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鑒》,二卷。明代杜文夑(字汝和,號理所)撰。成書於明萬曆二十六年(1598)。卷一相當於總論,首載寒熱溫平四賦,論藥二百四十四種;次載用藥分根梢、解藥毒法、用藥之法、引經藥性、十八反藥性、十九畏藥性、五郁主病、六氣主病、病機賦、脈病機要、運氣訣要、論升麻柴胡等二十三個專條。卷二載藥一百三十七種,採用歌訣形式,闡述藥物氣味、陰陽、升降、歸經、炮製、功能、配伍及臨床套用,側重於藥物的效能與套用闡發。
基本介紹
- 書名(異名):《藥鑒》
- 作者:杜文夑
- 成書年代:明
- 歸屬類別:中醫典籍
流傳版本,作者簡介,書評、序言,內容簡介,影響評價,
流傳版本
現存明萬曆二十六年刻本,197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鉛印本。
作者簡介
杜文夑,明代醫家。字汝和,號理所。宛城(今安徽宣城)人。
書評、序言
或謂持鑒以索貌者,不能得其腠理,而按方以索病者,亦不能神其變通,甚矣,方書之不可盡信也。嗟夫!方亦何負於人哉?唯藥不嘗試,方不經驗,漫立局以幸中者之過也。乃是編也者,首察病原,以補東垣之缺,次辨藥力,以佐仲景之偏;論證則由標本以及經絡,審性則由陰陽以及反畏;至運氣方脈,靡不精研,而常用藥味,又次第序之,以便檢閱,誠古今之明鑑也。考古尋方之士,得是書而存之,則療病不必指掌,審藥不必大觀,無素問而達生,無叔和而知脈,他如心法如辨疑,諸家方術,悉註腳耳,當令隨叩隨應隨效,而斯人之不病於夭札者,信有賴也。若目為群書而弁髦焉,是舍鑒而求之妍媸也,有是哉。
萬曆戊戌季夏宛陵仙源杜氏序
內容簡介
1.對藥性理論的發揮 縱覽古今本草文獻,藥性理論很少單獨成書,其內容主要集中於本草著作中,是本草學研究的重要方面。本書較全面地總結了藥性理論研究,既有對前人的繼承亦有自己的心得發揮。關於“寒熱溫平四賦”。據《中藥藥性論》考證,古代本草文獻出現過12種提法,《藥鑒》的提法為“寒熱溫平四賦”,如此提法還見於《珍珠囊補遺藥性賦》、《本草擇要綱目》、《本草便讀》、《本草經解》,其中只有李東垣的《珍珠囊補遺藥性賦》成書比《藥鑒》早,且杜氏在文中明確指出“寒熱溫平四賦,增補東垣未盡之意。”可見對李東垣“四氣”理論的繼承與發展。關於“用藥分根梢”,運用中國古代哲學思想“取類法相”,來說明“根梢各治,尤勿混淆”。其源自張元素用藥心法中的“藥用根梢身法”,體現了“天人合一”的中醫思想,使用藥更趨合理。關於“解藥毒法”,書中詳細論述了服附子、大黃、麻黃中毒後的表現及處理對策,是對古代醫家的寶貴臨床經驗的總結。關於“藥性陰陽論”,其以《黃帝內經》陰陽學說為基礎來闡釋藥物的陰陽屬性,並指導臨床用藥。關於“引經報使”,易水派創始人張元素,首創“引經報使”之說,並列舉了十二經引經報使藥。其弟子李東垣在其基礎上作“東垣報使”歌謠。杜氏關於“引經藥性”的論述與“東垣報使”歌謠極為相似。杜氏肯定張元素的“引經報使”,並將其實踐於自己的臨床。關於“十八反”,有學者指出,《藥鑒》的十八反歌訣是從《寶慶本草折衷》演變而來的。只是《藥鑒》歌訣中又多出了紫參、烏喙、蜜臘、蔥根、雲母、石決明。關於“十九畏”。有學者等對中藥十九畏進行古今文獻考證指出,“十九畏”之說最早見於明代劉純的《醫經國小》(1388年),其一開始就是以歌訣的形式存在。