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士冕

覃士冕(1914—1981)廣西東蘭縣人。壯族。他出身貧苦農家,曾在土地革命時期、解放戰爭時期立下赫赫戰功,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做出了不朽貢獻。建國後,被授予少將軍銜,並擔任廣州軍區工程兵政治委員海南軍區司令員廣西壯族自治區政治協商會議副主席等。

1981年因病卒於廣州,終年67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覃士冕
  • 民族:壯族
  • 出生地:廣西東蘭縣坡毫區
  • 出生日期:1914年
  • 逝世日期:1981年
  • 職業:廣州軍區工程兵政治委員
  • 主要成就土地革命時期、解放戰爭時期立下赫赫戰功
人物簡介,人物生平,革命時期,早年經歷,土地革命時期,抗日戰爭時期,解放戰爭時期,建國後,求學,背景,勤奮好學,失學,代兄坐牢,復學,參軍,

人物簡介

覃士冕於1914年出生於廣西東蘭縣坡毫區那串屯的一個壯族農民家庭。1929年參加百色起並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同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1年由團轉入中國共產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紅七軍政治部青年幹事、紅三軍團第五師十三團特派員、紅三軍團保衛局偵察科員、第四師十二團特派員。參加了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任八路軍一一五師三四三旅六八六團營組織幹事,補充團營政治教導員,六八六團政治處組織股副股長,教導第五旅十三團政治委員,濱海軍區二十三團政治委員,二十三團團長,濱海軍區第三軍分區副司令員。解放戰爭時期,任濱海軍區第二軍分區司令員,警備第十一旅政治委員,濱海警備旅旅長,華東野戰軍第三縱隊副司令員,渤海軍區司令員。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1951年9月任廣西軍區參謀長、副司令員,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榮獲二級八一勳章、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1956年廣州軍區公安軍司令員,1957年廣西軍區第二政治委員,1963年任廣州軍區工程兵政治委員,1965年任海南軍區副司令員。1969年離職休養,住進了桂林幹部休養所。是廣西壯族自治區政治協商會議副主席。1981年9月27日因病在廣州逝世,終年67歲。
覃士冕覃士冕

人物生平

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紅7軍政治部青年幹事,紅3軍團第5師13團特派員,紅3軍團保衛局偵察科科員,第4師12團特派員。參加了長征。
抗日戰爭時期,任八路軍115師343旅686團政治處組織股副股長,八路軍教導第5旅13團政治委員,濱海軍區第3軍分區副司令員。
解放戰爭時期,任濱海軍區經2軍分區司令員,警備第11旅政治委員,濱海警備旅旅長,華東野戰軍第3縱隊副司令員,渤海軍區司令員。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1951年9月任廣西軍區參謀長、副司令員,1956年任廣州軍區公安軍司令員,1957年任廣西軍區第二政治委員,1963年任廣州軍區工程兵政治委員,1965年任海南軍區副司令員。1969年離職休養,住進了桂林幹部休養所。是廣西壯族自治區政治協商會議副主席。
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榮獲二級八一勳章、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1981年9月27日因病在廣州逝世,終年67歲。

革命時期

早年經歷

覃士冕是廣西東蘭縣人,1914年出生於貧農家庭,壯族。年幼讀私塾,後到縣立完小讀書,因不滿學校的教育制度輟學。 1925年,韋拔群從廣州回到東蘭,開展農民運動,覃士冕的二哥覃士珍當上了會員。這一年他父親被害,覃士冕和二嫂被抓進縣監獄,然後四處張貼布告,逼覃士珍去自首換釋妻弟。覃士冕被關了一年,不能判罪而釋放。 1929年夏,覃士冕任區兒童團團長,入東蘭縣高級革命勞動國小學習,同年參加紅軍,在紅7軍第3縱隊直屬迫擊炮連當宣傳員。覃士冕參加了百色起義,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

