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兆星

程兆星

程兆星,1957年生,山西陽泉人。1976年入伍服役,1985年西安美術學院版畫系進修結業,1988年畢業於河南大學美術系,1991年畢業於解放軍藝術學院美術系,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版畫家協會會員,河南省美術家協會副主席,河南省版畫藝術委員會主任,中國老子書畫院名譽院長,河南省畫院特聘畫家,防空兵指揮學院副教授。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程兆星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程兆星
  • 出生日期:1957年
  • 職業:藝術家
  • 畢業院校:解放軍藝術學院
  • 主要成就:河南省美術家協會副主席
  • 代表作品:《程兆星版畫》,《程兆星油畫》,《程兆星水墨作品》
名家評價,畫如其人,現代水墨,書寫和戲仿,岀版作品,群展,1980年,1981年,1983年,1985年,1986年,1987年,1988年,1989年,1990年,1991年,1992年,1993年,1994年,1996年,1997年,1998年,1999年,2000年,2001年,2002年,2003年,2004年,2005年,2006年,2007年,2008年,2009年,2010年,個展,2007年,2008年,收藏,媒體關注,黃土情,熱愛生命,作品欣賞,

名家評價

畫如其人

文如其人,畫如其人。作品像鏡子是藝術家形象氣質、情操素養的整體折射,是誰也離不開的自然規律。兆星誠於中而形於外,更是如此。
程兆星
和兆星相交多年,感覺他最可貴的是樸實無華。反映在作品中,顯得鄉土氣特濃,底蘊很厚,渾然天成,筆有盡而意無窮。
兆星原只長於版畫,幾進高等學府,國畫油畫皆佳多藝互補,版畫也變的愈益豐富多姿。但他萬變不離其宗,鄉土本色依然。
面對無華,是兆星為人學藝的赤子之心,經常處於淡泊明志、寧靜致遠的最佳精神狀態。兆星必將由此進入更高的藝術境界!

