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介紹
【價格】30.00元
【裝幀】平裝
【開本或尺寸】24×17
【ISBN】
【出版日期】2013年2月北京第1版 2013年2月北京第1次印刷
中國當代著名作家阿慈所著,“洋芋三部曲”第一部。被文學界名家譽為:“生活之作,生命之作,真心之作。”內容提要
甘肅定西北部被剝去植被的黃土丘陵溝壑地區地表破碎不堪,十年九旱,猶如一個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躺在沙漠裡奄奄一息的巨人,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掙扎向前,焦裂的嘴唇間發出微弱的氣息,聽得出他們的呼喊:“水……”
當然,在這勢不可擋的改革洪流面前,剛開始也曾讓人們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困惑,作為在這片飽受苦難的土地上有過切身體驗的人,目睹在強勁的工業文明泥沙俱下不可阻擋的大浪衝擊下,那些有著複雜的名族文化積澱的農業文明被連根拔起,隨著洶湧的泥土流嘯卷著奔出山口時,破碎不堪的土地上又多添了數道寬深的溝壑,我不禁和那裡的人民同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當然,這只是發生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之前的情況。在此之後就乾坤翻轉,一碗油換不來一碗水的不毛之地,竟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偉大變革,退耕還林,廣修梯田,築壩固坡,水不下山,泥不出溝,打窖蓄水,科學發展,地方區域性氣候的形成,結束了千百年來“瘋人捏就的世界”的病症,成了一個山川秀美,有著自己獨特生產,加工,銷售一條龍企業的巨大產業結構的現代化經濟實體。連上蒼都沒有救得了那裡的人民,今天黨的政策救了他們,正如小說中那個被打倒的戴黑框線眼鏡的教授預言的一句話:“這個地方雖然是瘋人捏就的世界,上帝造它是瘋了,可希望你們一定相信,最終治好這個病的人就是共產黨”,歷史和事實證明了他的預言,了解定西北部的人都知道這是個奇蹟,天大的奇蹟,人民能不感恩戴德嗎?這正是當時我動筆寫這部書的初衷。
想起雪漠先生在《大漠祭》前面的題記,我想我該這么說吧:當時光毫無表情剎那不留地飛逝並帶走一切時,我從時空中奮力截下了一段曾經的影像,只是想讓人們知道世界上竟然還有那種上帝遺忘的地方的人們,還能那么苦難而頑強地活著,而且還那么文化地活著,並最終把一個聯合國都公認過“世界上最不具備人類基本生存條件”的一個瘋人捏就的世界,變成了鼎鼎大名的“中國馬鈴薯基地”、“中國藥材基地”和“中國花卉基地”,那裡竟然也出了像洋芋牡丹這樣自信而能幹的女企業家,李尕成那樣的作家,宋文山那樣的畫家,陳治國那樣一心為村民著想的新型隊長……
他們身上太多的苦難和奮爭,奇特的民俗文化,地域文化和整個民族共有的一些傳統文化都在他們的命運中變得那么地複雜而沉重……
這部書里只有實實在在的生活,與活生生的人物;有的只是探求人活著的價值,與生命的終極意義,一下子要從一個什麼震撼人心的故事寫成一個提要來,確實有些無所適從。當然,相信用心讀這本書的每一個人,都會深刻地被感動,被震撼。這一點是肯定的,毋庸置疑。
對洋洋牡丹身上所積聚的代表著西北女性的那種飽含著中華名族傳統的智慧和善良,寬容與奉獻的人性美大力的張揚和刻畫,也對她與男權,民俗,守舊觀念不斷抗爭,最終實現人格和命運自己主宰的獨立,嚮往城市文明,實現自我價值的成功經歷,給予了客觀準確的同情和觀照。洋洋牡丹身上幾乎凝聚了那片土地上掙扎的女性所有的特徵,她身上的一切變化,也正是那片飽經滄桑的母親一樣的土地身上的變遷。而她的大媽白艷芳的人生悲劇也正是上世紀以前一直以來那裡的女人們背負著常人無法想像的重負,完全沒有自己,自己也不敢允許有個自己的巨大重壓下機械地活著的女性,正如她們自己所言:“唉,我不是人,僅僅只是個女人呀!”
