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辯緣起,討論範疇延伸,致歉回應,
2016年6月6日,索達吉堪布在五明佛學院開始傳講《妙法蓮華經》,其傳講過程中所使用的經文版本,是索達吉堪布將鳩摩羅什法師(晉代高僧、中國佛教四大譯經家之首)譯本,依據藏文譯本、並結合隋代漢譯《添品妙法蓮華經》增刪修改而會集成的,並且標識為“鳩摩羅什大師奉詔譯”。
此一舉動旋即遭到眾多漢地法師的反對,共有四十餘位漢地法師參與其中,公開發表大量署名文章,就諸多法華教義相關核心議題,進行了前所未有的深入探討。據統計,截止到目前相關文章已經達439篇,相關文字已有150多萬字。
而索達吉堪布本人則前後三次以短篇回應,在最後一次回應中進行了致歉性表述,並承諾“可以一字不動,按照鳩摩羅什的原版傳講”“之前的版本不再流通”。
這一次關於《法華經》的探討辯論,也被大眾媒體概括為“法華義辯”。
義辯緣起
佛弟子在辯什麼:索達吉堪布改動經典原文,仍標明鳩摩羅什大師奉詔譯
此次大規模的義理之議辯,緣起於2016年6月6日,索達吉堪布在五明佛學院開始傳講《妙法蓮華經》,其傳講過程中所使用的經文版本,是索達吉堪布將鳩摩羅什法師(晉代高僧、中國佛教四大譯經家之首)譯本,依據藏文譯本、並結合隋代漢譯《添品妙法蓮華經》增刪修改而成的。此譯本並非鳩摩羅什法師原譯,亦非藏文新譯,索達吉堪布雖於序言中載明改訂之處,但在印刷成品的封面、書脊與環襯頁上,卻標識為“鳩摩羅什大師奉詔譯”。此外,在具體行文的內頁中,尚沒有標明改動文字的具體位置與參考文獻。
索達吉堪布這版經文版本從客觀閱讀效果來看,容易與鳩摩羅什大師原譯《妙法蓮華經》版本產生混淆。雖然此本起初是索達吉堪布傳講時的內部學習資料,但由於便捷的現代傳播渠道,索達吉堪布的傳講法音被廣泛關注,其改訂的《法華經》也逐漸被廣為流布。
由此,漢傳佛教的法師,尤其是奉鳩摩羅什大師《妙法蓮華經》原譯為正依經典的天台宗法師們,紛紛撰文,從義理上探討和釐清《法華經》現存相關文本的傳譯歷史、傳承脈絡與弘傳原則,並期待索達吉堪布一方能夠善加調整所用經本,使傳講過程更符合宗教傳統和學術傳統,規避不必要的混淆和歧誤,共同攜手推動法華經典之甚深智慧的如法弘傳與光大。
佛教義辯之爭有意義嗎?《法華經》不可改,羅什大師不可慢
《法華經》自古至今確有6種中文譯本,並有藏、日、法、英譯本及梵文寫本。而《法華經》各個譯本之所以有品卷與行文上的差別,主要是因為他們各自依據的底本不一樣。
其中,鳩摩羅什大師所譯《妙法蓮華經》,在佛法的弘傳與歷史的選擇中得到了高度認可與廣泛接受,在佛教尤其是漢傳佛教領域,有著無比崇高的地位,1600年來,不僅成為天台宗確定無疑的正依經典,更為大乘各宗佛子廣為傳頌。
鳩摩羅什大師本人,作為偉大譯師與法義大德廣受大乘各宗佛子頂禮敬戴,被尊為“七佛譯經師”。羅什大師所譯漢文經典,其權威性和純正性與其所依梵文原典殊無二致,從而成為漢傳佛教四眾弟子共同的信仰所依、修行所本。大師因真通佛意和深諳漢人根器因緣,故譯經時於具體文字敢於做出重要取捨,為增後人信心,留舌根不壞以證之。
