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北者又稱逃北者、朝鮮難民、北韓難民等,全稱是“北韓離脫住民”。指不適應朝鮮政治體制和生活環境,通過非正常渠道離開朝鮮到其他國家的朝鮮公民的稱呼。最開始專指從朝鮮亡命到韓國的人,後來泛指所有從朝鮮逃出來的人。
在最初期,脫北者都是因為政治理由而亡命。20世紀90年代初,朝鮮進入“苦難行軍”時代,經濟低迷、糧食短缺,大量“脫北者”進入中華人民共和國或經由中國投奔韓國。2002年5月8日,一家“脫北者”帶著兩歲孩子闖入日本駐瀋陽領事館尋求庇護時曾被外國記者現場拍到,引發全球關注。
在所有牽涉國家中,朝鮮官方認為脫北者是“叛國者”;而韓國官方則認為脫北者屬於難民,並要求相關國家必須予以救援。而中國根本未將脫北者視為難民,而是稱其為“非法經濟移民”。受到韓國媒體的影響,“脫北者”一詞已廣為人知。
根據韓國統一部估算,在中國、俄羅斯、蒙古和東南亞地區大約有30萬“脫北者”。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脫北者
- 外文名:탈북자(韓語)
- 人數:約300000
- 牽涉國家:朝鮮,韓國,中國,蒙古,俄羅斯等
歷史概況,相關組織,統計,人數,男女比例,年齡結構,去向比例,逃脫路徑,應對措施,朝鮮,韓國,中國,衍生問題,生存現狀,政治,各方態度,朝鮮,韓國,中國,蒙古,俄羅斯,美國,聯合國,相關作品,著作,電影,紀錄片,
歷史概況
冷戰結束後,東歐和蘇聯社會主義市場崩潰,朝鮮的國際經濟環境迅速惡化。美國等西方國家繼續對朝鮮進行經濟制裁,同時東歐和獨立國協國家紛紛斷絕同朝鮮的經濟往來,中國繼蘇聯之後也對朝鮮貿易實行了國際貨幣結算。由此,朝鮮在短時間內失去了石油、焦炭、棉花、橡膠等戰略物資的主要供應源,以及商品銷售的大部分國際市場。
1994年7月,朝鮮國家主席金日成突然病逝,政府隨即停止了啟動不久的經濟調整。1995-1997年,朝鮮又連年遭受歷史罕見的嚴重洪澇和乾旱。在天災人禍的雙重打擊下,朝鮮經濟急劇滑坡,能源和原材料極度短缺,糧食年產連續三年僅為常年的1/3-1/2,民用消費品生產完全停滯,居民生活遭遇嚴重困難。
從1995年末起,一些朝鮮居民來中國投親靠友,尋求救濟,刺激了一些在中國沒有親朋好友但又生活艱難的朝鮮人,選擇通過非法越境前來中國尋找生路。這些人就是最初的“脫北者”。中國邊民出於人道主義,對這些非法移民救濟糧食和生活用品,導致更多的朝鮮人從圖們江中游非法涉水越境,進入中國吉林省延邊朝鮮族自治州,繼而擴散到東北三省等內地謀生。
90年代出現的“脫北者”中,只有少數人取道中國“進入”韓國,大部分滯留在中國境內。2000年以後,一部分脫北者延續了20世紀90年代的“脫北”模式,但也有一些通過衝擊外國駐華外交使領館或其他國際機構,同時利用國際媒體進行有準備的輿論造勢,並最終在國際非政府組織的幫助下獲得進入韓國和日本等第三國的機會。2000年前後開始,一些人開始先逃到越南、泰國等東南亞國家,然後再進入韓國。
