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的女兒

軍隊的女兒

《軍隊的女兒》是2006年新疆青少年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鄧普。

基本介紹

  • 書名:軍隊的女兒
  • 作者:鄧普
  • ISBN:9787537155182
  • 定價:15.8
  • 出版社:新疆青少年
  • 出版時間:2006-6
  • 裝幀:平裝
作者簡介,內容介紹,精彩書摘,

作者簡介

鄧普(1924-1982),廣東東莞人。早年投身於抗日救亡運動,1949年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曾任粵贛湘邊縱隊東江第三支隊第六團禺北辦事處秘書,軍委二部幹校學員,新疆軍區後勤政治部宣教科幹事,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農六師宣教科副科長、兵團政治部文藝科幹事,新疆電影製片廠編輯、編劇等職。1942年開始發表作品。著有長篇小說《軍隊的女兒》《老獵人的見證》《情滿天山》,電影劇本《生命的火花》《軍墾戰歌》《天山牧歌》等。

內容介紹

這部長篇小說講述的是一個十五歲的湖南女孩感人至深的成長故事。 主人公劉海英滿懷革命理想,毅然參軍到新疆支援邊疆建設。正在她生命充滿青春活力、努力實現自己理想的時候,接二連三地被病魔纏身,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和折磨。但她以堅強的意志和樂觀的精神與疾病抗爭,表現了生命的極限和奇蹟,最終她身心健康地重回到了崗位。 西安電影製片廠曾根據這個故事改編拍攝了電影《生命的火花》。