現代水墨,書寫和戲仿

——兼評程兆星的水墨藝術
孫明道
“戲仿”或“揶揄”,作為現代、後現代藝術的常用手法,被一些藝術大師演繹到了極高的境界。但是,中國畫作為傳統繪畫的象徵,雖然遭遇一些來自包括現代水墨在內的當代藝術衝擊,但是,那種對其具有“解構”性質的“戲仿”和“揶揄”,並沒有真正發生。一方面,對於一個具有自我完善、發展功能的中國畫系統來說,其所具有的“墨戲”和“諷喻”的傳統,以及對包括“筆墨”在內的藝術語言的既嚴格又寬泛,和對包括叛逆精神在內的創作思想的既否定又包容,都使得對其進行“戲仿”或“揶揄”的難度增大。但更主要的原因則是,中國畫的主要矛盾面——現代水墨藝術的藝術旨趣,不以摧毀中國畫傳統為任。一些現代水墨大師的藝術初衷,只是為了掙脫中國畫在思想和表現力方面的束縛,試圖開闢出另外一條適應現代生活的水墨藝術之路。這樣,表面看來扞格不入的中國畫和現代水墨,實際上是兩條並行不悖的藝術路線。所以,對中國畫的“戲仿”或“揶揄”的壓力,不是來自現代水墨的真誠反叛,而是出於現代水墨對中國畫的誠肯借鑑。這一點,在程兆星先生的水墨藝術中,可以看出一絲端倪。程兆星先生是現代水墨藝術家,更是一位具有現代藝術觀念、在其他繪畫領域卓有建樹的現代藝術家。他從事版畫和油畫創作,以思想的深刻性和表現手法的前沿性著稱。他所接受的學院派的藝術教育也是西方的、現代的,這決定了他進行水墨創作藝術起點和風貌。
程兆星
程兆星
程兆星先生的水墨創作,開始於’85新潮前後,那時對他藝術觀念產生影響的既有石魯李世南等現代中國畫家,更有柯勒惠支、蒙克塞尚蘇丁等西方現代藝術家。他關注的是藝術的現代性,而非筆墨形式的審美性。他曾感嘆到:“德國表現主義和我們的表現性水墨,氣息如此相近。”這種對藝術觀念而非形式審美的追求,作為他藝術存在的推動力量,一直延續到今日。
中國畫既是一個文化概念,也是一個藝術精神概念;既是一個風格概念,也是一個樣式審美概念。這決定了中國畫的概念相對的保守性和形式的規範性。因此,當一些藝術家試圖衝破這種這種保守和規範,他們的藝術便呈現出中國畫概念之外的面貌。這就是所謂的現代水墨現代水墨的概念是開放的,包容的。表面上看,這種開放性和包容性,使中國畫降格為水墨畫的一種特殊形式。但實際上,現代水墨的“泛文化”意味,以及對觀念的重視和對形式審美的相對漠視,使其在精神和審美上與中國畫不能協調。
程兆星先生並不著眼於現代水墨和中國畫的差異,反而在經過數年的探索之後,致力於二者的溝通。他把塞尚的體、面;蘇丁用筆的那種激情,引入到自己的水墨之中,同時又在語言和形式上借鑑了黃賓虹的因素。那是因為他在進行多年水墨實踐之後發現,以塞尚蘇丁的格式打造的水墨作品,“缺少根和一個切入點”。這樣黃賓虹便成了他“進入傳統的一個點,一個通道。”
和許多現代水墨藝術家一樣,程兆星先生的水墨藝術也是由西方現代藝術觀念築基,甚至採取西方現代藝術的表現形式。直到上世紀九十年代,他還創作出一系列帶有文化追問性質、面貌詭異的現代水墨作品。他的水墨作品對“傳統”的借鑑,發生在2000年之後。這種借鑑,最早出現在他對“山水小品”的“書寫”中,而後才逐步把這種獨特的“書寫”擴充到“人物畫”和“山水大畫”,甚至擴充到他現在進行的黃河題材的水墨作品。“書寫”,是程兆星先生水墨藝術由現代水墨轉向“傳統”的一條主線。從他的創作中可以看出,他的水墨作品是由對“書寫”性的體悟,逐步借鑑並接受黃賓虹的藝術語言的。
事實上,作為古典山水的最後高峰的黃賓虹的現代意義,也主要體現在他在筆墨語言的抽象性和抒情性的進一步開拓與發展上。中國畫從宋代開始,就沿著筆墨獨立的現代性方向發展。但這種現代性發展有一個重要的“古典規範”,那就是所謂的“書法用筆”。現代中國畫繼承了古典中國畫的筆墨規範,同時把古典繪畫的古典書法用筆擴展到現代繪畫的現代書法用筆上。這樣,中國畫的現代性和現代水墨的現代性,實際上存在著兩個標準。前者把筆墨語言的現代化當作其現代性的追求,而後者則在筆墨傳統的現代化之外,追求精神的現代性。這也是我在前面談到的“戲仿”和“揶揄”等現代藝術手法,在中國畫和現代水墨之間乏陳的另一個原因。
程兆星先生以現代水墨的視野進入到中國畫的領域,中國畫的“筆墨”和“書法用筆”,就成了不可迴避的藝術鴻溝。要么採取“書法”用筆皈依到中國畫的傳統模式,要么保持現代水墨的“現代”理念,改造中國畫的“書法”用筆。他選取了後者,從中國畫的書法用筆中,提取出與現代水墨融合的一種語言形式——“書寫”。程兆星先生正是以“書寫”性,而非傳統的書法用筆,進入黃賓虹的藝術世界的。
和中國畫的書法用筆一樣,中國書法本身也包含了傳統性和現代性的因素。中國書法的傳統性體現在它的審美格局上,而它的現代性就體現在“書寫”上。書寫和審美的矛盾,很早就被人認識到了。蘇東坡說:“顛張醉素兩禿翁,追逐世好稱書工,何曾夢見王與鐘”,就是以書法的審美性否定張、素二人書法的書寫性。韓愈說:“羲之俗書呈姿媚”,則是以書法的書寫性否定羲之書法的審美性。就書法用筆的審美和書寫而言,注重表現的現代藝術包括現代水墨,無疑傾向於後者的。所以,程兆星先生以“書寫”用筆,而非書法用筆進入黃賓虹的世界,與他堅持多年的現代水墨探索是一致的。同時也使他的這類作品,呈現出後現代式的“戲仿”意味。當追模黃賓虹成為當代中國畫界一大景觀之時,程兆星先生這種對黃賓虹“戲仿”的現代意義,以及由“戲仿”產生的“揶揄”意趣,便突現出來。這種通過剝離中國畫語言的審美乃至精神內涵,使所謂的“書法用筆”只剩下“書寫”的外殼呈現出來,從而造成對失去了精神內涵的當代中國畫現狀的“揶揄”。
現代水墨從產生髮展到今天,已經有近30年的歷史,其間出現過一些試圖從語言或形式上顛覆中國畫的作品,但都沒有給當前的中國畫發展造成壓力。程兆星先生從事水墨創作已經20多年,他的藝術思想複雜,藝術面貌也是多種多樣的,他的水墨藝術是否存在著回歸中國畫傳統的可能,他水墨畫中的“書寫”是否存在著進入書法用筆的可能,這都是留給關注他藝術者的懸念。我這篇由中國畫和現代水墨矛盾切入的短文,對程兆星先生的水墨藝術全貌來說,或許失於偏頗。悖論之處,有待識者。

岀版作品

《程兆星版畫》集 河南美術出版社
《程兆星油畫》集 ;寧夏人民出版社
《程兆星水墨作品》集 天馬出版公司

群展

1980年

《自習》(黑白木刻)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1980版畫展” ;北京

1981年

《求索》(黑白木刻)參加“第七屆全國版畫展” ;北京
《求索》(黑白木刻)參加“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60周年河南省美術作品展覽” 鄭州
《求索》(黑白木刻)參加“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60周年全軍美術作品展覽” ;北京