基於上述歷史常識與漢地共識,漢傳佛教部分四眾對於索達吉堪布改訂鳩摩羅什大師原譯作為學習資料而產生異議與熱議,即可充分理解。尤為卓越與殊勝的是,藉由此次探討與往來回應,催生了針對法華經典嚴格而又深入的高水平義理議辯,讓人們看到了漢藏兩地佛法傳承的興盛氣象。
雖然在相關的探討過程中,也曾經出現過發心殷切而出言急迫、不夠規範的聲音,但是從主體的情況上來看,此次探討始終保持在理性義辯、如理護法的範圍中,也為我們當前的自媒體社會,展現了大量有關《法華經》歷史和法義方面的稀有文獻,推動了《法華經》研究的嶄新思潮。
佛教義辯之爭:藏漢佛教相互尊重、彼此成就
2016年7月8日,索達吉堪布本人對於此次探討作出了第三次回應,也是最為透徹誠摯的回應。堪布表示,非常隨喜漢地各位大德的護教之心,此次法華之辯,無意引起諸多爭論,本無輕毀漢傳各派之心,並表示將對之前與今後的傳講版本做如法安排。
索達吉堪布作為海內外知名的藏傳佛教大德,對於本次義辯能夠明確態度、及時回應、真誠隨喜,無疑將使漢藏兩地的僧俗四眾對於佛陀的教法更生信心,也必將一如既往地互相珍視和愛護兩大信仰與文化傳統中的和諧局面,為我們社會的宗教和諧、文化繁榮作出更大的貢獻。從此次網路義辯中,大眾也欣喜而明晰地看到,漢傳佛教天台宗以及漢地大乘八宗,傳承依然清淨,人才依舊輩出,門庭基業上升之勢令人振奮,也由此為堪布對漢傳八宗的悲心關照表達深切感恩。衷心祝禱漢藏兩傳佛教能夠繼續相互尊重,彼此成就,攜手同願,共赴前程!
2016年六七月間,隨著當前新媒體通訊工具的廣泛套用,在自媒體空間展開了此次“《法華經》義辯”,這是一次民間自發興起的、卓越而殊勝的佛法義理探討。我們相信,通過此次義辯,漢藏大眾一定會將宗教與文化的交流傳播推向一個嶄新的歷史階段。
討論範疇延伸
據統計,法華義辯較早期的討論,已經涉及教權之辯、密顯之辯、署名之辯、譯本之辯、會集之辯、傳承之辯、權威之辯、流通之辯、擁有權之辯、漢藏弘揚之辯、輿情之辯、密意之辯、信仰與神權之辯等十四個主題。著重確定了索達吉堪布十多年來在講法過程中變改以《法華經》《金剛經》等為代表的漢譯經論的事實,並基於愛護弘法大德、護持大眾慧命、維護健康公正漢藏佛法交流的誠懇願望,提出嚴正警策與中肯建議。
此後,隨著對索達吉堪布所改、所講著諸經論的進一步深入分析,義辯法師們在法義、佛法常識、語言等多個層面對堪過往講法進行了細緻辨析,評估了堪布在事件輿情應對中的失控與被動,對堪布弘法方向與弘法模式中存在的顯著問題、漢藏佛教交流的歷史背景與平等原則等主題進行了具有破執掃相作用的辯論。
教權之辯
義辯早期,即有漢傳法師指出:“索達吉堪布的做法的客觀效果,是以天台宗的名義來動搖天台宗傳承”“最大的問題在於,不尊重漢地歷史文化傳統,講漢傳佛教強硬得依附於藏傳佛教,說是弘揚八宗,依藏傳的自架構改裝漢傳他架構,對漢傳佛教進行藏化”。
密顯之辯
密教人士對於顯教的低看一等,實際上由來已久,在此次事件中也更顯突出。漢地法師從密顯之辯的角度,指出事件關鍵:“為什麼要改羅什大師譯本?說到底還是認為他理解的藏教的宗教文化邏輯,勝於漢傳佛教的宗教文化邏輯,他那藏傳的繁鎖哲學思維,勝於漢傳的尚簡哲學思維”。
