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胡陵城
- 別名:胡陵、湖陵、胡陸、湖陸
- 行政區類別:縣,秦置
- 所屬地區:魯
- 戰役:胡陵之戰
簡介,概述,胡陵與湖陵的爭論,戰國紛爭,劉邦初戰,
簡介
胡陵城,古地名;胡陵縣,秦置;位於今江蘇省沛縣龍固鎮東北部湖田中。胡陵城是一座興衰存續近三千年後湮沒於黃河大水之下歷史古城,始建於西周初期,是老子尋周禮之處,後孔子南之沛曾在此問禮於老子。亦是漢高祖劉邦起兵初戰之地。後毀於宋金,金人廢胡陵設千秋城。元稱馮胡社,明稱沙河驛。明嘉靖四十四年秋,河決沛縣,上下二百餘里運道阻塞,水勢浩渺無際,沛豐大水,民飢。存續千年的胡陵城被湮沒於黃沙之下,成為歷史。現有故城遺址在今江蘇省沛縣龍固鎮東北。
概述
北魏酈道元《水經注》載:泗水自“方與”經“沙河”入“胡陵城”,又南經“廟道口”,東南入“沛”。龍固、楊屯北扼河濟,南屏江淮,西接皖豫,東枕昭陽,沛縣之首鎮,蘇北之門戶。肇自春秋,胡陵屬魯;迨至戰國,宋乃築邑。秦朝置縣,漢晉沿仍。其間兩為侯國,至若或曰湖陵,或曰湖陸。漢代,胡陵縣西北1/3隸山陽,東北小部隸於彭城,南1/3則隸於沛郡。王莽曾改為胡陸,東漢章帝復又改為胡陵,兩晉南北朝,隸於高平國。東晉十六國,前秦以湖陸為南兗州府治。唐初,劃胡陵之一半歸於沛。宋屬東路彭城郡,金屬滕州,元屬濟州。明清則歸徐州。入民國,初設胡陵鄉,轄龍固、楊屯,隸於沛。
戰國楚考烈王時,春申君黃歇用賓客之謀滅魯,傾公遷於卞為家人。盡取鄒、魯地,則方與之外,魯盡為楚地也。加以前分宋地,胡陵已屬沛境,胡陵城當至少自楚置無疑。
胡陵城西屬魚台,南屬沛縣、滕僅得其一角。滕蓋以一邑而包春秋侯國之地者三矣。以今圖按之,縣治為小邾,地西南,滕城為地。南薛城為薛地。而三國外,諸國也又多所分割。如東北漷水,東南昌慮,皆邾地也。東之斗城,齊靈丘地。西之郁郎,魯郎邑也。西南戚城,戚縣也。而歡城,胡陳滕壤皆得至矣,或分其豐,或割其一隅。多者數十里,少者數里。又:蕃、薛、戚、公丘、昌慮。前代金邑之地在境內者耳。至他如胡陵、郁郎。各得其一隅,而隸鄰者過半。
胡陵與湖陵的爭論
胡陵城位於今天的微山湖西岸,故而很多人誤讀為湖陵城。然而微山湖不過是明嘉靖年黃河大水而成形的大湖,之前不過是諸多小湖,尚未連成片。我們今天看到的史書方誌大都是明清成書的,當時胡陵城在金代已經廢棄,記載多見諸於史料,而時人因其在微山湖附近,誤將之臆斷為湖陵城。以至於今天我們看到的史書中有湖陵亦有胡陵,很多地方區分不清。湖與胡混用。王莽改制時,將胡陵更名為胡陸,後人也有記載為湖陸。其實,胡陵、湖陵、胡陸、湖陸記載的均是記載這座城池。
戰國紛爭
《資治通鑑》周赧王中四十二年(戊子,公元前二七三年)春申君黃歇“秦若伐楚,魏必乘間襲取胡陵等故宋之地,而齊則必南奪楚泗”此皆平原四達,膏腴之地削己肥人,戰而有損,何如秦楚交好,共服各國。秦納黃歇言,遂罷征楚。
