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宛如

董宛如

董宛如(1638年-1660年),即董鄂妃,諡號孝獻端敬皇后,內大臣鄂碩之女,祖籍在遼寧佟佳江流域,其母為漢人。順治帝皇四子和碩榮親王生母。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董宛如
  • 別名:董鄂妃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遼寧佟佳江流域
  • 出生日期:1638年
  • 逝世日期:1660年
  • 諡號:孝獻端敬皇后
  • 性別:女
基本信息,御製董鄂後行狀,相關傳說,

基本信息

原為“一位滿籍軍人之夫人”,大概是因清代命婦入伺后妃的緣故,得出入宮禁,竟與福臨談起了戀愛,這位滿籍軍人申斥董鄂氏時,被福臨打了個耳摑,羞憤致死,或者竟是自殺而死。董鄂氏於順治十三年八月二十五日(1656年10月12日)被擬立為賢妃,一個月後(九月二十九日,西曆11月15日)被擬立為皇貴妃,十二月初六日(1657年1月20日),福臨頒詔正式冊立其為皇貴妃(冊封貴妃制向無頒詔之例)。
董鄂妃入宮後住在承乾宮,順治十四年十月初七日(1657年11月12日)生下皇四子,不料未及百日即次年正月二十四日(1658年1月25日)便夭折。順治追封這位尚未取名的皇子(甚至打算立他為皇太子)為和碩榮親王。董鄂妃在皇宮內雖極受福臨寵愛但為免遭妒,時時謹小慎微使其精神極度緊張加上喪子的打擊以及產後因孝莊太后生病而不得不勉力伺候,很快病倒(亦可能在十四年八月便已患病)。順治十七年八月十九日(1660年9月23日)病逝於承乾宮,年僅22歲。
董鄂妃之死對福臨的打擊極大,福臨“竟至尋死覓活,不顧一切。人們不得不晝夜看守著他,使他不得自殺。”注五八月二十一日(9月25日)董鄂妃被追封為孝獻莊和至德宣仁溫惠端敬皇后,簡稱端敬皇后,而對此,福臨“猶以無天聖二字為歉”。福臨親自撰寫其《行狀》數千字,並命大學士金之俊為她作《別傳》,輟朝五日以示哀,用藍筆批答奏章四個多月注六,甚至再萌剃髮出家的念頭,經各方人士勸阻才未果。三七(陰曆九月初十日,西曆10月13日),在景山火化,由茚溪行森注七秉燭,偈語曰:出門須審細,不比在家時;火里翻身轉,諸佛不能知。136天后,即順治十八年正月初七日(1661年2月5日),福臨亦逝。康熙二年六月初六日(1663年7月10日),董鄂氏與福臨合葬孝陵。
董鄂妃亦作董妃、棟鄂妃,譯自滿洲音,非漢姓董。至於將董鄂妃與董小宛誤作一人亦因一“董”字,孟森等人已證偽。
根據魏特《湯若望傳》。《湯若望傳》只是提到董鄂妃是一位滿籍軍人之夫人。後有人提出這位滿籍軍人即為福臨異母十一弟襄親王博穆博果爾,陳垣亦作了考證。但是也有學者考證這位滿籍軍人並非博穆博果爾。史料並無可靠的直接的關於這位滿籍軍人即為博穆博果爾的記載。學者證偽的證據包括,《愛新覺羅宗譜》載博穆博果爾嫡福晉並非董鄂氏,而是博爾濟吉特氏;《清世祖實錄·順治十一年四月甲子條》載和碩親王之福晉或夫人並不是命婦,無需入伺后妃;另外也沒有史料記載博穆博果爾側福晉;清廷在博穆博果爾死後給他以特殊的尊榮,亦能找到其他的亦有說服力的原因;根據董鄂氏之父鄂碩的升遷以及其在順治十三年閏五月十二日的一次祭禮上竟能排在伯索尼之前等證據,推論董鄂氏應該在三月之前已經入宮,而此時距離博穆博果爾去世有四個月之久;而博穆博果爾亦有可能死於痘疹,云云。
附註:博穆博果爾,生於崇德六年十二月二十日(1642年1月20日),死於順治十三年七月三日(1656年8月22日)。