2002年5月8日,脫北者金韓美及家人選擇安全警衛相對薄弱的日本駐瀋陽領事館,冒險闖館。叔叔和爸爸兩個人在前面跑得飛快,而韓美媽媽和奶奶剛進門,就被警衛攔下。拉扯過程中,兩歲的韓美從媽媽的背上掉到地上。突然發生的闖館事件引來不少民眾圍觀,這五名脫北者稍後全被帶走。闖館過程被迅速通過媒體傳向世界,韓美在領事館裡面看著媽媽哭泣的畫面,讓無數人為之動容。經過中日韓之間緊急磋商,韓美一家在被拘留15日之後,獲準經菲律賓前往韓國。這一家人的闖館得到了一個名叫“自由朝鮮運動聯合會”的幫助。這是一家民間反朝鮮團體。金家人先被安排到使館旁邊的旅館居住,以便熟悉周圍的環境,組織者還訓練他們如何穿過街道到達領事館門口而不被便衣警察抓住,同時把他們裝扮成衣著亮麗光鮮的韓國家庭。金韓美一家的成功使得同一時期,韓國駐華使館接連發生幾起闖館事件。2002年6月,還有“脫北者”闖入加拿大駐華使館。這些闖館行徑防不勝防,有白天硬闖的,也有在夜幕中悄無聲息摸進來的。事發之後,中國方面全面加強了日本領事館門前的警衛,增加值勤人數,並安裝了帶刺鐵絲網。
2012年伊始,韓國媒體針對“中國擬遣返脫北者返回朝鮮”問題大肆攻擊中國,引發韓國一些政客和團體舉行抗議示威活動,韓外交通商部首次公開就“脫北者”問題向中國施壓並將該問題推向聯合國大會,使“脫北者”問題再次成為國際社會關注的焦點。韓國媒體開始邀請脫北者參與電視節目。以往根本無法在公共平台露面的“脫北者”開始出現在大眾視線中。
2012年2月17日,韓國部分政府人士和團體因中國遣返朝鮮脫北者一事舉行示威活動。韓國國會議員朴宣映及部分脫北人權團體人士來到中國駐韓大使館前進行示威,要求中國中斷遣返,時任韓國執政黨臨時黨首朴槿惠還寫信給中國政府表示抗議。
2012年2月27日-3月23日在日內瓦舉行的第19屆聯合國人權理事會會議開幕當天的高級別專門會議上,韓國提出了朝鮮脫北者的問題。韓方在提及強制遣返脫北者的問題時使用了“所有直接有關國家(all countries directly concerned)”這個詞。很明顯,直接有關國家指的就是中國,這是韓國政府首次在聯合國人權理事會會議上提到中國強制遣返朝鮮脫北者的問題。“韓國再次誠摯地敦促所有直接有關國家秉承不驅回的原則,從而避免使這些(‘脫北者’)處於絕望的境地,這樣的後果很嚴重。”韓國外交部副部長金奉鉉(Kim Bong-hyun音譯)在此次會議上說:“朝鮮的難民和‘脫北者’問題不是一個政治問題,而是人道主義和人權的問題。”
2013年6月,韓國新任總統朴槿惠訪華,在韓中首腦會談期間,向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提出要求能夠保護脫北者。習近平表示,會考慮韓國的情緒,但也要理解中方的苦衷。
2014年8月12日,據外媒稱中國邊防武警在中國和寮國邊境抓獲11名來自朝鮮的“脫北者”,大多為二三十歲的年輕女性,包括一名4歲兒童。這些脫北者意志堅決,寧死也不願回朝鮮,中國政府也罕見地網開一面,把她們全部釋放,沒有強行送回朝鮮,而是交給了韓國政府。
2014年9月8日,農曆八月十五中秋節,韓國坡州,無數脫北者在軍事分界線韓國一側遙祭在故鄉的祖先、祭拜親人靈位。韓國負責制定朝鮮政策的最高長官、統一部部長柳佑益也參加當天祭祀活動。
2014年12月9日,朝鮮網站“我們民族之間”近日上傳一段視頻,展現幾名“脫北”少年歸國後的幸福生活。此前曾有韓國學者稱,這幾名“脫北者”有人被處決,有人被關進收容所。
