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姬之疾

程姬之疾

史記·五宗世家》:“景帝召程姬 , 程姬有所辟,不願進,而飾侍者唐兒使夜進。” 司馬貞索隱引姚氏曰:“《釋名》云:天子諸侯羣妾以次進御,有月事者止不御,更不口說,故以丹注面目旳旳為識,令女史見之。”後因諱稱婦女月經來潮為“程姬之疾”。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程姬之疾
  • 解釋:諱稱婦女月經來潮
  • 詞語出處:《史記·五宗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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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語引用

史記·五宗世家》:“景帝召程姬 , 程姬有所辟,不願進,而飾侍者唐兒使夜進。” 司馬貞索隱引姚氏曰:“《釋名》云:天子諸侯羣妾以次進御,有月事者止不御,更不口說,故以丹注面目旳旳為識,令女史見之。”後因諱稱婦女月經來潮為“程姬之疾”。《醒世恆言·隋煬帝逸游召譴》:“﹝ 羅羅 ﹞因託辭以 程姬 之疾,不可薦寢。”《全漢文》:“程姬,景帝妃,生魯共王余、江都易王非、膠西王端。武帝時就魯國,為王太后。”

演變發展

隨著時代的發展,“程姬之疾”這一稱謂在現代漢語中已很少出現,取而代之的倒是其他一些被婦女們廣泛接受的生理期隱語。儘管如此,“程姬之疾”還是作為典故出現在通俗文學的語境中,有時甚至成了人們是否通讀《史記》(或《漢書》)的鑑定標準。施定柔著《迷神記》說:“你識字,可曾聽說過‘程姬之疾’?……女孩子疑惑地搖了搖頭,‘程姬是誰?’
本文擬就“程姬之疾”相關的總總,作一梳理。
一、春秋筆法書寫的“程姬之疾”
有關“程姬”的故事首次出現於《史記・五宗世家》中,說的是“長沙定王發,發之母唐姬,故程姬侍者。景帝召程姬,程姬有所辟,不願進,而飾侍者唐兒使夜進。上醉不知,以為程姬而幸之,遂有身。已乃覺非程姬也。及生子,因命曰發”。顏師古注“不願進”為有月事也。司馬貞史記索隱》引《釋名》說:“天子諸侯群妾以次進御,有月事者止不御,更不口說,故以丹注面目旳旳為識,令女史見之。”《釋名》是漢末劉熙的一部從語言聲音的角度來推求字義由來的著作。漢武帝劉徹的年紀要比劉發小得多,因此誤幸唐兒的事發生在景帝做太子的時候。當時的太子妃是劉啟的表妹薄氏,兩人根本沒有感情。可以推測,當時的程姬是頗受劉啟偏愛的,因為按常理說處在月經期的她要“以丹注面”,如此才好讓“女史”安排劉啟臨幸的對象,但從“景帝召程姬”這一語來看是劉啟主動要臨幸於她,而不是遵照宮廷舊制。從程姬不願意進侍劉啟來看,她是深諳宮中規矩的,大概不會忘記“令女史見之”的注面,所以暗中把侍女唐兒加以裝扮矇騙劉啟的做法是另有所圖才對,這不啻為一場蓄謀已久的宮廷政變。結果是劉啟在程姬的安排下同侍女唐兒發生了性關係,唐兒還因此而有了身孕。實際上,醉酒不知內情可能只是司馬遷的“曲筆”而已,因為事後劉啟雖然發覺自己臨幸的並不是程姬,但並沒有治她們“欺君之罪”,還照例給劉發以皇族的身份。
