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培(中國同盟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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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宗培(1881-1950),號春載,回族,河南光州(今潢川縣)大南頭人。生於1881年(光緒七年),故於1950年。兩湖總督張之洞在光州帝子宮招募新軍,他應招從軍,開赴武昌。1904年,考入廣西龍洲邊防將弁學堂,1906年9月畢業,任廣東新軍第一協步二團三營左隊官。他對腐敗的清王朝極為厭惡,思想同情革命。1909年,經革命黨人趙伯先(趙聲)介紹,加入了孫中山先生領導的同盟會,從事聯絡革命同志工作。

基本介紹

  • 本名:趙宗培
  • :春載
  • 所處時代:民國
  • 出生地:河南光州直隸州(今潢川縣)
  • 出生日期:1881年
  • 逝世日期:1950年
  • 主要成就:參加黃花崗起義、辛亥革命
人物生平,歷史記載,

人物生平

趙宗培青年時代家境貧寒,父親早亡,隨兄長度日。兩湖總督張之洞在光州帝子宮招募新軍,他應招從軍,開赴武昌。1904年(光緒三十年),考入廣西龍洲邊防將弁學堂,1906年9月畢業,任廣東新軍第一協步二團三營左隊官。他對腐敗的清王朝極為厭惡,思想同情革命。1909年(宣統元年),經革命黨人趙伯先(趙聲)介紹,加入了孫中山先生領導的同盟會,從事聯絡革命同志工作。
同盟會決定在1909年年底發動起義,令趙宗培密約同志,準備以待。1910年2月10日(正月初一)早飯後,趙宗培密令各營士兵發動起義。數十名革命同志迅速行動,先將周蕃隊官及衛兵司令拘禁,接著他又率大隊人馬衝進協統司令部,捉拿協統張哲培。張聞風逃走。宗培當機立斷,集合步炮工輜各營同志,徒手出發趕至第二標,毅然在講武堂宣告起義。各營士兵熱烈回響。此時義軍約有六營兵力,駐紮在廣州郊區,並決定向廣州挺進。趙宗培率領有槍彈的同志百餘人,於2月12日向廣州進發。行軍途中,發現息鞭亭、牛頭山一帶仍被清軍控制,但革命軍已逼近此地區,該處又系必經之路,在此緊急情況下,必須主動發動進攻,殲滅這股敵人。清兵喊話佯稱“請上山來”,接著用機關槍掃射,革命軍傷亡甚重。趙宗培指揮同志開槍還擊。激戰數小時,終因寡不敵眾,暫時後退,分散潛伏。2月14日,趙宗培秘密潛至高塘墟、清湖村,在黃氏宗祠居兩宵,又轉避於該村豬欄內達十九日。月底赴香港,不久轉回家鄉光州聽候訊息。
1911年2月,他奉趙伯先函召赴香港。4月23日,又同黃克強一起潛入廣州,4月27日(辛亥年三月二十九日)黃昏前,革命黨人分四路攻打兩廣總督衙門,戰鬥十分激烈。趙宗培不顧生命危險,冒著清兵的炮火衝殺在前。戰鬥中,方聲洞等一批同志先後犧牲,後葬於黃花崗,歷史上稱“黃花崗七十二烈士”。此時,趙宗培腿部受傷,次日由大南門撤出,登船去香港醫治。香港當局搜查極嚴,使在港的同志無法存身。經胡展堂介紹,宗培到新加坡中華俱樂部鄧子瑜、陳鳳韶處居住,協同革命同志宣傳革命,散發書籍。
武昌起義後,趙宗培又與趙念伯、趙光、姚兩平等二十餘人,攜帶數十箱手槍、炸藥,乘車去南京,以備暴動之用。此刻南京宣布戒嚴,搜查甚緊,不可久留。他和趙翊山等離寧去滬。
1911年11月4日(農曆九月十三日),趙宗培同趙翊山、鈕惕生、李平晝等一起參加了攻打上海江南製造總局的戰鬥。他和趙翊山率領八十多名學生軍,奮猛衝擊,至翌日晨,攻克兵工廠。他隻身進入倉庫區,將各武器彈藥庫的鑰匙檢交洪承點收存;又率學生軍乘勝前進,一鼓作氣攻進龍華港。
辛亥革命後,趙任滬軍第一大隊大隊長。民國建立後,任陸軍第十六師三十二旅六十三團第一營營長。1916年,隨孫中山在廣東護法,任虎門要塞長洲魚珠炮台台長,後又任孫中山的左翼隊隊長。因受莫榮新排擠,忿而去職。1926年返回南京,因患眼疾動手術,右眼失明。嗣後,他以貧困之身退居鈕惕生處多年。後在鎮江靠變賣衣物餬口。抗日戰爭開始後,他帶領全家五口人回到故鄉潢川。他在獲悉汪精衛在南京組織偽國民政府的訊息後,立即發電報,痛斥汪“賣國求榮”。(資料源於1985年第二輯《光州文史資料》中留下的趙宗培之子趙凌雲、侄兒趙敬堯的回憶文章《辛亥革命中的勇士趙宗培》。)