韓、魏既服於秦,秦王將使武安君與韓、魏伐楚,未行,而楚使者黃歇至,聞之,畏秦乘勝一舉而滅楚乃上書曰:“臣聞物至則反,冬、夏是也;致至則危,累棋是也。今大國之地,遍天下有其二垂,此從生民已來,萬乘之地未嘗有也。先王三世不忘接地於齊,以絕從親之要。今王使盛橋守事於韓,盛橋以其地入秦,是王不用甲,不信威,而得百里之地,王可謂能矣!王又舉甲而攻魏,杜大梁之門,舉河內,拔燕、酸棗、虛、桃,入邢,魏之兵雲翔而不敢救,王之功亦多矣!王休甲息眾,二年而後復之,又並蒲、衍、首、垣以臨仁、平丘,黃、濟陽嬰城而魏氏服。王又割濮磨之北,注齊、秦之要,絕楚、趙之脊,天下五合六聚而不敢救,王之威亦單矣!王若能保功守威,絀攻取之心,而肥仁義之地,使無後患,三王不足四,五伯不足六也!王若負人徒之眾,仗兵革之強,乘毀魏之威,而欲以力臣天下之主,臣恐其有後患也。《詩》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易》曰:‘狐涉水,濡其尾。’此言始之易,終之難也。昔吳之信越也,從而伐齊,既勝齊人於艾陵,還為越禽於三江之浦。智氏之信韓、魏也,從而伐趙,攻晉陽城,勝有日矣,韓、魏叛之,殺智伯瑤於鑿台之下。今王妒楚之不毀,而忘毀楚之強韓、魏也,臣為王慮而不取也。夫楚國,援也;鄰國,敵也。今王信韓、魏之善王,此正吳之信越也,臣恐韓、魏卑辭除患而實欲欺大國也。何則?王無重世之德於韓、魏而有累世之怨焉。夫韓、魏父子兄弟接踵而死於秦者將十世矣,故韓、魏之不亡,秦社稷之憂也。今王資之與攻楚,不亦過乎!且攻楚將惡出兵?王將借路於仇讎之韓、魏乎?兵出之日而王憂其不反也。王若不借路於仇讎之韓、魏,必攻隨水右壤,此皆廣川、大水、山林、溪谷,不食之地。是王有毀楚之名而無得地之實也。且王攻楚之日,四國必悉起兵以應王。秦、楚之兵構而不離;魏氏將出而攻留、方輿、銍、湖陵、碭、蕭、相,故宋必盡;齊人南面攻楚,泗上必舉。此皆平原四達膏腴之地。如此,則天下之國莫強於齊、魏矣。臣為王慮,莫若善楚。秦、楚合而為一以臨韓,韓必斂手而朝;王施以東山之險,帶以曲河之利,韓必為關內之侯。若是而王以十萬戍鄭,梁氏寒心,許、鄢陵嬰城而上蔡、召陵不往來也。如此,魏亦關內侯矣。王壹善楚而關內兩萬乘之主注地於齊,齊右壤可拱手而取也。王之地一經兩海,要約天下,是燕、趙無齊、楚,齊、楚無燕、趙也。然後危動燕、趙,直搖齊、楚,此四國者不待痛而服矣。”
椋王從之,止武安君而謝韓、魏,使黃歇歸,約親於楚。
