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設定
身份:清初著名詞人
原著描寫
出場描寫
鄂王妃說道:“這么夜了,他還沒睡?”說罷吩咐侍女開門。門開處,一個少年披著斗蓬,興沖沖地走進來,說道:“姑母,我又得了一首新詞。”
這位少年是鄂王妃納蘭明慧的堂侄,也是有清一代的第一位詞人,名叫納蘭容若,他的父親納蘭明珠,正是當朝的宰相(官號
太傅)。納蘭容若才華絕代,詞名震於全國。康熙皇帝非常寵愛他,不論到什麼地方巡遊都帶他隨行,但說也奇怪,納蘭容若雖然出身在貴族家庭,卻是生性不喜拘束,愛好交遊,他最討厭宮廷中的刻板生活,卻又不能擺脫,因此鬱郁不歡,在貴族的血管中流著叛逆的血液。後世研究“
紅學”的人,有的說“
紅樓夢”中的
賈寶玉便是納蘭容若的影子,其言雖未免附會,但也不無道理。
——《七劍下天山》第二回
浪跡江湖 水盡萍枯風不語 隱身古剎 空靈幻滅色難留
最後出場
萬里之外,京城
相府的
白玉樓中,納蘭容若正在對月懷人。他當然不會知道這晚正是冒浣蓮的
洞房花燭夜,更不會知道冒浣蓮也曾經想到了他。
他是因為日間聽到大軍已經從
回疆撤退的訊息而為冒浣蓮祝福的。“化干戈而為玉帛,雖然
言之尚早,但最少她在回疆是可以有一段平安日子好過,我也可以放下一塊石頭了。”唉,但又不知要待到何時,方始能夠,滄桑換了,並轡數寒星?”
愁思難道,他不知不覺又念起那首題為“塞上詠雪花”的“
採桑子”來。這首詞既是他的自陳抱負,也是為了思念冒浣蓮而寫的。自與冒浣蓮分手之後,他已不知念過多少次了。
非關癖愛輕模樣,
冷處偏佳,
別有根芽,
謝娘別後誰能惜?
飄泊天涯,
寒月悲笳,
——《七劍下天山》第三十回 生死茫茫 俠骨柔情埋瀚海 恩仇了了 英雄兒女隱天山
人物評價
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
by御春(梁羽生群英譜節選)
其實,在我決定寫這個系列的時候,有過這樣的打算,即,寫男性的文章標題用一句詩或一副
對聯,寫女性的文章標題用一句詞。但是,當我決定寫他——納蘭性德的時候,卻怎么也想不出比“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這句更適合他的語句來。
對《七劍下天山》(以下稱
七劍)中的納蘭,我總分不清是虛構的還是真實的,那一番的
情深如許,那一次的溫柔凝望,那一段的為愛痴狂,夠了,夠了,雖只是短短的幾個場景,幾個照面,亦足以顯示了他的一個側面,真實而又無悔的側面。
無可否認,納蘭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人物。無論是七劍中的他,還是歷史上真實的他。七劍中的納蘭偏於文弱。也確實啊,作為滿清第一詞人,文采飛揚的他有文弱的資本。“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這是何等的委婉。這樣的風情在
武夫的身上又從何去尋找?“為春憔悴留春住,那禁半霎催歸雨”,如此的敏感情懷又豈是一般的人所能擁有?納蘭是優秀的,七劍中的納蘭是一個極其優雅也極其優秀的人。誠然,他是一個
貴公子,天上
帝王家,人家宰相府。貴為
相國公子而又身兼要職的納蘭過著
錦衣玉食的生活,但生活在這種環境中的他並沒有染上一般貴介子弟的紈絝習性。他交朋友,他的擇友標準是一個人的性情而不是一個人的地位。因此,在七劍中,他能把張華昭這個