土地革命時期

1930年紅7軍強渡武水時,被敵人攔腰截斷,鄧小平李明瑞率領紅7軍主力過了河,覃士冕隨未過河的隊伍在軍長張雲逸帶領下向湘東北前進。當時覃士冕在軍部特務連當戰士,連長李天佑對全連說:“情況萬分緊張,部隊要輕裝突圍,要急行軍,要準備和十倍一百倍於我的敵人作戰。為此,軍部決定所有的傷員全部就地分散醫治,所有的‘小鬼’全部就地遣散,各自謀生。”覃士冕和一群小戰士偷偷跟著部隊走,紅7軍即將進入蘇區時,覃士冕和小戰士們被允許歸隊,李天佑深感愧疚,涕淚縱橫,泣不成聲。
1932年,覃士冕任紅7軍軍部青年幹事,調紅叄軍團保衛局學習。在第四次反“圍 剿”鬥爭中,左肩部負重傷。第五次反“圍剿”時,任紅3軍團5師13團任特派員,腳部負傷。保衛局派人到醫院抬著他走上長征之路,他先後擔任紅3軍團保衛局偵察科員、4師12團特派員。1936年,覃士冕任教導營特派員,多次要求到紅軍大學第二期學習,政委黃克誠根據工作需要,沒有同意。覃士冕鬧起情緒,氣得黃克誠拍了桌子,要給他警告處分。覃士冕說:“政委批評處分,我都接受,保證改正。但我要求讀書,是為了少挨罵,請政委批准我的要求。”第二天開教導營幹部大會,宣布了警告處分,同時同意覃士冕去學習。覃士冕在紅軍大學拚命學習,一連七個月不做遊戲,不參加一切課外活動,在全校出了名,傳到校長林彪耳朵里,林彪把他叫去,問道:“你是覃士冕?是七個月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唯讀聖賢書的小鬼頭?”覃士冕點了點頭。林彪說:“像你這樣讀書不要命,要不得。青山毀了,就沒得柴燒了。抗大培養的是文武雙全的軍事指揮員,不是弱不經風的白皮書生。”覃士冕拍著胸膛回答說:“我們廣西壯佬骨頭硬,不怕,我六次負重傷還這么結實。我們廣西壯佬吃虧就吃在沒有文化,所以,紅7軍和中央紅軍會合後,壯佬都當不了主官,都當副官”。

抗日戰爭時期

抗日戰爭時期,覃士冕任115師343旅686團3營組織幹事。平型關戰鬥後,覃士冕被任命為686團工作隊副隊長,到山西同蒲路沿線宣傳勝利,動員抗戰,擴充部隊。到1938年2月,就擴充了不少新兵,686團又調了叄個連作骨幹,組成了補充團,覃士冕任命為該團2營教導員,是年夏天又調回686團任組織股副股長。 1939年,覃士冕任魯南支隊7團政委、教導5旅13團政委。
1942年任濱海軍區23團政委、團長。羅榮桓對覃士冕說:23團在乾於縣紮下來都快一年了,打的都是不夠本的仗,仍然是游擊,沒消滅過20人以上的偽軍,鬼子也沒打過照面,這樣的戰鬥作風不改變怎么趕跑日寇打江山?23團的幹部搞山頭拉宗派,一簍子螃蟹你咬我我拖你,窩裡鬥得火熱,怎么團結全團官兵?怎么起模範先鋒作用?不形成拳頭怎么打敗敵人?23團和縣委關係太差,不尊重地方黨委,槍桿子主義,老大作風。沒有縣委支持,沒有民眾作靠山,就沒有力量,沒有補充,沒有耳目,怎么打仗?讓你當這個團的團長,就是要你軍事政治一把抓,但不是不要政委,首先你要和政委搞好關係,你做過政委工作,容易理解當政委的難處。覃士冕一上任就以快刀斬亂麻的手段,狠狠整頓各級幹部的作風。不到半年時間,就改變了這個團的形象。解放戰爭時期,1945年覃士冕任濱海第2軍分區司令員、警備11旅任政委、濱海警備旅旅長。