署名之辯
引發這次義辯的直接原因,是索達吉堪布依據藏譯《法華經》的結構,並輔以漢譯《添品法華經》的內容,對漢傳佛教所公認的鳩摩羅什大師譯本《妙法蓮華經》進行結構上的直接改動和正文內容上的直接增加。在改動原譯後,堪布只在序言中做簡要說明,而未在正文相應位置做出任何標記,並且依然在封面等重要標識性位置,依然署名“姚秦三藏鳩摩羅什奉詔譯”。義辯過程中,漢地法師從始至終的共識是,能稱為“鳩摩羅什譯本”的,就只有為歷史所揀選、為祖師大德所勘驗的那一個。這一早已定型的版本,是不能改動的。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一旦進行了改動,便不再合適稱為“羅什譯本”,否則就會出現冒亂法本、淆亂法統的過患。漢傳佛教四眾在論辯中始終圍繞和反覆強調的,正是這一簡單事實。
譯本之辯
《法華經》自古至今確有6種中文譯本,通常流通的即是什公的初譯,其後的五譯,同為法相學系的誦本,唯有什公所譯,是中觀家的誦本。此外尚有藏、日、法、英譯本,以及三個體系的梵文寫本。上述各個譯本之間,之所以有品卷與行文上的差別,主要是因為他們各自依據的底本不一樣。關於鳩摩羅什大師所譯版本,學界普遍採信另有龜茲本。
漢地法師認為,首先,“使用並不是羅什譯本底本的梵文本、藏文本來規範要求羅什譯本,實在是太不明智 ”;其次,以《添品法華經》對鳩摩羅什大師原譯進行改動,乃“中觀傳唯識傳本有差別,勉強捏合甚為可憫”;此外還有其他諸多問題,如底本選用失當,參校本問題百出(包括抄本選用不當、刻本未見言見、若干藏本列名有誤並用語混淆、流行本不宜作參校本等),囑累品妄動位置等等。
會集之辯
“會集”一詞,古今大德可謂唯恐避之不及。索達吉堪布在針對義辯事件的第二次回應中,也公開表示,“所謂的會集本,是在沒有原始經文依據的情況下,後人以分別念彙編而成,對此我也不讚嘆。”有法師嚴肅回應“會集”之事實:“堪布對藏傳佛教的經典儀軌,看來是十分敬重與謹慎的,一字一句都不能改動,不同譯本都保留原樣。在面對會集《法華經》的質疑時,又說後譯時期的譯本經文有的比較完善,可以加入前譯的經典之中,前後所說的話截然相反,實在令人費解。“堪布在對待漢傳佛教的經典上態度是非常隨意的,講《金剛經》時也有增文,這次講《法華經》更是大刀闊斧的修改,無視漢傳佛教的傳統尊嚴,無視前輩譯師的智慧與譯業規則,無視中日韓歷代宗師的智慧抉擇。”
傳承之辯
在傳承問題上,索達吉堪布的解釋是:“前不久,在多芒寺的一位老喇嘛面前,我聽了兩天多《法華經》的傳承(藏語),從早到晚。本來剛剛做完手術,身體不太好,但這個喇嘛比較嚴格,他說如果不是很痛,就不要動,好好聽,能消除你的業障。我說對對對。但不能靠,也不能躺,還是很痛的,一直忍著聽完了。所以,這次給大家傳授,傳承應該很清淨。原來我講《金剛經》,也是先在德巴堪布那裡得傳承的。”有漢地法師質疑,如果要按索達吉堪布的邏輯來談傳承問題,那么上述索達吉堪布所謂的“有了傳承”,只能說有了藏文譯本的傳承。然而傳講訂補本,或稱改訂本,或稱會改本《法華經》,索達吉堪布還有沒有鳩摩羅什版《法華經》的傳承?還有沒有《添品法華經》的傳承?
