吝?其還贖,以助伊蒲塞桑門之盛饌。”並將詔書下達各封國,對劉英予以褒獎。
聽聞中國皇帝信佛,對胡僧禮遇有加,東漢以來,胡僧紛紛前往洛陽城譯經傳教,其中最著名的高僧有兩位,一位是安世高,一位是支婁迦讖。
佛教有大小乘之分,所謂“乘”,為載乘之意。佛教認為,人生是一望無際的苦海,須用載乘的工具方能渡過苦海,求得解脫。大乘意謂大的載乘工具,小乘意謂小的載乘工具。大小乘佛教的主要區別在於修行的手段不同和企望的目的不同。小乘注重天竺古老的宗教修行傳統,即以體力修行為主,大乘則注重啟發修行者的智慧,主張體力與智慧並重;小乘認為人只能滅身滅智,自渡苦海,大乘則要求大慈大悲,普渡眾生。佛教的神祗系統分為三層:佛、菩薩、羅漢。小乘認為個人修行的最終結果頂多可修成羅漢,大乘則認為不僅可修成羅漢,還可修成菩薩甚至佛。
安世高是小乘佛教傳播者。他原為安息國太子,博學多識。父王死後,他放著王位不坐,卻把王位讓給叔父,自己毅然告別塵世,出家修行,很快悟道,成為一位高僧。漢桓帝建和二年(公元148年),安世高來到洛陽,在長達20多年的時間裡,共譯出佛典35部,41卷,計有《五陰譬喻經》《轉法輪經》《大安般守意經》《禪行法想經》《通地經》等等。
支婁迦讖,大月氏人。《祐錄》說他“操行淳深,性度開敏,稟持法戒,以精勤著稱,諷誦群經,志存宣法”,時號“月支菩薩”。漢桓帝末年,他來到洛陽,在10多年時間裡,先後譯出《道行般若經》10卷、《般舟三昧經》1卷等經典。佛教稱“智慧”為“般若”,有專門研究啟發修行者智慧的般若學。支婁迦讖是首傳般若學入漢地的佛教學者,他所譯佛經幾乎全是大乘佛經。
東漢末年,由於上層統治者的支持,加上大量的大、小乘佛教經典的翻譯,使更多的人了解和認識了佛教教義,信佛的人越來越多,並開始從京都洛陽向周邊傳播,尤其向南方傳播。
這一時期,徐州牧陶謙手下的一名官吏笮(Zé)融,就利用督管廣陵(今江蘇揚州)、下邳(今江蘇宿遷)、彭城(今江蘇徐州)三郡的糧食運輸的職權,來從事崇佛活動。《三國志·吳書·劉繇傳》這樣記載:“乃大起浮屠祠,以銅為人,黃金塗身,衣以錦采。垂銅槃九重,下為重樓閣道,可容三千餘人,悉課讀佛經,令界內及旁郡人有好佛者聽受道,復其他役以招致之,由此遠近前後者五千餘人戶。每浴沸,多設酒飯,布席於路,經數十里,民人來觀及就食者萬人,費以巨億計。”可見,笮融的崇佛活動規模巨大,造成的轟動效應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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