書僮當朋友,也能把男裝的冒浣蓮當朋友。至於歷史上的納蘭,與
顧貞觀、
吳兆騫的知己之情更是流傳至今了。
可以肯定的是,梁羽生是極度喜歡納蘭的,對他的喜愛甚至超過了
張丹楓。張丹楓是近乎於神話的人,以致有假的感覺。而納蘭則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同時也是一個
謫仙般的人物。七劍書中一度提起納蘭的那曲《採桑子 塞上詠雪花》,更是重點提到那一句“別有根芽。冷處偏佳,不是人間富貴花”。梁羽生會反覆提起,正因為這一句是對納蘭的最好寫照。
然而,命運是很殘酷的。它既給了納蘭出眾的文才、高超的武藝、優越的生活,也在另一方面剝奪了他的幸福。命運先是奪走了他的愛情,讓他留下“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消魂”的感嘆,再就奪走了他的婚姻,使他只能低唱“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最後還要奪走他的生命,讓他在三十一歲就魂歸清虛府。對他的這一切,七劍中也特意提起。當書中寫道涼亭中納蘭彈琴,歌女唱出那首《
沁園春 瞬息浮生》的時候,亭外花叢中的冒浣蓮是痴了,而看書的人也不由沉浸其中。直至後來,當納蘭愛上冒浣蓮卻又不得其愛,只能對她青以祝福的時候,讓人不由的,為之一陣心痛。
無可否認,七劍中的納蘭給了我很深的印象、很大的震撼。可以說,如果不是《七劍下天山》,我不會去關注納蘭性德,更不會想到去寫關於納蘭的故事。那么,如果真的這樣,也就不會有《飲水情緣》一文的出現了。
非關癖愛輕模樣,冷處偏佳。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 謝娘別後誰能惜,飄泊天涯。寒月悲笳,萬里西風
瀚海沙。
永遠的納蘭,永恆的,謫仙之花。
飲水的男子
by長雲暗月
想講一講那個詞人,那本詞集。詞人是納蘭,詞集名飲水。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在讀梁羽生《七劍》的時候。冒浣蓮出場那會兒,出來這么樣的詞句“非關癖愛輕模樣,冷處偏佳。別有根芽,
不是人間富貴花”。說是時人納蘭的新詞,邊上的普通百姓信口吟來,一邊說著些閒話,談論著什麼康熙帝看到了這句“不是人間富貴花”甚是不喜。
想來當時的納蘭亦是
冠蓋滿京華,新詞一賦便滿城誦讀,影響力實在不小。他出生權勢之家,也正值青春年華,又得帝王眷顧,應該是志得意滿之時。但見他詞句之間滿是鬱郁,功名利祿滿眼榮華竟一點都牽絆不住他渴望自由的心靈。
自由,是的,那個灰暗時節人人無視的譏諷的暗自畏懼的罪名,一個文人心中的清新的風。他的詞集名為飲水,自由對他說來也像是水一樣不可或缺吧。納蘭是寧願寫這樣的詞,寧願被帝王,這個灰暗時代的巨大陰影,責難的。“不是人間富貴花”,身為臣子,卻是這樣執著的抗拒帝王強大思想的同化——他不要跟隨這個黑暗的旋渦沉淪,他不要和那些
阿諛奉承毫無主見的文官一樣!他固執地在自己的思想根處保留那么一點點私人的不同於世俗名利不同於風物教化不同於
諸子百家的柔軟靈性。他有他自己的情思,他有他的豪邁,他有自己的追求,他也有自己的宿命。
他的宿命,納蘭的宿命。宿命中有他的救贖,他的妻盧氏。已經很難看到納蘭當年的詞句,我們只有憑空想像當初的
