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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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人物成就
藝術成就載入《中國書畫家辭典》、《當代中國書法藝術大成》、《中國篆刻大辭典》、《當代篆刻家大辭典》、《中國印學年鑑》、《中國書畫藝術辭典·篆刻卷》、《世界華人美術名家年鑑》、《當代湖南書法選》等多部辭書。
人物軼事
謝梅奴與巴社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中國的大片土地陷入連年的炮火之中,南京淪陷後,國民政府遷至大西南的重慶,全國各大機關及學校、工廠等等都先後遷往後方,大批文化人亦隨之南來,原來地處西陲的重慶,一時雲集俊彥,人才薈萃。在抗戰時期成立於重慶的篆刻團體巴社,在中國印壇上留下印記,在中國印學史上則是一筆不可忘卻的精神遺產。
筆者從師著名金石家謝梅奴先生(1913一1991年)多年。先生早年倜儻不群,才思敏捷,倍受同道推崇,但為人謙和、處世低調,潛心藝事,淡泊名利。學篆之餘,先生嘗好談古論今,當論及抗戰時期先生的行止時,他老提到在重慶發起組建巴社的經過,但每次總是略略談及,未及詳述。
八十年代末,先生在廣州鬻印,筆者則在深圳工作,經常往返於深穗之間,而魚雁往還,更是頻密。一九八九年元月,筆者再次專函徵詢巴社情況,先生遂復函於筆者,復函為三頁,一、二頁述及先生髮起組織巴社及當年聚會情形,第三頁各述社員之治印風格。因國內及台灣多種書刊專著中在論及巴社時皆存繆誤[注一]為不使這段藝壇史事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湮滅,筆者謹以此文詳敘巴社始末,還歷史的本來面目,以正視聽。
一九四零年(庚辰)成立於重慶的巴社,全稱應為“巴山印社”。社員共八人,即(以姓氏筆劃為序)為朱景源、徐文鏡、陳敬先、黃笑雲、高月秋、曾紹傑、蔣維崧、謝梅奴。關於巴社緣起,應當從抗戰以前的南京說起:三十年代時,梅奴師任職國府參軍處。與海內名流多有往還,且富收藏。又嘗至印鑄局向唐醉石、王福廠等老輩請益,1938年上海《良友》畫刊登載其以義勇軍進行曲歌詞治成之印輯。且出版有《梅花詩印譜》,頗有時譽。在寧時已結識高月秋先生,並同組“白雪書畫社”,聘請名家丁二仲、張二樹為教師,每周講授兩次。高在商界,但嗜好文藝,拜時在南京中央大學任教的喬大壯先生為師,研習篆刻。抗戰爆發後,梅奴師輾轉南遷,曾在武漢三鎮以《揮戈反日圖》印集長卷面世,政界名流為之題詠。當時,大量軍政人員需求名印,先生在漢時鬻印不俗,收入頗豐。
至抵重慶後,更是應接不暇,聲譽日隆。又任職軍委會辦公廳秘書處為中校科員,住處頗寬敞。高月秋先生抵渝後,在重慶繁華區開設“美倫照相館”,且兼做其他生意,較為寬裕。印社社員徐文鏡,曾印行有自刻印《鏡齋印剩》、《大雅社印譜》等,尤其是他編撰之《古籀彙編》,已是飲譽藝林,學者稱便,其抵渝後在大梁子新生市場內經營“紫泥山館”,出售自製印泥,代售舊字畫及小古玩。朱景源輯有《伏廬用印》、蔣維崧則輯有自刻印《費白日宦印存》,且為喬大壯先生之高足,而曾紹傑在渝時任職軍政部兵工署財會科科長,賃居之地與大家喬大壯先生比鄰,嘗與之“選石奏刀,率成常課,斟古酌今,每忘漏盡”。〔注二〕因此,巴社社員雖多年紀尚輕,但都薄有時名。先生與高月秋先生本為舊交,此時又再聚異地,因同嗜金石,故有組織印社之想,於是兩先生在同好中發起成立印社,倡導印學,切磋印藝。因地處巴將軍墓,人稱巴山,故社名“巴山印社”。
社員每周輪流在高先生之照相館或徐先生之“紫泥山館”及梅奴師家中相聚,“各出作品或所得文物互談看法,盡歡而散” (函中語),而每月則在酒樓會餐一次,由“美食家”曾紹傑先生負責訂菜。另有一對夫婦長期按時參加印社聚會,從不缺席。先生名陸以洪,北方人氏,為國府資源委員會秘書科科長,對印章藝術十分喜愛,雖不治印,但對印章打磨技術極精。其妻名董芝如,當時中央台之英語廣播員,能畫小品。因外界有喬大壯先生為巴社成員一說,故特別詢及,先生在與筆者交談時的原話是“時喬大壯已有重名,且年長,故而未邀其入社”。四十年代初期,巴社社員大多年齡在二十餘歲及三十出頭,而社員中高月秋、蔣維崧、曾紹傑三位皆師事於喬壯翁。故以後輩之禮謂喬壯翁為印選寫序,當是自然的事。
一九四三年(癸未)上元,《巴社印選》由高月秋先生編輯印行。每人十印,作者為(以姓氏筆劃為序):吳縣朱景源,臨海徐文鏡,武昌陳敬先,渝州黃笑雲,江浦高月秋,湘鄉曾紹傑,武進蔣維崧,長沙謝梅奴,共為八人。“延鴻館”即高月秋先生之齋館號,此印選為石印原拓本,甚為精美,書中說明“僅拓四十冊”,但先生告訴筆者為一百部,可能部分印選分贈同好和自留,對外出售為四十冊。
一九四五年八月,抗戰勝利,“復都南京後,社員四散,各奔前程,失去聯繫”(函中語),因此,巴社的藝術活動就此中斷。爾後,除曾紹傑先生去台,徐文鏡先生去港外,大部分社員留在大陸,使古老的傳統篆刻藝術,代有傳人。如今除蔣維崧先生外,巴社社員均都作古,令人追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