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主要作品,話劇作品,配音朗誦,劇作,相關創作,獲獎記錄,個人經歷,入話劇行,入說書行,入拍戲行,藝術人生,人物評價,名家感悟,“不二”,“藝壇常青樹”,
主要作品
話劇作品
《千萬不要忘記》丁少純
《北大荒人》江志宏
《慳吝人》飾克雷央特
《決戰》飾周望東
《沉浮》飾東方驥驊
《黃河入海流》
配音朗誦
二十餘部及中短篇小說、詩歌、散文、廣播劇等
《民兵爆炸隊》
《烈火金剛》
《連心鎖》
《平原槍聲》
《歐陽海之歌》
《林海雪原》
《漁島怒潮》
《大刀記》
《霞島》
《鴉片戰爭演義》
《眷戀》
《古城青史》
劇作
《滿洲間諜》飾藤田一郎
《山後那個秋》飾 孫維舟
《馬道悲情》飾 孫海亭
《乾隆與三大爺》
1996年《運河人家》飾 老龍蛋子
相關創作
創作電視劇本
《七彩人生》
《默默的芳香》
《大河情》
合作多幕話劇
《向陽岑》
《向秀麗》
《紅雨巨浪》
獨幕話劇
《陰差陽錯》
《金泰的愛》
《雙喜臨門》
專著
《談朗誦藝術》
獲獎記錄
學者型藝術家
他曾創作(拍攝)電視文學劇本《七彩人生》、《默默的芳香》、《大河情》,合作多幕話劇《向陽岑》、《向秀麗》、《紅雨巨浪》及獨幕話劇《陰差陽錯》、《金泰的愛》、《雙喜臨門》、專著《談朗誦藝術》及詩歌、論文等多篇。
他在大學講課,廣徵博引、深入淺出,課堂演示生動,深得師生喜愛,子弟多人獲得全國朗誦、演講一、二、三等獎。
所獲獎項
個人經歷
入話劇行
“如果從頭講起,那話就長了。”當我們把當初如何入話劇行這一問題遞到薛中銳老師面前時,薛老點燃了一支煙,思緒如同那氤氳升起的煙氣一般瀰漫開來。
“我小時候上學時,曾有一段時間因為身體不好,實在跟不上課了,就輟學回家了。”因為從小就對文學和文藝感興趣。“那個時候我就天天捧著托爾斯泰、契訶夫等蘇聯名家的著作看,對我的影響很大。而且我從小就喜歡看戲,記得那時離我們家不遠就是北洋大戲院,當時濟南非常繁華,常常有名家、名角來趕場演出,所以一有什麼名角來演出,我都要跑去看的。”回憶起當時北洋大戲院名角來時的熱鬧景象和看戲時的快樂,薛老師還充溢著一種激動的感覺,“而且當時我還真差點幹了京劇這一行。那時候楊保森、楊保忠來濟南演出,住在我們家附近,見我非常靈頭,還能唱兩嗓子,就想帶我走。可是我爸爸死活不同意。那個年代京劇雖然火,可唱京劇的人卻被認為是下九流的,這活不好乾。可我不以為然,雖然沒有去學,可還是很喜歡看京劇。現在想來,”薛中銳意味深長地說道。
1955年,17歲的薛中銳去考中央戲劇學院,用很時髦的話說,當薛中銳在2000多名應考者中經過海選和一次次的PK,滿心希望自己能夠入選時,通知一來卻發現自己竟然因為文化課不及格而落選了。失意的薛中銳回到濟南,恰巧碰到當年山東省話劇院招演員,他就去了。“當時沒想進省話,還準備著第二年再去考中戲,考省話就當是熱身了。”人越在放鬆的情況下應考,越能出色自如地發揮。表現優異的薛中銳竟然“無心插柳”考上了省話,“只是這一乾,就幹了一輩子。”薛中銳的聲音中透著幾分悠遠。
“說實話,當時剛考上還打算著過一段時間就不幹了,再去考試。可是那個年代參加工作就是投身革命,哪能半途而廢。記得當時我們意氣風發地下基層、到部隊去表演,和工人、農民、軍人等同勞動,為他們演出,那種熱乎勁讓我覺得非常愉快和充實。而且我這個人有個人生信條,那就是‘不二’,看準了什麼,幹上了什麼,就一定要乾到底。而且我要從事戲劇演出這個行業,我就要乾到最好。欲得其中,必求其上;欲得其上,必求上上。”薛中銳老師用《孫子兵法》中的名句總結自己,“所以幹上了演戲的職業,就要求自己一定要乾到最好,自己也下了很大的苦功去鑽研、學習。”
入說書行
