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密開宗》是日本第一部西方化學譯著，它的問世標誌著近代化學在日本開始傳播。其譯者宇田川榕庵是日本近代新型知識分子的代表，是日本近代化學的先驅及奠基人。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舍密開宗
- 時間：出版於１８３７－１８４７年
- 作者：宇田川榕庵
時代背景,作者簡介,《舍密開宗》簡介,宇田川榕庵的學術精神,《舍密開宗》的社會影響,
時代背景
18世紀末到19世紀60年代，化學發生了日新月異的變化。在這一歷史階段中，拉瓦錫推翻燃
素說建立氧化學說，道爾頓揭示已有基本定律之間的內在關係並提出近代原子學說，在貝采里烏斯創
建化學元素符號以及明確原子量的基礎上確立了原子－分子學說，等等。這些化學成果在為西方人所
享有的同時，隨著海外擴張的步伐，開始進入亞洲各個國家。
談起日本近代化學的早期翻譯不能不提到《舍密開宗》，該書被視為日本近代歷史上西方化學、
乃至整個西方科學引進和移植過程中的經典著作。《舍密開宗》與徐壽所譯的《化學鑒原》分別是日
中兩國第一本西方化學的譯著，標誌著西方化學知識開始在東亞傳播。很多學者已對《化學鑒原》及
譯者徐壽、傅蘭雅進行了深入研究[1]，而對《舍密開宗》的相關研究罕有人關注。隨著日本化學科學
與技術的飛速發展，有必要增進對日本化學發展史的認識與了解。
素說建立氧化學說，道爾頓揭示已有基本定律之間的內在關係並提出近代原子學說，在貝采里烏斯創
建化學元素符號以及明確原子量的基礎上確立了原子－分子學說，等等。這些化學成果在為西方人所
享有的同時，隨著海外擴張的步伐，開始進入亞洲各個國家。
談起日本近代化學的早期翻譯不能不提到《舍密開宗》，該書被視為日本近代歷史上西方化學、
乃至整個西方科學引進和移植過程中的經典著作。《舍密開宗》與徐壽所譯的《化學鑒原》分別是日
中兩國第一本西方化學的譯著，標誌著西方化學知識開始在東亞傳播。很多學者已對《化學鑒原》及
譯者徐壽、傅蘭雅進行了深入研究[1]，而對《舍密開宗》的相關研究罕有人關注。隨著日本化學科學
與技術的飛速發展，有必要增進對日本化學發展史的認識與了解。
作者簡介
《舍密開宗》的作者宇田川榕庵（1798－1845）出生於江戶（今東京東部），是日本江戶時代著名
的蘭學家。他的父親江澤養樹是美濃國（今岐阜縣中南部）大垣蕃的蕃醫（服務於地方政府的醫生），
養父是蘭醫學（經過荷蘭傳到日本的西洋醫學）家宇田川榛齋。宇田川榕庵少年時對本草（博物）學有著濃厚的興趣，從十幾歲起，他開始學習蘭學（通過荷蘭傳入日本的西洋學術）。他曾師從荷蘭語翻譯家馬場佐十郎學習荷蘭語，也學過拉丁語、德浯、法語、英語、俄語等多種語言。作為前近代時
期日本新型的知識分子，宇田川榕庵的興趣涉及到自然科學和歷史、地理等人文學的廣泛領域。他曾
翻澤介紹或編纂、撰寫過許多有影響的書籍。除《舍密開宗》外，他的著作還有《菩多尼訶經》（植
物學），他還曾幫助養父宇田川榛齋編纂、整理《荷蘭藥鏡》和《遠西醫方名物考》。這兩部著作除
了記載著一些天然藥物之外，還記載著許多關於醫藥用的天然、人工、無機、有機物的性狀、識別方
法、提取、分離和配製方面的化學知識。尤其重要的是，宇田川榕庵超越了實用方面的局限，著眼於
純粹的化學知識。他著手從荷蘭譯本轉譯拉瓦錫（A．L．Lavoisier）的《化學元素論》（TraitédeChimieélémentaire，未出版），並研讀其他荷蘭文的化學著作。在接下來完成的一部重要著作《名物考·補遺》一書的卷七、卷八、卷九中，宇田川榕庵介紹了一些化學的基本概念。1826年，他受僱於德川幕府擔任《厚生新篇》（百科全書）的昆蟲學部分的翻譯，由此而被認為是日本近代昆蟲學的
鼻祖。此外他還曾負責祭理全國溫泉定性分析的結果，留下了包括《溫泉試說》在內的數十篇文稿。此外，宇田川榕庵在數學、測量、兵學、兵器等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詣，因此他被認為是日本近代科學的先驅者和多門學科在日本的奠基人。1845年，宇田川榕庵英年早逝，年僅47歲。
