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愛德華·李(Robert Edward Lee,1807年1月19日—1870年10月12日),美國軍事家,出生於維吉尼亞。他在美墨戰爭中表現卓越,並在1859年鎮壓了約翰·布朗的武裝起義。在美國南北戰爭中,他是美國南方聯盟的總司令。內戰中,他在公牛溪戰役、腓特烈斯堡戰役及錢瑟勒斯維爾戰役中大獲全勝。1865年,他在聯盟軍彈盡糧絕的情況下向尤里西斯·辛普森·格蘭特將軍投降,從而結束了內戰。戰後,他積極從事教育事業,任華盛頓大學(現名華盛頓與李大學)的校長。1870年病逝,葬在維吉尼亞列剋星敦。
羅伯特·愛德華·李出生於維吉尼亞州威斯特摩蘭縣的Stratford Hall Plantation,為獨立戰爭英雄亨利·李(Henry Lee)(綽號輕騎兵哈利)與安·希爾·李(Anne Hill (née Carter) Lee)的第四子。他在1825年入學美國軍事學院(United States Military Academy,俗稱西點軍校),並於1829年在46名同學中以第二名的成績畢業。
他於1847年四月的塞羅戈多戰役(Battle of Cerro Gordo)後升為少校。他曾參與的戰役有康崔拉斯(Contreras)、楚魯巴斯科之役(Battle of Churubusco)、以及夏布爾特佩克之役(Battle of Chapultepec)。他在此役中負傷。戰爭結束後擢升為中校。
然而,當李的岳父George Washington Parke Custis於1857年十月去世時,李經由執行其遺囑,自妻方獲得了可觀的房產,並有權暫時支配63名奴隸,包含男女及小孩。依Custis遺囑所言,自其去世起的五年內,在“遺囑執行人自視最為得當時”解放這些奴隸。
Custis的遺囑於1857年12月7日認證。雖然Robert Lee Randolph、Right Reverend William Meade、與George Washington Peter與李共為遺囑執行人,但另三人不符資格,所以僅剩李一人單獨負責結算房產及支配Custis的奴隸。李發覺自己需要資金來清償其岳父所遺留的債務,及修繕所繼承的房產。於是,儘管遺囑提供奴隸們在“遺囑執行人自視最為得當時”得到解放的機會,他仍決定充分利用遺囑所給予的五年支配權,雇用這些奴隸們到鄰近的農場以及有更多工作機會的維吉尼亞東部去工作,以資獲利。這項決定使Custis的奴隸們感到不滿,他們曾被告知在Custis去世後即可獲得自由。
1859年,這群奴隸中的三名-Wesley Norris、他的姐妹Mary、及他們的一名表親-逃到北方。紐約論壇報(New York Tribune)收到兩封(日期為 June 19與 June 21)的匿名信。這兩封信基於傳聞與1866年全國反蓄奴規範(National Anti-Slavery Standard)所印行的Wesley Norris的訪談記錄,聲稱Norris等人在距賓州邊界數里處遭捕獲,並送回給李,遭李施以鞭刑並以濃鹽水擦拭傷痕累累的背部。他們在行刑後被迫到維吉尼亞的里奇蒙工作,後又被轉送至阿拉巴馬。Wesley Norris在1863年1月於該州潛越戰線至北軍所控制的區域而獲得自由。
詳述其諸般缺失到底無用。我認為,這種制度無論如何對白種人的禍害更甚於對黑色種族,而雖說我在感情上強烈支持後者的行徑,我對前者更加同情。黑人在道德觀念上、社會心理上與實際情形上若身在非洲會大大的好過於身在此處。我希望他們所經歷的痛苦折磨-對其種族而言是必需的-可以把他們變好。他們要過多久才得受感化,端視全知全能的悲憫天意之所識與所為。 (原文:It is useless to expatiate on its disadvantages. I think it however a greater evil to the white man than to the black race, & while my feelings are strongly enlisted in behalf of the latter, my sympathies are more strong for the former. The blacks are immeasurably better off here than in Africa, morally, socially & physically. The painful discipline they are undergoing, is necessary for their instruction as a race, & I hope will prepare & lead them to better things. How long their subjugation may be necessary is known & ordered by a wise Merciful Providence.)