舉案齊眉,想像當初從朝堂上疲憊走下的納蘭是怎樣在盧氏的微笑下找到生命中難得的安詳。婚後三年,盧氏仙逝。飲水出世,傷痛滿輯。這樣的“清淚盡,紙灰起”,這樣的“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這樣的“半世浮萍隨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從此的生命,一無去處,從此的心靈,無所歸依。本已是
落拓不羈的性兒,失卻了所愛,就只能在詩境裡孤單,任由自己絕世的文字在世人眼中化為驚嘆。
《七劍》里還有那么一個冒浣蓮,據稱是
冒辟疆與
董小宛之女,文才武功醫術心機俱非凡俗,與納蘭也有交情,雖是虛構的人物,倒是有根有據。也是個清靈剔透的女子,羽生卻將她配給不懂詩情的桂仲明。大約是心中愧對這個女子,羽生又安排她與納蘭萍水相交知己一場,那一出“品茗談心,喜有良朋永認夜;因詞寄意,永留知已在人閃”卻是情深意切,這裡引了一段:
兩人剪燭焚香,品茗夜話。納蘭容若道:“姑娘真重友道,為
凌未風冒此大險。”冒浣蓮道:“全靠公子幫忙。”納蘭容若道:“
楚昭南奉派給十四皇子允題做幫手,那么現在是在西藏了。允題帳下武士頗多,只怕不易營救。”冒浣蓮道:“
盡力而為,成不成那隻好委之天命了。”納蘭又道:“可惜我不能幫你什麼忙。”冒浣蓮道:“你替我們探出訊息,我們已是
感激不盡。”
正事說完之後,兩人談論詩詞,十分投合,帳外朔風怒號,帳中卻溫暖如春。納蘭容若聽冒浣蓮細談家世,又是憐惜,又是羨慕,說道:“父死別,母生離,剩下你一個孤女,浪跡天涯,也真難為你了。”冒浣蓮道:“慣了,也就不覺得了。其實我也並不寂寞,有傅伯伯,還有許多朋友們在一起。”納蘭嘆道:“所以我說你比我有福。”他想起死去的愛妻,再著眼前的
玉人,心魄動盪,暮然想起冒浣蓮所說的“好朋友”之中,想來也有那“傻小子”在,不禁問道:“你那位……那位,我記不起名字了。沒有與你同來?”冒浣蓮嬌笑道:“他叫桂仲明,他傻得很,我不放心他,不敢要他同來。”話語中充滿
無限柔情,納蘭容若如沐冷水,強笑道:“桂兄知你這樣關心,不知如何感激?”冒浣蓮笑道:“若使兩心為一,那已無需感激了。”納蘭容若敲了一下額頭,笑道:“該罰,該罰,我這句話真如詞中劣筆,道不出摯性真情。”冒浣蓮忽然說道:“多一個知心的人就少許多寂寞,你還是該早點續弦。”納蘭容若道:“
曾經滄海,只怕很難再動心了。”冒浣蓮笑道:“我雖未結婚,但我想夫婦之間,只求有所適合,便是美滿姻緣,不必強求樣樣適合。比如我和桂仲明,同是
江湖兒女,我喜歡他的戇直純真,他雖不解詩詞,我也並無所憾。以你的身世,盡可找得溫柔賢淑的
閨秀,何必過份苛求?”納蘭勉強點了點頭,說道:“謝謝姑娘關心。”
夜漸濃,兩人談得也越親切。納蘭容若聞得縷縷幽香,醉魂酥骨,忽然說道:“我去年在京中與你同賞
荷花,過後時覺幽香。只道今生不能再聞了。誰料又有今晚奇逢。”冒浣蓮何等聰明,眼珠一轉,扭轉話題說道:“公子是當代詞家,我有幸得與公子長談,若不獻詞求教,豈不辜負今宵之會?”納蘭容若大為高興,拍掌說道:“姑娘
冰雪聰明,填的詞一定是好的了。”展開
詞箋,提起筆來,說道:“你念吧,我給你寫。”
冒浣蓮念道:
一劍天山來去,風雨慣曾經。
願待滄桑換了,並轡數寒星。
此恨誰能解,絕塞寄離情。
莫續京華舊夢,
碧血尚陰凝。
驚鴻瓊水過,波盪了無聲。
更休問絛珠移後,
淚難澆,何處託孤莖,
應珍重:瓊樓來去,穩泛空溪。
納蘭容若一面寫,心兒一面卜卜地跳,寫完之後,苦笑說道:“這首詞原來是你特別送給我的?”冒浣蓮點了點頭,納蘭容若捲起詞箋,低聲說道:“謝謝你的好意!”