的蘭學家。他的父親江澤養樹是美濃國（今岐阜縣中南部）大垣蕃的蕃醫（服務於地方政府的醫生），
養父是蘭醫學（經過荷蘭傳到日本的西洋醫學）家宇田川榛齋。宇田川榕庵少年時對本草（博物）學有著濃厚的興趣，從十幾歲起，他開始學習蘭學（通過荷蘭傳入日本的西洋學術）。他曾師從荷蘭語翻譯家馬場佐十郎學習荷蘭語，也學過拉丁語、德浯、法語、英語、俄語等多種語言。作為前近代時
期日本新型的知識分子，宇田川榕庵的興趣涉及到自然科學和歷史、地理等人文學的廣泛領域。他曾
翻澤介紹或編纂、撰寫過許多有影響的書籍。除《舍密開宗》外，他的著作還有《菩多尼訶經》（植
物學），他還曾幫助養父宇田川榛齋編纂、整理《荷蘭藥鏡》和《遠西醫方名物考》。這兩部著作除
了記載著一些天然藥物之外，還記載著許多關於醫藥用的天然、人工、無機、有機物的性狀、識別方
法、提取、分離和配製方面的化學知識。尤其重要的是，宇田川榕庵超越了實用方面的局限，著眼於
純粹的化學知識。他著手從荷蘭譯本轉譯拉瓦錫（A．L．Lavoisier）的《化學元素論》（TraitédeChimieélémentaire，未出版），並研讀其他荷蘭文的化學著作。在接下來完成的一部重要著作《名物考·補遺》一書的卷七、卷八、卷九中，宇田川榕庵介紹了一些化學的基本概念。1826年，他受僱於德川幕府擔任《厚生新篇》（百科全書）的昆蟲學部分的翻譯，由此而被認為是日本近代昆蟲學的
鼻祖。此外他還曾負責祭理全國溫泉定性分析的結果，留下了包括《溫泉試說》在內的數十篇文稿。此外，宇田川榕庵在數學、測量、兵學、兵器等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詣，因此他被認為是日本近代科學的先驅者和多門學科在日本的奠基人。1845年，宇田川榕庵英年早逝，年僅47歲。
《舍密開宗》簡介
“舍密”一詞來自荷蘭語一詞“chimie”的發音；在辭源上， “chimie”同“chemistry”、“alchemy”等辭彙一道出自希臘語和埃及語，原本有著“黑暗”和“神秘”的意思。歷史上化學作為一門
“離合之學”，對當時的人說來，充滿了神奇與魔力。在這裡，“舍密”一詞的譯法，體現了江戶時期的日
本人對化學的那種充滿懵懂與敬畏的好奇心。《舍密開宗》出版於1837－1847年間。該書的
原著被認為是英國化學家威廉·亨利（W．Henry）所著的Elements of Experimental Chemistry（1801年出版）。這本書經德國人注釋後譯成德文，又由荷蘭人阿道夫斯·依派（A．Ypey）增補轉譯，其荷蘭文版本定名為Chemie voor Beginnende Liefhebbers （《面向初學者的化學》，1803出版）。宇田川榕庵的翻譯工作即以此為藍本。
“離合之學”，對當時的人說來，充滿了神奇與魔力。在這裡，“舍密”一詞的譯法，體現了江戶時期的日
本人對化學的那種充滿懵懂與敬畏的好奇心。《舍密開宗》出版於1837－1847年間。該書的
原著被認為是英國化學家威廉·亨利（W．Henry）所著的Elements of Experimental Chemistry（1801年出版）。這本書經德國人注釋後譯成德文，又由荷蘭人阿道夫斯·依派（A．Ypey）增補轉譯，其荷蘭文版本定名為Chemie voor Beginnende Liefhebbers （《面向初學者的化學》，1803出版）。宇田川榕庵的翻譯工作即以此為藍本。
限於當時化學知識的貧乏，宇田川榕庵在翻譯過程中蒐集參考了許多在當時不易得到的荷蘭語書
籍。他前後參考的荷蘭語和漢語典籍達24部（出版年份大致在1788－1803年間），其中包括《葛氏
舍密》、《舍密備要》等重要著作。宇田川榕庵的翻譯工作也不僅限於書本上和書齋中。他時常參照書
中的記載，對日本和中國古籍中的工藝技術進行考證，並親自動手做了大量的實驗。他還曾遍訪全國
的溫泉，對礦泉的成分進行了化學測試和分析。通過對東西方化學經典的學習與鑽研，以及面向本國
實際進行的大量實驗和實踐，宇田川榕庵在翻譯的同時，對原書的內容做了進一步的修改和補充，並
