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賈玲對其就惡搞花木蘭道歉。
隨後,不少網友發起“賈玲保衛戰”,反對道歉,因為文化藝術不能只發出一個聲音,百花齊放就得“不合時宜”,就要“有違公眾審美習慣”。大膽地挑釁主流審美的作品未必都是好的,但好作品必然不會媚俗,不會刻奇,你好我好只會結出先天愚型不喜不悲不怒不驚的醜陋果實。顯然,賈玲創作喜劇的禁區,可以是法律,可以是道德,但肯定不能是民眾喜怒無常的臉色,否則舞台上只有悲劇可演了。
2015年7月中旬,花木蘭還沒消停,陳凱歌因《道士下山》又遭遇道教界討伐,稱其醜化道教,竟讓道士有淫慾,還向和尚求懺悔。如不出意外,還會有人繼續上躥下跳,要這個道歉,那個懺悔,其餘謝罪,用受害者心理從人性的門縫裡,將所有正常的事物都看扁了。
誰掌握了現在,誰就掌握了過去,誰就掌握了未來,奧威爾悲觀地描述出人們恐懼後的順從。在這個復古的時代,有些人要掌握過去,大家打雞血一樣爭相搬出腐朽的牌位,迫不及待地磕頭,腳後跟踢疼了屁股卻不自知。客觀說,賈玲版“花木蘭”並不信達雅,也容易叫人感覺俗不可耐,但這都是喜劇領域的事情,花木蘭有後人都不應干涉。
現如今,“道歉界”無知者無畏,用流氓式的粗鄙,挑釁民眾的理性,上演出真正的喜劇,時代註腳的樣板戲,終於讓人笑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