有漢地法師提及,索達吉堪布曾模稜兩可地質疑漢傳佛教已經沒有傳承,比如說講《六祖壇經》時質疑“現在的法師們到底還念不念傳承,也是不一定的,也不知道。”這就有心無心地質疑漢傳佛教的傳承。參與義辯的漢地法師明確指明一個常識,即事實上漢傳佛教的傳承,是一個更加嚴格的事情,而不僅是念了一遍藏文的經典,就算有傳承了。藏傳佛教界傳承的定義和漢傳佛教界區別甚大,漢傳佛教之傳法,奠基於對法義的執掌和了解,都是要後來者對宗派法脈有相當的了解、相當的證悟、相當的繼承、相當的視野之後,法師父才能夠來給予傳承。
權威之辯
有漢地法師認為:“我們從古以來有一句古話:開悟的楞嚴,成佛的法華。無論出家、在家,只要學了佛,有點基礎的,都知道《法華經》,從古到今的高僧,也都讀過、研習過《法華經》,而讀誦鳩摩羅什大師版的《法華經》,所得的感應、靈驗記錄,多得你十年都看不完。
“往遠說,天台智者大師被後人尊為東土小釋迦,他的修行、證悟,沒幾個後人能比上,他沒對這版本說一個不字。現今韓國、日本流行、尊崇的也是鳩摩羅什大師的《法華經》版本。日本的學術研究極為嚴謹,也是尊尊敬敬地給了一百贊。韓國研究《法華經》的學者無數,更沒人敢提出異議。古代有修有證的高僧無數,現代擁有研究方法、考證方法、學術水準的學者無數,都沒提出異議。
“羅什大師版《法華經》,歷經上下兩千年、中日韓三國、僧俗兩界,傳統修行驗證與現代學術考證,都沒問題,為什麼現在挑出來說版本不行,需要修改?我想問,到底是經出了問題,還是現在的人出了問題。如果是經出了問題,那么上下兩千年,中日韓三國的僧俗大眾都出了問題了。難道一個現代人,比幾千年的傳承的智慧還要優秀?”
有國內頂尖大學宗教學研究教授指出:“索達吉堪布的上述改訂之舉,沒有經過漢藏兩地相關涉的佛教共同體的一直探討協商,僅為索達吉堪布一方私自決斷,缺乏基本公信力,更不堪為當前及後世佛教四眾負責。如此做法,不僅違背宗教傳統,也不符合學術傳統,無論漢傳佛教還是藏傳佛教,均難以接受。”
流通之辯
漢地法師普遍認為,7月8日索達吉堪布的道歉回應中,唯一的、較為實質性的行為承諾,在於表示“可以一字不動,按照鳩摩羅什的原版傳講”“之前的版本不再流通”。
索本不再流通、竭力召回並如法妥善處理,是此次事件首當其衝要解決的問題。然而即使索達吉堪布已經在道歉聲明中作出明確承諾,索本的流通依然可以在世面看到,有評論指出,“索達吉堪布本人在作出所謂承諾後,更要約束弟子和信眾,配合承諾,付諸實踐,儘快將此蒙蔽今人、貽誤後人的混淆版本徹底肅清。更重要的是,對於索達吉堪布改訂版《法華經》——要嚴令約束弟子不得私自翻印!”
擁有權之辯
2016年7月8日索達吉堪布在《法華經》義辯事件的道歉回應中,卻表示:“弘揚八宗,本無輕毀漢傳各派之心。漢傳弘揚藏傳,藏傳弘揚漢傳,本屬正常,但如果漢地諸大德認為我弘揚八宗不妥,我也可以退出。”有漢地法師陸續回應:“漢傳佛教大乘八宗,及相關宗依經論,漢僧的確不應該自擁為獨有,但也不應被獨自擁為必須藏有,而且非徹底接受藏傳邏輯的法化不可。”
“我們不是要阻止或者破壞索達吉堪布講《法華經》,是要他正視一個問題:《法華經》他完全可以講,我們隨喜讚嘆;其次,他參照任何版本都有他的自由,他的學習研究方法,我們不想置喙。我們關心的、在意的是,既然會集了,就署名索達吉堪布會集本,否則篡改佛經、冒名羅什,誰擔其過? 正所謂,裨販剽賊之徒,往往篡統系,附師承,竊竊然為蚍蜉之撼樹!(——錢謙益《憨山大師夢遊全集序》)”
漢藏弘揚之辯
