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袁玫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安徽省蕪湖市
- 出生日期:1964年
- 職業:演員(影視、黃梅戲)、製片人
- 畢業院校:安徽省藝術學校
- 代表作品:紅樓夢、公關小姐、孫武 亂世香港
早年經歷
演藝經歷
那段時間袁玫感到了很大的失落,她說:“《紅樓夢》拍攝時,姐妹們住在集體宿舍里,有個家的感覺,但劇組解散後,我得自己租房、自己找事。那時沒有戶口就沒有單位,很多人看你的眼光覺得你是個‘黑人’,生活各方面都沒有保障,我懼怕孤零零地漂在北京的感覺。”袁玫覺得當時還太年輕缺乏獨當一面的勇氣,她最終沒有像陳曉旭、鄧婕一樣堅守在北京。袁玫說:“我知道她們倆吃了很多苦,鄧婕幾乎沉寂了10年才又出來,但事實證明她們的堅持是對的。”
離開北京的那段時間,袁玫經常自己偷著哭,哪怕事隔多年後,每次與昔日“紅樓”姐妹們聚會,她都特別感傷,她說:“我一看到當年同時長大的姐妹們,會有種歲月流逝的感覺,她們很多人留在北京,我卻散落在外面。‘紅樓夢’像自己娘家,北京是我的第二故鄉,我想到彼此在各方漂泊的不易,心底會有很多辛酸,想‘娘家’的感覺是很淒楚的。”
離開北京的袁玫,最後選擇去了廣州,“因為當年覺得廣州發展很快,考慮應該有不少機會。”但在打拚幾年後,袁玫發現事情並非如她所想,她說:“《紅樓夢》在北方很熱,在南方就沒有那么受關注,而且我的朋友圈子都在北京,在廣州我要重新建立各種關係。雖然有不少劇組找到我,也都是‘襲人’那類賢妻良母型的角色。”當時袁玫出演的《公關小姐》、《情滿珠江》雖然反響不小,但袁玫並非是女主演,她說:“我發現廣州很多大戲和好的角色,都要到北方去找‘名角 ’。我那時候挺鬱悶,希望自己有更好的角色開拓戲路,卻發現很難找到好劇本。尤其到了1992年以後,文化活動與交流重心在北方,南方機會越來越少,很多南方演員都選擇去了北京。”
袁玫有了深深的危機感,“我覺得自己慢慢被觀眾淡忘了,為了生活我也沒有間斷拍戲,但隨著女演員的年齡增大,我發現自己的處境挺尷尬。我1997年拍了一部戲,從1998年至今我再也沒有演過戲。我一直想演那類大青衣型的女主角,卻未能如願。”袁玫說如今自己已錯過了女演員的黃金季節,“我現在沒有更寬的角色挑選,這個行業就是這么殘酷。我現在的先生也是同行,他經常勸慰我。我覺得我們這幫演員最後都淡出螢屏,也是因為那個時代劇組、電視台都不懂得捧演員,演員更不懂要宣傳自己。”
一次偶然的機會,袁玫參加了第二屆留學生交流會,留學生的艱苦奮鬥給她很多的震撼,使她有了自己籌拍一部留學生創業題材電視劇的想法,她也想在表演生涯最後的時刻,能出演一部作品,圓一次自己的“女主角夢想”。袁玫說:“當時我把這個創作策劃書拿給電視台的領導,但沒通過,我當時挺受傷的,但我堅信這個題材能做好。我這人挺要強的,不服輸。於是我找了廣東的留學生負責人。他聽了以後覺得值得做,就幫我找了一家留學生企業,並給了我啟動資金,雖然只有10 萬元,但我覺得這筆錢的意義重大。”