冒浣蓮這首詞表現了真摯的友情,但其中卻又含有深意,上半閥表達了厭惡戰爭,但為了國讎家恨,又不能不冒著暴風雨去抗爭的思想感情。到“願待滄桑換了,並轡數寒星”兩句,便談及自己對納蘭容若的友誼態度,意思是:我們現在仍是處在不同的兩個敵對集團,除非是世界變了,清兵退出關了,我們的友誼才能自由生長,那時候才能和你
無拘無束地在星光下並轡驅馳。而現在呢?卻是不可能的事。這種戰爭造成的友誼障礙,實在是人生的一大恨事。可是這種恨事,又有幾人能夠了解呢?
下半閡自”莫續京華舊夢”起,一直到“應珍重,瓊樓來去,穩泛空溟”止,更是直接答覆納蘭容若剛才的話了。納蘭容若緬懷京華舊事,戀戀於昔日談詞賞荷的好夢。冒浣蓮告訴他道:京華舊夢是難於續下去了,你看目前的情況吧,清軍瓊過草原,在黃沙白草之上,
碧血尚自凝結,沒有消盡,在這樣兩方交戰之中,那種好夢又如何能夠再續下去?我們這段友誼,只好請你比作“驚鴻瓊水”,過了便算了。至於我呢?你不必為我擔心,我雖然是個孤女,但卻並不像神話中的絛珠仙草,離開了天河之後,要用眼淚來澆才能生長的。不,我還沒有那樣脆弱。倒是對於你,我卻希望你自己珍重,你在帝玉之家,正如在“瓊樓”高處,可能不勝寒風呢,我倒願意你能夠把持得定,好像在太空中行駛的船隻,雖然沒什麼人幫助你,你也能把穩了舵。
這首詞情詞懇切,真摯純潔的友誼遠超於一般私情眷戀之上。納蘭容若兩眼潮濕,心靈明淨,自覺褻瀆了冒浣蓮珍貴的感情。在燭影瑤紅中,緊握著冒浣蓮雙手,輕輕說道:“天快要亮了,我送你出去吧!”
梁羽生寫這段多少是有些感觸的,文筆詩情也很到位,即使人物的性格與真實的有些偏差也是難免。可惜梁羽生文字學究氣略重,到後來不免嫌囉嗦了。而冒浣蓮這個女子,雖不是真實存在,但納蘭當時的文學摯友確是有一些的,但世事消磨人事聚散,最後也都像冒浣蓮一般從他生命中逝去,不留痕跡。
即使有友人相伴,他終究是
孤寂。盧氏死後,納蘭的骨子裡有的便只是孤寂,越是繁華奢侈越是孤單枯寂。
盧氏死後,他隨帝王南巡北狩,把自己放逐到萬里西風瀚海沙裡面去,放逐到斜陽下、斷碣殘碑裡面去。那個時候的詞又多了錚錚之音,令人耳目為之一爽。上面錄的梁羽生的文字,也大約他在這個時候發生的事。而這樣的詞句,卻還是不脫悲涼,即使意境開闊了許多。就看見這樣的句子“五夜光寒,照來積雪平於棧。西風何限,自起披衣看。對此茫茫,不覺成長嘆。何時旦,曉星欲散,飛起平沙雁。”雖是身在
大漠,遠離那傷心之地,卻依舊曉星欲散,又是怎樣的刻骨銘心。雖是天高地闊,遠離那枷鎖繁華,卻依舊茫茫長嘆,又是怎樣的自由不得。納蘭是嗜著這情字的,飲水一般,片刻不離的吧。
然而這樣的
驚才絕艷,終究是惘然於情海的執迷。家家爭唱飲水詞,納蘭心事幾曾知?沒有人理解那樣的孤寂,那樣的追求自由而不得,那樣的功名輕取的瀟灑與不屑一顧,那樣的在京華的奢靡之網中的苦痛掙扎,那樣的複雜的蒼涼的哀怨的美麗的詞句。
很難說,納蘭詞是婉約還是豪放,只是悲涼透心的方寸間的騰挪轉移,騰挪轉移間卻幻化出無限的才思與境界。喜歡這樣的痴情,這樣對自由的飲水般嚮往追求。