歷史記載

有關趙宗培還留下了不少逸聞趣事,在1987年第四輯《光州文史資料》中,有一篇趙凌雲口述,劉緒德記錄的回憶文章《辛亥老人趙宗培逸事》 :
(趙宗培)抗日戰爭開始後,回故鄉潢川。雖生活困難,靠親友接濟過日子,但他一生耿介,剛直不阿,不僅不與當時的達官顯貴同流合污,反而對不平事敢於仗義執言。有些事在我的記憶中仍留下深刻的印象。現僅列舉數端予以介紹,以期讀者對我父親的性格、品質有更多的了解。
1926年,父親因受排擠返回南京,退居鈕惕生先生處。數年後遷往鎮江,住五條街中藥店後面。因生活貧困無人過問,只得靠變賣衣物餬口。1935年4月27日,江蘇省和鎮江市各界人士在實驗國小附近的體育場召開大會,紀念黃花崗起義。主持大會的是國民黨江蘇省黨部書記長張道藩和江蘇省主席葉楚倫。張道藩這時想起我父親參加過黃花崗起義,他為了沽名釣譽,抬高其地位,一反平時漠不關心、視若路人的態度,邀請我父親到主席台上就座。在會上,張道藩手拿記載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事跡的《黃花血》一書,第一個上台講話。他照書念一段,便大言不慚地把他自己吹噓一番,儼然是鬥爭中的勇士。實際上他並未參加黃花崗起義。父親對他這種貪天之功為己功,借革命烈士的鮮血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做法非常反感。當輪到我父親講話時,他上台第一句話就是:
“我不是照書本上的說,我參加革命是親自乾出來的。”
人們聽了,一對照剛才張道藩的講話,便心領神會,面露笑容。而張道藩卻滿面通紅,非常尷尬。我當時站在實驗國小的隊伍前面,靠近主席台,所以看得很清。
1935年10月10日,鎮江各界舉行提燈大會慶祝“雙十國慶”。人們手持紅綠彩燈參加盛會,我父親卻拿一個白紙燈籠上街。行至四牌樓附近,有人問:“老先生,您為什麼拿白燈籠?”父親說:“我老了,不中用了,也看不清楚了!”父親的意思是:一方面譏諷國民黨新貴違背孫中山的遺志,倒行逆施,聽不進辛亥革命老人的規諫;另一方面影射社會黑暗,是非難辨。
盧溝橋事變爆發不久,日本侵略軍的魔爪便伸向滬寧地區,戰火蔓延鎮江。因在鎮江無法居住,父親便帶我們回到潢川。1941年夏,原謝晉元部的一個排長劉文源途經潢川,到我家看望父親。謝晉元在抗戰初期,曾率領八百壯士,堅守上海“四行”倉庫。他們浴血奮戰,抗擊日軍的事跡,早已聲震中外,但事後卻無人過問,成為被遺忘的人。如今壯士們生活無著,貧困交迫,有的被遣散,有的下落不明。劉文源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輾轉流落潢川的。父親對此深感氣憤與同情,並協助他在城西十里棚找地方住下。雖然我家生活非常困難,也盡力給他一些援助。
1947年,我們住在潢川南城后街。此時我家生活異常困難。有一次,豫南行署主任張軫到潢川,曾專程到家中看望我父親。看到我們家徒四壁的情況,他不禁喟然嘆息。此時正值蔣介石派的視察團也在潢川,張軫向他們介紹了辛亥老人趙宗培貧病交迫的情況。視察團回南京不久,父親便接到一封由蔣中正署名的慰問信,內容大意是“宗培老先生對辛亥革命有功,由軍事委員會總監部轉交法幣一千萬元以示慰勉”。一千萬元,數目可不算小,但當時物價飛漲,早晚有異,等把一千萬元領到手時,只能買一雙布棉鞋。父親氣憤、失望之餘,請我表叔劉仁軒將蔣介石的信裝裱保存。父親之所以這樣做,是真的為了作紀念,還是有意諷刺,很值得思索。
1946年,錢祖圖任潢川縣長。父親發現私人糧行在經營糧食時,向買賣雙方同時索取佣金,同時還把賣糧農民的剩餘糧食無償拿走,名之曰“搞合(ɡě)子”。這些二道商對農民和市民進行盤剝,令人切齒。父親對此非常氣憤,於是寫了一篇稿子投送《豫南日報》。
稿子的頭兩句是:“我的眼已瞎了,看不見潢川縣的黑暗;我的腿也跛了,見不到地方上的父母官……”
錢祖圖見老革命出來說話了,事情又已見諸報端,怕影響他的名聲,因而非常驚惶,乃立即下令:糧行只許向買方或賣方一次收傭,量糧食也要公平合理,並親自登門向我父親作說明。
1950年,父親患食道癌,飲食難進,飢餓難忍。臨終前,他向我們說:“我是追隨孫中山幹革命的。孫中山臨死時革命還沒有成功,是共產黨實現了孫中山的遺願,而且比孫中山看得高,看得遠。你們要跟著共產黨努力建設新中國。我死之後,把孫子新政的名字改叫建國吧!”說完即逝。我們含悲安排後事之後,遵照他老人的遺願,給侄兒改名“趙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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