精彩書摘


春天的早晨,瀰漫在湘江兩岸的夜霧剛剛散去。
鄉村的小渡口和岸邊的馬蓮草、晶晶瑩瑩的露珠和開始吐出芬芳的野薔薇,全都笑眯眯地迎著從仙鶴峰升起的太陽,反射出一片紅艷艷的、燦亮奪目的色彩。湘江兩岸的柳樹林在度過了令人悒鬱不快的冬天以後,拚命吱吱地吮吸著大地的乳汁,抽出了數不清的新枝嫩芽。那些米黃米黃的槐樹花,好像金色的煙靄,籠罩著大劉莊的池塘、茅舍、牛欄、茶園……把鎮上中學的潔白粉牆染成一片橙紅色。
快樂而調皮的東南風搖曳著所有能夠搖動的樹梢,發出喧譁的歡笑,然後在水平如鏡的湘江吹起歡樂的漣漪,向很遠很遠的地方盪去……
要是能變作一陣風,那該多好哇,張開翅膀,想飛到哪兒就飛到哪兒,什麼理想都能立刻實現!可惜不行呀,眼下劉海英要渡過這條湘江,只能等候獨腳的二虎伯伯的渡船。二虎伯伯還在對岸慢吞吞地戽著艙里的積水,噯,他不知道人家有多么緊要的急事趕著過江呢。
怎么不是急事?一九五二年,祖國千千萬萬的優秀兒女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向抗美援朝,走向軍事幹部學校,走向英雄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佇列。那么多人都“優秀”啦,可她光是送人家去“優秀”,沒有輪到她,唉,多泄氣哪!
現在,她的機會到底來了——她可以到遙遠的、神秘的、茫茫無邊的新疆草原開拖拉機,那是個多么遼闊而豪獷的地方啊,況且又恰巧是爸爸要她做的事情。十二年前,爸爸在光榮犧牲時寫信給媽媽說:“……舊中國好像暴風雨中的破船,我們的孩子一定會生活在新的時代,拖拉機將要……”一定是“將要”由她駕駛,她早就有了這個偉大的理想啦。關於理想,老師(也就是媽媽)說過的,“在這個偉大的時代,年輕人應該有崇高的理想,應該把青春獻給祖國!”可見,媽媽一定是同意她去新疆開拖拉機的。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趕快去報名,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海英就是中學女校長牟蘭同志的獨生女兒,“今年十五歲,一天都不短。”有這么些年齡也算不簡單哪,可是要論她的模樣,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嘍。鄉親們都認為她是個模樣很可愛的女孩子,只有她自己才為模樣傷透了腦筋——人家國中三年級的女同學,臉頰都露出一點點年輕人的稜角啦,可她還是圓溜溜的,像個正在樹上長著的淡綠色的蘋果。她也並不是沒有在背地裡拚命捏她的鼻子,就算捏得紅通通的,可這個倒霉的鼻子還是那么調皮地翹起來,沒有半點老成持重的樣子。至於她那兩條小辮兒,更是短得甭提了,根本就不像個大姑娘樣柔軟地垂在肩膀上,而是在齊耳根的地方就彎彎地向上倒豎起來,活像兩根釣魚鉤。這算什麼長相啊,又嬌小、又秀氣,一定是因為有這些缺點,那些伯伯、叔叔、奶奶、嬸娘,還有什麼的,總是愛把她摟到跟前問長問短,好像她還不是一個讀過世界歷史、懂得地球在一萬年前發生過什麼變化的中學生。提起這些,她就氣得滿臉通紅。可是這怪誰哩,生成這樣,就只好這樣了。
二虎伯伯的渡船搖過來了。這個缺了一條腿的獨腳老人,威風凜凜地站在船尾,湘江上颳風起浪他也是這樣。很少有人會用金雞獨立的姿勢挺直腰板搖櫓,但老人連大氣都不喘一口便可以將渡船搖過一里多寬的湘江。
二虎伯伯的那條腿,是十二年前跟著海英爸爸打游擊的時候負了重傷鋸掉的。爸爸是在皖南事變時犧牲的。海英每次坐二虎伯伯的船過江,老人總是撫摸著她的頭髮,用竹篙量著老戰友的女兒,從亂蓬蓬的長鬍子中發出愉快的笑聲:
“噢噢,小海英又長高了一點兒……”
小海英、小海英,就是二虎伯伯這樣喊起來的。別說同學們啦,連媽媽也這樣喊她——只有在課堂點名,才正式叫她劉海英。“二虎伯伯,從今天起別再叫我小海英啦,不小啦。”
老人弄清楚了取消這個“小”字的原因,原來是小海英要去報名參軍,他咯咯地笑得渾身抖動起來,差點兒沒噎著……
“二虎伯伯,快別這樣。”她揪著老人家的衣襟苦苦懇求著:“這么多人來坐船啦,別笑,別笑……”
“好吧,好吧……”二虎伯伯真的不笑了,不知道怎的,這時他皺起又粗又濃的白眉毛,不滿意地搖著頭,嘟噥起來:“嚇,我那寡嫂子也真是……孩子還小嘛!”
海英真想告訴老人家,是她瞞著媽媽去報名的,不是媽媽讓她去的,後來她到底還是拚命憋住。也許因為這個原因,她漲紅了臉,有點發慌,不知怎么說才合適:
“噯噯,二虎伯伯……你怎么啦,我還要回來的呀……我一定給你補好那件夾襖才走……”
聽了這話,老人有點發黃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陰影,臉色也沉下去了。他沒兒沒女,老伴也去世了,這兩年的衣服全是海英給他縫補的。按說他是個榮譽軍人,歲數也大了,區政府早就勸他退休養老了。可是他聽了“退休”這兩個字就要罵人:“胡扯!光拿錢不幹活,當二流子嗎?”他最瞧不起二流子,因為二流子有些當過黃狗於。海英常常一面做著針線活兒,一面津津有味地聽老人家講當年打鬼子和黃狗子的故事。這些故事,通常都講到她爸爸,甚至是被老人明顯誇張了的:
“……那些黃狗子,最害怕新四軍那個‘指導委員長’——我們叫指導員,就是你爸爸——他們說,這個委員長跟那個委員長不一樣,能文能武,會說日本話,打槍百發百中——要打眼窩就是眼窩,要打上唇誤不著下唇……
“可是日本鬼子不信。他們說,中國人不會有這樣的聖賢豪傑,太君才大大的有……
“哼,有一回,指導員帶著我,換了鬼子兵的衣服,偷偷混進了鬼子的王八殼。他一進門,就大聲說:‘泥紅嘍,殼要大,雞和米漏啦。晤,意思就是‘天皇保佑,武運長久’。哈哈,你爸爸那口東洋話把鬼子哄得矇頭轉向,都把他當做新調來的軍曹,嘩啦嘩啦說開來啦。有個鬼子,還給我一根紙菸。呸!那算什麼煙,他們窮得連菸草都沒有,準是用馬糞卷的,所以抽起來比放屁還臭。不過我還是裝成要接的樣子,讓他走近點,猛一個掃堂腿把他絆了個四腳朝天。跟著,指導員的二十響就嘟嘟嘟……”
二虎伯伯這樣的故事很多很多。他講完指導員怎么領導炸橋,又講他怎么單槍匹馬舌戰搞摩擦的國民黨的師長;甚至劉義生同志——海英的爸爸哪年哪月怎樣遇險,怎樣跑到中學,女教師牟蘭怎樣把他藏起來,後來他又怎樣和牟蘭結了婚,結婚那天剛好有情況……他全都知道。