洋芋牡丹的命運發展過程,正是那片熱土變遷的詳細過程,也是三十年來那裡改革開放的過程。
這部書從頭到尾散發著濃郁的民俗和自然的氣息,處處閃爍著人性美的光輝,和對假惡醜的辛辣譏諷,對真善美的高調褒揚。
洋芋牡丹為代表的土地上的人們實現了洋芋花開賽牡丹的命運超越,同時也正是那片土地千百年來實現了空前的根本超越,而且,這又何嘗不是整箇中華民族當下的一種超越呢?
只要有敬畏,只要有嚮往,只要去堅持,只要去追求,敢愛敢恨,敢作敢當,都一定會實現。這一點也是洋芋牡丹身上最能給人啟迪的閃光之處。
這部書的姊妹篇《敬畏與嚮往》,將會對農村當下的信仰混亂和危機問題,新環境下形成的道德觀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問題,以及年輕一代的知識性農民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他們的情感等問題深刻闡述。
故事梗概
本書以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後至今的三十多年間,以聯合國公布的“世界上唯一最不具備人類生存基本條件”聞名於世的甘肅定西黃土丘陵溝壑地域為背景,圍繞著洋芋牡丹的曲折人生和情感經歷,透過羅正林、鄭稀生、段長升等幾個家庭錯綜複雜的矛盾糾葛,塑造了一群典型的人物形象,揭示了西部農民在生存、人格、情感、觀念、命運等方面的根本變化,以洋芋牡丹和其妹妹洋洋撼人心扉的一番苦難掙扎,最終實現了守舊的男權和封閉的地域陋俗對女性基本尊嚴與權力擠壓和剝奪的宿命超越,她們的自信與智慧,人格與人性光輝的重現過程,也正是她們賴以生存的十年九旱的土地發生奇蹟的過程,她們和她們的土地均超脫了歷史宿命的桎梏,實現了自我超越的價值。
洋芋牡丹和洋芋均做了企業的領頭人,她們的故土已是山川秀美,“金蛋蛋甲天下”的“中國馬鈴薯基地”、“中國藥材基地”和“中國花卉基地”,僅三十年間就將“瘋人捏就的世界”,改變成了一方富庶如畫的美麗河山。
貫穿全篇的有兩條線,一是洋芋牡丹的命運和情感線,二是改革開放的時間流程和變化經過。
豬腦溝的韋金峰和大營村的段長升,是同一撥被國軍抓的壯丁,在同一個兵營里當了半年兵之後,終於找著了適當的機會,兩人經過一番仔細的密謀,從蘭州逃跑了,一路上倆人插草為香,對月揖拜,結成了生死兄弟。
兩人不分彼我,連老婆也換著睡。
韋金峰的女人白艷芳是個典型的定西北部農村婦女,命運多舛,飽受男權意識折磨,和傳統觀念的摧殘,卻任勞任怨,服侍丈夫,養育兒女,當她實在無法承受生活和命運給予她太多太重的擠壓時,她唯有的就是以死抗爭。她為丈夫做好了過冬的衣服,趕著把家裡所有的重活都做完,就在一個淒冷的月夜,喊著“天大大呀,我苦啊”跳進了豁峴口邊的水窖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韋金峰的弟弟韋金山家有兩個鳳凰一樣美得出奇的姑娘,韋金山利用給兩個女兒反覆說親的親事不斷騙取人家錢財,正當他決定要正式給女兒找婆家時,兩個女兒都做下了“虧先人的事”,不但變得分文不值,還無處傳送。在城裡給人家做保姆的小女兒洋洋,被僱主強姦後跑回家來,發現無法在家鄉活下去,就連夜逃跑了,再也沒有了訊息。大姑娘洋芋被大營村人愛稱為洋芋牡丹,她從小目睹大大像打死豬砟木墩沒輕沒重地對待大媽,發誓自己將來不嫁男人,即便要嫁也要嫁一個不把女人不當人的男人。
