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論劍

越女論劍見於東漢史學家、文學家趙曄撰寫的《吳越春秋·勾踐陰謀外傳》。說的是越王向“越女”請教“劍戟之術”的事。越王與越女之間的這段對話在中國體育史、中國武術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越女論劍
  • 時代:漢代
  • 出處:《吳越春秋》
原文,越女論劍是漢代流傳不廣的故事,“越女論劍故事”所反映的是漢代的情形,越女論劍中的武術信息,

原文

越王又問相國范蠡曰:“孤有報復之謀,水戰則乘舟,陸行則乘輿,輿舟之利,頓於兵弩。今子為寡人謀事,莫不謬者乎?”范蠡對曰:“臣聞古之聖君,莫不習戰用兵,然行陣、隊伍、軍鼓之事,吉凶決在其工。今聞越有處女出於南林,國人稱善。願王請之,立可見。”越王乃使使聘之,問以劍戟之術。
處女將北見於王,道逢一翁,自稱曰袁公。問於處女:“吾聞子善劍,願一見之。”女曰:“妾不敢有所隱,惟公試之。”於是袁公即拔箖箊竹。竹枝上枯槁,未折墮地,女即捷末。袁公操其本而刺處女。處女應即入之,三入,因舉杖擊袁公。袁公則飛上樹,變為白猿。遂別去。
見越王,越王問曰:“夫劍之道則如之何?”女曰:“妾生深林之中,長於無人之野,無道不習,不達諸侯。竊好擊之道,誦之不休。妾非受於人也,而忽自有之。”越王曰:“其道如何?”女曰:“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門戶,亦有陰陽。開門閉戶,陰衰陽興。凡手戰之道,內實精神,外示安儀,見之似好婦,奪之似懼虎,布形候氣,與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滕兔,追形逐影,光若佛仿,呼吸往來,不及法禁,縱橫逆順,直復不聞。斯道者,一人當百,百人當萬。王欲試之,其驗即見。”越王大悅,即加女號,號曰“越女”。乃命五校之隊長、高才習之以教軍士。當此之時皆稱越女之劍。

越女論劍是漢代流傳不廣的故事

越女故事除趙曄在《吳越春秋》中有較為詳盡的記載外,同為會稽人的東漢思想家、文學理論家王充(27-約97)僅有一小段記載,他說:“劍伎之家,鬥戰必勝者,得曲城、越女之學也。兩敵相遭,一巧一拙,其必勝者,有術之家也。孔墨之業,賢聖之書,非徒曲城、越女之功也。成人之操,益人之知,非徒戰鬥必勝之策也。故劍伎之術,有必勝之名,賢聖之書,有必尊之聲。”而與王充、趙曄同時又同鄉(會稽)的袁康、吳平在專門記載越國事的《越絕書》中卻沒有關於“越女”的記載,另外考慮到趙曄關於“越女故事”的一些描述——“南林”之地、袁公化猿等——含有濃厚的“小說”色彩,由此可以推測“越女故事”當在漢代流傳不廣,“越女只是一位流傳於會稽地區的民間人物”。

“越女論劍故事”所反映的是漢代的情形

《吳越春秋》是漢代文獻,“它只能作為作者生活年代的史實的旁證,它不可能成為春秋時期的實錄史料來引用”,這主要是基於如下幾個方面的原因:
(1)《吳越春秋》的雜史性質決定了其描寫有“率爾而作”、“委巷之說,迂怪妄誕,真虛莫測”的成分。
(2)“五校”在越國還沒有出現,西漢時常駐京師的北軍設“八校尉”,東漢時並為北軍“五校尉”,至此才出現了“五校”的說法。
(3)“手戰”一詞在漢代才出現。如《淮南子》有“手戰者,寡矣。夫五指之更彈,不若卷手之一挃,萬人之更進,不如百人之俱至也”、“為此棄干將鏌邪而以手戰,則悖矣!”,漢代王充《論衡》中有“狗身獲禽,功歸於人;群臣手戰,其猶狗也;蕭何持重,其猶人也”的記載,《後漢書》中亦有“育下馬手戰,殺十餘人而死”的說法。
由上述分析來看,“越女故事”當是漢代社會現實的反映,“越女故事”所反映的是漢代的武術思想比當作先秦史料來運用更為合理。

越女論劍中的武術信息

吳越地處江南水鄉,盛行於北方的車戰在這裡無法施展,水兵、步兵是主要作戰力量。由於劍輕便鋒利,長短兵配合能夠“戟抅其頸,劍承其心”,利於近戰而得到將士們的高度重視並出現了“吳越之君皆好勇,故其民至今好用劍”的現象。
吳越是我國較早發明煉鋼的地方。鑄劍成功的人在吳有干將、莫邪夫婦,在越有歐冶子。其中,歐冶子和干將還是同學。現浙江莫乾山、江蘇蘇州虎丘均有劍池,傳為干將、莫邪鑄劍處;而浙江龍泉秦溪山麓有井七口,寒泉清冽、狀如七星。傳為歐冶子鑄劍處。在這樣的地方出現高妙的劍術理論有其歷史的必然性。通觀全文,我們可發現如下一些武術信息:
(1)“越女”之劍術高潮,全國聞名。
(2)民間比試已開始使用代用品——竹。
(3)秦漢時期已經出現了可以“誦之不休”的“技擊之道”。
(4)“劍之道”的精闢總結。
(5)越女論劍的劍學思想與《周易》、《老子》、《孫子兵法》的理論有共通之處。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