1983年

《鬧新房》(黑白木刻)參加“河南省版畫展” ;獲二等獎 ;鄭州
《炊》(黑白木刻)參加“河南省版畫展” 鄭州《選種》(黑白木板)參加“河南省版畫展” 鄭州
程兆星

1985年

《待到春來遍是綠》(水印木刻)參加“河南省第五屆美術作品展覽” ;鄭州

1986年

《羊》(紙版拓印)參加“河南第三屆版畫展覽” ;獲二等獎 ;鄭州
《根》(紙版拓彩)參加“河南第三屆版畫展覽” ;獲二等獎 ;鄭州
《根》(紙版拓彩)參加“第九屆全國版畫展” ;獲優秀作品獎 ;北京·合爾濱·合肥
《根》(紙版拓彩)參加“中國現代版畫展》 ;香港

1987年

《生靈(紙版拓彩)》參加“黃河流經這片土地美術作品展”獲二等獎 ;鄭州
《順流》(紙版拓彩)參加“黃河流經這片土地美術作品展” 鄭州
《葬》(紙版拓彩)參加“黃河流經這片土地美術作品展” 鄭州

1988年

《古城門下》(紙版拓彩)獲首屆中國風俗畫大獎賽二等獎

1989年

《生靈》(紙版拓彩)參加“第七屆全國美術作品展” ;中國美術館
《古城門下》(紙版拓彩)參加“第七屆全國美術作品展” ;中國美術館
《生靈》(紙版拓彩)參加“河南省第七屆美術作品展覽 ;獲二等獎 ;鄭州
《古城門下》(紙版拓彩)獲解放軍總參謀部首屆文藝獎

1990年

(紙版拓彩)參加“首屆全青年版畫大展” ;上海
《流淌的歌》(紙版拓彩)參加“第十屆全國版畫作品展 ;杭州

1991年

《神話》}(銅鈑)參加“中國當代版畫新作展” ;日本《村口口的彎道道》(紙版拓彩)參加“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70周年-河南省美術作品展覽”鄭州
程兆星
《國共合作》(套色木刻)“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70周年-北京市美術作品展覽” ;北京

1992年

《韻》(黑白木刻)參加“第十一屆全國版畫作品展” ;銀川
《流淌的歌》(紙版拓彩)參加“慶祝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65周年美術作品展覽” ;北京
《流淌的歌》(紙版拓彩)獲解放軍總參謀部第二屆文藝獎
參加“五人畫展”展出:《小鉻》、《村口口的彎道道》等15幅作品 ;上海朵雲軒

1993年

《神話》、《西行印象》(銅鈑)參加“中國銅版·凹版版畫展” ;上海美術館
《神話》}(銅鈑)參加“全國第五屆三版展” ;西安

1994年

《史冊一·二章》(套色木刻)“第八屆全國美術作品展 ;獲優秀作品獎 ;中國美術館
《史冊一·二章》(套色木刻)參加“現代中國美術展 ;日本
參加《河南青年油畫家提名展》展出:《釋伽弟子》、《寺廟》等5幅作品 ;鄭州

1996年

《韻》(黑白木刻)參加“河南省第四屆版畫展覽 ” 獲一等獎 ;鄭州

1997年

《牛犢》(布面油畫)參加“河南’97油畫風情展覽” 獲三等獎 ;鄭州
《巢》(布面油畫)參加“97河南首屆油畫學會展 ;鄭州

1998年

《浮雲》(布面油畫)參加“河南省油畫沙龍展” ;鄭州

1999年

中國版畫家協會授予80—90年代優秀版畫家稱號,並獲“魯迅版畫獎”
《窯洞的歌》(布面油畫)參加“河南省第九屆美術作品展覽 獲三等獎 ;鄭州
參加《中國版畫家九人展》展出:《羊》、《古剎》等5幅作品 ;荷蘭—格羅寧根

2000年

《韻》(黑白木刻)參加“中國百年版畫展” ;重慶·廣州
《聖器系列》之三、布面油畫)參加“2000年河南油畫邀請展” 鄭州

2001年

《新文物》(布面油畫)參加“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80周年-河南省美術作品展覽“ ;鄭州

2002年

《聖器系列之二》布面油畫)參加“河南油畫學會學術展” ;優秀獎 ;鄭州
《古道》(布面油畫)參加“紀念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活發表60周年全國美術作品展覽” ;獲銀獎 ;鄭州

2003年

《聖器系列之二》布面油畫)參加“攜手新世紀—第三屆中國油畫展” ;中國美術館

2004年

《節日》(布面油畫)參加“綠色時空—八一·中國人民解放軍美術精品展”上海

2005年

《歲月》(布面油畫)參加“紀念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0周年國際藝術作品展” ;中國美術館
參加“向前看·齊步走-當代四軍人作品展”展出:《陽光下》、《稍息》等5幅作品 ;北京醬藝術心
《道通天地外》(水墨山水)“河南省第四屆中國畫藝術展” 鄭州