相關組織
概況
在韓國有30多個公開的脫北者組織,但這些組織一般不直接參與脫北者的逃離活動,而是在募集資金和製造輿論聲勢上發力。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對上影響政府對朝鮮的政策制定,對下幫助剛來到韓國的脫北者開始新的生活。
韓國最知名的“脫北者組織是脫北者同志會”。它於1999年1月26日在韓國統一部登記,同年2月26日成立,早期叛逃韓國的前朝鮮勞動黨中央委員會委員黃長燁曾擔任名譽會長。其總部在首爾,在京畿道、慶尚南道、全羅地區以及忠清地區等四個地方設有支部。另外,總部還下設“脫北女性同胞協會”。它不僅幫助已經到了韓國的“脫北者”,還在精神和物質上幫助仍困在中國的脫北者。
該組織的具體事務,包含為幫助韓國國內“脫北人士”解決生活及工作上的困難、為海外脫北人士提供入境幫助、為韓國國內脫北人士提供教育服務以及創辦名為《望鄉》的月刊,以讓更多的人了解及同情脫北人士的處境。
2016年10月,居住在海外的“脫北者”和韓國主要“脫北者”團體計畫於2017年上半年在美國成立“朝鮮流亡政府”。這些“脫北者”不選在韓國成立“流亡政府”,主要是擔心會違反韓國憲法第三條,即“大韓民國領土包括朝鮮半島及其附屬島嶼”。若韓國政府承認“朝鮮流亡政府”,就可能被認為承認朝鮮為“外國”。不過,大韓律師協會統一問題研究委員韓名燮表示:“朝鮮已加入聯合國,美國等其他國家也不會承認流亡政府的法律地位”。
參與逃離朝鮮的組織及人士
- 韓國基督教社團
- 韓國人權活動家
- 偷渡組織
過去成熟的地下網路幫助脫北者逃出朝鮮。慈善組織及韓國福音組織維護著類似於地下鐵路的網路,幫助脫北者逃出中朝邊境的繁榮小城丹東。不過後來中國政府加強了邊境管理,取締了這類組織。現在朝鮮難民只能依靠蛇頭了。
統計
人數
1990年以來“脫北者”人數穩定增長。韓國民主勞動黨對2003年抵達韓國的1281名朝鮮人的調查顯示,來自鹹鏡北道的占71.9%、鹹鏡南道的占11.7%、平安北道和平安南道的占6.3%,合計共占了89.9%。從性別上看,脫北者以女性居多。據韓國統一部數據,1996年入境韓國的脫北者中,男性為43人,女性為13人;2001年入境韓國的脫北者中,男性為294人,女性為289人。2009年,“脫北者”人數達到頂峰(2914人)後逐漸減少。特別是2011年12月金正恩執政後,來韓“脫北者”人數大幅減少,2012年和2013年僅為1500人左右。
男女比例
2004年入境韓國的脫北者中,男性為626人,女性為1268人。脫北者中的女性比例不斷上升,其主要原因在於,脫北者大多知識水平較低,沒有特殊的勞動技能,加上語言不通和生活習慣的差異,女性相比於男性更容易在第三國找到工作並生存下來。
年齡結構
脫北者的年齡以中青年為主。據韓國統一部數據,2002年進入韓國的脫北者中,10歲以下的占4.8%,10-19歲的占13.5%,20-29歲的占29.1%,30-39歲的占32.3%,40-49歲的占11.3%,50歲以上的占9.7%。2004年,進入韓國的脫北者人數從2002年的1139人增至1894人,其中10歲以下和50歲以上的分別僅占3.6%和9.5%,而20-29歲的占26%,30-39歲的占34%,40-49歲的占13.9%。因此,總體上看,中青年由於體力較好,改變自身現狀的意識較強,成為脫北者中的主要力量。
