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1908年1月9日,波伏娃出生於巴黎比較守舊的富裕家庭,全名為西蒙娜·露茜-厄爾奈斯丁-瑪麗-波特朗·德·波伏娃。父親是法院的辯護律師,母親是虔誠的天主教信奉者,父母均是天主教徒,但她從小就拒絕父母對她事業和婚姻的安排,具有很強的獨立性。她從小過著安定、舒適的生活。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父親的律師工作受到影響,全家生活困頓。因此,波伏娃的少女時代是在枯燥閉鎖的家庭環境中度過的。
19歲時,她發表了一項個人 “獨立宣言 ”,宣稱 “我絕不讓我的生命屈從於他人的意志 ”。在當時法國的第一高等學府巴黎高師讀書時,她與薩特、
梅洛·龐蒂、列維·史特勞斯這些影響二戰後整個思想界的才子們結為文友。
1929年,大學畢業後她準備參加大中學教師學銜的哲學科考試,口試的合作搭檔是薩特,最終成績是薩特獲得第一,西蒙娜獲得第二。
1931年,教育部委派西蒙娜娜·德·波伏娃到地中海濱的馬賽去教書。1943年,出版處女作《不速之客》。
1949年,出版了分成上下兩冊的《第二性》。在這兩冊書中,她給女權鬥爭作出形式化與理論化的論證。
1955年9月,也就是波伏娃47歲的時候,她和薩特接受中國政府的邀請,聯袂來到中國訪問了兩個月,兩年後發表了《長征》一書。
1968年前蘇聯入侵捷克時,波伏娃立即與蘇聯作家聯盟斷絕一切往來。
1980年,薩特逝世,為了紀念薩特,西蒙娜娜在第二年出版了她最後一部著作《永別的儀式》。書里描畫的是薩特最後十年進入暮年,兩人相依為命的和諧生活。西蒙娜晚年將薩特給她的情書刊行於世。書名《致河狸的書信》。
1986年4月14日,西蒙娜·德·波伏娃在巴黎科尚醫院因肺水腫醫治無效逝世,享年78歲。波伏娃去世後,和薩特合葬在巴黎
蒙帕納斯公墓。
個人生活
1929年,在法國的大、中學教師資格考試中。薩特哲學會考第一名,西蒙娜獲第二名。這一年,薩特二十四歲,西蒙娜二十一歲。而此時,他們之間的愛情還只是智力上的相互敬慕。據西蒙娜晚年回憶:他們一開始的戀情主要是字語的(ver-bol),而這“也許是我們關係如此持久的原因”。
考試結束後,薩特與西蒙娜的來往頻繁起來。當西蒙娜準備到鄉下家中去度假時,兩人開始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分離的痛苦。幾天之內,他們間的關係從智力的討論變化為肉體的吸引。西蒙娜後來回憶道:“那個夏季,我好像被閃電所擊,一見鐘情那句成語突然有了特別
羅曼蒂克的意義。”“當我在八月初向他告別時,我早已感覺到他再也無法離開我的一生了。” 在鄉間的日子裡,西蒙娜極為苦惱。一個清晨,她的表妹跑進來輕輕告訴她:有個青年男子在田野里等她。果然是薩特。
可是她的父母卻無意邀請她的朋友共進午餐。靠著熱心腸的表妹送食物,可憐的薩特在田野里孤獨的捱過了幾個夜晚。終於,愛驅使著西蒙娜,不顧父母的反對,自己帶著食物前往野地里與薩特相會。他們在一起度過了真正的一天。這一天,他們第一次做愛。
從他們相愛的1929年起,一直到薩特1980年逝世。他們一起共度了51個春秋。儘管他們一直沒有履行法律上的結婚手續,甚至一直各自保留了自己的住房。1931年,西蒙娜到馬賽教書。薩特則到勒哈佛爾任教。這期間,一個名叫奧爾嘉的女子走進了他們倆的生活。這個三角關係雖然在二人的愛情旅途中占了很短暫的時間,但卻留給西蒙娜足夠的題材來完成她的處女作《不速之客》。1939年,二戰爆發。薩特上了前線。在炮火的間隙里薩特每天都給他“親愛的迷人的河狸(“
河狸”是西蒙娜的暱稱)”寫情書。
波伏娃與薩特的關係一直備受人們關注。他們曾就一些敏感問題回答過記者的提問。談到不生孩子的選擇,波伏娃說:“對我而言,那是理所當然的。並不是我對養育小孩這件事本身感到厭惡。當我還很年輕,並憧憬著與表兄傑克締結一個
布爾喬亞式的家庭時,我也許想要有小孩。但我與薩特的關係主要是建立在知性而非婚姻或家庭的基礎上,因此我從無生小孩的欲望。我並沒有特別的欲望去複製一個薩特。”
主要作品
