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振京

譚振京

譚振京,1927年5月生,山東省文登市鋪集鎮姜新莊人。貧僱農出身,讀過數年私塾。1942年參加八路軍,歷任東海軍分區警衛連戰士、獨立營政治指導員、保衛幹事、軍法處幹事。1952年轉業到山東省壽光縣公安大隊任指導員、隊長,1956年春轉業到國家煤炭部西北技工學院任黨委書記,1958年調西安礦業學院地質處任黨總支書記,1970年調西安機電公司電工製造廠任車間黨支部書記,1974年調西安微電機廠任保衛科長,1979年調西安縫紉機廠任行政廠長,1983年任西安縫紉機總廠視察員。1985年離職休養。其抗戰事跡多次在《西安晚報》連載,著有個人回憶錄《抗戰老兵的記憶》2005年9月9日被西安晚報讀者評為心目中的“西安十大抗日英雄傳奇”人物。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譚振京
  • 出生地:山東省文登市鋪集鎮姜新莊
  • 出生日期:1927年5月
  • 職業:保衛幹事、軍法處幹事
人物簡介,創作經歷,戰鬥經歷,

人物簡介

譚振京,1927年5月生,山東省文登市鋪集鎮姜新莊人。貧僱農出身,讀過數年私塾。1942年參加八路軍,歷任東海軍分區警衛連戰士、獨立營政治指導員、保衛幹事、軍法處幹事。1952年轉業到山東省壽光縣公安大隊任指導員、隊長,1956年春轉業到國家煤炭部西北技工學院任黨委書記,1958年調西安礦業學院地質處任黨總支書記,1970年調西安機電公司電工製造廠任車間黨支部書記,1974年調西安微電機廠任保衛科長,1979年調西安縫紉機廠任行政廠長,1983年任西安縫紉機總廠視察員。1985年離職休養。其抗戰事跡多次在《西安晚報》連載,著有個人回憶錄《抗戰老兵的記憶》2005年9月9日被西安晚報讀者評為心目中的“西安十大抗日英雄傳奇”人物。

創作經歷

2007年2月,年逾80歲高齡的西安標準縫紉機廠離休幹部、文學名著《苦菜花》人物原型之一、抗戰老兵譚振京,自1985年初從西安標準縫紉機廠行政廠長位置上離休後,一直賦閒在家。隨著年齡的增長,一股思鄉懷舊之情油然而生。特別對於當年灑滿抗戰將士鮮血的故土,更加思念,更加眷戀。尤其進入新世紀後,他每年都帶著部分子女回故鄉膠東過年。早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他即拜讀過馮德英同志《苦菜花》初稿,對書中的所有人物原型均能“對號入座”,其中有不少原型是自己的兄弟姐妹、親戚朋友,有較深的《苦菜花》情節,曾萌生過把自己的傳奇經歷也寫成書的想法。但由於當年工作繁忙,加上文化水平有限,一直未能如願。離休後,這種想法開始占據老人的腦海,攪擾老人的心靈,發展到後來,以至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經過數年思想準備及文字整理,老人克服了重重困難,最終如願以償,創作出了四十多章24萬字的革命歷史回憶錄《抗戰老兵的記憶》,2005年初,經出版社三審後送印刷廠排版。
譚振京(中)譚振京(中)
譚振京的故鄉——乳山縣姜新莊梧桐庵,孤零零掩映於叢林密布的西山腳下,周圍隱隱約約散布著三兩戶人家。這裡,山高,坡陡,草深,林密,山路崎嶇,溪溝縱橫,人跡罕至,是一處非常隱蔽的所在——當年,中共膠東特委,就是選擇這裡作為膠東地下黨秘密地下交通、情報站!譚老故居遠看依然保留著上世紀初膠東鄉間民居的舊貌:坐北朝南的低矮堂屋,東西兩邊殘破的廂房,飛檐斗拱的古樸門樓,披草掛苔的簡短石牆,顯出久無人居的荒涼和沉寂。
老人指著小院中幾間低矮坦塌的西廂房說:“當年我7歲時記事。父親譚如其,是膠東特委地下黨乳山、文登縣兩縣交界的地下交通情報站的負責人。當時,中共山東省委書記黎玉、郭洪濤,膠東特委書記理奇,獨立團團長於得水——《苦菜花》中為於得海,先後多次在此召開對日鬥爭會議。還有你的伯父郭長信、父親郭長燦等,來文登、乳山執行交通護送及情報任務,就多次住在這裡。《苦菜花》中德強、娟子從家中逃出後,就是在這裡接受地下黨幫助教育,拿起刀槍,投入對敵武裝鬥爭洪流的……聽說《苦菜花》中娟子的原型娟子如今還活著,90多歲了,住煙臺某干休所。還有娟子的對象姜永泉,就是我們姜新莊人……”
說起《苦菜花》中的人物原型,譚老如數家珍,皆能道出真名實姓,以及她們後來各自的結局。據老人講:《苦菜花》這部著作,有真實的時代背景,真實的故事內容,真實的生活場景和真實的人物原型,虛構的成份很少,幾乎是原汁原味的再現了上世紀三四十年代他們這一帶的真實存在。
《苦菜花》中馮德強一家,住馮家鎮王觀莊。電視劇外景是從馮家鎮拍攝的,這裡的“王官莊”只是一個三四百戶人家的小莊。雖然是個小莊,但因為有了作家馮德英,卻演繹出一部讓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中國人家喻戶曉的《苦菜花》、《迎春花》、《朝陽花》——人稱三花的優美故事!“三花”使中國膠東人民的抗日鬥爭精神和愛情故事影響了整整一代人!

