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獄

《袁州獄》是一部南宋洪邁所作的小說,收錄在《夷堅乙志卷六 袁州獄》。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袁州獄
  • 作者洪邁
  • 創作年代:南宋
  • 作品出處:夷堅乙志卷六 袁州獄
  • 文學體裁:小說
原文,譯文,

原文

向待制子長久中元符中。為袁州司理。考試南安軍。與新昌令黃某。並別州鄭判官。三人俱。畢事且還。鄭君有女弟。嫁為宜春郡官妻。欲與向同如袁。而黃令者、前三年實為袁理官。以故二人邀與偕往。黃不可。鄭強之。且笑曰、公遽能忘情於煙花中人乎。黃不得已亦同塗。然意中殊不樂。逮至。又欲止城外。向力挽入官舍。坐定。向將入省二親。揖之就便室。黃如不聞。即其側呼之。瞪目不答。俄指向所用銅盤。曰、其價幾何。可輟買否。向得其發言頗喜。顧小史令持往所館問之。曰、此常物爾。何遽為。曰、將置吾棺中。向始疑懼。引其手使少憩。亦不動。亟招鄭君同視之。掖以就榻。少頃發聲大呼。若痛不可忍。遂洞泄血利。穢滿一室。登榻復下。號叫通夕不少止。向與鄭同辭告曰、君疾勢殊不佳。盍有以見屬。黃頷首曰、願見母妻。向即日為書。走駛步如新昌告其家。又語之曰、君本不欲來。徒以吾二人故。今病如是。尊夫人脫未能來。而君或不起。是吾二人殺君也。何以自明。願君力疾告我所以不欲來及危惙如此之狀。黃開目傾聽。 忍痛言曰、吾官於此時。宜春尉遣弓手三人。買雞豚於村墅。閱四十日不歸。三人之妻訴於郡。郡守與尉有舊好。令尉自為計。尉紿白府曰、部內有盜起。已得其根株窟穴所在。遣三人者往偵。恐其徒泄此謀。姑以買物為名。久而不還。是殆斃於賊手。願合諸邑求盜。吏卒共捕之。守然其言。尉自將以往。留山間兩月。無以復命。適村民四輩耕於野。貌蠢甚。使從吏持錢二萬。招之與語。曰、三弓手為盜所殺。尉來逐捕。久不獲。不得歸。倩汝四人詐為盜以應命。他日案成。名為處斬。實不過受杖十數。即釋汝。汝曹貧若此。今各得五千錢。以與妻孥。且無性命之憂。何不可者。汝若至有司。如問汝殺人。但應曰有之。則飽食坐獄。計日脫歸矣。四人許之。遂執縛詣縣。會縣令闕。司戶攝其事。劾囚服實如尉言。送府吾適主治之。無異詞。乃具獄上憲台。得報皆斬。既擇日赴市矣。吾視四人者。皆無凶狀。意其或否。屏獄吏以情詰之。皆曰不冤。吾又摘語之曰。汝等果爾。明日當斬首。身首一分。不可復續矣。囚相顧泣下。曰、初以為死且復生歸。家得錢用。不知果死也。始具言其故。吾大驚。悉挺其縛。尉已伺知之。密白守曰、獄掾受囚賂。導之上變。明日吾入府白事。守盛怒。叱使下。曰、君治獄已竟。上諸外台閱實矣。乃受賄賂。妄欲改變邪。吾曰、既得其冤。安敢不為辨。 守無可柰何。移獄於錄曹。又移於縣。不能決。法當復申憲台。則置獄。守曰、如是則一郡失入之罪眾矣。安有已論決而復變者。悉取移獄辭焚之。但以付理院。使如初款。吾引義固爭。累十數日不得直。遂謁告。郡守令司戶嘗攝邑者代吾事。臨欲殺囚。守復悔曰、若黃司理不書獄。異時必訟我於朝矣。令同官相鐫諭曰、囚必死。君雖固執。亦無益。今強為書名於牘尾。人人知事出郡將。君何罪焉。吾黽俯書押。四人遂死。越二日、黃衣人持梃押二縣吏來追院中二吏。曰、急取案。吏方云云。黃衣以梃擊之。四吏俱入舍不出。吾自往視。舍門元未啟。望其中案牘橫陳。逡巡四吏皆暴卒。又數日攝令死。尉用他賞改秩。已去官亦死。而郡守中風不起。相去才四十日。吾一日退食。見四囚拜於下。曰、某等枉死。訴於上帝得請矣。欲逮公。吾懇曰、所以知此冤而獲吐者、黃司理力也。今七人已死。足償微命。乞勿追竟。帝曰、使此人不書押。則汝四人不死。汝四人死。本於一押字。原情定罪。此人其首也。某等哭拜天廷。凡四十九日。始許展三年。即楦袴露膝。流血穿漏。曰、拜不已。至於此。又曰、大限若滿。當來此地相尋。又拜而去。吾適入門。四囚已先在。雲候伺已久。恐過期。且令亟取母妻與訣別。吾所以不欲來者。以此故爾。今復何言。向曰、鬼安在。黃指曰、皆拱立於此。向與鄭設席焚香。具衣冠拜禱。曰、爾四人明靈若此。黃君將死。勢無脫理。既許其與母妻訣。何必加以重疾。令痛苦若此哉。禱畢。黃喜曰、鬼聽公矣。痛即止。利不復作。然厭厭無生意。又旬曰、告向曰、吾母已來。幸為我辦肩輿出迎。向曰、所遣卒猶未還。安得遽至。曰、四人者已來告。遂出。果相遇於院門之外。褰簾一揖而絕。向樂平人。其子元伯侍郎說。