阮荀是隊長的侄兒,在城裡念高中畢業了,養得細皮嫩肉,學得能說會道,很快他們就在盛開的洋芋花叢中偷吃了禁果,紙里包不住火,他們的事被韋金山發現了,就把洋芋捆綁在豬圈裡,阮荀偷偷救下後,兩人私奔了,在幾十公里外阮荀念過書的城郊磚瓦廠里打零工,當韋金山帶人找到他們時,他撇下洋芋拔腿就逃跑了,從此音訊全無。已經有了三月身孕的洋芋被她爹帶回家又用麻繩捆綁了起來,韋金山央求他哥哥韋金峰把洋芋白送給段長升的傻兒子段瑞民,洋芋被用繩子綁著送到段家不久便生了一個男娃,但沒過兩月,就被段家害死了,此時開始搞家庭聯產承保責任制,很多農活需要有好勞力才能勝任,洋芋一反常態,說話做事都表現出一種無所謂的放浪態度,在村里引起了很大的風波。正在此時她和風流倜儻的宋文山邂逅了,宋文山的父親在城裡當幹部,宋文山從小在城裡長大,正在向他做畫家的夢想努力,一次回鄉看望他母親梅雪嬌時,和洋芋之間發生了美好的一段戀情,洋芋也在洋芋花盛開之時,站在洋芋地里讓宋文山畫了自己的裸體油畫,宋文山確實後來也因此畫而成名,但他也失去了美麗善良的洋芋,他骨子裡要的是城裡女人,洋芋果斷地維護了自己的自尊,主動和他由戀情轉變成了友情,她心裡剛剛燃起的美好生活的火焰再次被澆滅,正當此時,現實生活的重壓全落在了她的身上,因為猥瑣滑稽的段瑞民無論是夫妻生活,還是乾農活都不是個男人,她為了能有人幫忙撐起家,也為了報復段家,隨便就和後來經她出主意成了“馬鈴薯種植大王”的邵富祥之類的老男人睡覺,隨便站在驢槽邊,撅著屁股就讓張克勤這樣的小伙子和她做愛,只為了讓他們能夠幫忙幹活。但是高中畢業陽光正直的羅愛會的出現,讓她心中的死灰重新復燃,她聽了羅愛會的話,重新收拾了自己的身心,並在羅愛會的幫助下用向日葵桿蓋起了她嚮往已久的也是大營村唯一的洗澡棚,還跟柳迎春和梅雪嬌學習裁縫,打算著將來有自己的生意買賣做,她抽空去山裡挖藥材賣,拚命地攢錢,正當她將要攢夠開一家裁縫鋪子的錢數時,段瑞民在打雨過程中不慎引發了炮房彈藥的爆炸,被燒成重傷,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當段家猜測洋芋牡丹總有一天不會在段家呆下去,終會嫁給別人時,段長升夥同他的侄兒段康民把洋芋牡丹掃地出門,在陳隊長的幫助下,她就在街口集市上開了一個裁縫鋪子,一些痞子和流氓總去攪擾她,正當她被逼無路時,招工去新疆的羅愛會回來了,他向她表白,她也向他敞開了真誠的情懷,本來她心裡一直還對宋文山存有一線希望,始終不答應羅愛會的幾次三番的求愛,但後來的經歷讓她終於知道她等的人是同樣執著等待她的羅愛會……兩人變賣了鋪子,去了新疆,在新疆,夫妻二人經過努力打拚,成立了一家絨毛製品的公司,生意做得非常成功。她和丈夫出差時,在火車上遇到了渾身污垢,神志不清的叫花子,當她認出此人正是當年坑害她,又毫無擔當的阮荀時,依然和丈夫商量,把他帶回家,求醫問藥,用心治療。
有一天她被一樁官司牽扯了進去,原因是蘭州思蘭大酒城裡他的朋友宋文山在搞一個畫展,老闆隆思霄死活認為掛在展廳牆上引人注目的一副油畫上的裸體女人,就是自己的愛人蘭姐兒,蘭姐兒為證明自己的清白,把著名畫家思薯(宋文山)告上了法庭,在開庭時,畫家的證人洋芋牡丹出現了,原來蘭姐兒就是自己出走多年的妹妹洋洋……
洋芋準備回老家投資辦廠,幫助家鄉,她勸說洋洋放棄對父母和故土的嫌隙,和她們的丈夫帶著阮荀到他最初丟棄天良的地方,尋找良心,她說:“是的,是這樣的,他是咱們豬腦溝阮世海家的後人,把良心壞了,丟了,就跑了,一個沒良心的人無論跑到哪裡都是一個糊裡糊塗的瘋子,我是這次把他帶到家鄉找良心的,他是從我身上壞的良心,天意該著這樣,還得遇著我來領他到丟良心的地方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