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簡介,神秘婚禮,埃及富家子,原教旨信仰,策劃撞樓,阿富汗受訓,最後4小時46分,錄像被公布,父親堅信兒子活著,
簡介
神秘婚禮
阿塔現年33歲,埃及人,後赴德國留學。就在“9·11”恐怖事件發生的兩年前,德國海港城市漢堡某居民區舉行了一場看似平常的婚禮。剛剛從漢堡科技大學畢業的阿塔出席了婚禮。新郎官是巴赫吉——如今美國FBI通緝的“911”恐怖事件要犯。來賓中還有敘利亞商人達卡扎里,據說在拉登“基地”組織里分管財務。還有一位是阿塔的朋友,名叫阿爾辛希,美國聯邦調查局(FBI)認為,就是他駕駛著第二架客機撞向另一座世貿大樓。這場婚禮竟是恐怖分子的秘密聚會。
阿塔的所作所為,和他父親把他送到海外留學的初衷背道而馳。
埃及富家子
阿塔的父親是一位律師,母親很溺愛兒女,阿塔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男孩。他從小生性膽小怕羞,彬彬有禮。但他成長的時代正是埃及處於西方影響日漸盛行,同時穆斯林原教旨主義又極力抵制的矛盾時期。
阿塔的父親社會地位較高,家境富裕,傲慢自大,瞧不起街坊鄰居,見面時連招呼都不打。阿塔家可稱之為一個“摩登”家庭。老阿塔的兩個女兒都出人頭地,一位是教授,一位是大夫。阿塔的父親一直抱怨妻子把兒子寵壞了,把兒子當成女兒嬌養,直到上了開羅大學,阿塔還時常坐在母親膝上。
1981年,埃及的政治、社會和宗教危機總爆發。這一年,中東國家中第一位與以色列簽訂和平條約的薩達特總統被暗殺。穆斯林原教旨主義者稱他是西方的傀儡,穆斯林世界的叛徒。這時,阿塔在上國小,遵循父親的教導,準備長大後當一位建築師。他的同學回憶說,他在學校很少玩耍,很聽話,一心要成為一個優秀學生。雖然他的父親要求他從11歲就開始祈禱,並告訴他宗教信仰不要有政治傾向。老阿塔說:“像我父親教導我一樣,我也教導他,政治等同於虛偽。”
1990年,阿塔從開羅大學畢業。當時,數以千計的大學畢業生找不到工作,他的學歷在埃及毫無分量。他父親一再提醒他,他的姐夫和姐姐都有博士學位,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必須出人頭地,一定要有博士頭銜,只有從海外取得學位,回埃及後才有前途。不久,阿塔考取了漢堡科技大學的獎學金,留學德國。
原教旨信仰
1991年來到漢堡後,阿塔已是一位頗有風度的青年,身材高瘦,沉默寡言。他的專業是研究阿拉伯城市建築,特別是在西方建築模式的影響下如何保持原有風貌。在漢堡-哈堡科技大學,阿塔的宗教信仰逐步堅定了,他對埃及政府完全失望,漸漸把仇恨的目標對準西方,特別是美國。在大學裡,阿塔極力要求校方給穆斯林學生一間專用祈禱室,校方不答應,他就威脅說要退學。他滴酒不沾,嚴格遵循穆斯林的飲食要求。他從不吃豬肉,甚至把點心上含有豬油的奶油也要刮掉。他對女性達到粗野的地步。1999年秋天論文答辯通過時,一位女導師向他表示祝賀,他竟然拒絕和她握手。
德國調查人員認為,阿塔經常去禱告的密室,也是恐怖分子聚會和策劃陰謀活動的場所。1995年他回埃及找工作,目的是想進一家國際公司,結果未能如願。他認為自己在埃及沒有前途,因而對政府越來越不滿。1996年,他重返德國,並和另外兩個據認為也是劫機犯的恐怖分子住在同一個公寓。阿塔在公開場合經常批評埃及政府,指責政府親西方,親美國,鎮壓穆斯林。
調查人員發現,阿塔在德國期間,至少有兩次長期離開德國。他們認為,阿塔這幾次都是前往阿富汗,加入了拉登的“基地”組織,並在其營地接受訓練。