2006年

《稍息》、《時刻準備著》(布面油畫)參加“消費時代藝術展” ;北京薩特空間
“節日-2006 八·一軍旅畫家程兆星、張毅敏水墨作品展”展出水墨作品:80件 ;洛陽美術館
《節日》(布面油畫)參加“首屆中國國際藝術品投資與收藏搏覽會” ;北京
《黃河岸邊》(水墨山水)“河南省第六屆中國畫藝術展” 鄭州

2007年

《水壺》(布面油畫)參加“當代藝術邀請展” ;北京畫家村畫廊
《節日》(布面油畫)參加“慶祝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八十周年美術作品展覽” ;中國美術館
《站崗》、《1976年9月我和徐錫林為毛主席守靈》(布面油畫)參加 “我幹了,你隨意——2007年河南當代藝術展 ;河南十方藝術館
《勁秋》(水墨山水)參加“河南省第六屆中國畫藝術展” ;獲榮譽獎 ;河南省美術館

2008年

《軍營》(布面油畫)參加“解放軍美術書法研究院首屆院展”北京軍事博館
《站崗》之一、《站崗》之五(布面油畫)參加“和諧石佛—國際藝術大會” ;鄭州
《祥雲》之一、《祥雲》之二(布面油畫)參加“回夏亞洲—當代藝術中部邀請展” 河南省美術館
《步調一致》之二、《步調一致》之三(布面油畫)參加“改革開放三十周年—當代藝術作品展” ;鄭州
《高山深谷》(水墨山水)參加“河南省第七屆中國畫藝術展 ;獲榮譽獎 ;河南省美術館

2009年

《站崗》之一、《站崗》之二(綜合版) 河南省第五屆版畫作品展“ ;河南省美術館
《我為天安門站崗》、《站崗》之十(布面油畫)參加“化解危機—2009·建國60周年石佛當代藝術大會” ;鄭州
《劉月生夫婦和他們的希望國小》、《站崗》之十(布面油畫)參加“慶祝新中國成立60周年-全軍美術作品展” ;北京
《節日》(布面油畫)參加“2009第七屆東方美術家交流展” ;安陽
《節日》(布面油畫)參加“河南省第十一屆美術作品展” ;河南省美術館
《站崗》、《齊步走》(布面油畫)參加“慶祝新中國成立60周年總參美術作品展 ;北京
《無塵》(水墨山水)參加“2009河南省·慶尚北道第五屆書畫藝術交流展” ;日本慶尚北道
《溪聲山色》(水墨山水)參加“河南省第八屆中國畫藝術展” 獲榮譽獎 鄭州
《站崗》(絲網版畫)參加“大家一起玩” 北京

2010年

《稍息》(布面油畫)參加“偶發藝術展” 北京宋莊

個展

2007年

河·土—程兆星水墨作品展 ;鄭州美術館
站崗—2007程兆星油畫展 ;河南十方藝術館

2008年

五星·吾心—程兆星個展 ;北京798藝術區戟藝畫廊

收藏

《生靈》 ;挪威國家美術館收藏
《睡蓮》(版畫)中國美術館收藏
《歲月》(油畫)中國美術館收藏
《神活之一》(版畫)上海美術館收藏
《史冊一·二章》(版畫)河南省美術館收藏
《韻》(版畫)河南省美術館收藏
《觀星台》(油畫)鄭州市美術館收藏
《窟》(油畫)鄭州市美術館收藏
《神活之一》(版畫)青島美術館
《靜物》(版畫)神州版畫博物館收藏