戰鬥經歷

1944年4月,中共山東省委領導的牟海縣獨立營一偵察員得到訊息,日軍有兩輛軍車第二天要出城。根據判斷,每年4月是日軍換裝的日子,即將出城的軍車極有可能裝載大量的軍用物資。於是,上級果斷作出了沿路伏擊的決定。
譚振京當年17歲,是牟海縣獨立營1連2排5班的戰士,接到命令,他們全營連夜趕赴一個叫松柏樹村的地方,近400人在營長龍飛的帶領下,隱蔽在日軍出城的這條必經之路上。清晨6點時分,松柏樹村外的高地上,埋伏了半夜的戰士們,果然看到駛來的日本軍車,尾隨軍車前進的日偽軍數量也在估料之中。一陣密集的槍炮聲過後,營長龍飛一聲令下,戰士們立即展開衝鋒。當他們將要接近被我軍炮火截停的日軍軍車時,出乎意料的情況發生了——原以為裝載著物資的軍車上卻跳下來數量眾多的日本士兵。譚振京此時明白,他和戰友們碰上了硬骨頭,軍車上拉的是準備下鄉掃蕩的日軍主力!和車下的日偽軍加起來,數量將近有300人。鬼子也不知道八路軍一下就衝到他們跟前了,他們的追擊炮等重型武器起不了作用,只能招架著往後退。敵我兩軍人數相近,接觸又都出乎各自意料,加上日軍官兵的戰鬥力及武器裝備通常要超過應徵入伍時間很短的八路軍,因此,戰鬥一開始即打得異常殘酷慘烈。衝鋒中,譚振京將一枚手榴彈使勁投向舉刀狂嚎的一個日軍指揮官,只聽見嗷的一聲大叫,日軍指揮官見有東西凌空扔來,嚇得掉頭就跑,但卻沒聽到那顆手榴彈的爆炸聲。譚振京事後回過神來,由於過度緊張,他扔的手榴彈忘了拉引信。61年後,79歲的譚振京已是滿頭銀髮,說起當年的這個失誤,他仍然無法原諒自己。衝擊距離進一步拉近,雙方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清晨6點多鐘的光線並不十分透亮,在與對方刺刀見紅的生死對決中,譚振京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只能根據服裝的顏色來判斷敵友。他用刺刀連續挑翻了兩個小鬼子後,見其他戰友也各有勝負,日軍大幅退卻,又和我軍拉開了距離。這時,敵我相距約50米,日軍的迫擊炮、擲彈筒等重型武器開始發揮威力,我軍的進攻受到阻擊。譚振京和同班戰友保持戰鬥隊形一起隱蔽時,一枚炮彈在他們中間猛烈爆炸。在去後方醫院的路上,譚振京親眼看見兩個戰友犧牲了。一個叫馮岳強,還有一個只記得姓蔣。譚振京對失去的戰友很惋惜,因為他們當時也只有十六七歲,和譚振京幾乎同齡。
松柏樹村戰鬥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日軍被消滅過半,急忙撤回縣城,後來一個星期都沒敢再露頭。我軍的傷亡也很慘重,僅譚振京所在的醫院就收治了不下100人的傷員,犧牲的更多。據他事後了解,此次戰鬥中,班裡的13個戰友,只有包括他在內的3個人倖存下來。
戰鬥結束一天以後,譚振京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大房子裡,其餘兩間病房裡都住著受傷的戰友,每間病房內至少擠著30個傷員。由於缺醫少藥,在稍後的幾天裡,一些傷重的戰友也先後犧牲。看到譚振京甦醒,醫生們即拿來了一些木板,用剪刀徹底剪開了他的衣褲,接著固定其頭腳,實施麻醉……在醫院治療了一個多月,譚振京還是站不起來,於是被安排轉院到昆玉山的五煙寺休養。擔架途經東海軍分區司令部時,司令員許世友專程去看望和他一起轉院的戰友們。
譚振京現在還能清楚地回憶起當時的細節,“許世友司令員仔細詢問了我的傷勢,還聊起了我的家鄉和生活狀況。因為站不起來,司令員親自扶著我去上廁所。”臨離開時,許世友詢問還有什麼困難需要解決,年少的譚振京提出了兩個要求,除了要繼續站起來外,還想學習一些知識。許世友當場命令後勤部長解決一副拐杖。當他能獨立行走時,繼續學習的願望也實現了。半年後,在護士們的精心照料下,譚振京終於能站起來,腿也可以打彎了。
1956年後,譚振京轉業來到西安當幹部,直到1985年初離休。在轉業後的29年裡,譚振京始終是工作上的積極分子,多次受到上級嘉獎。到2005年7月,已經79歲的譚振京離休在家,他為了寫回憶錄,躲開城市的喧鬧,搬出豪宅,同大女兒潭青住在西安市郊區岳家寨的一個寬敞的大院裡,過著清閒安逸的生活。(文/吳飛、王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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