以“案文”的形式加入了個人的見解。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舍密開宗》又可以稱得上是一部日本早
期的近代化學論著。作為首部系統引入西方近代化學的經典譯作，《舍密開宗》介紹了有關化學物質及其製取和套用的一般知識。全書包括內編18卷和外編3卷。其中1～15卷主要講述無機化學，16～18卷主要講
述有機化學，而外編3卷則是有關礦泉的分析方法。該書被視為經典的根據在於，該書制定了大量的近代化學名詞和術語，確立了日語構成的專業術語體系。這是近代化學向日本移植的必要前提；並且對日後西方化學在日本的傳播、普及和發展，產生了極其重要的影響和作用。
籍。他前後參考的荷蘭語和漢語典籍達24部（出版年份大致在1788－1803年間），其中包括《葛氏
舍密》、《舍密備要》等重要著作。宇田川榕庵的翻譯工作也不僅限於書本上和書齋中。他時常參照書
中的記載，對日本和中國古籍中的工藝技術進行考證，並親自動手做了大量的實驗。他還曾遍訪全國
的溫泉，對礦泉的成分進行了化學測試和分析。通過對東西方化學經典的學習與鑽研，以及面向本國
實際進行的大量實驗和實踐，宇田川榕庵在翻譯的同時，對原書的內容做了進一步的修改和補充，並
以“案文”的形式加入了個人的見解。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舍密開宗》又可以稱得上是一部日本早
期的近代化學論著。作為首部系統引入西方近代化學的經典譯作，《舍密開宗》介紹了有關化學物質及其製取和套用的一般知識。全書包括內編18卷和外編3卷。其中1～15卷主要講述無機化學，16～18卷主要講
述有機化學，而外編3卷則是有關礦泉的分析方法。該書被視為經典的根據在於，該書制定了大量的近代化學名詞和術語，確立了日語構成的專業術語體系。這是近代化學向日本移植的必要前提；並且對日後西方化學在日本的傳播、普及和發展，產生了極其重要的影響和作用。
宇田川榕庵的學術精神
宇田川榕庵向日本社會積極引入西方化學知識體系，但其貢獻卻不僅僅如此。他留給後人的學術思想及啟示更值得我們去探討和研究。
其一，從化學知識本身看來，宇田川榕庵在翻譯《舍密開宗》過程中付出了巨大的心血。比如，英語中的“borax”一詞翻譯為“硼砂”。作者究竟是如何找到兩詞之間的對應關係的？這實在是一個耐人尋味的問題。儘管按照化學命名法， “borax”可以很方便地用一個新造的標準化學用語——— “四硼酸鈉”來表達，但硼砂畢竟是日本民間工業用品中的常用原材料，而宇田川榕庵在《舍密開宗》一書中，使用“硼砂”的譯法無疑給讀者帶來了極大的方便。這裡除了反映出譯者作為一個百科全書式的學者具有淵博的學識外，也同樣反映了他在將化學移植到日本的過程中那種高度責任感和一絲不苟的治學精神。
其一，從化學知識本身看來，宇田川榕庵在翻譯《舍密開宗》過程中付出了巨大的心血。比如，英語中的“borax”一詞翻譯為“硼砂”。作者究竟是如何找到兩詞之間的對應關係的？這實在是一個耐人尋味的問題。儘管按照化學命名法， “borax”可以很方便地用一個新造的標準化學用語——— “四硼酸鈉”來表達，但硼砂畢竟是日本民間工業用品中的常用原材料，而宇田川榕庵在《舍密開宗》一書中，使用“硼砂”的譯法無疑給讀者帶來了極大的方便。這裡除了反映出譯者作為一個百科全書式的學者具有淵博的學識外，也同樣反映了他在將化學移植到日本的過程中那種高度責任感和一絲不苟的治學精神。
其二，宇田川榕庵在譯著中反映了拉瓦錫的化學體系。在拉瓦錫時期共有33種物質被認為是化學
元素[3]。通過《舍密開宗》對元素譯名和採用的翻譯方法的考察，我們可以發現拉瓦錫化學體系的蹤
跡。首先就有關元素的概念而言，該書說道：“元素ハ元行ナリ。行者、純體也。乃所分不成他品の物、
惟能生成雑物の諸品也。所謂純體物、何也謂性之體、無他行之雑也。”[4]即認為經過分解無雜質的單
質為元素。而就具體的元素來說，除了上文提及的將“光素”、“溫素”等非元素加入元素表之外，對
於酸素（無味，與任何物質結合產生酸性，稱之為酸素）、水素等的定義，都與拉瓦錫的元素觀是一致
的。不過就翻譯方法而言，拉瓦錫強調單質的名稱必須儘可能表達出它們的特性[5]。在這一點上，《舍