媒體關注

黃土情

--訪河南省美術家協會副主席程兆星
記者 ;蘇清傑
程兆星
早17年前年,“妙星熱”已把程兆星炒得發紫。什麼“畫壇新星”、“畫壇俊傑”、“畫壇鬼才”、“中國的蒙克”等等。當時的港台報刋把程兆星炒得更絕:“如果說張藝謀是用電影語言,那么程兆星是用繪畫語言表現黃土高原的悲壯蒼諒”。
作為“妙星族”中的一員,早在1993年10月,我也曾以《星啊,還是那顆星》為題,為程兆星寫過一篇長篇通訊,然後以半個版的篇幅,先後發表在《農民日報》和《文匯報》。
就在17年後的2010年8月29日,當我再次見到程兆星時,雖然程兆星依舊沒有脫去那套國防綠,但此時的程兆星,已不僅僅是解放軍鄭州防空兵指揮學院的副教授,同時也是河南省美術家協會的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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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兆星做夢都沒想到會成為什麼名畫家。他只想自己也能像
大姐那樣給人家描個床圍,畫個鞋墊,得到人家兩個黑窩窩
1957年的寒冬,程兆星出生在晉西黃土高原的一個破窯洞。儘管“生不逢時”,但程兆星無論如何也算得上幸運兒。雖然父母都是斗大字不識一升的農民,且在先後生了九個娃(夭折了兩個),但撲實的父母從骨子裡依然對家裡那“四條漢子”報有厚望。若不然,就絕不會給他們分別取名為:兆衛、兆星、兆火、兆箭。在那“生下就挨餓”的特殊年代,能餬口活命是頭等大事。他的父母壓根就沒指望家裡的“衛星火箭”真的能夠上天。正因為此,他們兄弟四人,除程兆星免強讀完國中外,其餘沒有一個念完國小。至於家裡那“三朵金花”,終歸是人家的人,自然不能讓她們白上學。用父親的話說:讀恁多書啥用?爹一輩子沒進過學堂,不照樣幹活吃飯?
程兆星就這樣結朿了他的學生時代。當時只有15歲的他,做夢都沒想過要成為什麼著名畫家。待他接過爹手裡那桿用了幾十年的牧羊鞭時,只想把隊里那群羊放得更好,那樣便可多掙兩個工分。
多掙兩個工分,終也撐不起餓癟的肚子。倒是大姐狗雲,憑著那雙靈巧的小手,給左鄰右舍剪個窗花,描個床圍,畫個鞋墊,時不時會得到人家兩個黑窩窩。他好羨慕他的大姐,正如追星族中的少男少女對他的狂熱一樣,他多想自己也能給人家描個床圍,畫個鞋墊,也能得到人家兩個黑窩窩啊!
學畫畫,對程兆星這個苦孩子來說,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亊。時間好說,每天把羊群往坡上一趕,對著監天、白雲、黃土高坡什麼的,想怎么畫都就怎么畫。可家裡窮啊,買不起畫筆、畫紙,更買不起昂貴的顏料。但窮孩子有窮孩子的辦法:找來柴碳鍋灰,加些樹膠清水,就那么一攪,也就成了上等的顏料。然後把一根根竹管那么一削,分別插上一些長短不一的羊毛(正是羊毛岀在羊身上),也就成了不同型號的畫筆。紙張也不難,那時到處都在學大寨修梯田,廢棄的水泥袋有的是,揀回家用針線訂在一起,也就成了畫簿。有了最為原始的繪畫工具,他便發瘋地抹呀抹,畫呀畫,手上、臉上、衣服上,幾乎天天都有他勤奮“創作”留下的斑駁陸離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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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送展的文化幹事也沒有料到,那些泰斗級的評審們見了程兆
星的版畫一個個眼晴瞪得發亮:“這是一個小戰士的作品嗎?!”
幸運女神總是特別青睞執著追求她的人。一個偶然的機會,程兆星的繪畫才能被接兵部隊的首長發現,倒不一定真的是以“特長兵”特招入伍,而是他那勤奮好學的精神,令前去接兵的部隊漢子一個個為之動容:這樣的兵不接接誰?!程兆星就這樣抖落了一身黃土,穿上了國防綠,來到了當時的解放軍鄭州高炮學院,當上了電影隊的一名放咉員。時間是1976年3月。一個黃土高原的放羊娃,尋夢中的理想不過是個黑窩窩。如今一下子跳進了解放軍這個大學校中的大學校,每月又有45斤的大米白面吃,這著實比黃土高原的野菜糰子更養人。那每月不斷更換的大廚窗,那每場不斷更換的幻燈片,似乎都成了他練武用武的好地方。
程兆星
程兆星異常珍惜這難得的時光。他時時用白石老人“不讓一日閒過”激勵自己,仿佛一日閒過就愧對那三餐的白米飯。也許正因為此,他硬是和自己過不去,每每放完電影,待收拾完場地,往往已是深夜十一二點,別人休息了,他卻把自己關在電影隊那間堆滿雜物的大庫房,對著各種各樣的畫冊練臨摹。