策劃撞樓
此後15個月,阿塔處於“永動狀態”。2000年後半年,他在佛羅里達州南部的溫尼斯飛行訓練中心學習駕駛飛機,並取得駕駛執照。2001年的前9個月,他幾乎跑遍美國。
劫機後再駕機撞向世貿大樓,需要一位嚴守紀律而且技藝高超的領導人物,阿塔正好擔此重任。FBI報告說,阿塔在接受飛行訓練期間,收到一筆來自阿聯的10萬多美元的電匯。調查人員認為,匯款人應該是拉登的財務總管穆斯塔法·阿邁德,但是他用的是化名。
2001年以來,阿塔一直忙於和其他同謀頻繁接觸。他以佛州為基地,在美國到處活動。他去過亞特蘭大,並從那裡租了一架飛機飛到新澤西州。在那裡,他也可能和其他劫機分子會面。他至少去過賭城拉斯維加斯兩次。在賭城,他打了上百次手機,還租了一台電腦,收發電子郵件。
美國媒體稱阿塔是個“完美至善”主義者。他在撞樓的前兩天,把他租的一輛汽車還給了佛州南部的一家租車公司。在採取行動之前,把剩下的4000美元電匯給拉登的財務總管,因而也留下了他和“基地”組織聯繫的線索。最後,他把自己的行李留在了他登機的波士頓洛根機場,裡面有他的遺囑。他這樣做也許正是為了讓世人知道他的名字。
阿富汗受訓
策劃“9·11”如此周密的恐怖活動,指揮者必定是一個沉穩和細緻的人物,而阿塔平時的個性,似乎也完全符合這一點。
但究竟是什麼使阿塔成了一個恐怖分子呢?這或許跟環境也有關。在漢堡,阿塔居住的地方,附近共有三座清真寺。在德國學習期間,阿塔嚴格遵守著伊斯蘭教規,他買了禱告的毯子。生活中,他從不飲酒,而且總是仔細檢查各種物品的成分,其中包括要服用的藥物。
在他住處距離較近的兩座清真寺由土耳其人掌管,但阿塔很少去。阿塔常去的一座清真寺由阿拉伯人掌管,阿訇艾哈邁德·伊瑪姆平時常講的話就是:美國是伊斯蘭的敵人,是一個“不被我們這個世界喜歡”的國家。
阿塔的一位同學也表示,雖然阿塔平時不參加政治討論,但他曾抱怨,西方的頹廢情緒在他的祖國埃及越來越嚴重,“他說,他不喜歡埃及目前的情形,太西化。他擔心古老的文明將會喪失”。
阿塔1995年曾回到開羅,但那裡新建築的風格讓他非常失望。他曾想進入跨國公司工作,但他的努力最後都成為白費。1996年,阿塔又回到了漢堡。調查人員稱,從這時起,他更換了住所,與馬爾萬·阿里舍希和齊亞德·賈拉同住,這兩位都被指參與了“9·11”恐怖攻擊事件。
1999年初,阿塔又開始在漢堡出現。對於他的歸來,當時馬朱勒教授的感覺是:“他有所改變,他看上去更嚴肅了,也不像以前有那么多笑容。”這時,德國調查人員也盯上了他,他們認定,阿塔已成了漢堡地區一個恐怖組織的核心成員。
這一年的8月,阿塔以優異的成績從漢堡工業大學畢業。但當他完成論文答辯時,他卻拒絕與一位答辯老師握手,因為這個老師是一個女性。不久,阿塔就踏上前往美國的行程。兩年後,他的舉動震驚了世界。
最後4小時46分
7:31至7:40之間
他們全部登機。還沒有坐下,阿塔的頭痛重新襲來。他在8D的位置上坐著,手緊緊抓著扶手。為什麼總有這么多人,一個接著一個,一個行李又一個行李……他等著,渾身緊繃。3個廁所都顯示有人,但實際上沒人,他知道。經常坐美國商業航班的人都知道,飛機起飛前廁所總是鎖著的。不過他還是挨個推了推門。走回座位時,他看出了阿卜杜勒阿齊茲的疑惑和失望,甚至還轉身向薩塔姆皺了皺眉。他意識到他們都以為他瘋了,但他沒有。飛機剛一啟動的震顫就給他帶來貫穿全身的舒適感,他感覺到了力量,他需要速度,這樣他才能帶著它駛向旅程的終點。7:40,飛機駛離登機口。飛機上有機長、副駕駛、9名乘務人員以及除了阿塔5人組外的76名乘客。7:59,飛機起飛。在飛機爬升的過程中,他不停催促自己去做一直想做的事。他已準備好切開空乘們的脖子——他能看到其中一個正坐在彈跳椅上,頭低垂著,手裡拿著一支筆,腿上放著一本紙夾板。
