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智恆經典三部曲:檞寄生

蔡智恆經典三部曲:檞寄生

基本介紹

  • 書名:蔡智恆經典三部曲:檞寄生
  • 作者:蔡智恆
  • 出版日期:2014年10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56007400
  • 外文名:Easy Love
  • 出版社:長江少年兒童出版社
  • 頁數:277頁
  • 開本:32
  • 品牌:湖北少年兒童出版社
作者簡介,圖書目錄,後記,

作者簡介

痞子蔡 原名蔡智恆,BBS的ID為jht,網路上的暱稱是痞子蔡。1969年出生於台灣嘉義縣,成功大學水利工程博士。1998年於BBS發表第一部小說《第一次的親密接觸》,掀起全球華文地區的痞子蔡熱潮。

圖書目錄

第一支煙
第二支煙
第三支煙
第四支煙
第五支煙
第六支煙
第七支煙
第八支煙
第九支煙
第十支煙
後記

後記

正如《第一次的親密接觸》一樣,如果你問我:
這篇12萬字的《檞寄生》是一部什麼樣的小說?
我會很努力地思考幾秒,然後回答你: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寫出這樣的小說。
我不知道寫作這件事對別人的意義是什麼,我只知道對我而言,那是一種很想說話的欲望。
為了這種欲望,我會在腦海中追逐文字,然後坐在計算機前,自言自語。
這種寫作的欲望,到底從何而來?
我又要很不好意思地告訴你:
我還是不知道。
就像我因為在一個疲憊的雨夜裡,喝到一杯溫暖的愛爾蘭咖啡,便寫了《愛爾蘭咖啡》一樣,對於《檞寄生》最原始的寫作欲望,也只是因為和一群大學同學在爬山時,偶然看到檞寄生。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懈寄生。
《檞寄生》在2001年9月初版,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2001年7月開始在BBS連載《檞寄生》,大約貼到第九根煙時,信箱裡的信突然爆增,內容大多是:
“可不可以請你別再寫了?”
“很抱歉,我早已寫完了。”我回信說,“而且死都會貼完。”
我一定要留下《檞寄生》這部作品,無論如何。
連載結束後,幾乎所有的信都會問:
“為什麼萊蟲要選荃而不選明菁?”
“為什麼是這樣?你有毛病嗎?”
“為什麼對明菁這么殘忍?”
“為什麼?”
我通常保持沉默。
漸漸地,開始有人寫長長的信給我,通常都是敘述他們自己的故事。
說謝謝的人變多了,是打從心底說謝謝的那種。
有人甚至說:“你一定要長命百歲呀!”
或許我可以,但我的小說生涯已經結束了。
當時我確實是這么想的。因為我累了,不想再寫了。
我知道多數人會選擇明菁,認為這樣才能算是一個“圓滿”的結局。
可是感情的世界是一對一,總是有稜有角,無法圓滿。
小說中的人物自有其生命力,這句話很多人說過。
我相當認同,所以我常引用。
在菜蟲的性格下,小說的結局自然是如此。
所以我以為,關於菜蟲、明菁跟荃的結局,會是這樣。
當然,這只是我以為。
有人說我在《檞寄生》里引入了一個壞東西——命運;
也有人說《檞寄生》里說了太多“愛情”。
其實關於命運、關於愛情之類的東西,我並不懂。
我曾檢討過,會不會是因為我無法完整交代菜蟲選擇荃的理由,所以把一切歸之於命運與注定?
坦白說,我還在反省。
我未必是個宿命論者,何況我念的又是科學。
我以為菜蟲會選擇荃,不是因為他們的八字或星座很合;