解放戰爭時期

1946年冬,國民黨以30個旅的兵力進攻華東解放區。為了保證山東與蘇北的聯繫,濱海區警備旅西移至魯南的臨沂地區,覃士冕以一個旅的兵力抗擊敵第二十六師及第一快速縱隊叄倍於己敵軍的進攻。面對嚴峻的形勢,山東野戰軍司令員陳毅口頭命令:警備旅務必在七天至十天內固守臨沂,如臨沂失守,旅長和政委一塊槍斃。戰鬥開始後,敵人以坦克開路,部隊找不到打坦克的辦法,敵人突入陣地,覃士冕被迫率部撤到第二道防線卞莊。覃士冕冷靜地從失利中吸取教訓,群策群力,很快研究出了幾套對付敵坦克的戰法。第二天經過15個小時的混戰,擊毀敵人坦克七輛,消滅敵人900餘人,俘虜300餘人,覃士冕指揮的警備旅僅傷亡150餘人。警備旅堅守整整22天,保障了山東主力部隊南下蘇北作戰。陳毅後來拍著覃士冕的肩膀說:“好嘛!文武雙全,看來我想槍斃一個手下軍官做不到了。給你十天的期限,你守住臨沂守了20多天,這是真正的超額完成任務。我們所有的指揮員都要有這樣的硬骨頭硬本領,我表揚你,表揚你們警備旅全體官兵。”
覃士冕覃士冕
1947年1月,山東野戰軍和華中野戰軍奉命組成華東野戰軍,實施縱隊建制,覃士 冕被任命為3縱副司令員,在率部參加高橋戰鬥、楊橋戰鬥等重要戰鬥中都取得了勝利, 1949年覃士冕任渤海軍區司令員。12月廣西全境解放。覃士冕被任命為中共百色地委書記、百色專區專員、百色軍分區政委。但他因體質非常虛弱正在山東休養,未能到任。

建國後

1950年10月,覃士冕抱病接受了廣西公安總隊司令員的任命。1951年9月,奉調擔任廣西軍區參謀長。1952年腸胃大破裂,大吐血,體重驟降至38公斤,離職到北京休養。1955年任廣西軍區副司令員。同年,他被授予少將軍銜,獲二級八一勳章、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1956年任廣州軍區公安軍司令員。1957年任廣西軍區第二政治委員。1963年任廣州軍區工程兵政委。1965年任海南軍區副司令員。 1969年覃士冕離職休養,住進了桂林幹部休養所。1981年病逝。

求學

覃士冕一生僅僅度過67個春秋寒暑,戎馬倥傯卻52載,歷經大小戰鬥不下百次。他不僅曾失學、失自由,而且要求上學受處分,當了旅長率部打仗差點被槍斃,雖說沒有多少傳奇故事,可他確確實實是一位文武雙全的壯族硬骨頭將軍。

背景

1914年,覃士冕出生在廣西東蘭縣坡毫區那串屯的一個壯族農民家庭。他生不逢時,那時的中國是一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外有帝國主義侵略,沒有民族獨立;內有袁世凱的反動統治,沒有民主自由;加之他又出生在偏僻落後的東蘭縣,而且還是一個貧苦的壯家,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讀書識字就別想了。
然而,覃士冕卻犟得很,他一到上學年齡,就嚷嚷要讀書,嚷得父母心似刀絞。一天,父親踏著晚霞回到家放下肩頭沉甸甸的柴捆,指著遠處直抹雲端的橋頂山對母親說:“地理先生十分看好這橋頂山,說它是天橋,這一帶要出將相之才。我們三個崽,老大士才忠厚老實,地里山上是把好手,做官怕是做不來;老二士珍剛猛,行武倒合適;老三士冕個子不足奇,秉性不足威,但相貌這么文雅,使槍是不如拿筆的。他間讀書,我看就送他去讀,說不定將來能鬧出一點名堂哩!”