並指出,“十九畏”只是“十九畏歌訣”的簡稱,“十九畏歌訣”不是依據前代對“相畏”藥物的記載編成的,而可能是劉純個人經驗的反映。杜氏《藥鑒》將“十九畏”總結為“十九畏藥性”,並略去了與炮製相關的最後兩句。關於“孕婦禁忌藥性”,杜氏所載錄的孕婦服藥禁歌,並非作者首創,李東垣的《珍珠囊補遺藥性賦》亦見。關於“六陳”,“六陳”字樣,據一些學者考證,最早出現在《新修本草》狼毒條下。關於六陳歌訣,大致總結有四個版本,所含六藥除枳實枳殼及陳皮橘皮或有異外,其餘均為麻黃、茱萸、半夏、狼毒。《藥鑒》與其他六陳歌訣對比,指出了六陳並非無限制儲存,“隔年陳”,“麻黃三載始堪行”,“大黃不過三年力不全”。可見《藥鑒》對六陳藥性做了進一步的補充說明。
2.對藥物性效的詮釋 杜氏關於137味中藥分述中,有學者總結為:首先詳解藥物的氣(寒熱溫平)、味(辛甘淡苦酸鹹)、性(升降浮沉)、能(宣通補瀉),突出各自的藥性特點,再本於陰陽、表里、氣血、歸經、君臣佐使之法,指導臨床用藥。杜氏對藥物性效的詮釋注重與中醫基礎理論相結合,例如“半夏”條下“半夏性熱味辛,所以燥濕也,辛益金,金克木,以救脾土”。此外,杜氏非常重視藥物的炮製,在“黃連”條下“蓋黃連得薑汁制,則和其寒而性輕折,以引至熱處,而使之馴化,正經所謂熱因寒用是也;欲上頭目口瘡之類,酒炒為佳;欲瀉肝膽之火,豬膽蒸之為妙,取其入下部而瀉之也;欲解痘瘡之毒,桔梗、麻黃炒之,取其達表而解之也。實火同朴硝,虛火用釅醋,痰火用薑汁,伏火用鹽湯,米食積瀉者,壁土炒之,赤眼暴發者,人乳浸之”,如此多元化的炮製方法,非常值得我們現在臨床探討。
3.對藥物配伍的總結 杜氏對藥性理論的精研,使其臨床用藥見解獨到,尤其體現在藥物配伍套用方面,初步統計《藥鑒》一書中出現的藥物配伍共有約230處,非常值得我們學習與借鑑。在“論升麻、柴胡、檳榔、木香四味同用功效”時指出:“升麻、柴胡,自能升清氣而上行,檳榔、木香,自能逐濁氣而下降,能使脫肛舉而後重除,自可同劑而成功矣。”說明久泄、脫肛者,當升清氣之藥與降濁氣之藥配伍使用。在“當歸”條下,言:“再入白芍、木香少許,則生肝血以養心血。”杜氏通過生肝血以達到補心血的目的,體現了中醫學的理論基礎,即五行學說“虛則補其母”的治療原則。杜氏藥物配伍中很多是根據藥物歸經來選擇的。例如,“當歸”條下,“同諸血藥入以薏苡仁、牛膝,而治血不榮筋”;“升麻”條下“與蔥白同用,則能引之以散手陽明之風邪;與石膏同用,則能引之以止足陽明之頭痛”等等。
4.對臨床審病治病的指導 《藥鑒》雖以藥言書名,但除歸納本草的藥性、功能、配伍外,亦將前代醫家經驗結合自己臨床實踐歸納予以闡釋。序言:“首察病原,以補東垣之缺;次辨藥力,以佐仲景之偏;論證則有標本及經絡,申性則有陰陽以及反畏;至運氣方脈,糜不精研,而常用藥味,又次第序之,以便檢閱。”可見杜氏不僅精於對藥物的研究,而且重視醫道,強調治療疾病,當識病、識方、識藥。杜氏重視《內經》五運六氣學說,闡釋了“五郁主病”、“六氣主病”及“運氣訣要”,指出:“百病根源,運氣為先。”承仲景之說,而作“脈病機要”,且歸納總結“病機賦”及“病症標本論”。關於遣方用藥,杜氏肯定東垣之說,歸納總結出“取方之法”、“論各經補瀉及專主瀉火之藥”及“用藥之法”,這些既是杜氏寶貴的臨床經驗,更值得我們學習與發揚。
影響評價
本書論藥簡要易誦,對藥物配伍頗多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