去向比例
關於朝鮮脫北者的去向,經調查估算,非法越境進入中國的脫北者中有10%企圖進入韓國謀生,但每年能夠“成功”達成意願進入韓國的只占2%-3%,相當一部分非法滯留在中國。至於滯留者的數量,由於他們極力躲避調查,且許多人經常穿梭於邊境兩側,或者已經流動到了第三國,因而實際上很難準確把握。美國“朝鮮人權委員會”的調查報告顯示,滯留在延邊的1346名朝鮮人有97%不想回國。
韓國《統一民族》指出,截至2014年4月,定居韓國的脫北者達到2.6萬人。約有70%的脫北者曾向朝鮮的家人輸送過錢財,以幫助生活困難的家人,而這些匯款資金大多經中國流入朝鮮。事實上,韓國並非全數接納每一名脫北者,至今仍有很多脫北者滯留在泰國、俄羅斯等地。至於在中國,大約有1.1—3萬名脫北者,多數在中國東北的哈爾濱和瀋陽。
逃脫路徑
北上
兩條道路是向北穿越中蒙邊境的茫茫戈壁和少量的草原,這段艱難的路程只能靠兩條腿跋涉。鑒於特殊的地理環境,脫北者需要攜帶指南針和充足的水。如果是冬季,則要準備好抵禦最低達零下40度的嚴寒。全身上下,從大衣到手套、鞋子都必不可缺。
從集聚地出發前,組織者會帶來假的中國身份證穩定“脫北者”的心理。然後,組織者再三叮囑,就算一個人被抓住了,其他人必須繼續前進。為了不引起外界注意,他們會進行一定裝扮,比如穿上較新潮的衣服、帶上拉桿箱或雙肩背包、女性還會施上粉黛,裝作是韓國的旅遊團。一行人往往會從延吉坐火車臥鋪車廂到達哈爾濱東站,再經過火車和大巴車轉乘,來到內蒙古的牙克石市,此地距離邊境200公里。繼續往西前進,直到距離中蒙邊境20公里時,他們再開始步行穿越。
另一條路線是,從瀋陽坐火車到呼和浩特,再轉乘火車到二連浩特,下車步行越境。這期間,他們也許會遭到中國邊防部隊的逮捕,也許在一望無際的不毛之地迷失方向,又用完了水和食物。不幸者從步履蹣跚到邁不出腳步,最終仰臥在原野上,無人地帶不受污染的璀璨星空,是他們見到人世的最後一幕。
雖然前途險惡,仍有無數人前赴後繼。中蒙邊境的這一段,差不多以額爾古納河為界。從衛星地圖上看,在中國的一側見不到藍色和綠色;靠蒙古邊境線內側,除了河流主幹外,還有很多分叉。所以組織者會告誡他們,過了河就安全了。當然,見到突然冒出的俄文數字,則是鐵定保險了。
對於沒有錢的人來說,蒙古路線是最佳選擇。
南下
另外兩條道路向南。一條是經雲南進入緬甸(或寮國),再進入泰國;另一條是經廣西進入越南,繼續往南直到高棉。
雲南路線的具體操作方式是,從瀋陽坐火車到北京,再坐火車去昆明,繼續轉火車到玉溪,換乘長途汽車經勐臘到勐滿或勐龍,然後伺機穿越邊境,進入設定在泰國的朝鮮難民營。進入泰國後,只需要向警方自首,後續就一切順利了。
廣西路線則是從瀋陽坐火車到北京,轉火車到南寧,換長途車經普洱市到憑祥市。有人會進入韓國、泰國、印尼、丹麥等國駐越南領事館,也有人繼續前行,到高棉後找到韓國大使館。越南與朝鮮在政治體制上有著更親近的血脈,卻與韓國合作,是出於外交利益,讓越來越多的韓國資本進入越南。
硬闖駐華領、使館