1861年4月18日,在戰爭前夕,經由馬里蘭州共和黨人弗朗西斯·布萊爾(Francis P. Blair)在其子蒙哥馬利布萊爾(Montgomery Blair)-林肯的郵政局長-位於華盛頓的住處調解下,林肯總統透過國防部長西蒙·卡梅倫(Simon Cameron)提議由李指揮聯邦軍。李在情感上反對南方脫離,並曾於1861年在信中猛烈抨擊為“完全是一場革命”,背叛開國先烈。然而他因效忠於出生地,維吉尼亞,而加入聯盟國。
在約瑟夫·約翰斯頓(Joseph E. Johnston)將軍在1862年6月1日於七松之役(Battle of Seven Pines)負傷後,李繼任北維吉尼亞軍團司令,獲得第一個領兵作戰的機會,他迅即發動了一連串的攻勢。在七日戰役中,他面對由喬治·麥克萊倫(George B. McClellan)率領,威脅首都里奇蒙的聯邦軍。聯盟國部隊因李將軍的攻擊行動而傷亡慘重,並因李將軍部下執行戰術時的無能而受損,但他的積極行動挫敗了麥克連能。在麥克連能撤退後,李將軍在第二次牛奔戰役(Second Battle of Bull Run)中擊敗另一支聯邦軍隊。他後來入侵馬里蘭,企圖重新補給軍需,並儘可能的影響北方不利於戰爭結束的選舉結果。麥克連能因截獲一份南軍所遺落的軍令而得知李將軍的計畫,並在南軍得以集結之前增援優勢兵力至安提耶坦。在那血腥的一日中,李將軍抵擋住了北軍的攻擊,但不得不撤回維吉尼亞。
因對麥克連能無法摧毀李將軍部隊而感到失望,林肯總統任命安伯洛斯·本賽(Ambrose Burnside)為波多馬克軍團司令。本賽下令渡過拉帕罕諾克(Rappahannock)溪發動弗雷德里克斯堡戰役(Battle of Fredericksburg)。其部隊因搭橋渡河而延遲,讓李將軍的部隊有充分的時間組織堅強的防禦。1862年12月12日的攻擊行動對聯邦軍而言是一場災難。林肯其後又任命約瑟夫·胡克為波多馬克軍團司令。胡克在1863年五月推進至維吉尼亞的錢瑟勒斯維爾。其部隊遭李將軍及托馬斯·傑克遜將軍以大膽的行動分割為數段,且側翼受攻,因而挫敗。對聯盟國而言,此戰為以寡擊眾的重大勝利,但代價沉重:傑克森將軍-李將軍最重要的部屬-傷重不治,為國捐軀。李將軍聽聞噩耗,嘆道:“我右臂已斷。”
戰爭結束之後,李將軍曾向官方申請戰後特赦,但未曾獲淮。申請書送出後上呈至國務卿威廉·亨利·西華德(William H. Seward)的桌上,他以為是旁人將事情完成後呈送的副本而將之歸檔,數十年後方於其抽屜中再度發現。李將軍將不獲回響當成政府對其保留法律追訴權。
李將軍申請特赦立下範例,鼓勵許多前美利堅聯盟國部隊官兵接受再度成為美利堅合眾國公民。1975年,在一名國家檔案記錄管理局(National Archives and Records Administration)職員發現李將軍宣誓效忠的誓詞後,傑拉爾德·福特總統對他發布特赦,並由美國國會恢復其公民權。
他自1865年10月2日起於維吉尼亞勒星頓擔任華盛頓學院(今華盛頓與李大學Washington and Lee University)校長。在超過五年的任期中他將華盛頓學院由一所不知名的國小校轉變成美國第一所提供商業、新聞、與西班牙語課程的大學。他立下全面性,令人摒息的榮譽觀念-我們只有一條校訓,就是每一個學生都是紳士(We have but one rule, and it is that every student is a gentleman)-在華盛頓與李大學以及其它若干獨斷維持榮譽體系的學校垂範至今。重要的是,李校長專注於讓學校吸引南北雙方的學生。然而,該校仍維持著種族隔離制度。自1795年約翰·查維斯入學以後,華盛頓學院,或說華盛頓與李大學,直到1966年才招收第二個黑人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