也不是因為他們前輩子互相虧欠所以這輩子注定在一起;
更不是因為他們其實是天上的金童玉女被貶下凡間來接受磨鍊,而是因為菜蟲愛的人,是荃。
不管這種愛是否膚淺不堪、荒謬可笑或是沒有天理。
因為愛情可貴或可愛的地方,並不在於它是否轟轟烈烈、感人肺腑、盪氣迴腸,而在於它讓陷入其中的你,認為這是也相信這是愛情。
然後期待它能不變且永遠。
這還是我以為。
我寫過12部小說作品,題材內容都有差異,寫法也不盡相同,但人們總喜歡把它們都歸類為愛情小說。
對於被歸類為愛情小說,我沒有特別的想法,因為那是別人的自由。
不過在我自己的定義里,《檞寄生》才是我所寫過的小說中,不折不扣的愛情小說。
然而關於愛情這東西,我並不懂,所以我無意告訴讀者,什麼是“對”的愛情、什麼是“應該”的、什麼是“合理”的、什麼是“不變”的、什麼是“永遠”的、什麼是“沒有虧欠”的……
我只是覺得,不曉得愛情是什麼東西的人,反而能夠真正享受愛情的單純與美好。 所有我們被教導的關於愛情的意義、原則、態度甚至方法,似乎只是告訴我們如何維繫愛情、面對愛情、處理愛情、追求愛情,或是不被愛情的稜角所刺傷。
可是我並不想知道這么多,我只想知道,我心裡愛的是誰?
如果我已經知道,那么愛情是圓是扁、是畜生還是禽獸,對我又有何意義呢?
我天真地以為,菜蟲也是這樣想的。
正因為菜蟲的個性和想法,因此他心裡根本沒有“選擇”的問題。
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做而已,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得到“圓滿”。
我以為他跟我們多數人一樣,被愛情試煉時沒有更高尚的情操,而且在愛情的旋渦中也沒有過人的泳技,才會束手而沉沒。
如果你還是要問該選明菁或選荃的問題,請你再回到《檞寄生》。
在故事中關於愛情的選擇問題,我舉了蘋果和梨子的例子,並提到了“對”與“錯”的觀念,以及“理性”的意義。
選擇才會有對與錯,也才會有理不理性的答案。
但愛情並沒有對與錯,更與理不理性無關。
而“選擇愛情”這種觀念是不存在的,因為愛情根本不能選擇。
所以菜蟲既沒有選擇荃也沒有選擇明菁。
他選擇的,是他自己。
我曾在《檞寄生》初版的序中提到這部小說的源頭。
那是2000年3月大學同學會,我們去爬山時所發生的事。
因為偶然看到檞寄生,有個同學的波蘭老婆便說起檞寄生的種種。
包括檞寄生成為聖誕樹裝飾品的原因,以及在檞寄生下親吻的傳統。
最後她說在她的家鄉每逢聖誕夜,人們都把檞寄生掛在屋頂,當聖誕夜鐘聲響起,家人們互相擁抱親吻,祈求永遠平安喜樂。
多么溫馨而美好的傳統啊。
當時我心裡突然有個念頭:我想寫篇關於檞寄生的小說。
如果故事只到這,也許《檞寄生》會寫成像童話故事般浪漫而美麗。 只可惜後來又看到一棵倒地枯死的台灣赤楊上,生機蓬勃的檞寄生。
我決定了,以檞寄生為意象,寫一篇小說。
檞寄生的意象在我腦海中越來越鮮明,我幾乎想立刻動筆。
但我必須克制衝動,因為2000年上半年是念博士班的最後一個學期。
如果不能完成畢業論文,我就無法拿到學位。
所以我只能忍住想動筆的欲望。
接下來將近四個月的時間當中,我幾乎以研究室為家。
清醒時寫論文,意識開始模糊時就趴著睡一下,或是躺在躺椅上。
在那陣子,連續三天沒回家睡覺是很平常的事。
但即使如此,那種想動筆寫檞寄生的欲望卻一直存在。
交論文初稿前一天,我養的狗——皮皮,出車禍死了。
那天我抱著皮皮的屍體躲在廁所里,拚命掉眼淚,但不敢哭出聲音。
一直到寫完論文最後一頁,我頻頻進出廁所。