譯文

猶至等待練武舉重的器械長中元符年間.是袁州司理.考試南安軍.與新昌令黃某,並別州鄭判官,三人一同.完畢並且返回,鄭國國君有妹妹,嫁給宜春郡官妻.想要和向同像袁.而黃令者、前三年是袁理官,因此二人邀他一起去.黃不可.鄭強的.而且笑著說、你竟能忘情於煙花中人吧.黃不得已也同塗.但是心裡很不快樂.到了.又想阻止城外,向用力拉入官邸.坐下.向將進入省雙親.請他就室.黃如不知道.就在他旁邊喊的,瞪著眼睛不回答,一會兒指著剛才所用銅盤.回答說、他身價多少,可以停止買嗎?.向得到他們說話很高興.看著小史命令拿過去所館問他說、這常物.你.為什麼是.說、將置我棺材裡.向開始懷疑恐懼.拉他的手讓稍作休息.也不動.緊急招鄭國國君同看的.在用到床上,一會兒放聲大喊,如果疼痛難忍,於是洞泄血利.污穢滿一間屋子,上床又下.號叫通宵不稍停,向與鄭同拒絕告訴他說、你病得很不好.你有去見黃頜首屬.說、願見母親和妻子,向當天為書.走直步如新昌告訴她的家裡.又對他說、你根本不打算來.只是因為我二人所以.現在患這種病.尊夫人如果不能來,而你也許不起.這是我二人殺你呢.怎么說清楚.願你奮力告訴我之所以不想要來和病危這樣的情況.黃睜開眼睛傾聽.忍痛說: 我在這裡做官時.宜春都尉派遣三位弓箭手過來,他們去村莊買了雞和豬.經過了四十天沒有回家,三人的妻子到郡衙里,郡守和太尉有交情,讓太尉為自己著想,太尉欺騙稟告郡守官署說:自己的衙署管轄範圍內有盜賊興起,已經打探到它的根株巢穴所在.派他們三人去偵察.恐怕白白地泄露這個計策.姑且用來買東西為名義。去了很久卻沒回來,應大概是死在敵人手中。我想要聯合各個城池吏卒來尋求盜賊的行蹤,共同逮捕他們。郡守認為太尉說的對.守尉親自率兵前去.留守山上兩個月,卻沒有可以交差的。 適逢村民四批在種田,表面粗俗很.使從官吏拿著錢二萬,招的交談.說、三個弓箭手被盜賊所殺.尉來追捕.很久沒有獲得.不能回來.請你四人偽造盜竊用來應付.將來案成,名為處斬,實際上不超過接受十杖數.就是釋放你.你們貧窮這樣.現在各有五千錢.因為和妻子兒女.而且沒有性命之憂,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如果到有關部門,如問你殺了人,應該只說有他.那么吃飽坐監獄.計算逃回了.四人同意了.於是綁到縣,在縣縣令空缺.司戶代理其事,彈劾囚犯服確實像上尉說,送我到主治理府的.沒有不同的說法.於是結案上憲台.得到回報都殺了.既然選擇每天到市場了.我看四個人.都沒有凶樣子.估計是或否,讓獄吏把情況問的.都說不冤枉.我又摘下對他說.你們真是這樣.第二天就要斬首,腦袋一分.