但對於做製作人,袁玫卻一點概念也沒有,她說:“沒人信任我這個項目,我四次去談立項,都沒有通過,我就一門心思想把劇本弄好。”為了籌備稿費,袁玫不惜賣掉了自己的車,換了十幾萬元,但她沒想到劇本創作波折更多,袁玫說:“我自己換了五撥編劇,這個劇本從2002年到2004年,我打磨了三年。”就在最後劇本快完成的時候,袁玫所有的錢已經花光了,她面臨抵押房子的危機,好在她奔波了十幾次的立項這時通過了,她也拿到了第一筆資金,袁玫終於輕舒一口氣。
在《紅樓夢》姐妹們的聚會上,袁玫總被笑稱“開竅最晚,比別人反應都慢半拍”。在《故鄉的雲》這部電視劇的製作中,袁玫說她覺得自己腦子“轉得慢”,確實挺吃力。她說:“記得《紅樓夢》拍攝時,我對股票聞所未聞,當時人家給我股票我都不要。那會兒劇組的很多女孩跟萬科的一個副總比較熟,他們公司當時正在發行股票,我們中只有鄧婕和陳曉旭買了,她們後來說是1萬塊錢變成38萬。這件事對我觸動挺大,但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的經濟頭腦依然沒有長進。這次談拍攝地點、演員片酬時,我不懂如何與別人談價錢,也不知道現在演員的行情。”
不懂經濟,袁玫就靠著一股“衝勁”和誠意打動對方,她說:“這部劇的場景太多了,不僅去西藏,還要去加拿大、美國拍,這個協調工作非常艱難,它需要有社會資源的人去完成,我四處求人找關係,為了在中山大學拍一個月,我找了他們好幾個副校長,還有黨組委書記。當我拿到拍攝批文時,沒注意到大廳地面特滑,想快走幾步到劇組,結果狠狠地摔了一跤,差點兒腦震盪。”
吃了這么多苦,創作這個作品的源動力,就是想讓自己能主演個自己滿意的角色,但因為劇組的工作太忙,袁玫最終無暇演戲,她說:“如果我演的話,這個戲可能在拍攝過程中麻煩更多。我認為這部劇觀眾越看越會體味到更深刻的含義,雖然沒有主演成這部作品,作為一個演員,我感覺有遺憾,但作為一個人,我覺得沒有遺憾了。”
“揮舞水袖在舞台中央圓轉一現,口中唱念咿咿呀呀的韻白悲腔”,袁玫說,“我在決心告別舞台時,總會想起我年輕時站在舞台中央唱黃梅戲的片斷,每次在落幕時,我不知道掌聲能否四起,台下是否有人喝彩。人的一生會有一些不圓滿的事,就如同我的表演,有著遺憾之處,在《紅樓夢》之後,我沒有再詮釋過讓自己特別滿意的角色,表演的成功與否還要由別人評斷,我已經盡力而為了。”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袁玫說:“《故鄉的雲》為我打開了另一個領域,我決定轉行做製作人,我想我以後不會再去演戲了,但我每當看到大幕拉開,聽到鑼鼓聲響起的時候,總會油然升起一種特別的心情。我想,雖然我對舞台依然有那么多的不捨,但每個演員都會經歷這樣的過程。人生總是這樣的吧。”
作為“紅樓夢中人”活動廣州賽區的總負責人,袁玫認為:“新版《紅樓夢》參賽選手整體水平很高,形象、氣質、才藝方面都不錯,並且在拍攝手法上我相信一定比我那時要強很多。但老版有很多長處讓人難忘,我覺得老版‘紅樓人’當年之所以表演成功,多歸功於眼神的純淨。我最難忘的是最初學習時,當時關在圓明園,現在想起來像天堂一樣。4月份去的時候正是迎春花開、桃花開、春風拂柳,我們每天早晨6點鐘起床,就在圓明園大院裡面,一群姑娘、小伙子在那兒晨練,練歌、練唱、練台詞、跑步,真是桃紅柳綠。每天周汝昌等老師都會給我們上課,這些年輕人在那兒學習的狀態非常安靜,人的內心很單純。我擔心現在的人還能否像我們那時一樣,全心沉浸在另外一個情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