妃嬪們逢經期便免去進御的規矩,或許也可以作為後宮博弈的一種方式。東漢班固撰《漢書・景十三王傳・長沙定王劉發》說:“長沙定王劉發,母唐姬,故程姬侍者。景帝召程姬,程姬有所避,不願進,而飾侍者唐兒使夜進。上醉,不知,以為程姬而幸之,遂有身。已乃覺非程姬也。及生子,因名曰發。”而三國時期魏人張晏的《漢書》注說:“長沙生,乃發寤己之繆幸唐姬。”為什麼起名叫劉發,有事後才發覺錯幸唐姬的意思。唐姬畢竟身份微賤,難得天子寵愛,故劉發在景帝前元二年(公園前155年)被封在長沙這個低濕貧困之地。從史書記載來看,雖然程姬也能夠獲得寵幸,但其競爭對手中最有實力的還是栗姬。劉啟為太子時,栗姬就是他的寵妾,皇長子劉榮曾一度被立為太子(後被廢為臨江王)。從栗姬不願同館陶公主合作這一點分析,她的確是充滿自信的。在相關史書的記載中,程姬看似沒有捲入後來的宮廷風波,但真實情況可能並非如此。在後宮裡面拉幫結夥可是女人們搶奪皇帝“性資源”的有效途徑,因此王皇后才拱手將她的親妹妹送到劉啟的懷抱里,估計當時在太子宮中的程姬也有過這種大膽念頭,而且此事後她與唐姬肯定形成了堅不可摧的聯盟。
當王�姐妹踏入皇宮以後,程姬和唐姬這幫人自然是受到了冷落。由於事關漢武帝的顏面,司馬遷也不便對景帝嬪妃們的故事多加評說,就連栗姬的家世與生卒年代也語焉不詳,不知劉榮和他的弟弟劉德、劉閼究竟作何感想!據《史記・五宗世家》記載“孝景皇帝子凡十三人為王,而母五人,同母者為宗親”;又說“程姬子曰餘、非、端”,分別被封為“魯共(恭)王”、“江都易王”和“膠西於王”,而且在景十三王中還有一定的影響。東漢王延壽撰《魯靈光殿賦序》說:“魯靈光殿者,蓋景帝程姬之子恭王余之所立也。”除兩位皇后以外,劉啟的嬪妃還有栗姬、程姬、賈夫人、唐姬和王兒�。在他當上皇帝後,史書中還有栗姬、賈夫人的事跡,而程姬和唐姬甚至連“夫人”的頭銜都沒能晉升。後來,程姬勉強落得一個“王太后”的雅號,而唐姬甚至連這點體面也沒有。清人嚴可均輯《全漢文》說:“程姬,景帝妃,生魯共王余、江都易王非、膠西於王端。武帝時就魯國,為王太后。”景帝病逝後,太子劉徹即位,尊王皇后為皇太后,遷居長樂宮。程姬不得已只好來到大兒子劉余的封國做王太后,《史記・五宗世家》《漢書・景十三王傳》說她的孫子劉建(江都易王劉非爵位的繼承者)好行淫亂之事(不但與父親的姬妾通姦,還誘姦自己的妹妹劉徵臣),“魯恭王太后聞之,遺徵臣書曰:‘國中口語籍籍,慎無復至江都。’後建使謁者吉請問共太后,太后泣謂吉:‘歸以吾言謂而王,王前事漫漫,今當自謹,獨不聞燕、齊事乎?言吾為而王泣也!’吉歸,致共太后語,建大怒,擊吉,斥之”。晚年的程姬頗受班固的讚許。
漢代史籍對唐姬的記載可謂寥寥,只說其子劉發的領地“國小地狹,不足迴旋”;為了讓孤寂無靠的母親得到些安慰,他每年都運大米至長安並帶回京都之土築“望母台”(據說湖南長沙還有程、唐二姬的陵墓,俗稱“雙女冢”。因為老百姓對她們的姐妹之誼表達了無限的同情與想像,都說唐姬因為此事對程姬十分感激,程姬也視劉發為己出,這樣劉發就有了兩位母親)。恐怕連唐姬本人也沒有料到劉發的後代竟能發展成為東漢的皇族,費昶《行路難》(收入梁代編纂的《玉台新詠》)詩云:“既逢陰後不自專,復置程姬有所辟。黃河千年始一清,微軀再逢永無議。”有哪個做宮女的不羨慕“唐兒”的好運氣!晚唐杜牧《杜秋娘詩》說:“光武紹高祖,本系生唐兒。”李商隱《井泥四十韻》說:“長沙啟封土,豈是出程姬?”司馬遷給後世留下了一個不小的難題,即劉發被立封為長沙定王難道真要歸功於“程姬之疾”的機緣?北宋人樂史撰《太平寰宇記》說在長沙縣側十里有西漢長沙定王劉發埋葬其母程、唐二姬的“雙女冢”。這條記載不斷被傳抄,而光緒《湖南通志》更明確地說“二姬墓在長沙縣東”,但地面缺乏判斷墓主身份的證據。其實,讓劉邦的嫡系子孫難以釋懷的,反倒是唐姬這位普通侍女。宋人洪邁《容齋續筆》卷之五《后妃命數》對歷代帝王的興衰家史作比較後感嘆道:“景帝召程姬,程姬有所避不願進,而飭侍者唐兒使夜往,上醉不知而幸之,遂在身,生長沙王發。以母微無寵,故王卑濕貧國。漢之宗室十有萬人余,而中興炎祚,成四百年之基者,發之五世孫光武也。”魏新著《東漢那些事兒》第一章《我不是程姬》則說“多年以後,劉漢子裔們提起屬於他們的王朝,私下議論最多的話題是:若非漢景帝那次意外的夜生活,劉漢王朝的歷史很可能會縮短近二百年”,他還套用項羽《垓下歌》賦詩云:“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有月事。