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釋式海
- 外文名:Shi Shihai
十九歲時,父親因病去世,使他感到人生無常,有離塵出世之想,開始持齋奉佛,併到各地寺院禮佛,與方外人討論佛法。二十歲,到本邑常樂寺,隨靜耐長老剃度出家。光緒十六年,到武林長慶寺,從靜安和尚受具足戒,之後隨一位從本律師學律,翌年在靈泉寺閉關潛修,閱讀經典,研究天台教義。閉關期滿,他又行腳參訪,禮謁善知識問經習觀,如此到了光緒二十二年(一八九六年),常樂寺的靜耐長老退居。他繼任住持。
此後,他力求振作,邀請文權法師到常樂寺定期講經,首先開講《彌陀疏鈔》。他為充實自己,到天台山國清寺閱藏,但由於用功過度,讀完了六百卷的《大般若經》就發生了喀血之症,這當然是患了肺結核症的症狀。不得已閱藏中輟,回到常樂寺休養。
身體康復後,他朝禮南普陀山,在南普陀前寺聽講《法華經》,以後又到新昌大佛寺聽《法華經》,這樣過了兩三年,他應請到五峰山流慶寺擔任住持。流慶寺是個沒落破舊的寺院,他發願重整頹垣,修理殿宇,兩載經營,規模粗具。此後,他往紹興大善寺、四明阿育王寺等處,聽成蓮法師講《楞嚴經》,在普濟寺聽《天台四教儀》。他出家十載,由於學習認真,行解並重,至此在法義及修持上都有了相當的基礎。在此期間,曾到蘇州藥草庵,得受成蓮法師的法印。回到流慶寺後,在寺中開講《彌陀疏鈔》。
光緒三十三年(一九○七年),成蓮法師在蘇州藥草庵入寂,他到蘇州奔喪,辦完喪事,受請到奉化石樓山雲居院開講《法華經》。宣統元年,又回到流慶寺講《楞嚴經》,以後又到四明延慶寺、青蓮寺等處開講《法華經》,由此聲譽日著,到處都受到聽眾的歡迎。
宣統元年(一九○九年),原任上海龍華寺住持的諦閒法師,受楊仁山居士之請,在「只洹精舍」擔任學監。是年下半年,只洹精舍因經費困難停辦,諦閒法師以楊仁山之薦,出任江蘇省僧教育會所設立的「僧師範學堂」監督,約請式海到南京為助,請他擔任僧師範學堂的教務主任,兼任古文科教授。
僧師範學堂設於南京三藏殿,有學僧百餘人,分為戒定慧三班。原來在只洹精舍就讀的仁山、智光、開悟等都轉到了師範學堂。式海在學堂中十分盡力,對於培育僧才感到莫大樂趣。年餘之後,應蘇州靈鷲寺之請講《無量壽經》。宣統三年,辛亥革命爆發,僧師範學堂就停辦了。
民國元年(一九一二年),式海在浙江平湖的報本寺講《維摩詰·不思議品》,又在報本寺設了一所佛學研究所,名為「佛教弘誓會」。參與研究的,有桂明、志恆、英修、靜安等一般人。這時,寧波四明山有一所「延慶觀堂」,在清末為僧侶中最惡劣的「馬流僧」(注)所把持。入民國後,地方官廳以延慶觀堂過於腐敗,就驅逐了「馬流僧」,查封了觀堂,並令鄞縣的佛教會另選住持。當時,七塔寺的歧昌和尚主持佛教會。各方向他推薦的觀堂住持人選,有心愷、諦閒等四個人。四個人都不敢接任。這時,式海的佛教弘誓會中的一班人,就極力慫恿諦閒法師去接任住持名義,同時說明弘誓會遷入觀堂,觀堂的財力、人力都由弘誓會負責,以減少他的顧慮。諦閒法師於民國二年(一九一三年)元月接任觀堂住持,弘誓會也遷入觀堂。式海、靜安等為了應付從前被逐的馬流僧前來騷擾,還特請辛亥革命時組織僧軍參加革命的玉皇和尚到觀堂的客堂坐鎮。式海並請時年二十五歲的太虛法師到觀堂住了一個多月,為佛教弘誓會撰寫緣起及章程。
過了幾個月,延慶觀堂改名為觀宗寺,到基礎穩固下來後,諦閒法師的弟子們不願弘誓會一般人在寺中管事,就想排擠式海、靜安等一班人離開。弘誓會的靜安、桂明、英修、志恆等尚待爭論,式海勸他們相讓,率眾仍回到平湖報本寺。未久,玉皇和尚也被排擠,離開觀宗寺,後來他在西湖靈隱寺任住持,而諦閒法師後來在觀宗寺創設了「觀宗學社」,是那段時間很有成績的僧教育機構。
式海回到報本寺,開講《大乘起信論》、《法華玄義》、《摩訶止觀》、《楞嚴經》,到了民國四年(一九一五年),受請到溫州因明寺任住持,也在因明寺創設了佛學研究社,先後在社中開講《法華經》、《楞嚴經》等,前往求學的僧侶絡繹不絕,使因明寺在浙中也名聲大噪。民國八年(一九一九年),他在因明寺重建大講堂,年餘落成,在大講堂開講《法華經》,學僧甚眾。民國十一年(一九二二年),他五十三歲,自因明寺退居,住在寺後面的「觀日山房」,進行潛修,仍時在大講堂講《天台四教儀集注》、〈觀世音菩薩普門品〉等,其間還應請到青蓮庵等處講《楞嚴經》、淨土三經等。
民國十四年(一九二五年),他出面籌募經費,重興雁盪山淨名寺,裝修佛殿僧寮,使之面目一新。十六年(一九二七年)在因明寺講《淨土十要》、《法華經》,又募款重修了因明寺的天王殿。
民國二十一年(一九三二年),他應雁盪山淨名寺之請,宣講《維摩詰經》,因疲勞過度,經講完後即臥病不起,於是年五月入寂。世壽六十有三,僧臘四十三年。
式海生平,法傳臨濟,教弘天台,行兼禪淨,軌持於律。他不拘於一宗一派,而全面弘傳佛教教義。他於詩文書畫無不精通,一生著作頗多,有佛學、詩文、雜評、傳記、講演、札記等,後人輯為《觀日山房集》行世。
注∶馬流僧或為「馬騮僧」之諧音。粵人呼猴子為「馬騮」,故「馬騮僧」指的是調皮搗蛋、不守規矩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