詔書略引如下:“朕遵聖母皇太后諭旨,思佐宮闈之化,爰慎賢淑之求,於本月初六日,封內大臣鄂碩之女董氏為皇貴妃。贊理得人,群情悅愉,逢茲慶典,恩赦特頒。”福臨後來說她“年十八,以德選入掖廷”,是掩飾之詞。關於兄納弟婦,即所謂治棲者,滿清初年民俗並不以為惡。
亦根據魏特《湯若望傳》。順治稱“和碩榮親王,朕之第一子也”,亦有立為皇太子之意,見於福臨《皇清和碩榮親王壙志》。
按制,皇帝批答奏章例用朱筆,遇皇帝、皇太后大喪改用藍筆批答二十七日,皇后之喪則無此制。董鄂妃之喪禮有頗多破格之處。
茚溪行森,茚溪為號,行是行輩,森是名。
以上時間換算根據陳垣《二十史朔閏表》古籍出版社1956年版。
楊珍·《董鄂妃的來歷及董鄂妃之死》,載於《故宮博物院院刊》1994年01期。

御製董鄂後行狀

董鄂妃死後,順治帝親撰《御製董鄂後行狀》以表哀思。現附全文如下:
順治十七年八月壬寅,孝獻莊和至德宣仁溫惠端敬皇后崩。嗚呼!內治虛賢,贊襄失助,永言淑德,摧痛天窮。惟後制性純備,足垂範後世。顧壺議邃密,非朕為表著,曷由知之?是用匯其平生懿行,次為之狀。
後董鄂氏,滿洲人也。父,內大臣鄂碩,以積勛封至伯,歿贈侯爵,謚剛毅。後幼聰穎過人,及長嫻女工,修謹自飭,進止有序,有母儀之度,姻黨稱之。年十八,以德選入掖廷,婉靜循禮,聲譽日聞,為聖皇太后所嘉譽。於順治十八(三)年八月,朕恭承懿命,立為賢妃。九月,復進軼冊為皇貴妃。
後性孝敬,知大體,其於上下,能謙抑惠愛,不以貴自矜。事皇太后奉養甚至,伺顏色如子女,左右趨走,無異女侍。皇太后良安之,自非後在側,不樂也。朕時因事幸南苑及適他所,皇太后或少違豫,以後在,定省承歡如朕躬。朕用少釋慮治外務,即皇太后亦曰:“後事我詎異帝耶?”故凡出入必諧。朕前奉皇太后幸湯泉,後以疾弗從,皇太后則曰:”若獨不能強住一起,以慰我心乎?”因再四勉之。蓋其不忍去後如此。
其事朕如父,事今後亦如母,晨夕侯興居,視飲食,服飾曲體罔不悉。即朕返蹕宴,後必迎問寒暑。或意少亂,則曰:“陛下歸且晚,體得無倦耶?”趣令具餐,躬進之。居恆設食,未嘗不敬奉勉食,至飫乃已。或命共餐,即又曰:“陛下原念妾,甚幸!然孰若與諸大臣,使得奉上色笑,以沾寵惠乎?”朕故頻與諸大臣共食。朕值慶典,舉數殤,後必頻教誡侍者:“若善侍上,寢室無過燠。”已復中夜憾憾起,曰:“渠寧足恃耶?”更趨朕寢所伺候,心始安,然後退。朕每省封事抵夜分,後未嘗不侍側。
諸曹章有但循往例待報者,朕寓目已置之。後輒曰:“此詎非幾務,陛下遽置之耶?”朕曰:“無庸,故事耳。”後復諫曰:“此雖奉行成法,顧安之無時變,需更張,或且有他故宜洞矚者?陛下奈何忽之?祖宗貽業良重,即身雖勞,恐未可已也。“即朕令後同閱,即復起謝曰:“妾聞‘婦無外事’,豈敢以女子乾國政?惟陛下裁察!”固辭不可。
一日,朕覽延讞疏,至應決者,握筆猶豫未忍下。後起問曰:“是疏所云,致軫陛下可心乃爾?”朕諭之曰:“此秋決,疏中十餘人,俟朕報可,即置法矣。”後聞之泣下曰:“諸辟皆愚無知,豈經陛下一一親讞者?妾度陛下心,即親讞,猶以不得情是懼,矧但所司審慮,豈竟無冤耶?陛下宜敬慎,求可矜宥者全活之,以稱好生之仁耳。”自是,於刑曹爰書,朕一經詳覽竟,後必勉朕再閱。曰:“民命至重,死不可復生,陛下幸留意參稽之。不然,彼將奚賴耶?”且每曰:“與其失入,毋寧失出。”以寬大諫朕如朕心,故重辟獲全大獄未減者甚眾。或有更令覆讞者,亦多出後規勸之力。
嗟夫!朕日御萬機,藉後內助,故得安意綜理,今復何恃耶?寧有協朕意如後者耶?諸大臣有偶於罪戾者,朕或不樂,後詢其故,諫曰:“斯事良非妾所敢預,然以妾愚,謂諸大臣即有過,皆為國事,非其身謀。陛下曷霽威詳察,以服其心。否則,諸大臣弗服,即何以服天下之心乎?”嗚呼!乃心在邦國系臣民,如後豈可多得哉!
