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敵與我:從柏拉圖到北約》是2013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戴維·格雷斯 (David Gress) 周寧。
基本介紹
- 書名:西方的敵與我:從柏拉圖到北約
- 作者:戴維·格雷斯 (David Gress) 周寧
-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3年8月1日
- 頁數:555 頁
- 開本:16 開
- ISBN:9787208114234
- 外文名:The Idea of the West and Its Opponents from Plato to NATO
- 類型:人文社科
- 語種:簡體中文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作者簡介,譯者簡介,學術推薦,序言,
內容簡介
- 平易近人的通史類著作。 丹麥著名歷史學家戴維·格雷斯重新梳理世界歷史的邏輯,尋求西方變動不居的身份認同,破除對“西方”及其價值觀的概念化認知。
- “跨文化研究譯叢”第四部。以一種關注他者智慧的思想方法,提供超越的視點解構西方現代性,顛覆現代知識體系,關注理論在不同文化語境中不同的意義。
自由主義溫和派塑造了有關西方文明的傳統宏大敘事,在移民同化論、精英統治論和人文主義等美國自由主義的經典觀念盤踞於教育和文化領域的時期,這一宏大敘事曾被短暫地作為西方文明的真理而被灌輸給美國的教育工作者,並於20世紀20年代到60年代控制了美國的精英高等教育。
“1986年,史丹福大學的學生在‘嘿嘿,哈哈,美國文化必須滾蛋’的口號下,示威反對‘西方文明’這門核心課程。”繼20世紀60年代西方各派別已經無法就“理性”達成價值觀的共識之後,這場“課程戰爭”又將鬥爭的矛頭直接指向宏大敘事下的整個“西方觀念”自身。 針對這場由校園文化戰爭激化的關於西方價值觀自身的爭論,戴維·格雷斯表明,正是宏大敘事本身的虛偽,為其招致了無數批評。
由此出發,戴維·格雷斯逐步論證:宏大敘事塑造的“從柏拉圖到北約”的西方史是不完整的,被西方奉為人性和制度典範的希臘是製造出來的,“舊西方”其實是尚武的、宗教的綜合體,而理性、民主和資本主義的新西方,更是一千多年權力與自由糾葛的制度和文化成果。“自由”並非天然是西方的本質,西方的身份認同是變動不居的。
圖書目錄
- 序言
- 導言
- 第一章 宏大敘事及其命運
- 第二章 希臘之爭
- 第三章羅馬的責任
- 第四章 基督教和羅馬的衰落
- 第五章 日耳曼人的自由和舊西方綜合體
- 第六章 信仰、激情和征服
- 第七章 從基督教世界到文明
- 第八章 自由主義的高潮
- 第九章 在激進與保守之間
- 第十章 西方冷戰
- 第十一章 中心地帶的戰爭
- 第十二章 普遍主義的失敗和西方認同的前途
- 注釋
- 索引
作者簡介
戴維·格雷斯(David Gress),丹麥著名歷史學家。1998年出版著作《西方的敵與我從:柏拉圖到北約》,全面檢視西方的身份認同與宏大敘事,並因此聞名於西方學術界。
格雷斯先後在史丹福大學胡佛研究所、劍橋大學岡維爾與凱斯學院擔任研究員或訪問學者,並在丹麥奧胡斯大學、美國波士頓大學講授西方文明史與古典文化。期間,對國際戰略、美國外交政策、北歐政治等均深有研究;目前擔任丹麥國際事務研究所研究員、美國費城外交事務研究所美國與西方研究中心主任,同時也是著名智庫——丹麥政策研究中心的高級研究員;持續關注西方政治哲學、西方繁榮的起源、當代史、政治文化等,發表、出版了相關論文與著作。
譯者簡介
黃素華,1977年11月出生,江西萍鄉人,現居寧波,高校學報編輯。2001年畢業於廈門大學中文系,文學碩士。曾從事中西文化比較方面的資料翻譯工作,譯著有:《2000年西方看中國》(合譯,團結出版社,1999年)、《消逝的綠洲》(海潮出版社,2000年);負責《搭建寧波文學騰飛的平台——“浙東作家文叢”述評》(寧波出版社,2009年)一書散文部分的綜述撰寫。
梅子滿,1975年4月出生,浙江蘭溪人,現居寧波,媒體人。2001年畢業於廈門大學中文系,文學碩士。譯著、譯作有:《大中華帝國志》(合譯,團結出版社,1999年),《金色聖地——阿拉伯半島經行記》(海潮出版社,2000年),以及《龍的幻想——西方的學說與傳說》(學苑出版社,2004年)一書“北京的最後日子”、“大牆之內——中國見聞錄”等章節。
學術推薦
西方文明觀正遭受抨擊。有人厲聲譴責其為種族主義、高人一等的精英主義及排外主義。另外一些人,比如我,認為它表述了一種錯誤的歐洲史觀……無論是想向這些堡壘扔炸彈的人,還是希望與這個包圍圈並肩而立的人,都必須首先弄明白:這些戰線在何處被拉長。戴維·格雷斯的著作,乃是為加強辯護力量而作,它扼要地敘述了這場圍攻到目前為止的進程。無論對於參與者還是對於旁觀者,閱讀此書均能得到樂趣和收穫。
