蚤滿華袍:張愛玲後半生

蚤滿華袍:張愛玲後半生

《蚤滿華袍:張愛玲後半生》是一本以張愛玲後半生為寫作焦點的傳記。講述了她是一名天才少女,也是一個時代的異類和傳奇。寫作曾經帶給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戰火紛飛時,她享受著成名的歡愉和戀愛的放恣,戰事一停,一切戛然而止,戀人背叛,她的寫作事業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她失去了精神的支柱,就連生活的依憑都忽然變得搖搖欲墜。出走美國後,她在異鄉步履漂泊,不得不忍受經濟的窘迫,照顧癱瘓的丈夫,輾轉於不同的城市尋求安身之地,曾經的榮耀與聲名都成了過眼煙雲。殘酷的生活剝離掉了一切浮皮,把她還原成一個最樸素的寫作者的形象,幾乎要將她打倒。看張愛玲的後半生,幾乎是要落淚的,然而又那么佩服,正像她的那句話所說:“長的是磨難,短的是人生。”一個人在一生中,能夠真心熱愛一件事,並且貫徹到底,究竟是幸運的。一個朝聖者的虔誠,雖不能扭轉乾坤,但卻能給予內心豐潤與安然。也許,對於張愛玲來說,寫作,從來都是一種抵抗,一種病,一種藥。

基本介紹

  • 書名:蚤滿華袍:張愛玲後半生
  • 作者:伊北
  • 出版日期:2014年4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品牌: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 外文名:Eileen Chang in Her Late Years
  • 出版社: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 頁數:231頁
  • 開本:32
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專業推薦,媒體推薦,名人推薦,圖書目錄,序言,

內容簡介

《蚤滿華袍:張愛玲後半生》以近年來出現的張愛玲美國生活新資料,張愛玲出版的遺著為依憑,全面揭示張愛玲晚年的創作和生活,從外部生活和內部心理分析的兩個向度,揭秘張愛玲在異國他鄉的愛恨掙扎。從去國開始,直到晚年,張愛玲一直在做著一種抵抗,抵抗命運,抵抗貧窮,抵抗早年的內心傷痛,抵抗身體的病苦,而文學始終是她的最後的精神家園。

作者簡介

伊北,作家,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出版作品:長篇小說“時代三部曲”《被結婚》《北京浮生記》《熟年》,短篇小說集《臭伉儷》,傳記“民國三部曲”《你若盛開清風自來:那些人遇見的林徽因》《半生素衣:陸小曼傳》《蚤滿華袍:張愛玲後半生》等。

專業推薦

媒體推薦

時代的車轟轟地往前開。我們坐在車上,經過的也許不過是幾條熟悉的街道,可是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驚心動魄。就可惜我們只顧忙著在一瞥即逝的店鋪的櫥窗里找尋我們自己的影子——我們只看見自己的臉,蒼白,渺小;我們的自私與空虛,我們恬不知恥的愚蠢——誰都像我們一樣,然而我們每人都是孤獨的。——張愛玲

名人推薦

時代的車轟轟地往前開。我們坐在車上,經過的也許不過是幾條熟悉的街道,可是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驚心動魄。就可惜我們只顧忙著在一瞥即逝的店鋪的櫥窗里找尋我們自己的影子——我們只看見自己的臉,蒼白,渺小;我們的自私與空虛,我們恬不知恥的愚蠢——誰都像我們一樣,然而我們每人都是孤獨的。
——張愛玲

圖書目錄


出走:知己知彼之態
愛缺:半生半世之約
往來:人山人海之懼
祓禊:無窮無盡之念
推翻:自言自語之魅
張看:有聲有色之行
夢魘:難捨難棄之執
精怪:獨來獨往之傷
迫近:隔山隔海之窘
用度:一分一毫之利
描畫:半新半舊之變
附錄
失落者:張愛玲與毛姆
孤獨心:張愛玲與嘉寶
櫻花刑:張愛玲與日本
夢堡壘:張愛玲與安徽

