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程蘭如(1690~?), 名天桂,又名慎詒,字純根,以字行,安徽歙縣人。
精奕事,師從歙縣碣田鄭國任。清世宗、高宗時,與 梁魏今、施定庵、范西屏並稱圍棋四國手。四人過從甚密。與梁留有23局奕譜,與施留有5 局棋譜。乾隆十九年(1754),偕同韓學元、黃及侶拜望高東軒,在晚香亭授先韓、黃對奕15 局,集成《晚香亭奕譜》傳世。另評註汪秩所輯《奕理妙語》。子祖韜,字封六,工詩,亦善奕。
相關事件
另評註汪秩所輯《奕理妙語》。子祖韜,字封六,工詩,亦善奕。
康熙末年至雍正年間,繼黃龍士、徐星友之後,程蘭如、梁魏今稱雄一時,程、梁與後起之范西屏、施襄夏,並稱為清代圍棋“四大名家”,也有再加上黃龍士、周東侯而被稱為“六大家”者。
棋風特點
四大家之二程蘭如比梁魏今小十餘歲,比范、施二人大二十餘歲。他二十多歲擊敗徐星友後便成為一代國手,與梁魏今,趙兩峰,蔣再賓,婁子恩等其他名手對局,皆勝多負少。唯獨與吳來儀的對局負多勝少,也許是因為兩人棋風相剋。程蘭如的棋風特點是穩重有力,施襄夏概括為:“以渾厚勝。”他的對局中最有名、水平最高的當屬與施襄夏的“九龍戲珠譜”。棋局進行到將近二百手,盤上仍有九條龍為互相糾纏、不死不活的狀態。雖然該局以施獲勝而告終,但程蘭如的高超技藝也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經典著作
《
晚香亭弈譜》為程蘭如的主要著作,也是最有價值的古譜之一,得到施襄夏的高度評價。
蘭如的棋、細緻深厚、算路深遠,仍舊發揚中國力戰派傳統,中盤殺傷力極強。正當蘭如聲名遠播之際,兩顆耀眼新星誕生了。年輕范西屏和施襄夏以銳不可當之勢登上棋壇,嚴重威脅蘭如的霸主地位。一開始蘭如尚對范與施二人授先,含有指導後進意思。但時間不長,即被范和施超越。根據某些零星史料表明,程蘭如和梁魏今與范西屏、施襄夏,這兩代國手曾聚在一起進行激烈較量,蘭如和魏當下終於敵不住范、施而敗下陣來。
奕事評論
程蘭如不僅
圍棋下得好,而且更精於象棋。李斗《揚州畫舫錄》載:“程蘭如弈棋不如施、范,而象棋稱國手。”說明蘭如資質不凡,於圍棋、象棋都能達到極高的境界。
施襄夏《弈理指歸·序》評價指出:“……惜語簡而局少、凡評通局當然之著、或收功於百十著之後、或較勝於千百變之間、義理深隱、總斷難詳、未入室者仍屬望洋猶嘆。”《晚香亭譜》不見於鄧元鏸所撰的《國朝弈譜目錄》。大概是因為語簡局少,義理深隱,難以流傳緣故。
相關軼事
據《乾隆歙縣誌》記載,程蘭如是著名棋手汪漢年的同鄉。他從小拜棋手鄭國任為師,學成之後,鄭國任就不再與其談論圍棋了,程蘭如二十歲左右已聞名天下,當時他作為後起之秀在京與年過花甲的徐星友對弈十局,大勝而歸,從而成為全國第一。但若干年後,他又被施襄夏和范西屏戰敗,棋聖地位又被他們取代了。
清世宗高宗時與梁魏今,范西屏,施襄夏過從甚密,與梁魏今留有二十三局棋譜,與施襄夏留有五局棋譜。程蘭如的棋風特點是穩重有力,施襄夏概括為:”以渾厚勝“。
程蘭如年逾六旬,但仍“丰神閒靜”,他與新秀韓學之,黃及侶拜望高東軒,在揚州晚香亭對弈一月有餘,選其中十五局,由“蘭如評騭為譜,以志一時之雅集”,這就是《
晚香亭弈譜》。這是程蘭如主要著作,也是最有價值的古譜之一,施襄夏曾盛推此譜與徐星友所著《兼山堂》同為弈學大宗。
另評註汪秩所輯《奕理妙語》:子祖韜,字封六,工詩,亦善奕。
作品評價
《晚香亭弈譜》。這是程蘭如的主要著作,也是最有價值的古譜之一,施襄夏曾“盛推此譜與徐星友所著《兼山堂》同為弈學大宗”。施襄夏《弈理指歸·序》評價說:“……惜語簡而局少,凡評通局當然之著,或收功於百十著之後,或較勝於千百變之間,義理深隱,總斷難詳,未入室者仍屬望洋猶嘆。”《晚香亭譜》不見於鄧元鏸所撰《
國朝弈譜目錄》。大約是因為語簡局少,義理深隱,難以流傳的緣故。
人物評價
蘭如的棋,細緻深厚,算路深遠,仍舊發揚中國力戰派的傳統,中盤殺傷力極強。正當蘭如聲名遠播之際,兩顆耀眼的新星誕生了。年輕的范西屏、施襄夏以銳不可當之勢登上棋壇,嚴重威脅了蘭如的霸主地位。一開始蘭如尚對范、施二人授先,含有指導後進的意思。但時間不長,即被范、施超越。某些零星的史料表明,程蘭如、梁魏今與范西屏、施襄夏,這兩代國手曾聚在一起進行激烈較量,蘭如和魏今終於敵不住范、施而敗下陣來。
相關故事
在和范西屏的對局中, 程蘭如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儘管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他對一盤細棋在官子階段能否不出意外也無絕對把握。以他的經驗,范西屏若穩紮穩打,不自亂陣腳,就說明他思路清晰且底氣十足,結局肯定是凶多吉少;他若一旦貪功冒進棋著有無理之嫌,則說明他心氣已虛,自己就勝券在握了。
西屏在中腹走出了一個大跳的疑問手!