後嘗因朕免視朝,請曰:“妾未諳朝儀若何。”朕諭以只南面受群臣拜舞耳,非聽政也。後進曰:“陛下以非聽政,故罷視朝。然群臣舍是日,容更獲覲見天顏耶?願陛下毋以倦勤罷。”於是,因後語,頻視朝。後每當朕日講後,必詢所講,且曰:“幸為妾言之。”朕與言章詞大義,後輒喜;間有遺忘不能悉,後輒諫曰:“妾聞聖賢之道,備於載籍,陛下服膺默識之,始有裨政治,否則講習奚益焉?”朕有時搜狩親騎設,後必諫曰:“陛下藉祖宗鴻業,講武事,安不忘戰,甚善。然邦足安足恃?以萬鎊仰庇之身,輕於馳騁,妾深為陛下危之。”蓋後之深識遠慮,所關者切。故值朕騎或偶蹶輒愀然於色也。
後自入宮掖數年,行已謙和,不惟能敬承皇太后,即至朕保姆往來,晉接以禮,亦無敢慢。其御諸嬪嬙,寬仁下逮,曾乏纖芥忌嫉意。善則奏稱之,有過則隱之,不以聞。於朕所悅,後尤撫恤如子。雖飲食之微有甘脆者,必使均嘗之,意乃適。宮闈眷屬,大小無異視,長者媼呼之,少者姊視之,不以非禮加人,亦不少有詬誶。故凡見者,蔑不歡悅。藹然相親。值朕或譴責女侍宮監之獲罪者,必為拜請曰:“此曹愚蠢,安知上意?陛下幸毋怒。是瑣瑣者,亦有微長。昔不於某事曾效力乎?且冥行乾戾,贓獲之常也。”更委典引喻,俟朕意解乃止。後天性慈惠,凡朕所賜齎,必推施群下,無所惜。封皇貴妃有年,乃絕無儲蓄。崩游後,諸含殮具,皆皇太后所預治者。視他宮侍亦無少差別,均被賜予。故今宮中人哀痛甚篤,至欲殉葬者數人。
初,後父病故,聞訃哀怛,朕慰之,紊淚對曰:“妾豈敢過悲,遺陛下憂?所以痛者,恨未答鞠育恩耳!今已亡,妾衷愈安。何者?妾父情性夙愚,不達大道,有女獲侍至尊,榮寵已極;恐心無所懼,所行或不韙,以是每用憂念。今幸以始終,荷陛下恩恤至備,妾何復慟哉!”因遂輟哀。反覆有兄之喪,時後屬疾,未使聞。後謂朕曰:“妾兄其死矣。囊月必遣妾嫂來問,今久不至,可知也。”朕以後疾,故仍不語以實,慰安之。後曰:“妾兄心矜傲,在外所行,多不義,以恃妾母家,恣要挾,容有之,審爾詎止辱妾名,恐舉國謂陛下以一微賤女,致不肖者肆行罔忌;故夙夜憂懼,寢食未敢寧,今幸無他故歿,足矣,妾安用悲為?”先是,後於丁酉冬生榮親。初,後於朕偶有未稱旨者,朕或加譙讓,始由申己意,以明無過;及讀史至周姜後脫簪待罪事,翻然悔曰:“古賢后身本無愆,商待罪若彼;我往曾申辯,殊違恪順之道。嗣即有宜辯者,但引咎自責而已。”後之恭謹遷善如此。後性至節儉,衣飾絕去華采,即簪珥之屬,不用金玉,惟以骨角者充飾。所誦《四書》及《》,已卒業。習書未久,天資聰慧,遂精書法。