最後一條路,也是最為高調的一條路,就是闖各國駐華領、使館。2002年5月8日爆發的“金韓美事件”,給脫北者們開了一個頭。
應對措施
朝鮮
1994年起執掌國家最高權力的朝鮮國防委員會委員長金正日下達指示:要求在嚴厲打擊叛國者的同時,對韓國基督教團體在朝鮮周邊地區進行的一切培訓與宣傳行為均視為“間諜行為”並予以堅決打擊。當局刻意掩飾脫北問題,回國的人會被送進勞改營,受到嚴厲處罰。通過跨過中朝邊境的鴨綠江逃往中國的脫北者,不過只要脫北者過了江,朝方士兵就不再開槍。
金正恩上台後,一改以往政策,一方面加強邊境控制,令民眾難以潛逃;無論脫北者過不過江一律開槍射殺。在中朝邊界上看到脫北者的屍體很常見,這些屍體都是順水漂流到中國一方,如2003年10月3日與4日,在吉林某地的鴨綠江中,警察打撈出朝鮮人屍體男性36具、女性20具,其中有5名男孩和2名女孩共7名兒童。只要是脫北者,無論是否成功離開朝鮮,其親屬無論長幼也將被牽連入獄(如送往會寧集中營)。
另一方面又向住在韓國的脫北者伸出橄欖枝,引他們回國協助宣傳。有脫北者表示,收到朝鮮那邊家人的電話,說國安部門的人舉辦講座,甚至進行家訪,呼籲他們勸諭出逃的親人回國,承諾不會處罰他們。也有自稱脫北者的人散布信息,說回國的話,將得到相當二十多萬元人民幣的獎金,以及有機會出席新聞發布會。據悉,自金正恩上台至今,朝鮮當局至少已為五名回國的脫北者高調舉行新聞發布會,讓他們述說韓國的生活有多不堪,並在場高喊效忠口號,唱效忠歌曲。
關於被遣返者的命運,韓國有很多聳人聽聞的傳言,在中國網際網路上也有。有專家表示,脫北者若被逮捕並遣返,將受到一系列侵犯人權的處置。“由中國被迫遣返的人員通常會受到折磨,任意拘留,即刻處決,強行墮胎及其他形式的性暴力。”
韓國
韓國在1997年制定《朝鮮脫北居民保護及定居援助法》,設立支援脫北者的財團,建立“適應中心”幫助脫北者適應韓國社會。在脫北者離開“適應中心”後,政府還向其提供租房保障和最低生活保障。
2004年12月,韓國政府明確規定了脫北者的安家費。政府提供給國內脫北人士的安家費包括生活補助金和住房補助金。據悉,單個“脫北人土”能獲得3390萬韓元(約合人民幣20萬元)、由2個人組成的脫北家庭共能獲得4555萬韓元、由3個人組成的脫北家庭共能獲得5511萬韓元、由4個人組成的脫北家庭共能獲得6466萬韓元。政府將分20個月定期把安家費發放給脫北人士。
有很多組織都在幫助脫北者融入社會,他們設計了很多課程,教脫北者如何使用網際網路、銀行系統、交通工具以及駕駛,甚至是語言。
中國
中朝邊界線的中國一側守衛得非常松,邊界的中方一側有鐵絲網和監控器,但只安置在一些大的居民點。當地居民認為,這些鐵絲網不是為了攔截脫北者的,而是為了防止河上偷獵者非法捕魚。如果移民非常活躍的話會把他們抓獲並送回朝鮮。但中國社會對遣返脫北者一直手下留情。據統計,中國東北及關內都藏著不少朝鮮人,很明顯沒嚴格抓。
因為中朝簽有引渡協定,所以遣返了大部分被抓獲的脫北者。
衍生問題
生存現狀
在中國,大多數脫北者生活在東北地區的朝鮮族群體中,一些人則隨著朝鮮族和韓國商人流動到了中國內地。他們大多從事低級體力勞動,例如務農、看護病人、餐廳服務員、擦皮鞋,甚至乞討。由於身份不合法,他們的生活空間非常有限,受到不公正待遇也難以申訴。