不能再繼續了.把相對流下眼淚,說,起初以為死而復活回來.家得到錢用.不知道果然死了,開始都說原因.我大吃一驚.都挺他的捆綁,尉已經等待知道的.密白守說、獄掾接受囚犯賄賂.引導的上變化.第二天我進府稟告事情,守大怒,呵斥下屬.說、你治獄已經完成.上的外台查實了,才接受賄賂.我想改變呢.我說、已得到他們的冤屈,怎么敢不做辯護.在無可奈何,把案件在審查部門.又轉移到縣,不能決斷,法律應當重申憲台,那就在監獄.堅持說、這樣就一郡失人的罪過太多了,哪有已判決然後又變的.把移獄辭燒掉的.只是因為交理院.使像當初款.我引義堅持.連續十多天沒有得到報酬.於是請假.郡守令司馬曾經攝食邑的代我事.將要殺死囚犯.防守又後悔說、如果黃司理不信案件,異時一定要告我在朝廷命令了.同官相刻說、囚禁一定要死.你雖然堅持.也沒有好處.現在強為簽名在檔案尾.人人都知道事出郡將,你有什麼罪呢.我醒著書押.四人就死了.過了兩天,黃衣人手持棍棒押二縣官吏來追院中兩個官吏.說、急取案.官方等等.黃衣服用棍棒打他.四吏都進屋不出來.我自己去看看.舍門元還沒打開.希望其中案卷橫陳.徘徊四個官吏都突然去世,又過了幾天代理讓死.尉用別的賞改秩.已離職也是死,而郡守中風病,相距不過四十天.我一天回家吃飯.見四囚拜在下.回答說、我們冤枉死,向上帝請求已得到了.想要逮捕你.我懇求說,之所以知道這冤枉而獲吐的、黃司理力的.現在七人已經死了,足以補償微命令.請不要追到底.上帝說,讓這人不信.那你不能死四人押.你四人死亡.本在一押字,原情定罪.這人他的頭啊。我們哭拜天廷.共四十九日,開始同意延長三年,即楦褲露出膝蓋,流血穿孔.說、拜不已.到這.又說、大範圍如果滿.當來這裡不斷,又拜而去.我剛進大門.四囚犯已在雲等.等待已久,恐怕會過期.並且讓快取母親、妻子和訣別.我不想出來的.因為這個原因你.現在還說什麼.向說、鬼在哪裡.黃指著他說、都拱手站在這裡,向與鄭設席焚香,把衣服拜禱.說、你們四人神靈如果這樣,黃君將死亡.形勢沒有逃脫理.已經允許他與妻子訣別.何必加以重疾病,讓痛苦如此呢.祈禱完畢.黃喜歡說、鬼聽您了.疼痛立即停止.利不復發.然而厭惡厭惡沒有生機,又十道、告向說、我母親已經來.請為我準備轎子出來迎接,向說、所派士兵還沒有回來.怎么會突然來到,說、四個人已來報告.於是出來.果然相遇在院門口.揭起簾幕一揖而斷絕.向樂平人.他的兒子元伯侍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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