後素不信佛,朕時以內典禪宗諭之,且為解《心經》奧義。由是崇敬之寶。專心禪學。參究“一口氣不來,向何處安身立命”語,每見朕,即舉之:朕笑而不答。後以久抱疾,參究未能純一,後又舉前語,朕一語答之,遂有省。自嬰疾後,但憑几倚遢,未曾偃臥。及疾漸危,猶究前說,不廢提持。故崩時言動不亂,端坐呼佛號,噓氣而化,顏貌安整,儼如平時。嗚呼!足見後信佛法究心禪教之誠也。
先是後初病時,恆曰:“皇太后眷吾極篤,脫不幸病終不瘳,皇太后必深哀戚,吾何以當之?”故遇皇太后使來問安否,後必對曰:“今日少安。”一日,朕偶值之,問說:“若今疾已篤,何以雲安也?”後曰:“惡可以妾兵遺皇太后憂。我死,乃可聞之耳。”洎疾甚彌留,朕即令皇后諸妃嬪眷屬環視之。後曰:“吾體殊委頓,殆將不起。顧此中澄定,亦無所苦。獨念以卑微之身,荷皇太后暨陛下高厚恩,不及酬萬分之一。挈沒後,陛下聖明,必愛念祖宗大業,且皇太后在上,或不至過慟,然亦宜節哀自愛。惟皇太后慈衷肫切,必深傷悼,奈何?思及此,妾即死,心亦弗安耳。”既,復謂朕曰:“妾亡,意諸王等且必皆致賻。妾一身所用幾何?陛下誠念妾,與其虛蘼無用,孰若施諸貧乏為善也。”復囑左右曰:“我逝後,束體者慎毋以華美。皇上崇儉約,如用諸珍麗物,違上意,亦非我素也。曷若以我所遺者為奉佛誦經需,殊有利耳。”故今斂具,朕重逆後意,概以儉素,更以負二萬餘金施諸貧乏,皆從後意也。
凡人之美,多初終易轍。後病閱三歲,雖容瘁身癯,仍時勉慰無傷,諸事尤備,禮無少懈,後先一也。事今後克盡謙敬,以母稱之,今後亦視後如娣。十四年冬,往南苑,皇太后聖體違和,後朝夕侍奉,廢寢食。為皇太后禱於天帝壇,旋宮者再,今後曾無一語奉詢,亦未遣使問候。是以朕以後有違孝道,諭令群臣議之,然未令後知也。後後聞之,長跪頓首固請曰:“陛下之責皇后,是也。然妾度皇后斯何時有不憔悴憂念者耶?特以一時未及思,故失詢問耳。陛下若遽廢皇后,妾必不敢生。陛下幸垂察皇后心,俾妾仍視息世間,千萬勿廢皇后也!”