承接上題,索達吉堪布在道歉回應中說道:“但如果漢地諸大德認為我弘揚八宗不妥,我也可以退出。”實際上,在2016年初“明天的佛教”開示中,索達吉堪布已有了弘揚八宗的計畫。有漢地法師指出:“學習佛法是好事,但法義有其傳承,立教量,立乘量,立宗量各有標準。”“堪布說,漢傳弘揚藏傳,藏傳弘揚藏傳,本屬正常。誠如斯言!於立教量而言,都是傳承佛陀的正法,都從清淨大覺遍智流出,一味如蜜,中邊皆甜。況能相互闡發,溝通漢藏,於佛法流通,民族團結,祖國統一,意義多重,利益深遠。
“但從立宗量來講,各有傳承,各有所宗觀點,可以討論,但不能混淆。想來寧瑪之大圓滿見可以與格魯之大中觀在某種前提下對話,但也肯定有各自不共的善巧。藏傳之中即有如此的情況,相對漢藏二者,其不共也絕然不會那樣簡單。所以漢傳有其經典傳承,不光是經典文本的選用,而是依於此對一套理論的構建和闡釋,歷久彌新,源遠流長。”
有法師以天台宗舉例具體回應道:“從索達吉堪布以般若系對應天台宗,即可看出他對天台宗是不了解的。天台宗對佛陀說法有五時之判,分別是華嚴時、阿含時、方等時、般若時和法華涅槃時。既然如此判教,天台宗當然以最後的法華涅槃時的純圓獨妙為主,不會以般若時的滌盪法執為主。因此復興一說,還是就此作罷為好。”
輿情之辯
索達吉堪布的歷次回應,陸續形成了一些網路輿論空間的談資,並逐漸將信眾的回應從“論事”轉移到“對人”上,最終將整個事件由“義理之辯”轉向一個影響力巨大的輿情事件。整個事件呈現出升級態勢,對漢藏兩地信眾的信心也造成影響。
密意之辯
索達吉堪布在過往講法時曾對密意二字有所闡釋:“如果會集佛經有度化眾生的特殊密意,那我們當然無法揣度,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可以的;但如果不是這樣,那不同的譯本還是應該原封不動地留著。”
由此也引發了漢地法師對於此次會集之“密意”的討論。
有法師撰文道:“即使索達吉堪布認為刪改《法華經》成會集本,是其特殊度化眾生之密意,但從保持漢譯佛經版本流通的角度,希望索達吉堪布慎重地對待自己刪改《法華經》之違規行為,須知為僧弘法,因果自負,文責自負。末學疑惑:怎么這才5年,說法就前後不一了,這其中難道有什麼無上的密意嗎?”
有漢地法師認為:“是不是只要一碰到常理無法解釋的情況,就非得搬出密意來辯護?這樣地動用密意,又還有什麼密意可言?恐怕不僅不能令人信服,還會壞人對佛法的正信。”
信仰與神權之辯
有法師早意識到,道歉留佳話,這是我們的看法。但是在多數冬粉眼裡,道歉意味著神話的破滅,大上師走下神壇了。有法師認為:“通過這次索達吉堪布擅改《法華經》引發的義辯事件,大眾左等右等才盼到索達吉堪布的公開回應。讓大眾覺得到二十一世紀提倡人權的時代,宗教的無上神權保持得如此完美,不得不令人嘆為觀止。然而,現代社會畢竟不同於古代的奴隸制社會,堪布的神性是否隨著社會的進步有待改進?那些把自己捧上宗教神台之人,是不是應該走下神台來聆聽一下芸芸眾生之心聲?”
致歉回應
索達吉堪布2016年7月8日個人微博發表致歉性回應
非常隨喜漢地各位大德的護教之心!這次法華版本之辯,無意引起諸多爭論,如果大家對我有很多意見,在此真誠地懺悔。既然大家對根據藏文版調整的《法華經》有爭議,我可以一字不動,按照鳩摩羅什的原版傳講,之前的版本不再流通。
弘揚八宗,本無輕毀漢傳各派之心。我本人學修寧瑪派,但也曾傳講格魯、噶舉、薩迦、覺囊等諸派教典,從未敢認為對方教中無人,唯我一人能講法。漢傳弘揚藏傳,藏傳弘揚漢傳,本屬正常,但如果漢地諸大德認為我弘揚八宗不妥,我也可以退出。
網上信息真真假假,希望大眾身心清淨,把寶貴的人身用來聞思修行、弘法利生,不要在我這個微不足道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索達吉頂禮
2016.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