序言

我不是宿命論者,但我寧願相信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使命。就好比有的人來到世上是為了做一個好爸爸、好媽媽,有的人會為大家貢獻美妙的歌聲,有的人在平凡的位置上奉獻著自己的能量和智慧,有的人則在命運的風浪里綻放光芒。宿命感讓人低回彷徨,但使命感卻是催人奮進、向前。晚清小說《海上花列傳》里有套語:“文官執筆安天下,武將上馬定乾坤。”各司其職,各就其位,天真純潔,秩序井然,就好像古代神話里設二十八星宿,每個人的強項都不同,所以也只有昴日星官能治得了蠍子精。如果每個人都能自覺地認識到自己來到世界上的使命,知曉自己的天賦和秉能,發展下去,這世界或許會穩定得多。不為爭榮誇耀,實在是人生太匆促,幾十年,彈指一揮間,能扣緊一件自己擅長的事努力做下去,是尊重造物,也是成全自己。
張愛玲就是個有使命感的人。早在18歲時參加《西風》雜誌的徵文時,她就寫了一篇類似自敘傳的文章《天才夢》,大概意思是。她是一個天才少女,什麼也不會,唯一擅長的,就是寫作。她的一生也徹徹底底是個寫作的文藝女青年的一生。因為寫作,結識朋友、戀人,又因為戀愛,豐盈反哺了寫作。張愛玲與胡蘭成的一場戀愛,與其說她愛上了他,倒不如說她愛上了他對於自己寫作才能的激賞。因為懂得,所以慈悲,一個寫作者的高傲與謙卑,張愛玲展現得淋漓盡致——高可以高到誰都不見,低又能低到塵埃里,然後開出花來。寫作曾經帶給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戰火紛飛,都化作絢爛背景,琳琅而下,她享受著成名的歡愉和戀愛的放恣,然而戰事一停,一切戛然而止,戀人背叛,她的寫作事業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寫劇本,在報紙上寫小說連載,斷斷續續,如同女高音被卡住了嗓子,只剩《二泉映月》的悲悽……張愛玲忽然發現,戀愛沒了或許可以再談,但寫作的環境一旦失去,她不但沒了精神的支柱,就連生活的依憑都忽然變得搖搖欲墜。
隔了多少年再看張愛玲當年的出走,真是會被她的執著震動。世界再怎么變,寫作永遠是她世界的中心。寫作是一個原點,也是一個終點;是一道閃電,也是一片風帆;是她的愛,她的痛,她的能量源泉,她的皈依。寫作對於她來說是那么重要,以至於她這顆小小星球,兜兜轉轉,不管走什麼軌道,都還是圍繞著它旋轉。張愛玲知道自己的短長,能與不能,短短寸筆,書寫人生,她知道來到這個世界,就應該充分珍惜上天給予她的gift——非一般的寫作能力,來寫值得她寫的東西。她也曾經為生活寫過一些自己不甚喜歡的東西,比如《赤地之戀》,比如一些劇本、幾種翻譯和一些著手籌劃的研究。但只要有條件、有時間,她還是努力去規劃自己的寫作生涯.寫自己內心真正想要書寫的文字,反反覆覆。生命有它本來的樣子,我們唯有臨摹。懂得了這一點,張愛玲漂泊的後半生也就逐漸“撥雲見日”,外部行為和筆下文字,都無比清晰地指向一個方向——寫作即人生。她委屈自己的人生成全寫作,寫作又以特殊的方式完整她的人生。張愛玲不是一個徹底的人,但對待寫作,她卻是徹徹底底的誠實。
張愛玲外冷內熱,她是非常重視友誼的人,但她總害怕對不起人。她曾寫信給夏志清:“我這些年來只對看得起我的人負疚。覺得太對不起人,這種痛苦在我是友誼的代價,也還是覺得值得。”早年的炎櫻、中晚年的鄺文美夫婦,以及夏志清、莊信正等在美國的朋友,都曾在她身邊起過重要作用,但對於友誼,張愛玲有她的衡量標準,那就是這些人對於她的寫作事業有沒有理解和幫助,在情感的付出和收穫上,她是要求“等量齊觀”的。明白了這一點。也就明白了為什麼炎櫻早年與愛玲關係好到恨不得成一個人,到了美國之後,兩人距離近了,心卻漸行漸遠——“婦人化”的炎櫻已經無法理解和參與到一個大齡文藝女青年的寫作生活當中,她時不時帶來的自覺不自覺的“炫耀”,也愈發讓張愛玲難以忍受。而這時候,遠距離的宋淇、鄺文美的友誼剛好填補了這一空白,而寫信的方式對於張愛玲來說又那么適宜。至於夏志清、莊信正、水晶這些人。則是張愛玲在文學圈重新崛起的一些“老關係”,寫作上的激贊、鼓勵,使得這些人形成了一道保護圈和光環,聯手打造了一個神化了的張愛玲。