前歲,今後寢病瀕危,朕躬為扶持供養,今後宮中侍御尚得乘間少休,後則五晝夜目不交睫,且時為誦史書,或常談以解之。及離側,出寢門即悲泣曰:“上委我候視,倘疾終不痊,奈何?”凡後事,後皆躬為治備,略無倦容。今年春,永壽宮始有疾,後亦躬視扶持,三晝夜忘寢興。其所殷殷為解悲憂,預為治備,皆如侍今後者。後所製衣物,今猶在也。悼妃薨時,後哭之曰:“韶年入宮,胡不於上久效力,遂遽夭喪耶?”悲哀甚切,逾於倫等。其愛念他妃嬪,舉此類也。故今後與諸妃嬪皆哀痛曰:“與其存無用之軀,孰若存此賢淑,克承上意者耶!吾輩何不先後逝耶?今雖存,於上奚益耶?”追思夙好,感懷舊澤,皆絕葷誦經,以為非此不足為報雲。後嘗育承澤王女二人,安王女一人於宮中,朝夕鞠撫,慈愛不啻所生。茲三公主,擗踴哀毀,人不忍聞見。宮中庶務,曩皆後經理,盡心檢核,罔不當。雖位晉後名,實後職也。第以今後在,故不及正位耳。
自後崩後,內政叢集,待命於朕,用事愈念後,悲哀不能自止。因嘆朕伉儷之緣,殊為不偶。前廢后容止足稱佳麗,亦極巧慧,乃處心弗端且嫉甚,見容少妍者,即憎惡欲置之死。雖朕舉動,靡不猜防。朕故別居,不與接見。且朕素慕簡樸,廢后則癖嗜奢侈,凡諸服御,莫不以珠玉綺秀綴飾,無益暴殄,少不知惜。嘗膳時,有一器非金者,輒怫然不悅。廢后之性若是,朕含忍久之,郁慊成疾。皇太后見朕容漸瘁,良悉所曲,諭朕裁酌。故朕承慈命廢之。及廢,宮中人無念之者,則廢后所行久不稱眾意可知矣。今後秉心淳樸,顧又不乏長才。洎得後才德兼備,足毗內政,諧朕志,且奉侍皇太后恪盡婦道。皇太后愛其賢,若獲瑰寶,朕懷亦得舒,夙疾良已。
故後崩,皇太后哀痛曰:“吾子之佳偶,即吾女也。吾冀以若二人永諧誤我老,茲後長往矣,孰能如後事吾耶?孰有能順吾意者耶?即有語,孰與語耶?孰於籌耶?”欲慰勉朕,即又曰:“吾哀已釋矣,帝其毋過傷。”然至今,淚實未嘗少矣。見今後與諸妃嬪哭後之慟,諭曰:“若勿深哀,曷少自慰。”乃一時未有應者,皇太后泫然淚下。朕曰:“若皆無心者乎?胡竟無一語耶?”蓋迨惜後之淑德,為諸人所難及,故每曰:“諸妃嬪可勿來,重傷我心!”於此益見念後之至也。抑朕反覆思後,所關之事,更有不忍言及又不能自止者。皇太后雅性修潔,雖尋常起居細節,亦必肅然不肯苟且。如朕為皇太后親子,凡孝養之事,於理更有何忌?但以朕乃男子,勢當有引嫌不能及親者,故惟持後敬奉,能體皇太后。即皇太后千秋萬歲後,諸大事俱後經治是依賴。今一朝崩逝,後脫遇此,朕可一一預及之乎?將心付之不堪委任之人。念至於此,朕五中摧痛,益不能不傷痛無已矣。
後持躬謹恪,郁翼贊內治,殫竭心力,無微不飭,於諸務孜孜焉。罔弗周祥。且慮父兄之有不幸,故憂勞成疾。上則皇太后慈懷軫惻,今後悲悼逾常;下則六宮號慕,天下臣民莫不感痛。惟朕一人,撫今追昔,雖不言哀,哀自至矣。
嗚呼!是皆後實行,一辭無所曾飾,非後以崩逝故,過於軫惜為虛語。後微素著,筆不勝書。朕於傷悼中不能盡憶,特撮其大略狀之。俾懿德昭垂,朕懷亦用少展云爾!