時間老人正是這樣:你珍惜他,他給你智慧,贈你以光榮;你作踐他,他報之你以惆悵,施之你以懊悔。終日“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程兆星,不知怎么感動了“上帝”,這個“上帝”不是別人,而是中國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河南省美術家協榮譽主席、河南省書畫院院長陳天然陳天然大師在仔細審讀了程兆星的一幅幅習作後,止不住連連點頭:“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一個農村孩子竟有如此天賦!用不著懷疑,終有一天,成功會屬於你!”
有了前輩的勉勵,程兆星更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在陳天然大師的具體指導下,當時連刻刀都沒見過的程兆星,索性攻起版畫來。到1980年未,他創作的版畫《自習》和《兵器教室》,硬是被熱心的文化幹事送到全軍美展辦公室。就連送展的文化幹事也沒有料到,那些泰斗級的評審們見了程兆星的版畫一個個眼晴瞪得發亮:“這是一個小戰士的作品嗎?!”當他們確認這兩幅作品確確實實是岀自一個23歲小戰土之手時,破例把這兩幅作品放在了展廳最顯眼的位置。
之後,全軍美展辦公室對外宣稱:這次全軍性的美術大展,在為數不多的參展士兵中,程兆星是唯一一個有兩幅作品同時參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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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對故土割捨不去的眷戀,如今雖然是河南省美術家協會
副主席的程兆星,依然固執地畫著當年那片生他養他的黃土地
有了這兩個經過多年陣痛後降生的“產兒”,程兆星也就越發不可收拾,接踵而來的《宣誓》、《求索》、《洗禮》等一幅幅反咉軍旅生活的版畫,都相繼在他的刻刀下問世,並連續不斷在各種大展中獲獎。儘管早在1983年程兆星就加入中國美術家協會,成為當時全國美協中最為年輕的會員,他也因此成了總參自學成才標兵,但他頗有些自知明:那最初的啟蒙,不過是得助於姐姐的鞋墊、床圍,僅僅靠支離破碎的繪畫理論做基礎,似乎很難沖岀自已給自己構築的那特有的圍城。於是,他硬是憑著自己的執著,1984年先是步入西安美院版畫系進修1986年又到河南大學美術系深造,1989年又以優異的成績,考入解放軍藝術學院美術系。在這三座全國頗有影響的軍地大學,他開始走進中華民族和這個民族以外更為廣闊繪畫天地,從而也熟悉了許多國內外的名師名畫,而其中最讓他喜歡的就是蒙克貝克曼、柯勒惠支……。
遲到的學習機會,使程兆星補充了更多的養分;得天獨厚的環境薰陶,使程兆星“悟”岀了更多內在的東西。不管他是否意識到,他對現實生活的歌頌,還是逐步讓位於對民族的生存和思考,特別是民族文化的延續情形,價值觀念的反思成為他不得不關注的主體,他對於超越現實生活的人的生存(環境與歷史)傾注了大量的熱情,他的作品中,開始具有了與其說是浪漫不如說是夢幻的色彩,現實與幻想、歷史與當代、文化與物質,甚至連生與死都交織在一起,而日常生活的場景與人物細節已被捨棄,代之以抽象的長河與落日、土地與星空,“蒼天”下是平靜、淡漠甚至有些茫然的人物,圓睜雙眼與我們對視。記者注意到程兆星這一時期的作品中,人物多以群體的方式出現,這也說明他所關注的不是某一個體的悲歡,而是整個群體與種族的生存。須知這正是“中國畫危機論”引發動盪的年代,程兆星的創作提示了藝術家與土地和民族文化的血緣關係,既反映了他對社會劇變的矛盾心態,也反映了他對於本土文化的深深依戀。也許是因為他不願或難以真正融入到所謂的“學院派體系”,他不得不去追尋黃土地上人們生存的痕跡。因力這種痕跡,早就一筆一划地刻進他童年的心靈,後來又從心靈一筆一划地嵌進在他的畫面……。無論是他的《小路》,他的土《坡》,他的《流淌的歌》,他的《村口口的彎道道》,無不盡顯著他生活的印痕。
程兆星
爾後的幾年,在眾多軍內外畫家熱衷於黃山、三峽、九寨溝時,程兆星卻弧獨地沿著黃河兩岸,完成了豫、秦、晉一直到敦煌的一次次採風。每次來到這些地方,他就像回到了自己的村寨。小院、窯洞、炕頭,每張面孔就像鄰居的大媽、大嬸、大爺、大叔。那一張張刀刻斧鑿般的臉,都把他們生存的痕跡和生活的學問深深地印在了上面。堅硬、敦厚、淳樸、麻木,甚至有些呆滯。那牛、那羊、那毛驢,都象他放過的一樣,富有靈性的它們可以和程兆星一起交流、嬉戲、玩耍。痛苦的時候,它們也會流下眼淚,吶喊、吼叫。那塬、那坡、那溝,就像裸露的母體,世世代代哺育著這塊土地上繁衍生息的人們。從程兆星一次推岀十餘幅的《厚土系列》和《黃河系列》,你都不難找到程兆星在畫中的影子。