在婚姻上,張愛玲的兩次選擇,一個是“汪偽”的文人,一個是美國的左翼老作家,年紀都比她大很多。很多人不理解。其實從寫作這件事上想一想,她的婚戀選擇就顯得那么合情合理。張愛玲成名時.上海正值淪陷,文藝圈許多人都去了內地,留在滬上的文人本來就少,有人願意捧,但大多數是亂捧,說不到點子上,偶爾有說到點子上的,比如化名迅雨的傅雷給了一點小批評,張愛玲立刻接受不了。胡蘭成來了,不但親自造訪,十分重視,還提筆寫下《論張愛玲》,奇文一篇,一下打動了天才少女的心——她愛上了一個男人,更愛上了這個男人對於她寫作的深度解讀。多少年後,張愛玲到了美國,因為生活困難,她只好申請文藝營作為棲身之所來完成自己的寫作,她遇到了賴雅,一個窮困潦倒的美國左翼文人,火速戀愛,閃電結婚。她為了錢?為了美國戶口?為了新的安穩?也許有這些因素,但絕對不是全部,因為那時的賴雅,情況比張愛玲要糟得多,年紀一大把,剛中風不久,窮困,寫作停滯,即便張愛玲想靠婚姻翻身,也不會蠢到選擇他。歸根到底,還是要落到寫作上。
剛到美國的張愛玲想靠英文寫作打開局面,但面對新的人文環境、新的市場,她如履薄冰,也沒有足夠的自信。而在麥克道威爾文藝營,賴雅跟她的談話和指點,對於她過去小說的讚賞,給她打算寫的中國題材英文小說《孝橋》的建議,都在無意中滿足了張愛玲的深層情感需要——她是需要有一股力量來支撐並且告訴她:你是可以寫下去的,你的寫作是有希望的。烏雲遍布時透出來的一線天光,窮途末路時的一點了解和盼望,足夠讓他們在一起,過上個十年八年。而有趣的是,到了1966年,賴雅生命的最後一段日子,照顧癱瘓的賴雅好幾年的張愛玲,卻毅然離開華盛頓前去邁阿密大學做駐校作家。維持生計是一個因素,但對於張愛玲來說,更大的痛苦在於,長年照顧賴雅占據了大量時間和精力,她沒法寫作了。這種焦灼持續到臨界點,她終於不顧一切逃了出去,用寫作重新給予自己一場洗禮,這不是“拋夫”,而是絕望的人的透氣——過了沒多久。她又回來把賴雅接走,天南海北,始終帶他在身邊,直到他去世。
賴雅去世後,張愛玲更加避世,為了集中精力創作,她已經決定放棄婚姻,一個人的日子縱然孤獨,但好歹還有自由。張愛玲在伯克利中國文學研究中心工作過,但最終卻不歡而散,她獨處的習慣,使得她始終無法融入同事圈子。再加上她始終把自己的寫作作為生活的中心,工作上的事,縱然她給予重視,但始終做得不盡如人意。在被解聘之後,她不再外出工作,在洛杉磯找了一個小公寓,躲起來,寫著自己想寫的故事。外面的世界再怎么變,都與她無關。她就是一個寫作者,用生命寫著,耗著,真是“蠟炬成灰淚始乾”。她像是一個旅人,拖著行李,踽踽獨行,為了輕裝上陣,她又不斷地丟棄著,愛情、友情、婚姻、工作,她總以為只要捨棄,就能得到尊嚴,得到更大的自由,但沒想到上天又安排她與自身抗爭。
晚年的張愛玲為疾病困擾,這給她的寫作生活帶來了極大困難,牙病、眼病、胃病、皮膚病、失眠症,最恐怖的是她對於跳蚤的感知——因為懼怕“蚤子”,她竟然不斷搬家,開啟了在同一座城市流浪的晚年生涯。搬家過程中她又開始了不間斷地丟棄,“三搬當一燒”,何況她是不停地遷徙於各個汽車旅館。家具丟了,衣服丟了。甚至於重要的書稿也丟了。她就帶著必要的藥和衣服,拖著個大皮箱子,神情恍惚地輾轉,有幾次在公車上被連續偷竊,損失了一千多美元。但她還在寫著,雖然有時候寫一封信都要幾天。晚期跳蚤恐懼症消失,她住進公寓,寫作依舊是她生命里的重頭戲,但她的寫作又簡樸得很,她不要寫字桌,也不用凳子,就伏在床頭的一個用紙盒子搭起的平台上寫,席地而坐。
殘酷的生活真是剝離掉了一切浮皮,把她還原成一個最樸素的寫作者的形象,幾乎就要將她打倒。可張愛玲依舊不放棄。風吹雲散,雨打萍碎,世界顛倒,人世無常,她依舊懷抱著寫作的信仰。一往無前。看張愛玲的後半生,真是要落淚的,然而又那么佩服,“乾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一個人在一生中,能夠真心熱愛一件事,並且貫徹到底,究竟是幸運的。一個朝聖者的虔誠.雖不能扭轉乾坤,卻能給予內心豐潤與安然。也許,對於張愛玲來說,寫作,從來都是一種抵抗,一種病,一種藥。她用寫作抵抗命運,抵抗人世,倏忽倥傯,抵抗時光浸染,疲憊得一病不起,然後又借著一粒粒文字魔力,不藥而愈。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