在韓國的脫北者被視為異邦人。一名脫北者說,“在韓國生活,總感到別人把我們看成另類”。“政界人士說盡好話,而社會上卻躲避我們。這就是現實”。在這樣的社會視線下,脫北者們很容易走上販賣毒品、性買賣等違法的道路。這樣一來,又導致社會上的人更加不待見脫北者,從而形成了惡性循環。
在韓國,脫北者需要通過激烈的競爭獲取社會資源,之前在朝鮮學到的生活技能在韓國大打折扣,導致他們成為韓國社會裡缺乏經濟資本、社會資本和人力資本的一群人,大部分只能在3D行業工作,而且要經過很長時間才能適應韓國高強度的工作節奏。其中大多數人難以適應競爭激烈的新自由主義經濟秩序,收入較低,成為接受納稅人援助的弱勢群體。一份截至2010年8月的統計顯示,脫北者的失業率為8.8%,高出全國3.3%的失業率兩倍多。這個數字反映了這個群體在韓國的困境。在脫北者中,婦女占到70%以上。她們把韓國當作“機會之地”,然而怎樣養活自己是擺在這些婦女面前最大的考驗,對錢的渴望使她們很容易走上犯罪的道路,賣淫就是其中之一。
朝韓社會的長期割裂使脫北者經常聽不懂韓國人的語言,他們自己也因為自卑而害怕在交談中露出朝鮮口音。韓國都市與朝鮮完全不同的物理空間給脫北者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壓力,很多朝鮮人稱不適應繁華、喧鬧、擁擠的都市環境,在公共空間裡經常感到舉足無措,並因此產生了心理上的萎縮,也導致身體出現各種病痛和眩暈症。很多朝鮮人為了孩子而“脫北”,但來到韓國後,發現韓國的升學競爭異常激烈,他們難以負擔昂貴的課外補習費,孩子也很難適應正常的學校生活,最終還是回到專門為脫北者開辦的學校。因此,在韓國的社會文化結構中,脫北者仍然是被區隔的“異鄉人”。
由於韓國政府發給脫北者的錢多來源於韓國納稅人。一旦脫北者數目激增,政府為此開銷增多,“脫北者”在融入新社會時產生的問題和矛盾也很多,韓國反對的聲音逐漸多起來。
韓國媒體經常邀請脫北者參與電視節目。脫北者在電視節目中批判和調侃朝鮮以取悅觀眾,加深了韓國人對朝鮮的反感。韓國政府經常讓脫北者講述自己在朝鮮的悲慘遭遇,把他們作為意識形態對抗的工具。各種力量出於或商業或政治的目的利用脫北者,使得脫北者更加難以擺脫“另類”的標籤。他們雖然逃到了韓國,但難逃東北亞政治漩渦。
2012年後,由於生活困難和思念家人等複雜因素,韓國的脫北者回國人數增多。而據朝鮮媒體報導,在申請與朝鮮家人見面的韓國人當中,有6萬多人在未能同家人重逢的情形下就離開了人世,這一數字約占總申請人數的一半。韓國統一部表示,以8月31日為準,在申請參加離散家屬團聚活動的近13萬人當中,有6.3萬人已經去世,占總申請人數的46.5%。
政治
韓國以及一些西方國家組織的介入使得“脫北者”問題變成了複雜的國際問題。一些教會等非政府團體鼓動脫北者沖闖在華的外國使領館等機構,稱脫北者是政治難民,並打起“維護人權”的旗幟,要求中國將脫北者送到韓國,這對於極力維護朝鮮半島安定的中國而言是一種巨大的外交壓力。
朝鮮的人權狀況也遭遇國際社會巨大質疑。
各方態度
朝鮮
朝鮮官方認為脫北者根本不是敵對勢力所描述的那樣,是“政治避難者”或“難民”,更不是“人權鬥士”,他們在朝鮮都是法律上、社會輿論上必須受到處罰的犯罪分子,是沒有一丁點良心和道德的醜惡的叛逃者。