中文名 | 法語名 | 體裁 | 出版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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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vitée | 長篇小說 | 1943 |
| Tous les hommes sont mortels | 長篇小說 | 1946 |
| Le Deuxième Sexe | 社會學著作 | 1949 |
| Les Man darins | 長篇小說 | 1954 |
《長征》 | La Longue Marche | 隨筆 | 1955 |
《獨白》 | La femme rompue | 小說集 | 1967 |
《永別的儀式》 | La Cérémonie des adieux | 回憶錄 | 1980 |
註:西蒙娜·德·波伏娃共寫作小說八部、戲劇一部、論文和遊記八部、傳記一部和回憶錄五部。
創作特點
人的生命存在狀況即本體論,一直是波伏娃關心的首要問題。她從人的生存狀態和生死存亡的關係來考察精精神與肉體的融合與撞擊。孤獨感刺激波伏娃思考人的身體與思想、死亡和存在的偶然性。
波伏娃運用愛的特例表明情感與永恆難以相互轉化。愛的雙方為了追求對方的超越把希望都寄托在:無法超越的處境和自我與他人的關係上,以超越他人作為晉升自我的階梯。然而,超越是有限度的。使用“絕對自由”的特權任意逾越,以實現自我的永恆,這種過於理想化的行為表面看似超越,實質上是走捷徑。“長生不老”的東西,應該在生活中找到。依照波伏娃小說中的論斷,人既無法實現意識和情感的超越,又不能寄希望於永恆,最後走向無盡的孤獨。
波伏娃不僅在人的個體生命觀上是悲觀的,對人生價值的實現和整個人類社會發展史也是絕望的。人生是孤獨的,生命和社會都沒有出口和前途。人們必須通過不斷地遺忘,更新存在的感覺在對前輩的否定和克服中前行。永生的痛苦是人類的悲哀,這是個人與社會的悲劇。
作為“存在主義教母”的被伏娃,本著對人自身的基本問題的深切關懷進行文學創作。人是什麼,人怎樣的生存,人應該如何生存,始終是她小說百奏不變的主旋律。
她更關心的是作為個體的人,而不是社會,歷史政治的描寫是為個人的自我實現而設定的:更關心人的“自由”,而不是他們的“幸福”,幫助人們從渾噩無知或孤芳自賞中走出來,去發掘對處境有意識、有承擔、有超越的“真正自我”。
在自我與他人關係方面,波伏娃展示了意識衝突的恐怖,提倡平等的互動作用和相互認知功能:理解與構造。每個人都是主體,應該接受、寬容、理解不同於自我的意識,尊重他人的價值,不能忽略個人自由主體的存在。當意識間構成牴觸時,應該及時疏導、調整、平衡“自我”與“他人”、“主體”與“我們”的關係,小心維護每個不同的主體“我”,才能達到人際關係和意識關係的平衡。
人物影響
雖然中國缺少西方意義上的女權運動作背景,但隨著西方女權主義文論的湧入,波伏娃的女性主義理論也同樣深刻地影響了中國的婦女文學界,這在文學創作和批評上均有明顯的體現。無論是作家還是評論家,幾乎都直接地運用了波伏娃的理論,或間接地受其影響。
人物評價
西蒙娜·德·波伏娃是出人頭地的作家群中的一員,是劃時代的前鋒。她的一生、她的作品和她的鬥爭導致法國及整個世界女性和男性的醒覺。(法國總統密特朗評)
西蒙娜·德·波伏娃在美國的聲譽很高,遠遠超過薩特。她為全世界的婦女打開了一道門。她的《第二性》改變了全世界人類億萬人的命運。(美國女權運動家凱特·米列特評)
人物爭議
波伏娃是個備受爭議的人,保守主義者指責她敵視男性,無視男女差異,破壞傳統家庭觀,其結果勢必造成離婚率和單親家庭的增多,造成男女對立,社會矛盾增多;而自由主義者則認為她的觀點有平均主義之嫌,不僅如此,她還受到了一些女權主義者的批評。
她的作品《第二性》曾經使她遭受到惡毒狂怒的攻擊,諸如 “性貪婪 ”、“性冷淡 ”、 “淫婦 ”、 “慕雄狂患者 ”、 “女同性戀者 ”等惡罵之聲仍不絕於耳。但是,這一切不能阻止她將自身作為反傳統、追求個體獨立的典範,不加粉飾和修改地奉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