韓、魏既服於秦,秦王將使武安君與韓、魏伐楚,未行,而楚使者黃歇至,聞之,畏秦乘勝一舉而滅楚乃上書曰:“臣聞物至則反,冬、夏是也;致至則危,累棋是也。今大國之地,遍天下有其二垂,此從生民已來,萬乘之地未嘗有也。先王三世不忘接地於齊,以絕從親之要。今王使盛橋守事於韓,盛橋以其地入秦,是王不用甲,不信威,而得百里之地,王可謂能矣!王又舉甲而攻魏,杜大梁之門,舉河內,拔燕、酸棗、虛、桃,入邢,魏之兵雲翔而不敢救,王之功亦多矣!王休甲息眾,二年而後復之,又並蒲、衍、首、垣以臨仁、平丘,黃、濟陽嬰城而魏氏服。王又割濮磨之北,注齊、秦之要,絕楚、趙之脊,天下五合六聚而不敢救,王之威亦單矣!王若能保功守威,絀攻取之心,而肥仁義之地,使無後患,三王不足四,五伯不足六也!王若負人徒之眾,仗兵革之強,乘毀魏之威,而欲以力臣天下之主,臣恐其有後患也。《詩》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易》曰:‘狐涉水,濡其尾。’此言始之易,終之難也。昔吳之信越也,從而伐齊,既勝齊人於艾陵,還為越禽於三江之浦。智氏之信韓、魏也,從而伐趙,攻晉陽城,勝有日矣,韓、魏叛之,殺智伯瑤於鑿台之下。今王妒楚之不毀,而忘毀楚之強韓、魏也,臣為王慮而不取也。夫楚國,援也;鄰國,敵也。今王信韓、魏之善王,此正吳之信越也,臣恐韓、魏卑辭除患而實欲欺大國也。何則?王無重世之德於韓、魏而有累世之怨焉。夫韓、魏父子兄弟接踵而死於秦者將十世矣,故韓、魏之不亡,秦社稷之憂也。今王資之與攻楚,不亦過乎!且攻楚將惡出兵?王將借路於仇讎之韓、魏乎?兵出之日而王憂其不反也。王若不借路於仇讎之韓、魏,必攻隨水右壤,此皆廣川、大水、山林、溪谷,不食之地。是王有毀楚之名而無得地之實也。且王攻楚之日,四國必悉起兵以應王。秦、楚之兵構而不離;魏氏將出而攻留、方輿、銍、湖陵、碭、蕭、相,故宋必盡;齊人南面攻楚,泗上必舉。此皆平原四達膏腴之地。如此,則天下之國莫強於齊、魏矣。臣為王慮,莫若善楚。秦、楚合而為一以臨韓,韓必斂手而朝;王施以東山之險,帶以曲河之利,韓必為關內之侯。若是而王以十萬戍鄭,梁氏寒心,許、鄢陵嬰城而上蔡、召陵不往來也。如此,魏亦關內侯矣。王壹善楚而關內兩萬乘之主注地於齊,齊右壤可拱手而取也。王之地一經兩海,要約天下,是燕、趙無齊、楚,齊、楚無燕、趙也。然後危動燕、趙,直搖齊、楚,此四國者不待痛而服矣。”
椋王從之,止武安君而謝韓、魏,使黃歇歸,約親於楚。
劉邦初戰
秦代秦二世二年十月,沛公攻胡陵、方與。十一月,沛公自薛擊殺泗川守壯。還軍亢父,至方與。
三年四月,項梁自下邳進擊秦嘉,追之至胡陵,戰一日,嘉死,軍降。梁並之,軍胡陵。別將朱雞石與秦將章邯戰,敗,亡走胡陵。梁引兵入薛誅之。漢將王陵、曹參、夏侯嬰俱從攻胡陵。參徙守方與,漢二年四月,項羽聞漢王已入彭城,收其沒人、貨賂,置酒高會。乃令諸將擊齊,自以精兵三萬人,從魯出胡陵,至蕭,晨擊漢軍。
沛公令蕭何曹參,收集沛中子弟,得二三千人,出攻胡陵,方與。命樊噲夏侯嬰為統將,所過無犯。胡陵,方與二守令,不敢出戰,但閉城守著。噲與嬰正擬進攻,忽接到沛公命令,乃是劉媼去世,宜辦理喪葬,未遑治兵,因召二人還守豐鄉。二人不好違命,只得率眾還豐。沛公至豐治喪,暫將軍事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