一提到薛中銳,大家首先會想到他在電視劇《康熙王朝》中扮演的索額圖,但是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人最先認識薛老師,卻是借著電波中傳出的“說書聲”。1956年入山東省話劇院的薛中銳,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這行中乾到最好,所以他開始苦練語言。“話劇演員靠的是語言,而語言藝術靠活生生的人物。”薛老師介紹說,本是為了演好話劇苦練國語,不想這卻給他帶來了別的機會,也是更好的鍛鍊國語的機會。
“當時電台看到話劇院有我這樣一個國語說得很好的演員非常高興,就讓我到電台‘說書’。我的第一部書是1958年的《民兵爆炸隊》。因為我從來沒有乾過這種工作啊,當時就非常著急,心想這可怎么弄啊?好在台里的領導像革命兄弟一樣對我循循善誘地指導、幫扶,每本書拿來按長短分成若干段,一段段地揣摩、一段段地錄。我在錄音的過程中也反覆改正自己語言上的不足。這樣錄下來《民兵爆炸隊》後一發不可收拾,《漁島怒潮》、《烈火金剛》、《林海雪原》、《平原槍聲》……一年一本,再到‘文革’期間的《大刀記》、《鴉片戰爭演義》等等。”回過頭看那段“說書”歲月,薛老心中滿是收穫。“那段經歷對我表演和語言的促進太大了,因為說書是要把細細閱讀、慢慢思量的視覺藝術變成撲面而來的、入情入理仿佛置身其中的聽覺藝術,因此很多語言要改,你要讓各種文化水平、各個地方、不同年齡的人都能明白。”
正是在這樣說書的過程中,薛中銳不光在語言上迅速提升,也在表演、拿捏人物上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能夠說書,不只是因為我的國語好,還在於我愛讀書。讀書真的很重要。”薛中銳老師說道,“有沒有文人氣質就看讀的書多少,因為你一談話就能將你讀書的氣質展現出來,讀書的過程也是讓你的思維開始深沉的過程。而讀書養成的好習慣也對我在劇院的工作很有幫助。所以到現在,我仍然堅持著常讀書、多讀書的習慣。”
“有句老話說得好:心不定,送了命。”薛中銳說,“孔子也說,知之不如好之,好之不如樂之。我既然迷上了這個東西,就要乾到底。”
入拍戲行
“我清楚地記得那個時候在青島演《萬水千山》這部戲,當時我純粹就是個跑龍套的,外加搬運工,非常苦。而且那個時候一個月工資才35元,好幾次想自己是不是要放棄。”
時隔數年,再次拾起往昔歲月,薛老師不勝感慨:“我當時同屋一共3個演員,那兩個當時的工資都比我高。周末他們就想著去青島市里去玩,人家青島可是比濟南浪漫、洋活啊,玩的東西也貴得要死,我一個月35元的工資,還要往家裡寄10元錢,連吃飯都不夠呢,根本就不敢出去玩。而且當時我一直覺得自己知識比較欠,所以就不敢荒廢時間。那兩個室友出去玩,我就在家讀易卜生的戲劇,一上午看兩個劇本,下午再記筆記,這樣一天下來感覺到非常充實。而我那兩個室友回來後埋怨著這一天玩得又貴又沒意思,當時我就在心中暗暗高興。到了後來評職稱的時候,我一評就是個國家一級演員。這是個多么簡單的道理啊。”
“我們劇院有到北京去觀摩看戲的機會,去一次能看人藝啊等北京知名話劇團的很多戲,是大有裨益的事。我非常有幸去了很多次,這讓我後來養成了每年都要去北京看戲的習慣。”薛中銳回憶起在劇團工作時去觀摩看戲的經歷。“我看戲可和別人不一樣,我一定要拿著筆記本把台上發生的一切都細細地記下來。我們來看戲看什麼,絕對不能和其他觀眾一樣看熱鬧,細節決定成功,沒有把人家的細節研究仔細,你來乾什麼。這樣回去匯報才能把有用、有價值的東西告訴給院裡。”
從薛中銳老師看戲的認真勁兒上,我們更能想見他在演戲上的態度。“記得一次出去慰問官兵演出,還沒有到地方我就得了重感冒,發燒39℃多,領導就讓我在賓館休息。可是後來演出現場急匆匆地打電話來讓我去救場。這救場如救火啊,二話沒說我就立馬過去了,一上場就感覺不到發燒了,演員可能就這一點很可貴,可是一演完下場到邊槽,我馬上休克了。”像這樣的事情多得薛中銳自己都記不過來了。
藝術人生
薛中銳少年磨難、執迷藝術、苦讀博學,幾十年間,執著不二,始終敬業,如滴水穿石,如爐中煤火,一直苦練到純青。他誠樸恭謹、寬厚待人,常念他人之難,以解人之憂、成人之美為心中快事,性情中葆有著童真。