我聽過一種說法,在你身邊讓你珍愛的動物,可能是你前世的親人、朋友或是愛人,在這輩子陪你度過最艱難的歲月後,便會離開。
經過兩次論文口試、兩次修改論文,我終於拿到畢業證書。
回首過去一路走來的痕跡,並決定將來的路。
然後再養了一隻叫小皮的狗。
等一切都上軌道後,已是2000年年底。
終於可以挪出時間寫《檞寄生》,是2001年年初的事。
經過將近一年的壓抑,當我打下《檞寄生》的開頭:
“台北火車站”時,我覺得全身都充滿寫作的能量。
然後在寫作的過程中,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斷想起過去。
所謂的“過去”,大概是從二十幾年前的農曆大年初二開始。
那時我掛在莒光號的南下列車車廂間,從台北到台南。
於是《檞寄生》的時間背景,就以大年初二為開頭。
我已經無法記得,對那時念大二的我而言,在那輛火車上想些什麼。 我也記不得,為什麼我得在那種團圓的日子,像逃難似的跳上火車。
我只記得,我想了很多很多。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一定沒有想過,當初這段際遇,會成為《檞寄生》的開頭。
在我成長過程中,我從未想像我將來可能會提筆寫東西。
而我也一直沒有寫作的習慣。
因為我總是喜歡讓所有的東西停留在腦海,不必化為文字。
如果真有時光機器,可以讓人回到過去,那么我很想知道,二十幾年前看著車外飛過去的電線桿的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曾有讀者告訴我,雖然他已在網路上看完《檞寄生》全文,但當他在書店看到《檞寄生》這本書,手指一碰到書皮時,便隱約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悲傷。
這應該是明菁的思念所造成的吧。
或許還可以加上菜蟲的思念和荃的思念。
《檞寄生》像一幅畫,思念是背景的顏色。
如果這幅畫讓你看到悲傷,那大概是背景混雜了太多晦暗的色彩。
一般人的思念,通常跟時間和空間有關。
時間過得愈久、距離拉得愈長,思念的溫度會愈高。
於是當她在你身邊時,你不思念她;
但當你開始思念她的時候,她卻已離你而去。
思念是多么精緻的藝術品,總容不得一點點的移位和偏差。
也許當心愛的人在身邊,而你依然會思念她時,我們才能知道思念的意義。
很多人老喜歡問我:你寫了這么多故事,都是親身經歷嗎?
面對這種問題,我總想裝死。
但如果你只問《懈寄生》這部小說,我倒可以回答你:《檞寄生》裡面描述了最多“親身經歷”的事。
星座學上說,天蠍座是極端重視個人隱私的星座。
真是不巧,我剛好是天蠍座。
既要展示說自己真實故事的誠意,又不能泄露太多屬於個人的東西。
所以有些過程只能以虛無縹緲的文字混過去。
請你見諒。 舉例來說,菜蟲跟柏森參加的土風舞比賽是真實的,但跳脫衣舞的人是我。
那天我確實穿紅色內褲,因為是星期一。
大一下的物理期末考,鬧鐘沒響,等我醒來無暇多想衝到教室時,考試時間只剩不到20分鐘。
但真實的世界比較殘忍,老師按時收卷,因此我那學期的物理被當,成了我求學生涯中,唯一的紅字。
而菜蟲的作文成績一向很差,也是真的,並不是為了求小說效果。
身為一個出了12本書的作者,要承認這點是件尷尬的事。
我高中時作文成績之差,讓國文老師印象深刻,以致當我有次作文成績還不錯時,國文老師把我叫到跟前,問:
“你坦白說,你這次作文是不是抄的?”
我人生最後一次因考試而寫作文,確實也是參加技師考時的事。
我的作文成績比所有考生的平均,低了快20分。
