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因

《觸因》即使感性,是一種佛法,是純粹的孤獨寂寞的甚至瘋狂的神經質的。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觸因
  • 外文名:Touch for
  • 特色:感性
  • 內容:佛法
基本信息,其他信息,

基本信息

忽然想到了“感性”。誘我產生這樣的想法,源於我曾經非常喜歡現今卻抱之以疑惑的一位作家;源於這個社會曾經非常崇尚現今卻趨向於冷靜的一種現象。
這位作家叫村上春樹;這種現象我們習慣稱其為“都市感覺性”。
數年以前,當我第一次讀《舞,舞,舞》的時候,腦海中出現的是一幕奇異的景象,書中那種不疾不緩娓娓道來卻又分外詭異森幽的筆觸令我著迷。
村上春樹用“都市”取代了一切,取代了“我”、“你們”或者是“這”、“那些”,這種近乎空虛的信息恰如其分地填塞了正值麻木的人的心靈——比如我。於是風格成為超乎文字的東西,意識成為超乎感覺的東西。
後來我便讀了《挪威的森林》,這種形態表現得尤其明顯,於是他的全部的文字真正成了一種符號,久而久之,村上春樹本身也成了一種符號。

其實我並不習慣這種一本正經捎帶些裝腔作勢的語調,這讓我哧笑自己的古怪。所以沖一杯咖啡,繼續“感性”。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習慣在夜深人靜的空氣中,透過窗台細緻而執著地看天上的星星,只是我試過。通常在這樣的環境下,劇作家會迅速想到“流星”,然後是許願,再然後是和流星一樣的眼淚;而天文學家會迅速想到“星雲”,接著是第二天的天氣,再接著是他試驗室里的氣候報告。
呵呵,這並不是感性呢。
感性的人會掀過骯髒的玻璃窗、繞過呼嘯的風、穿過厚實的大氣層,直接把星星變成簡單的符號裝進他的生命中——每一顆星就是一個符號,每一個符號就是一顆心。
當然,感性的人還必須能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全然忘記那些玻璃窗、風、大氣層還有星星——唯獨保留那份永久的幽雅、神秘而遙遠的心情。

其他信息

其實一直到今天,我都是感激村上春樹的,儘管我已經開始懷疑那個“時代”的他和迷戀著他的我。
在讀《聽風的歌》的時候,我如此詫異“自閉竟也能這般美麗”,深深折服在作者詭異的天才中,但是當鋪天蓋地的“村上春樹派”們擁蜂而至時,我卻毫無留戀地退卻了,因為我固執地相信:讓大多數人痴迷的東西,完美、成熟、出色卻喪失魅力。
每個人都用同樣的姿態坐在傑氏酒吧或者酒吧外的木欄桿上,一動不動地注視杯中漸漸暗淡的啤酒,這多多少少總是一種做作——都市人的通病。
感性應該是純粹的孤獨寂寞的甚至瘋狂的神經質的。

後來我寫東西,陷入了窠臼,總企圖創造一些生澀的詞語,籍此表達從未這般歇斯底里釋放過的情緒——出乎意料的暢快,也出乎意料的悲哀。那些大量商品的名稱,唱片、電影、作家、導演、音樂家、化妝品、車或者服飾,亦習自村上春樹——儘管不那么地道。
不久以後,我在網際網路上見到了村上春樹的照片,並不意外——很寬的臉頰,很濃的眉毛,很大的鼻翼,很土的裝束——文字遠離外表,作家大抵如此。但是細看這張充斥著膚淺、木納的鄉土氣息的臉,我便開始嘲笑倒行逆施的自己,嘲笑自己不自量力地模仿——原來,真正可以把“都市”感覺化的,只能是徹頭徹尾“鄉土”的人。
這實在過於辯證。令我目眩神迷。
寫這篇文章之前,我在看網際網路上的一篇小文,名字叫《空城》,作者叫“麥子”,坦率的說,吸引我讀下去的原力,“麥子”更甚“空城”——於是我收穫久違的感動。
小女生的甜蜜的生活、軟軟的淡淡的故事、還有一點點憂傷的回憶。我第一次意識到,宿命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好。
呵呵,宿命。
麥子的宿命應該有三種吧——腐爛;被吃掉;或者掉下去變成種子,來年繼續腐爛、被吃掉亦是作種子。
星星的宿命也是三種——被欣賞;游離地愈來愈遠;或者撞到另外一顆星星,幻化為消逝前的短暫的美麗。
讀村上春樹小說的我們的宿命呢?被感動?無動於衷?還是像我一樣,終於漸漸遠離......
這才是感性吧。我想。

因為人類總是標榜“感性”,所以常常會做一些不怎么感性的事去迎合這種感性的思維。納博科夫的《洛麗塔》,好好地拍成電影,到了台灣人手裡名字變成了《一樹梨花壓海棠》,該是感謝譯者的風情還是汗顏觀者的智慧——我知道這片名是從東坡的詩句中引申而來,似乎還好評如潮——但是我還是不禁要問:我們究竟應該在引導下尋找感性,還是應該在自然中體味感性?
我不解。從本質上說,這和《滑鐵盧橋》之於《魂斷藍橋》;《邦妮與克萊德》之於《雌雄大盜》;《呂蓓卡》之於《蝴蝶夢》;《紅磨坊》之於《夢斷花都》都是一樣的——早早地將意識轉化成既定的風雅,在行雲流水的暢快下,也把“感性”的空間深深扼殺。
這就和後來的安妮寶貝類“文學”在網際網路的泛濫讓人倒足胃口一樣。原本純粹的鄉土亦或都市,都在文化和文明的充斥下,隕落為五彩斑斕的糜爛——但這並不是村上春樹、安妮寶貝或者誰誰誰的原罪。
我一直對法國女作家情有獨鐘,以為她們是真正將“感性”和“生活”完美結合的人,無論是喬治·桑、岡茨還是瑪麗·達里厄塞克。如果真有一天,所有人都對這些作家趨之若鶩 ,一如面對村上春樹的態度,那么我是不是也會放棄曾經的信仰?
我不知道。也無法回答。

感性越來越多地被人為的界定;喜怒哀樂成為一種變了味道的奢侈;寫作的技巧漸漸變得不再重要;
這實在有些瘋狂。
萎靡生活的勢不可擋;只能在睡夢中體味滄桑;一天天匆忙一天天迷茫;或者陷入繼續的勉強或者邁進改變的彷徨。終於,信仰也,慢慢跑光。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