8:14
飛機攀升至26000英尺的高空。頭等艙的艾爾兄弟已經行動起來了。梅斯毒氣迫使乘客和乘務人員退向飛機後部。阿塔——他們五人中惟一接受過駕駛噴氣式飛機訓練的人穿過鮮血四濺的頭等艙,進入駕駛艙。滿眼都是儀表,沾著搏鬥遺留的血跡。阿塔掌控了飛機。“我們有好幾架飛機,”穆罕默德·阿塔冷靜地說,“保持安靜,什麼事都沒有。我們要返回機場。全不許動。你的任何動作都將危及你本人和飛機的安全。保持安靜。”8:24,自小以來,阿塔第一次笑了:他正飛在大西洋上空,掌控著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武器。8:27,他操縱飛機逆時針180度掉頭向南;8:38,飛機開始急劇下降;
8:44
襲擊開始。“核心原因”,除了殺、殺、殺,別無其他。不過他的目標不是機組成員、不是乘客、不是世貿雙塔里的工作人員、不是紐約警察、不是紐約消防員,而是這場戰爭,這場將會從今天開始的戰爭。他看到了自由女神像,紐約市的“守護神”。飛機掠過一條條街道、一個個街區,下方的戰鬥機開始向飛機開火。阿塔覺得很愉快,他幾乎愛上這種感覺。他覺得已經沒必要再加強動力或是轉彎或是降低高度。甜蜜的興奮包圍著他,當終點向他逼近時,對錯已經不再重要。11號航班在8點46分40秒撞上目標,阿塔在8點46分41秒灰飛煙滅。
錄像被公布
這段錄像所顯示的錄製日期為2000年1月8日。錄像畫面顯示,“9·11” 事件中劫機者之一阿塔和齊亞德·賈拉在一起,當時他們已經受命執行致命的襲擊任務,但二人在錄像中衣著整潔,興高采烈,沖攝像機微笑。
首次露面的阿塔身旁立著一把AK-47步槍,只是當宣讀一份寫有阿拉伯語“遺囑”的檔案時,阿塔神情才變得嚴肅起來。
2001年9月11日,賈拉劫持了美國聯合航空公司93號航班,飛機最終墜毀在賓夕法尼亞州。
父親堅信兒子活著
據英國媒體9月2日報導,策劃“9·11”恐怖攻擊頭目之一穆罕默德·阿塔的父親穆罕默德·艾米爾·阿塔,在9月1日的採訪中聲稱,阿塔還活著。
阿塔的父親在採訪中向一家德國媒體透露:“為了躲避美國的追殺,他現在正藏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另外,儘管阿塔一直被認為在那次恐怖攻擊中第一個駕駛著飛機撞向美國世貿中心,但阿塔的父親卻始終激烈地否認阿塔曾經參與製造“9·11”襲擊。
這次的採訪把穆罕默德·艾米爾·阿塔描繪成一位備受折磨的父親,他時時害怕著美國同樣會向他施以毒手。
否認劫機撞世貿是兒子所為
穆罕默德·艾米爾·阿塔對記者說:“阿塔在9月12日大概中午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回家,我們談了2分鐘左右。他沒有告訴我他在哪裡打的電話,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前一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後來當我看到電視上播出阿塔護照上照片的時候,我知道這絕對不是他做的。”
穆罕默德·艾米爾·阿塔說他不能寬恕這種恐怖攻擊,但是他能理解劫機者這樣做的動機。“我們每一天都有巴勒斯坦同胞被殺,他們的房子被毀壞。假如他們的親人決定要駕著飛機撞向紐約州的建築,我們也不能責備他們。”(信息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