有月事兮可奈何,程姬程姬奈若何!” 二、通俗文學演繹的“程姬之疾”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處在話題中心的漢景帝劉啟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而接替他的是另一位在中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皇帝――隋煬帝楊廣(他醉幸宮婢的故事,主旨是要渲染其荒淫誤國導致隋朝滅亡的教訓),陶宗儀輯《說郛》引《隋遺錄》說:“帝嘗醉游諸宮,偶戲宮婢羅羅者。羅羅畏蕭妃,不敢迎帝,且辭以有程姬之疾,不可薦寢。帝乃嘲之曰:個人無賴是橫波,黛染隆顱簇小蛾。幸好留儂伴成夢,不留儂住意如何。”宋人阮閱編《詩話總龜》卷之十八《紀實門》則說:“蕭妃恚怒不懌,由是稍稍不親幸。煬帝嘗醉游宮中,……(下文同《隋遺錄》)。”據考證,“隆顱”原作“隆顙”或“龍顙”,指高聳之額,這一稱謂始見於漢魏。就連以“荒淫無道”著稱的隋煬帝也不敢輕易碰那可怕的“程姬之疾”,這種潛意識在明清文學作品中表現得淋漓盡致。《大業拾遺記》(收入王世貞選編的《艷異編》)說:“大業十二年,……帝獨賜司花女及絳仙,他姬莫預。蕭妃恚妒不懌,由是二姬稍稍不得親幸。帝嘗醉游諸宮,……(下文同《隋遺錄》)。”明末,上海人王昌會(約1635年前後在世)撰《詩話類編》卷之四《帝王上(附后妃外戚)》還說:“一日,帝醉游諸宮,……(下文同《隋遺錄》)。”《大業拾遺記》託名顏師古撰,疑為宋人傳奇,魯迅先生曾對此考證說:《隋遺錄》本名《南部煙花錄》,既重編,乃稱《大業拾遺記》,其“書在宋元時頗已流行”。
讓人疑惑的是通俗小說怎么會不停地重複“程姬之疾”這個話題!馮夢龍(1574―1646年)纂輯的《醒世恆言》第二十四卷《隋煬帝逸游召譴》說:“帝嘗醉游後宮,……(下文同《隋遺錄》)。”非常明顯,上面這段話是馮夢龍從宋人阮閱編的《詩話總龜》中抄出來的,只不過是將“蕭妃”改成了“蕭後”,還有一個更明顯的區別是將“黛染龍顱簇小娥”中的“龍”替換成“隆”。到了清代,王初桐輯《奩史》卷十一《宮人》說:“煬帝嘗醉游諸宮,……(下文同《隋遺錄》)。”值得注意的是,清初錢尚濠輯《買愁集・想書》收入了一首金海陵贈宮婢詞《不留儂》說:“個人無賴是橫波,黛染隆顱簇小蛾。等得留儂伴成夢,不留儂住意如何。”詩中僅有第三句“等得留儂伴成夢”略有改動,其餘部分完全同《隋遺錄》,因此託名顏師古戲作《嘲羅羅》詩的說法仍需要重新考證。據《四庫全書總目》(一四三)說:“姚寬《西溪叢語》亦曰:‘《南部煙花錄》文極俚俗。……唐《藝文志》所載《煙花錄》,記幸廣陵事,此本已亡。故流俗偽作此書云云。’然則此亦偽本矣。今觀下卷記幸月觀時與蕭後夜話,有‘儂家事一切已托楊素了’之語,是時素死久矣。師古豈疏謬至此乎?其中所載煬帝諸作,及虞世南贈袁寶兒作,明代輯六朝詩者,往往采掇,皆不考之過也。”
漢景帝因為程姬與唐姬姐妹的故事贏得了史家們的讚譽,而隋煬帝卻因宮婢的“程姬之疾”更加臭名昭著,同樣倒霉的還有那位荒淫無度的金海陵王。馮夢龍在《醒世恆言》第二十三卷《金海陵縱慾亡身》中用對詩的手法引出一系列帶“紅”字的隱語:海陵“越數日幸之。辟懶惡露不淨,海陵之陽濡梁不潔,顧視而笑”曰:“禿禿光光一個瓜,忽然紅水浸根芽。今朝染作紅瓜出,不怕瓜田不種瓜”;“淺淺平平一個溝,鮎魚在內恣遨遊。誰知水滿溝中淺,變作紅魚不轉頭”;“黑松林下水潺爰,點點飛花落滿川。魚銜桃浪遊春水,衝破松林一片煙”;“古寺門前一個僧,袈裟紅映半邊身。從今撇去菩提路,免得頻敲月下門”。以上這幾首詩窮盡了海陵王與女使辟懶的淫蕩行為,即冒天下之大不韙在月經期還“那個”,這完全是為了升級“淫亂敘事”的需要。