從小就對文學和文藝感興趣,輟學在家的薛中銳反而有了大量的時間用來讀書、看演出、欣賞藝術作品。回憶起當時北洋大戲院名角來時的熱鬧景象和看戲時的快樂,薛老師還充溢著一種激動的感覺。那個年代京劇雖然火,可唱京劇的人卻被認為是下九流的,可他不以為然,雖然沒有去學,還是很喜歡看京劇。“現在想來,其實也就是小時候對文學和戲劇的熱愛,才讓我的生命軌跡逐漸靠向了文藝之路。”
1955年,17歲的薛中銳去考中央戲劇學院,在2000多名應考者中經過海選,滿心希望自己能夠入選時,卻發現自己竟然因為文化課不及格而落選,失意的薛中銳回到濟南。
1960年代初,他便頂起山東省話劇院台柱。如:大型話劇《年青的一代》扮演林育生;《千萬不要忘記》丁少純;《北大荒人》江志宏;《慳吝人》中克雷央特。無論是大學生、工人、墾荒隊長、法國貴族他都演得有聲有色,每每演出百餘場深得好評,在藝術上嶄露頭角。
1950年代後期,由於他在許多重大節日中表演情感激越的詩歌朗誦,聲情並茂,被山東人民廣播電台選中為長篇小說播講人,自此,他磨練多年的語言藝術得到充分發揮,先後錄製播出了《民兵爆炸隊》、《烈火金剛》、《連心鎖》、《平原槍聲》、《歐陽海之歌》、《林海雪原》、《漁島怒潮》、《大刀記》、《霞島》、《鴉片戰爭演義》、《眷戀》、《古城青史》等二十餘部及中短篇小說、詩歌、散文、廣播劇等。二十餘年時光,在全國多家電台轉播,繪聲繪色、激情澎湃,聽眾無數讚譽聲聲。“一個人演一台戲”,每到播講時間,萬人空巷、街談巷議,至今,中年聽眾對書中人物記憶猶新,“我們是聽薛中銳的小說長大的。”多少人為他的播講動情受益得到藝術陶冶。由此,他獲得“全國語言文學先進工作者”榮譽稱號。
1970年代後期,山東省話劇院進入創作、演出全盛時期,先後七次受邀晉京演出,還去滬、豫、陝、閩、蘇、冀、遼及各地演出,作為領銜主演,他先後扮演了《決戰》中地委書記周望東、《沉浮》中海洋學家東方驥驊、《蘇丹與皇帝》中永樂皇帝、《命運》中建港專家劉虔、《基度山恩仇記》中基度山伯爵、《黃河入海流》中開發黃河三角洲總指揮歸海大宇、《布衣孔子》中偉大思想家孔子,首都及各地專家、學者多次稱他“節奏鏗鏘”、“台詞韻味醇厚”、“表演灑脫大度”等。諸多報刊如:北京日報、中國文化報、北京晚報、文匯報、新民晚報、戲劇電影報、戲劇叢刊、大眾日報、濟南日報、齊魯晚報、聯合報、山東畫報都發表過評價他的藝術的文章及圖片,山東省話劇院在中國話劇界的一流位置有他的滴滴心血汗水。因之,他獲得了中國話劇最高獎“金獅獎”及山東省會演多次一等獎。
藝術要活在人民心中,進入八十年代,電視藝術在中國蓬勃興起。他致力研究鏡頭前表演和舞台表演磨合,夜不成寐,刻意求新。先後演了電視連續劇《狄公案》中狄仁傑、《戚繼光》中嘉靖皇帝、《滿洲間諜》中日本關東軍特務頭子藤田一郎、《山後那個秋》中縣長孫維舟、《葉赫那拉公主》中明朝將軍李承良、《運河人家》中莊園主老龍蛋子、《康熙微服私訪》中老中醫岳三風、《太平天國》中御前大臣肅順、《最高利益》中市長邢遠征,又在《蟋蟀宰相》中扮演左丞相馬天驥、《新五女拜壽》中黃太師、《馬道悲情》中運輸貨棧經理孫海亭、《龍票》中清官瑞王爺(正在攝製)都有各具特色的創造,為人稱道,正在各電視台播出。尤其是在《紀委書記》中扮演的城建委主任牛百川被首都輿論稱為“一個時期反面人物的生動形象”。《康熙王朝》中首輔大臣索額圖,反響強烈,波及國內外,廣泛評價為“功力深厚”、“入木三分”、“淋漓盡致”、“演活了”。美國、南亞、台灣、香港來電祝賀,光碟暢銷、爭相觀看。“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他每演一部戲都像蟬兒脫殼似的觀察生活、閱讀史書、揣摩人物心理,拍攝中全身心投入。
人物評價
山東衛視主持人王樂斌在《山東有個薛中銳》寫道:
他的精力和時間多用於對自己藝術的錘練和對人生的思索,是一個善於學習的演員,而且不局限於表演,詩歌、文學、書法、哲學,都有涉獵,這在他大氣磅礴的舞台表演中可見一斑。他身上至今保留著老一輩文藝工作者的那份工作熱忱,心中裝著充分的黨性原則,堅信文藝為人民為政治服務的方向。他四十多歲幹了省話劇院的黨委書記,直到退休,院裡的各項事務性工作就都落在他的身上,這不免耽誤了成就藝術的步伐,沒能成為國內一流的表演藝術家。倪萍等院裡的演員在北京名聲鵲起,也曾勸薛老師進京發展。他卻搖頭,他雖熱愛藝術,更顧忌自己的聲譽。可是十多年前,當他真正從領導崗位退下來的時候,記著他的感激他的人並不多,而他播講的那些小說,演過的那些話劇,能記著的人也越來越少。這讓他多少有些失意。後來他常在山東的一些院校里講誦讀,講文學藝術…參加一些政治性的演出,朗誦那些慷慨激昂的詩篇。他演過幾個電視劇,並不怎么有名,沒有一個角色能表現出他身上的文人氣度。前兩年,他演了《康熙王朝》里的索額圖,反響不錯。於是好多劇組請他演皇宮大臣,他無奈,苦笑。像他這般年齡不在乎片酬多少,而是希望演幾個自己喜歡的角色。
不久前,他為別人修改了一個本子《蘇東坡》,央視很看好。他很希望扮演歷史上這位豪放派文學大家,但最後別說蘇軾,連王安石、歐陽修也沒演成。以薛老師的年齡和為人是決不會去爭取演某個角色的,可沒有哪個導演肯啟用他,大概還是擔心票房。聽說蘇東坡最後確定由陸毅來演,哈,真有眼力!
薛老師太正統了,若早些年去北京混,說不定早已是響噹噹的腕了。
“我自己的體會就是,如果你做一件事情,拿過來就會做那準是大路貨,唯有經過深思熟慮的,絞盡腦汁的才能成功。就像我在拍《康熙王朝》時一樣,即便是拍半頁紙的戲,也要看上十四五遍,把這一段戲的戲眼發掘並表現出來。”
如此快節奏、不注重細節、人心浮躁的社會。
名家感悟
“不二”
也許就像薛中銳老師說自己的那兩個字,“不二”,就是會執著地乾,認真地對待每次演出、每一場戲。正是薛老如此認真拍戲的精神才讓我們看到了一個如此鮮活生動的“索額圖”。
而如此快節奏、不注重細節、人心浮躁的社會,薛中銳的這種認真往往會被別人認為是傻。薛老對此十分不以為然,“常常有人勸我,像我這么大年紀了,根本沒有必要這個樣子。可是我要不這樣認真去做,我就會覺得對不起這個戲、對不起自己。”薛中銳老師鄭重地說,“敬業首先敬自己,尊重了自己,自己挺立在社會上,才能對社會有貢獻。”
“藝壇常青樹”
他沒有架子,質樸和諧,在車間、在軍營、在田間、在電視晚會上,許多年來都有他汗流浹背、
情感飽滿、不計報酬的高質量奉獻。管理劇團愛才薦賢、克己奉出,為演職員憂樂悲苦、操心盡力,為劇院藝術質量、聲譽而快樂、焦急。山東省人民政府為表彰他多年傾心貢獻,授予他“建國四十年來有突出貢獻文藝工作者”榮譽獎勵,國務院頒發給他專家特殊津貼獎勵。
薛老師很簡樸,學生們請他吃飯,他不讓多點菜,吃飽就行。這一輩藝術家兜里不會有多少錢。
人生信條,那就是“不二”,看準了什麼,幹上了什麼,就一定要乾到底。要從事戲劇演出這個行業,乾就乾到最好。欲得其中,必求其上;欲得其上,必求上上。
年過花甲,依然生氣勃勃,被譽為“藝壇常青樹”,一直在不倦地勤奮勞作著,與電視、廣播、舞台、教學、寫作、輔導克盡心力,是一個認真做事的人,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孜孜以求、敏而好學、更新學識、整理自己著作,他心底深處想著為後人留下一點值得借鑑的道理。深夜檯燈下,有他伏案的身影;七彩燈光下有他魅力四射的表演;街市小巷裡有他與普通人促膝談心的笑容,思維境界的寬廣,使他人生態度平實而普通。
“我是平凡的人,自身也有局限性,受到大家的愛護和培育才有今天的光景。我像一支蠟燭,火苗還很旺,但燭身已不長了,要搶時間為社會再發些光亮。”他還以樹葉比喻自己,“綠的時候就搖曳,黃了,就零落成泥,但的確給人間奉送過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