勤奮好學

於是,父母親想方設法將軍士冕送入村裡的私立國小上學讀書。可是,教書的老先生走村串寨辦學幾十年,從來是教書不教人,教字不教義。覃明冕卻又是一個不讀死書的人。一次,先生教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段書的時候,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覃士冕不舉手就站起來發問:“先生,什麼叫老吾老?什麼叫人之老?什麼叫幼吾幼和人之幼?”不知老先生是不耐煩學子的不禮貌發問還是自己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他當即將戒尺一拍,威然說道;“我教你們認得幾個字已足,還指望於此出狀元乎!問那么多做什麼?”覃士冕受了搶白,心想:“哼!你老先生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山娃崽不能出狀元呢!”隔年,覃士冕竟去隔著幾座大山的縣城縣立完小讀了插班。

失學

覃士冕到縣立完小讀書,一去三四個月沒回一趟家。父母兄姐正想念他,他卻突然回來了。這天不是禮拜六,也不是節假日,誰也沒料到他會在點燈的時候回到家,當他一跨入門檻,一家人都愣在飯桌邊。他那模樣狼狽得嚇人:斷了帶的書包用野藤捆在腰間,衣服破爛得像叫化子,一截樹枝挑著滿是泥漿的破爛被子,臉上青一塊紫一片,鼻下抹著血跡。不問則罷,一問,覃士冕忍不住淚水嘩嘩直流,撲通一聲跪在了父親面前,泣不成聲地說:“阿布(父親),這書我是讀不下去了。先生教的不對我口味,成天死背書,順背了還要倒背,錯一字打一下板,錯一句罰跪半天,打個盹給畫紅眼圈示眾,這些我都能忍。最氣人的是學校里有錢有勢人家的狗崽太多,學校是他們的天下,財主老父比校長大,他們的狗崽太欺負人,讀不得書專斗架,專想法子整我們窮孩子,他們整人的法子又多又惡毒,先生也奈何他們不得。”這時,後門“吱呀”一聲響,二哥士珍閃間進門來。他在外頭搞地下鬥爭,地主豪紳要捉他,被逼著躲到山裡,這天偷著回來拿點吃的,站在後門外已經多時。他說:“阿布,學校是豪紳的,我們窮人讀不起,窮人不反抗就活不下去。小弟既然回來啦,書讀不成就放牛吧,有個什麼事也好給我報個信。”
就這樣覃士冕失學了。此後,覃士冕每天放養著自家的幾頭牛,閒時悄悄去看二哥,聽二哥講窮人造反的故事。覃士冕放了幾年的牛,也跟著士珍哥聽了幾年的鬥爭故事,懂得了不少事情。1925年,韋拔群從廣州回到東蘭,各區鄉有了農民協會,二哥當上了會員。農民協會可厲害啦!這年12月,廣西省長蒙仁潛帶兵到東蘭,拔哥領導農協會員巧設埋伏,把省長及衛隊全部繳了械,可惜又讓龔壽儀這個反動團長給劫走了。1926年,龔壽儀這個反動傢伙率兵鎮壓東蘭農民運動,殺害了農運骨幹和民眾700多人,造成震驚省內外的“東蘭慘案”。