講呀講的,講到夜深,小海英就在二虎伯伯打魚的草棚里睡著了。這時,老人多半拈亮了昏黃的豆油燈,長久地盯著小姑娘美麗的臉孔:那寬闊的前庭、那晶瑩的雙頰、那玉石般的鼻子、那睡夢中想笑的小嘴唇……嗬,日子子過得好快啊!小海英生下來的第三個月,牟蘭老師就病了。這個嬌嬌嫩嫩的女教師,又沒有帶過娃娃,又要常常跑情況,身體又單薄,實在難哪!小海英就是他的老伴用米糕餵胖的。如今,她長大了,長得多么像牟蘭老師和去世了的指導員——不光模樣像,連性子也像——她爸爸是條硬漢子,又是個有見識和有學問的人;她媽媽雖說溫柔文靜,可實在是個有主意的女人,勇敢堅強吶!知道她在那些黑暗年月戰勝過多少困難,就懂得她是多么了不起了……
渡船靠了岸,乘客都走光了。二虎伯伯讓海英留下來。他困難地蹲下獨腿,哆哆嗦嗦地在艙洞裡摸呀摸的,摸出了一個日本軍用背囊。他把裡面的東西全倒在儘是爛泥漿的船板上。
“把這帆布兜兒拿去。這是戰利品,你當兵,正用得著。”二虎伯伯的眼睛濕潤起來,一下子像老了很多。
“二虎伯伯,你留著好嗎,我有哩……”
“拿去!”老人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了。過了一會兒,他才恢復奕奕的神采,慈祥地說:“孩子,你要出遠門了,二虎伯伯是個粗人,不會講什麼文理。可是你得記住,現在這個江山不是撿來的,是用血打出來的。再難的事情,也沒有比這難吶!……”
“二虎伯伯,我記住你常常說的那句話啦,‘要直著腰板走,像條漢子!’就是說,死了也不能變心!……”
“哎哎,我多會兒跟你說過這些話?女孩子家……好,好,說過,說過,你還是多想想你爸爸說的那些話吧,那才是真正有學問的話。”
“嗯。”
二虎伯伯最後用洪亮的聲音,嚴厲叮囑說:“你是革命後代,到了我們隊伍要有出息!……噢,哈哈,去吧。”
濕漉漉的、到處是水潭的公路,馳過一輛輛掛了紅布標語的大卡車,車上載滿了戴著光榮花的參軍青年。嘹亮的歌聲從卡車飛出來,無遮無攔地向綠色的田野和遠遠的藍色山岡飄去:
千里迢迢,
萬里遙遙。
我們不怕戈壁茫茫,
不怕瀚海滔滔。
我們走向生活的征途,
走向陽關大道。
再見吧,媽媽!
再見吧,美麗的童年!
再見吧,故鄉……
“噯——停停,噯——搭車……”
海英對著每輛汽車叫喊著,可是連最後一輛也都按著喇叭、繞著彎躲開了她,那些駕駛員還笑嘻嘻地向她招著手,卻頭也不回地一溜煙跑掉了。她嘆了口氣,抖掉灌進雨靴里的泥漿,決心上路了。
好一會兒,一輛裝滿行李的老道奇卡車,從後面趕上來。它哼哧哼哧地爬上了坡,準是著涼啦,發動機又打噴嚏又咳嗽,水箱蓋像開水鍋那樣冒出蒸氣,所以用不著海英叫喊什麼,它就自動停下來——司機到小溪邊提水去了。這時候海英看見駕駛室上還坐著一個人,她快樂地大喊起來:
“葉——華——,葉華,你運氣真好,搭上車啦。”
“噯呀,我當你變卦啦,原來你在這兒呀,快上車吧。”一葉華是海英最好最好的同學,只比她大兩歲。可是葉華就像吃一碗米飯長一寸骨架,長得像黃楊樹那么高大。腳上老穿一雙男人的球鞋,而且也像男同學那樣,從穿孔的鞋洞裡冒出豆豉的氣味。只有一點和這壯實的體格不相稱的,就是她老拿不定主意。
這次參軍,她們兩個人商量好了,如果海英不去,那葉華是絕對不去的,就算新疆好得像在畫片上看到的那樣,她也不乾。因為“我離開你簡直不行,嗯……解答代數題,我沒有你,行嗎?何況到新疆,恐怕比代數要難。”還有一點,就是她不能看見海英被人欺侮,如果哪個壞小子膽敢跟海英開個不禮貌的玩笑,你瞧她吧,簡直凶得像只老虎,連足球隊員都害怕她。
“葉華,這車子能坐嗎?”
“能坐。他要攆,我們硬不走。”不過葉華否定了這種構想,熱情地說:“他/卜會攆的,這人可好啦。”
駕駛員提水回來了。哎呀,他真年輕,頂多十八九歲,好像還有點娃娃味。不過他那戴軍帽的樣式和不慌不忙的動作,一眼就能看出是個老兵。也許就是長大了的“小八路”吧,真的,腰裡還挎了支盒子槍哩。
“同志,能讓我搭車嗎?”
駕駛員眯細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海英,裝模作樣地逗弄說:“你叫聲解放軍叔叔,我早就答應了。”
海英覺得這真是好笑:“嘿,你這么丁點兒大,也能當叔叔?”駕駛員不動聲色地向水箱裡注著水。完了,他頂認真地說:“既然連叔叔也不願喊,你就走路吧。"
海英氣沖沖地跳下車來。“走路就走路。你這人呀,一點兒為人民服務的觀點也沒有。”
司機把嚴肅的臉孔一抹,立刻就露出又活潑、又詼諧的神氣。
他嘻嘻笑著,一把抓住要跑開的海英,連請帶推把她塞進狹小的駕駛室里。
“行啦,行啦,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這是原則性,一點都不能含糊。你到哪兒去呀?”
“進城,參軍。”
“嘿,你也參軍?嘖嘖,咱們那裡的子女學校還沒開辦哪!”
“你得了!”葉華搶白了司機一句,跟海英揭他的老底:“你剛才還告訴我,你是十三歲參軍的……海英,他爸爸就是招收參軍青年的林團長。”
“瞧你噦嗦的,像只下蛋的母雞。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從小跟父親在一塊,吃解放軍的奶長大的。”
“母雞?哼!你知道她爸爸是誰?”葉華輕蔑地瞥了司機一眼,為自己的好朋友大大地爭了口氣:“她的爸爸是個鼎鼎有名的烈士。”
“烈士!”駕駛員立刻尊敬起來,為了表示這一點,他從帆布兜里摸出幾個大梨子,分別塞給海英和葉華。
“吃吧,吃吧,我請客。對烈士的女兒,更要注意原則性,不能含糊。”
汽車在滑漉漉的、滿是水潭的公路上閃來閃去,時而厲害地顛簸著。小海英認為,要不是這個小八路駕駛,這輛醜陋得像長滿疥瘡似的老道奇,早就摔到溝里了。因為對駕駛員有了很大好感,她倒覺得坐在這輛破車上,跟坐在二虎伯伯的渡船上那樣令人放心。
他們很快就像老相識那樣談起來了。
“你爸爸真是團長嗎?”
“嗯。”
“你真是十三歲參軍的嗎?”
“還稍微多一點,快十四歲。”
“你回去告訴一下行嗎?你就說……”
“說什麼?”
“你說,報告爸爸,有兩個女同志……”
“真是胡來!”
“什麼胡來?”
“唉,還當兵哩,渾身老百姓氣味。”司機誠心誠意地指出她的缺點:“當了兵,不興再喊什麼爸爸、爸爸的。他是上級,我是下級,我叫他林團長,他叫我林班長……”
“有——立正,敬禮,對嗎?”
“那倒用不著,可以隨便點兒。”
“嗯……”海英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十三歲參軍,你爸爸就同意啦?”
“同意啦,他還認真嚴肅地對我說……”
葉華搶著說:“我的兒呀,乖乖去吧,以後可得自個兒洗臉……”
“瞧你說的,咱們解放軍還有那號子抹鼻涕的軟骨頭?”
“葉華,你別打岔。他到底跟你說什麼呀?”
林班長神秘地眨了眨眼睛:“他跟我說,鎯頭雖小乾萬活,秤錘雖小壓千斤。一個人,不怕年紀小,頂怕沒志氣。”
海英聽了這句話,羨慕得直嘖嘴:“真好,說進我心坎兒里啦。”他們一直這樣談著,到了長沙城的大橋,汽車因為要到火車站送行李,這才分手。