“我所描繪的是那些觸動我心靈眼睛的線條和色彩,我不是畫我見到的東西。而是畫我所經歷的東西。”十八世紀挪威表現主義畫家 蒙克的經驗之談,時時在程兆星心頭產生著共鳴。於是,拿著畫筆的那隻手,順著出生的窯洞、小路,彎彎曲曲,一直遊蕩到黃土高原,黃河兩岸,當他跪拜祖先,與生靈神交,匍匐在這貧瘠、廣闊、博大、無私的土地上,傾聽著人們的呼吸聲,幹活的吆喝聲,婆姨們的笑罵聲,孩子們的哭聲、叫聲時,他更加清楚:這才是自己的根!
黃色、紅色、白色、黑色、褐色,用顫動的線條,流淌的顏色注入畫面……。剪紙、大戲、畫塑、炕圍,大紅大綠的那種直接、毫無道理的組合。真真切切地傳遞著情愛,歌頌著生命,寄託著信仰,祈望著幸福,沒有無病呻吟和虛假的粉飾,這些都在程兆星的血液里發酵著……。《蒼天》、《生靈》、《棺前》、《出殯》、《順流》、《古城門下》、《送行的樂隊》、《窯洞裡的歌》等作品,都帶著濃厚的黃土情,黃河韻,自然而然地流向一座座輝煌的藝術聖堂。
或許是對故土割捨不去的眷戀,如今雖然是河南省美術家協會副主席的程兆星,依然不肯捨棄那片黃土情。無論是他的版畫還是國畫、油畫,總是離不開黃河,黃土這一充滿泥土情懷的主題。筆下的山川人物古拙而倔犟,完全沒有時下的輕鬆和閒情。也許正因為如此,才使人感覺到他的作品的厚重,和耐人咀嚼。在當前畫壇的文化強制多於意會、感性多於理性,媚俗多於質樸,浮燥多於篤行的情態下,一個畫家能夠在精神上自立,不討巧,不依傍別人,這需要的不僅僅是淡泊寧靜,更需要獨立前行的勇氣。
但作為軍內外頗有影響的著名畫家,程兆星早已不同於先前那個放羊娃,他是用自己獨特的繪畫語言,酣暢淋漓去表現一個遠方遊子對故土,對黃土高原的深深苦戀。用中國版畫泰斗、上海美術家協會副主席楊可揚生前的話說: “兆星的畫既有民間繪畫的樸實粗狂,更有西洋抽象派畫家對人文主義的關懷,是國內少有的表現主義高手。”
他的恩師、中國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陳天然對程兆星更是喜愛有加:“兆星誠於中而形於外。反映在作品中,顯得鄉土氣特濃,底蘊厚實,渾然天成,筆有盡而意無窮。雖然兆星原長於版畫,但幾進高等學府,國畫油畫皆佳,多藝互補,版畫也變的愈益豐富多姿。但他萬變不離其宗,鄉土本色依然。”
也有美術評論家稱:程兆星的作品早已上升到另一種高度,另外一種意境,雖然表現的內容依然是黃土黃河情,但在表現形式上,並不著眼於現代水墨和中國畫的差異,而是在經過數年的探索之後,致力於二者的完美結合。他把塞尚的體、面;蘇丁用筆的激情,引入到自己的水墨之中,同時又在語言和形式上借鑑了黃賓虹的技法。因為他在多年水墨實踐後發現,以塞尚蘇丁的格式打造的水墨作品,“缺少根和一個切入點”。從他的創作中可以看出,他的水墨作品是由對“書寫”性的體悟,逐步借鑑並接受黃賓虹的藝術語言。這樣黃賓虹便成了他“進入傳統的一個點,一個通道。”
只問耕耘,不問收穫。程兆星那以黃士為題材的作品究竟有多少,究竟獲了多少大獎,究竟被國內外多少美術館和知名藏家高價收藏,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你盡可在中文百科程兆星的名下去搜尋,但挪威國家美術館程兆星《生靈》的收藏,程兆星應該記得清楚。因為在挪威國家美術館館藏的挪威藝術家作品中,獨占鰲頭的是有十八世紀有“表現主義之父”美譽的蒙克的作品,總共有58件之多。蒙克作為挪威的國家名片,延續了將近兩個世紀。這之後,挪威一直在全球範圍內尋找真正意義上的“表現主義”的傳人,可直到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挪威國家美術館女館長才在中國找到了程兆星,女館長對程兆星的作品自然是愛不釋手。執意要買斷程兆星所有的作品,但程兆星只是把《生靈》交給挪威國家美術館去收藏。倒不是程兆星真的“不差錢”而是他不願去簽那份“賣身契”。
挪威國家美術館女館對程兆星的作法不無遺憾:沒想到,沒想到“中國的蒙克”會是這樣地固執。程兆星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館長閣下,能否別叫我是中國的蒙克,能否稱蒙克是中國的程兆星啊?!”
程兆星是中國的蒙克,或蒙克是中國的程兆星,暫且不必認真。
尚是真的如此,有一天在西洋繪畫史上寫下“XX是中國的程兆星”,那才真的長了咱黃土地上黃種人的志氣!
不知讀者諸君以為然否?
(文/蘇清傑:教授、資深記者、中國老子文化公益基金管委會常務副主任)