高手過招,差之毫厘則謬以千里。而能否發現並抓住對手的毫釐之差不放,恰是判別高手和庸手的試金之石。
本來這手棋走單關跳是穩妥之著,兼有逼使白棋不得不厚勢圍空的妙用。但西屏擔心的是白若容忍且真的圍起空來,依然是個兩分細棋局面;又或者對方無意於厚勢圍空,竟自脫先他投,將自己的這手棋變為無趣之著,下一手棋甚至便很難找到合適的攻擊點。多跳一路顯然意在誘使對方沖斷戰鬥,以打破膠著狀態,把局面引向複雜。這樣做的風險是與白以厚勢為背景發生激戰,雖然也是犯忌,但作為權變之著,若算定有五成把握也應是值得一試的。
這手棋傳到眾棋迷那裡,引起了各種不同觀點的激烈交鋒。
以胡鐵頭為首,一部分人強烈支持西屏的這一手棋,認為不拚一拚收官階段會陷入被動;以徐星友為首,一部分人指責此著為敗著,分析盤面,單跳也是堂堂正正的下法,如此下去還可以斗一斗官子。而大跳過分,一旦程蘭如脫先在周邊稍作幾步準備,沖斷大跳一子的價值就將成倍增加,這樣,棋局勝負的天平傾向哪一方將即刻明朗。
還有許多人主張既不走跳也不走大跳,而應直接去搶先手官子,眾說紛紜,各執一辭,互不相讓。黃老怪和仲屏在棋迷中水平較低,故只能一直悶聲不響立在旁邊看眾高手擺棋的各種變化,這時卻也因應對的手法取向不同而由小聲爭辯漸成急赤白臉之勢,兩人都激動得指手畫腳口沫四濺,險些動了拳頭!
好在不到半個時辰,程蘭如應著已出,果然是放棄了預留的種種借用手段而在周邊連壓黑棋,黑無法脫先,眼睜睜看著那大跳一子在棋盤上雖無半步移動,卻似乎在向著懸崖漸漸逼近。此時,連胡鐵頭也無法再堅持觀點,他趕緊找個由頭出去轉一轉透口氣。
在這種時候,往往看棋的比下棋的還要緊張還要累。
現在只有徐星友最有資格對後面的棋加以分析,但眾人眼巴巴等了半天只聽他嘆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仿佛自言自語道:“這盤棋結束了!”
說完這句話他便逕自離開了亭子。
大部分棋迷見棋尚在中局哪裡就會結束,還在等范西屏妙手回春。誰知時間不久果然就傳來了訊息:黑棋已中盤投子認輸!
性急的人便馬上趕去中間的亭子準備去看兩位對陣者復盤分析。
但范西屏並未像往常那樣和程蘭如復盤討教,只是默不作聲離開麟園,向湖邊走去。
程蘭如見狀向大家擺了擺手,示意不要打擾他,自己卻遠遠跟在他後面。
湖面上有輕舟盪過,那舟子口中咿咿呀呀唱著小調,一副十分輕鬆愜意的樣子。水面上略犂出一道淺淺的水痕,倏忽間便即平復如初。
對著湖面觀察良久,西屏以手撫膺嘆道:“雖有心潮漫捲,當如水波不興!”。
程蘭如略一品味接上一句:“豈用復盤問計,看來得失自知。”。
西 屏轉過身來道:“若是單跳,先生勝算幾何?”。
程蘭如道:“不過半子勝負,要看劫材多少了。”。
西屏默想了一會,哈哈大笑道:“這盤棋竟是輸給了自己!”。
程蘭如點頭默認。
西屏道:“先生曾說過棋的境界是隨著棋力的高低而漸生變化,今日總算真正體會到了。”。
程蘭如隨口而答:“所以宋代張擬的棋經說圍棋之品有九,一曰入神,二曰坐照,三曰具體,四曰通幽,五曰用智,六曰小巧,七曰鬥力,八曰若愚,九曰守拙,也是只說境界,不說棋力。”。
西屏突然雙目炯炯有神,對程蘭如道:“決勝局,西屏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程蘭如含笑不語,他的須髯隨著秋風微微飄動,一派仙風道骨讓人頓生景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