對於海英來說,生平最荒唐的事情,莫過於這天報名參軍了;最失望、最難堪,也可以說最丟臉的,也恰好是這件事情。新疆軍墾招聘團設在長沙城北的一所學校里。天哪,這裡簡直是人山人海。學校的外牆,掛著幾幅巨大的畫著機械化農業的油畫,那上面,馳騁在田野里的天藍色拖拉機和在金色麥海中航行的紅色康拜因,吸引著成百成千的人。學校里,鑼鼓喧天;校門口,人頭攢動。她們費了好大勁兒才擠進辦理報名手續的行列。又過了很久,葉華算是順利通過,到後面院子檢查體格去了。可是輪到海英擠到辦公桌前,人們都噓起來,因為她蹺起腳跟兒量身高,就這么著,也離標準高度有五厘米,差遠啦。辦理報名手續的幹部含笑地將她拉到一邊說:
“別胡鬧吧,你太小了,下一個。”
“我怎么不行?我決心……我要……”
這真是一個嚴重的打擊,海英急得滿臉通紅。她激怒地推開旁邊的人,衝到桌子跟前,大聲地爭辯著、申明著。可是報名參軍的人嘻嘻哈哈地把她擠出行列,她根本沒有機會說明什麼,便被一個戴眼鏡的女工作人員牽著手,帶到布告牌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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