代兄坐牢

一天夜裡,士冕去找二哥不見,回到家卻見全家人哭作一團,老父竟被蒙面人砍死在床上。然而,禍不單行。一家人剛埋下父親,區民團團丁又逼上了家門。原來,反動派抓不到土冕的二哥,便不顧一切向士冕的家人下毒手,把覃士冕和二嫂抓去,投入縣監獄,然後四處張貼布告,要士珍去自首換釋其妻和弟弟士冕。
覃士冕代兄坐牢,並不為自己失去自由而憂心,他只想著如何讓二嫂脫出囹圄。監獄看守並不把他這12歲的毛孩子放在心上,覃士冕見二嫂的看守並不阻攔,便對二嫂悄悄說:“二哥不會上壞人的當自投羅網的。時間過了這么久了,一點動靜也沒有,壞人再審問你時,你答應去找二哥來換人。出監牢後,你想法子逃到西山去,到了西山就不怕壞人。”二嫂不忍心讓小叔子一人受折磨,不願離去。覃士冕年小心卻很明亮,他詭秘地一笑說:“你不懂法令,不到16歲的人是不夠犯法條件的,不殺頭。有人保,可以保出去。沒人保,坐夠一年牢也就放了。”
幾次商量後,二嫂同意了小叔子的計謀。可是,敵人卻耐性“釣魚”,總不過堂。覃士冕身在獄中,卻天天怕二哥為了救他而向敵人自首。怎么辦呢?這天看守送飯來,覃士冕揚手將飯盒丟出牢門,接著放聲大哭。這招真靈,敵人立即提審覃士冕。覃士冕到了審堂還是放聲大哭,邊哭邊說:“你們這幫壞蛋呀,想抓我二哥抓不到抓我來受罪哇,明天我撞死在牢房裡,有人告你們逼死小娃崽,你們的上司饒不了你們的。”他哭腔哭調又要死又罵人,慌得堂官六神無主。士冕哭得更起勁:“二嫂呀!你快去叫二哥來吧,我受不了這份罪啦!你知道二哥在哪,你快去吧!”堂官聽他這么一叫,連忙大聲喝道:“小雜毛,別哭啦!你說你二嫂知道你二哥在哪,那好的,只要你二嫂叫得你二哥來,我們就放你出去。”當天下午,覃士冕的二嫂就給放出去了。
此後,覃士冕老實了,不再與看守鬧彆扭,話也不多講兩句。幾個月過去了,他二嫂杏無音訊二哥更不見影子,看守和堂官發現上了當,又提審他。這回他一不哭二不鬧,悶著不吭聲。堂官連連催問他:“你講你二嫂懂得你二哥在哪,只要放她去找就能找來,這么久沒個影子,你怎樣講?”他這才逼視著堂官說道:“你問我,我問哪個?你們把我關在牢里,我哪樣懂得外邊的事?你們為了關我一個小孩子玩耍,說不定早害死了我的二哥二嫂。你們要關就關,何必搞這些名堂。”堂官審不出名堂來,跟他講東他講西,跟他講牛他講豬,只好關著。就這樣整整關了他一年,按照當時條規關滿一年不能判罪只得將他釋放。
轉眼到了1929年夏,舊桂系、新桂系相繼倒台,廣西由國民黨左派軍人俞作柏、李明瑞掌握大權。他倆主張革命,反對蔣介石,並且和中國共產黨合作。中共中央派了好多本事大過天的人物到了南寧,廣西要大鬧一場啦!覃士冕坐了一年牢,外面的事什麼也不知道。他一出獄就找到二哥,這時二哥已是農會主任、赤衛隊長,他對覃士冕說:“阿弟,廣西就要大鬧一場,我們東蘭縣也在大鬧,其他區都成立了兒童團,我們坡毫也成立,就由你組織扯起旗號吧!”覃士冕一聽高興得不得了,立馬四處聯絡,拉來了一幫小兄弟,不幾天就正式成立了坡毫區兒童團,覃士冕被任命為兒童團長。兒童團隨赤衛隊活動,設卡放哨,傳送情報,還搞軍事訓練。到了年尾,鄧小平、張雲逸、韋拔群一起發動了百色起義,成立了中國紅軍第七軍,拔哥當了第三縱隊隊長,廣西各地的農運鬧得紅紅火火。