密開宗》音譯的方法則未能將這一原則體現出來，這與當時化學知識的不足有很大的關係。
其三，宇田川榕庵對《舍密開宗》的翻譯，存在著化學認識上的局限性。這可以從《舍密開宗》
中也存在著不少翻譯上的錯誤看出。如在《舍密開宗》中， “悉里叟母（第161章，矽， “矽”的舊
稱）、亜爾撮尼究母（第236章，砷，As）、斯魯密烏母（第262章，硒，Se）、的爾律イ留母（第
262章，碲，Te）”被歸為金屬類。而我們知道，這4種元素皆為非金屬元素。
元素[3]。通過《舍密開宗》對元素譯名和採用的翻譯方法的考察，我們可以發現拉瓦錫化學體系的蹤
跡。首先就有關元素的概念而言，該書說道：“元素ハ元行ナリ。行者、純體也。乃所分不成他品の物、
惟能生成雑物の諸品也。所謂純體物、何也謂性之體、無他行之雑也。”[4]即認為經過分解無雜質的單
質為元素。而就具體的元素來說，除了上文提及的將“光素”、“溫素”等非元素加入元素表之外，對
於酸素（無味，與任何物質結合產生酸性，稱之為酸素）、水素等的定義，都與拉瓦錫的元素觀是一致
的。不過就翻譯方法而言，拉瓦錫強調單質的名稱必須儘可能表達出它們的特性[5]。在這一點上，《舍
密開宗》音譯的方法則未能將這一原則體現出來，這與當時化學知識的不足有很大的關係。
其三，宇田川榕庵對《舍密開宗》的翻譯，存在著化學認識上的局限性。這可以從《舍密開宗》
中也存在著不少翻譯上的錯誤看出。如在《舍密開宗》中， “悉里叟母（第161章，矽， “矽”的舊
稱）、亜爾撮尼究母（第236章，砷，As）、斯魯密烏母（第262章，硒，Se）、的爾律イ留母（第
262章，碲，Te）”被歸為金屬類。而我們知道，這4種元素皆為非金屬元素。
《舍密開宗》的社會影響
《舍密開宗》中出現了一些翻譯的問題，一方面是由於近代化學本身仍然處於發展和完善之中；另一方面在日本，化學尚處於比較蒙昧的階段，學者由於自身知識的缺乏使得對化學知識的吸收相對被動。但瑕不掩瑜，宇田川榕庵用日語構成了專門的化學用語體系，成為近代化學向日本移植過程中的必要前提。
日本的江戶時代末期，亦即19世紀的上半葉出現的一批自然科學讀物中，青地林宗的《氣海觀瀾》（一卷本，漢文，1825年），宇田川榕庵的《植學啟原》（三卷本，漢文，1833年）和《舍密開宗》（二十一卷本，1837年開始刊行）這3部著作被認為是最有影響的科學讀物。儘管它們討論的分別是物理學、植物學和化學這3個不同領域的問題，但無論是從專業性和系統性還是從規模上看，《舍密開宗》都應當稱之為最。文政10年（1828年）出版的青地林宗的物理學著作《氣海觀瀾》里也有關於4種氣體的記載，它把物理學和化學區別開來，但從後來青地林宗的女婿川本幸民的《氣海觀瀾廣義》的凡例中說，要把生物學看成物理學的一個分科，若不學物理學，就不懂得病理學和治療法。由此可知，在這個階段，物理學的研究還沒有從醫學中獨立出來。但宇田川榕庵的《舍密開宗》已將化學與其他各學科分離，作為獨立體系介紹的。並且，宇田川榕庵等代表的日本蘭學家與中國歷史上的科學翻譯家（如徐壽）不同，後者是假洋人之口授進行翻譯，而前者則是研習異族評議，親自動手翻譯，這也反映了當時日本人追求外界知識的急切心情。
《舍密開宗》不只是理論介紹，還加以注釋，這些注釋不但參考了20多種化學書，而且還附有譯者親自進行實驗的結果。在這一點上應該說《舍密開宗》是一部研究著作。特別是在全二十一卷中占了三卷的《外編》是礦泉水分析法，宇田川榕庵本人就據此調查了日本各地泉質，這一點很好地說明了此書的實踐性。
正因為如此， 《舍密開宗》對醫學、藥學、炮術等影響很大。在這方面，據說只有川本幸民的《化學新書》可與此書相匹敵[7]。由此可見，宇田川榕庵的《舍密開宗》對近代化學知識在日本的傳播與普及，以及西方化學知識全球化的進程，做出了十分重要的貢獻，在這一點上《舍密開宗》所起到的作用與意義與中國近代徐壽翻譯的《化學鑒原》對中國化學的作用一樣突出，使得化學知識真正能夠在日本與中國這兩個化學繼髮型社會中發展起來。這也正是人們高度評價宇田川榕庵並將他的《舍密開宗》一書視為經典的根本原因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