兩年後,我在BBS上連載《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剛開始收到說我文筆好、為什麼這么會寫文章的信時,我的回信是:“別裝了,你是哪個學弟假扮路人甲來捉弄我?”
後來信件太多,我才發覺這不可能是有人在捉弄我,然後開始困惑。
這些年偶爾有人批評我的文筆很差,像國中生作文,仿佛是狗有便秘的毛病(狗屁不通)。
這些批評已經不是我介不介意的問題,我反而會覺得親切。
因為我就是聽這些批評長大的。
但我還是有碰到鼓勵我的老師。
所以當我也具有老師身份時,面對年輕的孩子、正在成長的靈魂,我總是鼓勵學生要做自己,不要隱藏自己,也不要逃避自己,更不要害怕自己。
扯遠了,讓我們回到《檞寄生》。
《檞寄生》的基調一直是壓抑而沉重的,不管文字或內容是否有趣。
從一開始便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身上,一直到結束。
在寫《檞寄生》的過程中,我的心情始終配合這基調,不曾偏離。
或許文字平淡如水,但情感是濃烈的。
寫到柏森離開的那一刻,眼角突然湧出淚水。 停筆了好幾天,還是無法繼續。
這些年來,每當我讀到《檞寄生》這一段描述,總是會掉眼淚。
如果你也是如此,那么你跟我的心跳頻率可能很相近。
我會擔心你,因為你的人生旅途也許會不夠快樂。
我曾收到一封信,大意是這樣的:
他在精神療養院工作,主要照顧躁鬱症患者。躁鬱症患者是世界上最快樂同時也是最痛苦的人。快樂時可以連續唱三天三夜的歌,痛苦時連續三天三夜陷入悲傷的地獄,無法自拔。原本他是情感豐富的人,總是被病患的情緒牽動。後來他努力讓自己變得無情,把病患只當成工作,最後終於成功,不再感染病患的喜悲。卻發現快樂與悲傷也從他生命中消失了。直到他看到《檞寄生》。
信尾他加了附註:
荃說她可以看到人的顏色,那是一種幻覺現象,是精神分裂的初期症狀。
如果需要他幫忙,他會用催眠療法加以治療。
我回信告訴他:
正因為荃有幻覺,所以在她眼裡,我是帥的且美好的。
如果你治癒了她,我怎么辦?
然後我也加了附註:
我是一個平凡且不怎么樣的人,但在小說中卻塑造兩個美麗的女孩喜歡上我,這算不算是一種病?
他回信說:
“您的病情很嚴重,遠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之外。請節哀。”
這個精神醫師很幽默,是個高手。
具幽默感的人,應該已經回復原有的喜怒哀樂能力。
所以我回信恭喜他,他也回信祝福我。
讓我們離開我是否精神有毛病的話題,再回到《檞寄生》。
可能是寫《檞寄生》的過程中,我不僅全神貫注且情緒一直揪緊,所以那陣子,我常做惡夢。
夢裡的我,總是莫名其妙地死亡。
終於寫完《檞寄生》時,我覺得人已掏空、氣力已放盡。
我沒有能量再寫小說了。
因為我把自己化成一株檞寄生,釋放從寄主植物上吸取的所有養分,祝福所有看過這部小說的人,能找到愛情,而且平安與幸福。
《檞寄生》究竟描述哪一種愛情?
在《檞寄生》初版的序中,最後我寫了這些文字:
“就像一個疲憊的人,下了班,淋到雨,打開家門時,心愛的人剛煮完一碗熱騰騰的面,然後幫他擦去額頭的雨珠。
我可以很仔細地描述那個人、那場雨、那碗面、那條擦去雨水的手帕。但我就是無法形容那碗面的味道。”
經過了十幾年,我還是無法形容那碗面的味道。
我只能祝福你早日品嘗那碗面的味道,並珍惜那個為你煮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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