復學

有一天,二哥突然問士冕。“你還想不想讀書?” 一聽讀書,覃士冕可是既高興又氣憤。高興的是自己無時無刻甚至夢裡都在想著讀書識字,而且目前自己又當了兒童團長,送信要認字,查路條要認字,革命工作哪樣都離不了認字。這個道理,覃士冕在牢里就認清了。氣憤的是老師教不好,動輒打人,那些有錢有勢的狗崽學生又仗勢欺人,一想起來就氣憤就害怕。但是,他還是禁不住急沖沖地問道:“上哪讀書?”
覃士冕(左三)覃士冕(左三)
“縣城。”
“縣立完小?”
“對”
“不讀。那個地方太受氣,我不讀。”
士珍莞爾一笑,說:“我把事情講清楚,讀不讀由你。革命政權也要改造舊學校,縣城的縣立完小已改名為東蘭縣高級革命勞動國小,是共產黨領導的,學校招收的學生是各區鄉兒童團骨幹和革命烈士子弟,學的是革命道理、軍事、文化知識……”
“讀!讀!讀!”覃士冕一聽,一蹦老高喊了起來。二哥又笑著說:“急什麼!你要想好,不能半路打退堂鼓。告訴你,讓你讀書是區里定的。”
“真的?”覃士冕立即嚴肅起來。
二哥嗔道:“那還有假的,過兩天在區農會集中。”
區農會真捨得培養後備力量,全區18名學員,每人發了一件粗布唐裝,一個紅袖章,還給十個銀毫。覃士冕和17位夥伴成了縣革命勞動國小的第一批學員。
校園依舊,而氣象煥然。牆上貼著紅綠標語,課堂上洋溢著歡聲笑語,而且大名鼎鼎的拔哥就在這個學校里辦公,還親自擔任軍事知識課的老師。
縣勞小非常活躍有趣。政治課講的是學生們心中最想弄清楚的問題:為什麼要打倒土豪劣紳?為什麼要開展土地革命?為什麼要建立蘇維埃政權?什麼叫軍閥?蔣介石是怎么樣的一個人?李明瑞為什麼不當國民黨的大官?有了紅軍赤衛軍為什麼還要組織兒童團?教員們真有學問,把學員帶到一個又一個新奇而令人神往的世界。文化課把認字和用詞連起來,一課一篇作文,全部使用毛筆,又寫作文又練寫字,還有高小算術課。晚上時間教唱革命歌曲,排演革命戲,學寫標語、傳單。每周搞兩天勞動生產,種的菜全部歸學生一伙食。最有趣的是軍事課,每個學生髮一根木棍當槍,每班有兩枚木製手榴彈,練佇列、射擊、投彈、刺殺等要領,還常把學生分成紅軍和白軍進行演習,搜尋、偵察、潛伏、抓舌頭、攻碉堡、搶山頭、對刺等等,比起在兒童團自己組織的軍事遊戲來大不一樣。所有的孩子們來到縣勞小才幾個月,卻像鮮嫩的黃瓜進了催熟缸,突然成熟了許多。

參軍

可是,正學在勁頭上,一天夜裡,突然傳來訊息:紅軍要擴大,赤衛軍要擴大,要來學校要人,這期學生不得不提前畢業。
第二天,紅七軍第三縱隊派了個大個子來招兵,他叫報名參軍的同學到操場上集合站隊編班。覃士冕年紀小個子矮,踮起腳跟直往隊伍中間站。大個子眼靈把他拉出佇列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多大歲了?”
覃士冕把胸膛一挺:“覃士冕,14歲。”
大個子說:“你的年紀太小,個子也太矮。參軍要行軍打仗,不能要你。”
覃士冕聽罷,當場就嚷起來:“人家國民黨縣民團都不嫌我年紀小個子矮,前年就把我當赤匪抓去坐班房。如今又長了一年多兩年了,你們倒嫌我年紀小個子矮。”說得大家轟地一聲大笑起來,大個子也禁不住笑了。其實,他早就喜歡上這個人小志氣大的山娃崽。可覃士冕還一個勁地在嘟噥道:“我在兒童團時,就說我們兒童團是紅軍赤衛軍的後備軍。到勞小來,又說我們是預備隊,是接班人。報名參軍沒按高矮次序,我是頭一個報名的,排隊了又不認帳。我不乾,大家比賽要。你負責招兵,你說比什麼就比什麼。不比我也不服,我要告到拔哥那裡去。”被刷掉的那些人也跟著鬧起來。縣委書記黃舉平來了,在聽了事情原委後,他把大個子拉到一邊去說了一會兒話。大個子重新站到佇列前面後,大聲說道:“我們接受縣委領導的建議,接受大家的要求;凡報名參軍的,同意你們參軍。”操場上頓時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編隊後,大個子告訴大家,過幾天才集中到部隊去,這幾天大家可以回家與親人話別。覃士冕生怕這是“調虎離山”之計,他沒有回家,天天盯著大個子。
士珍知道弟弟參了軍,見他沒有回家,便特地到勞小來送別。有意問他:“這回又失學了,可惜不可惜?”他毫不猶豫地回答說:“要是以後軍隊里也有學校,我還要讀書。”
幾天后,覃士冕高高興興而又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縣勞小參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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