熱愛生命

文/ 殷雙喜
屈指算來,兆星在部隊發表他的第一幅版畫作品《兵器教室》,至今已有20年了。20年在歷史的長河中也許只是短暫的一瞬,但對個人來說,20年在包含了多少艱難的學習、求索的苦惱、成功的喜悅、思考的迷茫,卻是一個人永遠揮之不去的記憶。正因為如此,那些記載著藝術家探索歷程的作品,就不僅是榮譽的台階,更是心靈的界碑,不斷地向人們展示著無法言說的悲歡,在某種意義上也就成為藝術家對於歷史、文化觀察思考的結晶,承受著當代人與後代的凝視。程兆星的版畫作品大部分作於80年代。那是一個中國社會經濟、文化都在發生劇烈變化的轉型期,當南方的廣東等沿海省市正在向市場經濟進行痛苦的轉化時,地處中原的黃河流域也隱隱感受到了大潮的洶湧。那真是一個奇特地時代,一方面西方文化藝術被大量介紹到中國,文化知識界空前活躍,啟蒙之聲高漲;另一方面,我的許多有才華的學生和畫家朋友開始下海經商,乃至出國“洋插隊”,當“倒爺”,中國傳統文化和價值觀念受到前所未有的批判和挑戰。
程兆星
正是在85美術新潮的背景下,程兆星開始了他堅持多年的紙版畫創作,留下了一批與眾不同的作品。在這些作品中,兆星把他的眼光投向李白、杜甫、吳道子曾經走過並為之謳歌的土地,投向世代生活於此的人民,以無限眷念之情,表現自然與人的相互依存。程兆星在80年代早期的黑白木刻作品,受到陳天然先生的影響,造型簡潔,高度概括的輪廓線與鮮明的黑白布局質樸無華,所反映的,也是黃河流域鄉村的日常生活。我們從《枯木逢春》、《炊》、《鬧新房》、《待到春來遍是綠》這些作品的題目中,就可以感受到那種“暖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的靜謐平和的鄉村氣息。但是在經歷了西安美術學院版畫系的進修之後,程兆星從1986年開始紙版畫的創作,相應於這種藝術形式的改變,他的作品中的形象也趨向於更為單純,出現了符號和抽象化的傾向。
可以看出,對現實生活的反映與歌頌逐步讓位於對民族的生存思考,特別是民族文化的延續情形價值觀念的反思成為畫家關注的主體,現實與幻想、歷史與當代、文化與物質生與死交織在一起而日常生活的場景與人物細節已被捨棄,我注意到程兆星這一時期的作品中,人物都是以群體的方式出現,說明他所關注的不是某一個體的悲歡,而是群體與種族的生存....《無題》一畫中的人物鏈的背景是北宋范寬的《雪景寒林》,作為一種文化脈絡的提示,也是饒有深意的。既反映了他對社會劇變的矛盾心情,也反映了他對於本土文化的深深依戀。
在程兆星的作品中,母與子、老人與孩子是常見的符號化形象,而反映鄉村結婚、出殯的題材也占據了作品的大部分,這提示藝術家對於生命的強烈熱情。中國人對於種族延續的熱衷與生命消逝的平靜,曾一度使藝術家感到迷惑,在《她去哪裡》這幅作品中,畫家似乎又回到了上一世紀更高的沉思;... 但在這些樸素的畫面中,我還是看到了畫家對於人類始終保持的善良與信心,在平易而不事張揚的自然表達中,我體驗到一種生命的豐滿、思考的充實,一種深深的感動。兆星作品中的這種沈靜、平實和善良,使我們在人慾橫流的今天,仍然熱愛生命,渴望生存,哪怕是艱難的生存。
在藝術形式上,程兆星放棄了學院式的造型準則,代之以平面化、符號化的樸拙形象,這種形象明顯具有與黃河流域民間藝術的血緣關係,但它又不是未受過學院訓練的農民畫家筆下的形象。
確切地說,這是一種受地域文化影響下的藝術家的主觀變形,這種變形形象具有很大的隨意性和個人化的趣味,在不同的畫家那裡,可以出現不同的造型風格。當然,形象的生成,也受到藝術樣式、材料、技法的制約,但最終的圖式創造,還取決於取捨篩選,在這一過濾成形的過程中,融入藝術家對當代文化和現代材料、技術的體驗。以這樣的眼光來看程兆星80年代的這批創作,我們當然還有不盡滿意之感其中比較明顯的,是作品中歷史、文化符號的不足和某些人物形象的單薄。作品的色彩運用,雖然鮮明樸素,保持了風格的統一,也沒有矯飾的成份,但仍然可以從中國傳統藝術(特別是古代壁畫)和民間藝術中尋求更為豐富、更具有表現力的色彩組和。
令我高興的是,藝術家自己也注意到這些問題,在90年代的銅版畫《神話》、《西行印象》和絲網版畫《社火》等作品中,不僅畫面的形式更為豐富,線條的組織和傳統文化符號的挪用也都具有更為開闊的視野,色彩的運用,也進入了一個更為自由的境地。或許,這和程兆星近十年在油畫創作方面投入更多的精力有關?我只能以矛盾的心情,注視著他這種不拘一格、多方探索的努力。畢竟,在這個多元文化的時代。想做一個純而又純的版畫家的人是越來越少了,我所認識的許多版畫家,畫油畫、搞裝置,興趣盎然,且多有成就,這對我們的版畫教育也提出了許多新問題。
不過,這已是另外一話題了。我與兆星是十餘年的朋友,不僅欣賞他在藝術上的執著勤奮,也敬重他待人接物忠厚真誠,如今他要出自己的第一本畫集,寫出以上的這些文字,也算是對老友的一點祝賀,期盼兆星將畫集出版作為新的藝術探索的開始。(原載 ;中華藝術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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