——《歐洲史》作者 諾曼·戴維斯
序言
(跨文化研究譯叢叢書總序&本書作者序言 摘要)
總序
周寧
西方現代性留給我們的思想陷阱,不在觀念本身,而在觀念與現實之間的關係。真正的問題是,如果你將啟蒙哲學與西方現代擴張歷史對讀,就會發現知識與權力危險的合謀。跨文化研究解構現代性宏大敘事,諸如理性、自由、民主、文明、進步之類具有普世道德主義意義的宏大觀念,實際上都是西方現代擴張的意識形態,為殖民主義帝國主義事業服務。自由之所以重要,是因為自由是西方權力的工具;進步之所以有益,是因為進步可以支持擴張。跨文化研究視野下的批判理論解構宏大敘事,為西方現代性精神結構提供了辨證的否定面,從中我們既可以看到西方現代性的缺陷,又可以發現其活力。
西方現代知識體系具有明確的現實指向,為西方現代性自我認同提供想像的基礎的同時,也為西方殖民擴張提供有效的意識形態。後殖民主義理論批判自由主義史學構建的宏大敘事,認為自由不僅不是西方的歷史事實或歷史理想,甚至可能是歷史騙局。戴維·格雷斯的觀點並未如此極端,《西方的敵與我:從柏拉圖到北約》開篇所謂“自由之所以生長和發展,乃是因為它對權力有益”,並不意味著全書的主旨。他不過是想用新舊西方的歷史檢驗歷史哲學,證明自由在西方歷史中的複雜意義。西方並不是惟一的,對世界不惟一,對自身也不惟一。舊西方是古典文化、基督教和日耳曼因素的綜合體,理性、民主、資本主義的新西方,更是一系列突變的累加成果。西方以自由為核心的標準歷史敘事是片面不完整的,自由作為一種歷史中的實踐和制度,並不等同於西方身份,自由成為西方特定的“本質”,是特定歷史話語的產物。西方就是西方,不是世界本身,更不是世界的未來。
……
跨文化研究並不是一個學科,而是一種思想方法,一種關注他者智慧的思想方法。他者的意義不在印證自我的那一面,而在自我無法理解的那一面。後殖民主義理論對西方現代性知識體系,既是摧毀性的,也是建設性的。摧毀性表現在其普遍懷疑主義的解構性批判上,建設性則表現在西方文化自身包容對立面的辨證的開放性上。跨文化研究在西方文化傳統內批判西方現代性,構成西方主流思想的對立面,恰好以自我反思自我批判的方式,加強了西方文化傳統的活力。西方現代性文化包容對立面,表現在知識與制度不同層面上,為批判精神、為民主制度。理解這一點,才能夠懂得後現代學術在西方思想語境中的積極意義,它以自我否定的方式完成自我肯定的意義。同一種思想在不同文化語境中意義是不同的。後現代文化批判理論進入中國,中國學者關注其摧毀性,忽略其建設性,以為後現代思想顛覆了西方現代性與啟蒙傳統,西方的沒落已經沒落在思想傳統上,誤解不是不明白理論,而是不明白不同文化語境中理論的意義。
跨文化研究關注理論在不同的文化語境中不同的意義。西方後現代思想進入中國語境,可能為前現代的中國立場與方法辯護。不了解中國,也不能了解西方後現代主義文化批判理論的中國意義。西方文化語境中,後現代主義文化批判理論意味著西方文化自身的開放與包容性以及自我反思與批判的活力;而在中國,卻可能轉化為自我封閉自我肯定的前現代文化偏見,為褊狹的文化保守主義與激進的民族主義所利用。我們慣於在中西方或東西方二元對立的思想模式下思考問題,凡是西方對的,我們就錯;凡是西方錯的,我們就對。即使是否定西方的思想,思想方式也是西方的,中西二元對立的思維方式屬於典型的後殖民主義文化遺產。西方後現代理論對西方現代性的批判,在潛意識中成為中國前現代意識形態的合法性證明,這種觀念愚昧而危險。一則西方後現代的思想解構不僅不意味著西方的衰落,反而表現出西方文化特有的生機,二則即便是西方現代性存在問題,也不能說明中國傳統就是完美的。
跨文化研究的中國問題與中國方法,在於超越後殖民主義文化批判,回應中國文化自覺與文明崛起的時代問題。在全球化多元文化共生的環境中思考現代中國文化自覺的問題,重要的不是高談多元共處、多極均衡、和諧發展的理想,而是認清現實,積極面對文化多元主義背後的西方現代文化一元主義的強勢衝擊,煥發現代中國的文化創造力;不是一味到古代中國思想中尋找復興的資源與靈感,從後殖民文化的西方中心主義滑到大國崛起夢幻的東方中心主義,而是冷靜深入地思考,尋找一個跨文化的、超越的、普世的立場。孟德斯鳩先生曾這樣自我檢討:“如果我知道一樣東西對我有好處,但對我的家庭有害處,我會把它從心中驅逐出去。如果我知道一樣東西對我的家庭有好處,但對我的國家不利,我會試著去忘掉它。如果我知道一樣東西對我的國家有好處,但對歐洲有害處,或者說對歐洲有好處但對整個人類不利,我會將它視為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