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不同面,皆佳於目 語出王充《淪衡·自紀》:“飾貌以強類(強求類似)者失形(失其本來面目),調辭(修辭)以務似者失情(影響表情達意)。百夫之子,不同父母,殊類而生,不必相似,各以所稟,自為佳好……文士之務,各有所從,或調辭以巧文,或辯偽以實事。必謀慮有合,文辭相襲,是則五帝不異事,三王不殊業也。美色不同面,皆佳於目;悲音不共聲,皆快於耳;酒醴異氣,飲之皆醉;百穀珠味,食之皆飽。謂文當與前台,是渭舜眉當復八采,禹目當復重瞳。”王充在論述文學創作時,反對因襲,主張要有獨創性。他把那些死啃經書陳言,不肯逾雷池一步的儒生視作“鸚鵡能言”。他認為摹擬的結果會失去自己的特色,而特色正是各種事物本來應該具有的。連兒子扣他們的父母面目都不相同,寫文章又何必要求與古人相合呢!世上美好的東西各不相同,卻都能給人耳、目、口、舌以美感,快感,文章也應該具有自己的特色,如果一定要墨守陳言舊規,以合於聖人,就等於堯眉八彩,也要求舜眉八彩;舜目重瞳,也要求禹目重瞳一樣荒唐。對當時盛行的摹擬之風進行了有力的諷刺。後來韓愈提出“唯陳言之務去”,“不蹈襲訃人一言一語”。元好問說“文章自得方力貴,衣缽相傳豈是真。”都是和王充的思想一脈相承的。即使在今天,反對千人一面,千部一腔的公式化,概念化傾向山仍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