晚明社會風氣漸入淫邪,但《金瓶梅詞話》第五十回還是說李瓶兒拒絕同剛吃了梵僧藥的西門慶行房事,原因是“我這裡不耐煩,又身上來了,不方便”。面對西門慶的再三糾纏,李瓶兒道出了她的憂慮:“我就是洗了,也不乾淨。一個老婆的月經,玷污在男子漢身上,�剌剌的也晦氣。”為了將“淫亂敘事”推向高峰,李瓶兒只好“交迎春掇了水,下來澡牝乾淨,方上床與西門慶交房”。清初李漁的《無聲戲》第五回《女陳平計生七出》描寫明末西安府的耿二娘為“流寇”所劫,眼看就要貞潔不保,聰明的她只得謊報自己正來月經呢,並威脅賊頭說:“婦人帶經行房,定要生病。”據《上海俗語圖說》分析,上妓院的嫖客總會想“揩油”,而精於此道的“老舉”(上等妓女)們有一護身之物,即用舊的香雲紗裹在胯間,以“程姬之疾”在身而阻擋客人的無理要求。
在通俗文學作品中出現的“程姬之疾”必定會同某一位淫亂的“君王”聯繫在一起,中國古代君王與婦女月經之間的隱喻耐人尋味。明人沈德符撰《萬曆野獲編》卷二十九《厄祥・郊壇大風》說:“南宋光宗紹熙年間亦有此異(指郊壇大風)。時後李氏竊至齋宮燕婉,且不避程姬之疾。次晨厲風震盪,從官辟易,至不能成禮而罷。帝既怖恐,又聞李後擅殺所嬖貴妃黃氏,遂得心疾,以至於崩。”在當時人看來,李皇后不避“程姬之疾”的惡劣行徑無疑是摧毀封建禮制的罪魁禍首,就連皇帝都會感到害怕,其潛在威力和破壞性真不啻於謀劃一場宮廷政變。再如明代小說家李昌祺(1376―1452年)著《剪燈余話》卷一《長安夜行錄》說:“開元間……讓皇帝為寧王時,建第興慶坊,吾家適近王邸。妾夫故儒者,……王過,見而悅之。妾夫不能庇其伉儷,遂為所奪。從入邸中,妾即以死自誓,終日不食,竟日不言。王使人開諭百端,莫之顧也。一夕,召妾,托以程姬之疾,獲免。如此者月余,王無奈何,叱遣歸家。”這篇小說假借唐代故事寫成,但它所反映的是封建禮教趨於崩潰時普通民眾的恐懼心理。帝王將相需要嚴格遵守禮制(即迴避妻妾們的“程姬之疾”),這貌似無關緊要的事肯定被作為一項核心內容不斷強化。
清宮嬪妃們的特殊“規矩”,直到辛亥革命以後仍保留不變。據賈英華撰《伺候皇后婉容》說:遜帝皇后每來一次月經,不僅宮女,就連太監都是人人皆知的,甚至溥儀也必須清楚地知道。最有意思的是,婉容每次來“例假”都得親去(後因兩人關係不太融洽,改派太監去)養心殿向溥儀“告假”。等“例假”過後,還得去養心殿向萬歲爺“銷假”。據說此事竟成為太監和宮女在背後插科打諢的調笑佐料。可以推測,那些當年在太子宮中服侍程姬的侍女或太監們同樣也議論過主人的月經趣事,或許司馬遷就是從那些退役的僕人嘴裡得知了“程姬有所辟”的故事原型。今天的我們其實很難推測司馬遷和班固執意要書寫這一段文字的潛在動機。或許他們只是想藉此彰顯那種隱藏在後宮裡的“畸形”的姐妹之情,從而讓讀者的內心感受到些許的溫暖。

人物簡介

唐姬

唐姬本為景帝另一妃嬪程姬之侍女。
一晚景帝喝酒後召程姬侍寢,程姬正逢月事,不願進去,於是把侍女唐姬打扮一番,再送進去。景帝因酒醉而以為是程姬,於是照樣臨幸她,唐姬因此懷孕,後生下長沙王劉發
唐姬出身卑微,雖生有兒子劉發,卻不受寵,連帶其子亦備受冷落。不過劉發的六世孫劉秀是為東漢的開國皇帝。

程姬

景帝召幸程姬,適逢程姬有月事,不願進侍,就把侍女唐兒加以裝扮,使她夜晚進侍皇上。皇上醉酒不知內情,以為是程姬,就和她同床了,於是有了身孕。事後皇上才發覺並不是程姬。等生下兒子,於是就命名為劉發。劉發在孝景帝前元二年(前155)以皇子的身份受封為長沙王。因為他母親身份微賤,不得天子寵愛,所以被封在低濕貧困之國為王。劉發在位二十七去世,兒子康王劉庸繼位。劉庸在位二十八年去世,兒子劉鮒鮈(fùjū,付拘)繼位為長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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