相關傳說

關於順治孝獻皇后董鄂妃,社會上有各種傳說。
一、秦淮名妓董小宛
最普遍的一種就是說她是明末清初的秦淮名妓董小宛。豫親王多鐸出兵討伐南明時,占領南京後將董小宛帶回獻給順治。清末野史還盛傳,董小宛是被南下的洪承疇俘獲。洪本想自己霸占,因董誓死不從,才將她送入皇宮,成了順治帝的愛妃福臨董小宛寵愛有加。後來,董小宛觸怒孝莊皇太后被賜死福臨竟因此把萬里江山往他的兒子玄燁一丟,自己到五台山出家了。
到底孝獻皇后是不是董小宛呢?經史學家多年考證,認為孝獻皇后與董小宛根本就是兩個人。
歷史上董小宛確有其人,她生於明朝天啟四年(1624年),名白,字青蓮,後來成為秦淮一帶的名妓。她19歲從良,嫁給江南才子冒襄(辟疆)為妾。二人感情真摯,相敬如賓。清軍南下時,為避戰亂,夫妻二人顛沛流離,相依為命達9年之久,董小宛終因勞累過度,於順治八年(1651年)病死,年僅28歲,葬於影梅庵,當時名人贈吊的輓詩很多。當順治帝呱呱墜地時,董小宛已15歲。到順治二年,順治帝剛7歲,而董小宛已22歲,7歲的皇帝怎么可以納22歲的漢族妓女為妃子呢?孝獻皇后是順治十三年入宮的,那時董小宛已死5年。顯而易見,董小宛絕不可能是孝獻皇后
為什麼野史能把董小宛孝獻皇后扯在一起呢?原來是她們的姓中都有一個董字,她二人又都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在編寫野史時,為了使故事情節離奇,能引起讀者的興趣,或許出於對滿族統治的故意中傷,於是文人墨客採用移花接木之術,把董小宛孝獻皇后說成是一個人。其實孝獻皇后姓董鄂氏是譯音,許多史書也有譯為"棟鄂"、"東古"、"東古"、"東果"的。這樣看來,她二人之間更沒有什麼聯繫了。
歷史上真實的孝獻端敬皇后董鄂氏,即董鄂妃,本是順治朝內大臣鄂碩女。她十八歲時入宮。順治十五年(1658年)生皇四子榮親王,不久愛子病逝,董鄂妃十分傷心悲痛,身體每況愈下,終於順治七年(1660年)八月病逝,時年二十二歲。入宮後,董鄂妃因其美貌和賢良,頗得順治寵愛,剛入宮一個月就晉封為皇貴妃,死後三天就被追封為皇后,可謂紅極一時。但是,在順治帝死後,她的地位急轉直下,遭到了一系列冷遇:神牌不進太廟,不系世祖謚,祭祀降格,死後沒有推恩外戚,喪儀未列入《大清會典事例》等。這樣的結果,其實並不是董鄂氏本人的原因,主要是以孝莊皇太后為首的滿族王貴對其生前為順治獨愛不滿,因為她順治就曾兩此廢后,而皇后卻都是孝莊皇太后的侄女和侄孫女。因此,皇親國戚也更不滿意順治給她的皇后桂冠,覺得名不正言不順。人心不服,董鄂妃倍受冷落也就很自然了。其實也可能還有一個原因,從董鄂妃死後火化看來,董鄂妃可能是患上了天花,並傳染上順治,因此半年之後,順治也因出痘(天花症)而亡,招致皇族之恨。
二、襄親王福晉
另外,關於董鄂妃還有一個傳說,一些史學工作者經過考證,認為孝獻皇后是襄親王博穆博果爾的妻子,而博穆博果爾正是順治帝的同父異母弟。主要依據就是欽天鑒洋人湯若望在回憶錄中的一段記載:
順治皇帝對於一位滿籍軍人之夫人,起了一種火熱的愛戀。當這軍人因此申斥他的夫人時,竟被對於他這申斥有所聞知的天子親手打了一個耳光。這位軍人於是乃因憤至死,或許竟是自殺而死。皇帝遂即將這位軍人的未亡人收入宮中,封為貴妃。這位貴妃於1660年產一子,是皇帝要規定他為將來的皇太子的。但是數星期之後,這位皇子竟而去世,而其母於其後不久薨逝。皇帝大為哀痛,竟致尋死覓活,不顧一切。
湯若望是當時的欽天監監正,是德國傳教士,與順治帝關係比較密切,因此他的這段回憶可靠性、可信性很高。根據他的這段回憶,這位軍人的未亡人當然是後來的孝獻皇后,那是毫無疑問的,但這位自殺的軍人是否一定是博穆博果爾,卻令人懷疑。博穆博果爾皇太極第十一子,生母為懿靖貴妃。順治十二年十二月封襄親王,翌年七月初三日死,年僅16虛歲,實足年齡才14歲零6個月。
也有人提出,清初有命婦輪番入侍后妃的制度,因此,持孝獻皇后的前夫是襄親王的觀點的人認為,親王的福晉是命婦,是要輪翻入宮服侍后妃的,這便給順治帝與弟媳相識熱戀提供了機會。但孝獻皇后的前夫是否就是襄親王博穆博果爾卻並無證據,還有待進一步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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