梁羽生之別賦:《七劍下天山》之納蘭部分
by花無語
提到《七劍》必然要說納蘭容若了,梁氏自認為是納蘭的冬粉,在書中不惜筆墨再現偶像的光輝形象。對於很多讀者來說《七劍》是因納蘭而出名的。但是《七劍》的革命氣息比較重,書中的納蘭因此也有些變了位。比如納蘭出場時,向納蘭明慧彈唱自己的新詞,而這首新詞雖然有名,卻是相當悽苦的悼亡詞。即使納蘭找姑姑述說心曲,也不會像是現代寫手發表作品那樣興沖沖。書中還交待納蘭當時已經喪偶,此時的納蘭應該已經沉醉在悼亡的精神世界中,書中的納蘭更像是天性真淳的書生。書中冒浣蓮還向納蘭灌輸革命理論,納蘭儼然成為了無產階級革命的同情者。包括納蘭與冒浣蓮相交,冒雖然聰明伶俐,充其量也只是個文學青年,與納蘭這位大師級詞人切磋交流成為知音,還是有些令人不可思議的。後來的納蘭要好一些,藏邊的帳幕之中納蘭與冒浣蓮
秉燭夜談,相對如夢寐,冒浣蓮以詞相贈,婉拒了納蘭的一番情意,燭影搖紅之中納蘭握住冒浣蓮的雙手說道:“天快亮了,我送你出去。”此情此景直待成追憶了。冒桂新婚之夜,冒浣蓮還是不禁思念起遠在京華的納蘭,冒自嘆人生沒有十全十美,或許內心深處隱隱覺得錯過了納蘭。京華倦客,對月懷遠的納蘭則是興起詞人的離思。總覺得《七劍》中的納蘭更像是結婚前的納蘭,沒有對榮華的徹底厭倦,沒有悼亡的刻骨沉痛,有著清純少年的善良憂傷,以及離別的相思。
十年夜雨看七劍之納蘭
by羽靈
從此認識了有清第一才子納蘭性德,字容若,好讀書,擅
騎射,重交遊,淡名利。單品名字就是一闋詞,單讀這幾句評語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武俠題材。可惜,七劍中的納蘭多了幾分陰柔,儘管他和浣蓮的遇合叫人迷惘,那份若有似無的牽掛才是真正的知己之情?置身豪爽卻粗獷的劍客之中,這位白玉樓中,對月懷人的相國公子,為何總有點
格格不入的孤傲和淒清?遙遙佇立,連綿天山,
生死茫茫,恩仇了了,只有於夜雨敲窗之時,獨浮一大白,自問一句:柳絮飄殘已化萍,泥練剛倩藕絲縈,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前生虛晃無根,還是今生善自珍重的好。閒暇時,自然可以遙想一番挾劍漂泊,快意恩仇的古廟荒原,繁忙時,除了這份珍重,還有什麼最重要?
梁羽生小說十大喜歡人物之納蘭
BY華清顰
納蘭容若——千古詞人/蘭根別種(《七劍下天山》):一生一世一雙人,納蘭容若在《七劍下天山》偶露一個背影,也生生奪了所有人的光芒。“不是人間富貴花”的納蘭容若,詞為
千古絕唱,人亦至性之人。納蘭有納蘭的苦悶,身雖困於十丈軟紅之中,心卻嚮往悠遊於天地之間的自在,只是終究掙不脫所有束縛,能得冒浣蓮一知己,於雪夜品茗,以詞曲論交,於納蘭,也是一段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