韓國
在韓國憲法上,所有朝鮮半島和附屬島嶼都屬於屬於韓國領土,因此朝鮮公民也被視為韓國公民。韓國官方也多次呼籲中國停止將脫北者遣返朝鮮,而是送往韓國。
脫北者雖然與其他韓國人享有同樣的權利,並且得到了韓國人的普遍同情,卻難以擺脫來自意識形態的標籤。數十年的“反共教育”使韓國人非常懼怕和排斥朝鮮,在生活中總會與脫北者保持一定距離,難以完全接納他們。
中國
中國官方將脫北者看做是因為經濟問題非法越界的朝鮮人,反對將脫北者難民化、意識形態化。
蒙古
在美韓等國的壓力下,蒙古政府在朝鮮難民問題上採取中立立場,同意朝鮮難民自由選擇前往第三國。隨著到來的人數增多,蒙古乾脆設立朝鮮難民營,“脫北者”經甄別後可獲得韓國公民身份。因此,在蒙古被逮捕實際上等於獲得一張前往首爾的免費機票,蒙古也成為一座名副其實的大轉運站,由朝鮮開出的“地下列車”經由此地開往韓國。
俄羅斯
2016年2月3日,俄羅斯與朝鮮簽署了相互遣返非法進入對方境內移民的協定。
美國
2012年3月5日,美國“國會與行政部門中國委員會”在國會舉行了所謂的“中國遣返朝鮮難民”聽證會,討論了朝鮮脫北者問題。主持聽證會的新澤西州眾議員、“國會與行政部門中國委員會”主席克里斯·史密斯說,中國遣返朝鮮脫北者違反了有關國際法。但美國國務院並未派人參加,冷清的所謂聽證會草草收場。
聯合國
根據世界人權宣言第十三條第二款:“人人有權離開任何國家,包括其本國在內,並有權返回他的國家”。不過聯合國並未明確表態。但是以脫北者的證詞為基礎,聯合國大會第三委員會通過了由歐盟和日本提交的朝鮮人權決議案。內容為要求國際刑事法院(ICC)審判朝鮮最高領導人金正恩。
相關作品
著作
- 2011年,《這就是天堂!我的北韓童年》;作者:姜赫菲利普·格蘭傑羅
- 2011年,《我們最幸福:北韓人民的真實生活》;作者:芭芭拉·德米克
- 2012年,《逃離地獄--朝鮮9年》;作者:金恩宣
- 2015年,《敬愛的領袖》;作者:張振成
電影
上映時間 | 電影名 | 導演 | 製作國家 | 參考資料 |
2003年12月31日 | 《朝鮮男人在韓國》 | Ahn jin woo | 韓國 | |
2006年5月4日 | 《國境之南》 | 安坂石 | 韓國 | |
2007年8月15日 | 《相會的廣場》 | 金鐘鎮 | 韓國 | |
2008年6月5日 | 《北逃》 | 韓國 | ||
2010年2月14日 | 《豆滿江》 | 中國 | ||
2011年4月14日 | 《茂山日記》 | 朴庭凡 | 韓國 | |
2011年6月23日 | 《豐山犬》 | 全宰洪 | 韓國 | |
2011年9月8日 | 《啐啄同時》 | 金炅默 | 韓國 | |
2013年7月4日 | 《48米》 | 朴孝朱 | 韓國 | |
2013年12月24日 | 《嫌疑人》 | 韓國 |
紀錄片
- 2003年,《朝鮮來的少女-脫北者在韓國生活的10個月》
- 2004年,《漢城列車》
- 2007年,《越過天國的國境》
- 2008年,《耀道故事》
- 2012年,《14號收容所:完全控制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