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獨立帶領著心懷不軌的童年好友,深入到了
秦嶺深處,這個故事對於吳邪來說,有時候想想,好比是一個長長的夢,大有不真實的感覺。書中說到達
秦嶺神樹的人擁有夢想成真的能力,即將想法物質化。甚至可以“創造”另一個自己。
全部章節
第一章 老癢出獄
第二章 六角鈴鐺
第三章 跟蹤
第四章 繼續跟蹤
第五章 偷聽
第六章 挖掘
第七章 夾子溝
第八章 猴子
第九章 石人
第十章 哲羅鮭
第十一章 人頭
第十二章 地下河
第十三章 黃泉的瀑布
第十四章 深潭
第十五章 休息
第十六章 爬
第十七章 屍陣
第十九章 骨頭的故事
第二十章 火龍陣
第二十二章 繼續爬
第二十三章 裂痕
第二十四章 摔死
第二十五章 祭祀
第二十六章 螭蠱
第二十七章 凌空
第二十八章 麒麟竭
第二十九章 逼近
第三十章 老套路
第三十一章 鬼霧
第三十二章 偷襲
第三十三章 和解
第三十四章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第三十五章 失控
第三十六章 坍塌
第三十七章 日記
第三十八章 真像
第四十章 脫出
片段
老癢對我道“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青銅的枝椏,沒想到我
老表竟然偷偷把這東西鋸下來了。”
我皺了皺眉頭,他們這些人,可以說是整個盜墓階級中最沒有素質的一群,也是數量最多的一群,為了幾千塊錢,破壞一件絕世珍品,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老癢繼續挖掘,看還能挖出什麼來,但是挖了半天沒有任何東西再出現,他開始將土回填回去。
我們將這枝椏用布包好,
躡手躡腳的走了回去,其他人一天勞作,都還在熟睡,我們卻再也睡不著了,他在我對面坐了下來,開始往
篝火里加柴。
我看到老癢臉色凝重,憂心之態又現,忍不住問道:“這幾天看你忽喜忽憂的,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長痔瘡了?”
老癢點上只煙,說道:“哎,要是這么簡單就好了,我是覺得有點不對勁,有點事情想不通啊。”
我不說話,聽他說下去。
老癢道:“主要是我
老表的事情,我和他進山的時候,他還很正常,但是自從他看到這根青銅枝椏之後,我就感覺他開始變了,剛開始我老表只是突然變得有點神經質,逐漸的,我就發現,他整個人好像越來越失常起來……”
我問道:“你的意思是,你
老表瘋掉,和這玩意有關係?”
老癢點點頭,“你看,他偷偷的把這東西鋸下來帶出來,又埋了起來,是為了什麼呢?”
我看著老癢擺弄那根青銅的枝椏,忽然感覺上這東西哪裡見過,忙掏出王教授給我的資料,翻到一張圖片出一比對,果然不錯,那是1845年一個英國傳教士湯馬士在湘西一個山洞岩石壁畫上臨摹下來的東西,是一棵類似於樹的圖騰,湯馬士在畫下面注釋說,這是當地土民的“神樹”。後來這份筆記流落到王教授手裡,王教授根據其中的描述,認為這種神樹是蛇國的文化的圖騰之一,代表著大地與生育的神性。
我將青銅的枝椏對比上去,發現這一段只是樹枝的末梢,如果按照這個比例來說,那整棵青銅樹應該有七八十米高,如果整體發掘出來,足以震驚世界了。
我拍了拍老癢,讓他別多想,如果真是這枝椏的問題,那他也早就和他
老表一樣了。
經過了五個小時的跋涉,第二天下午,我們終於翻過蛇頭山,來到山下第一個小村寨里,我們百般謝過帶我們過來的書記,然後在村口分別,老癢來過這裡,帶我進去找他上次寄宿的村戶。
這個山村依著陡峭的山勢而建,夾雜著石頭搭建的足有百年歷史的明清樣式的民房,村中道路是一個完全的青石板坡路,道路最上面的人家的地基足足比最下面的人家高了百來米,山溪從路邊的溝渠中穿過,到處是綠色的青苔。我一路觀賞,不少民居的圍牆,都有不同年代的墓磚
攙雜其中,古時候掘墓取磚的風氣由此可見一斑。
我們在老癢上次住過的人家買了乾糧,在他們家裡用溪水洗了個澡,然後將衣服洗了曬出去,自己穿著短褲坐在溪水邊上,商量下一步怎么辦。
要趕上前面那五個人已經不可能也沒必要了,反正我們已經順利的過山了,現在就要靠老癢所謂的記號,找到他三年前來過的那個地方。
我問他到底做了什麼記號,他這么有信心現在還能找到?老癢告訴我,他上次去過的那個殉葬坑,要通過一段十分奇特的地貌,叫做“
夾子溝”,這裡的人都知道那個地方,而過了那一段地貌,離他說的那地方就不遠了,不過的是,夾子溝離這個村莊有四十多公里遠,幾乎是在原始叢林的腹地。
因為有了沒有嚮導進山的慘痛經歷,我們請教了那書記,想找一個嚮導,帶帶下面更加艱難的旅程。
書記讓自己的小孩子帶我們去找一個老獵人,我們跟那光屁股小孩子在村子裡四處轉悠了幾圈,來到了一戶兩層的瓦房子前面,小孩子指了指在那裡曬太陽的一個白鬍子老頭,說:“就是他,老劉頭。”
劉老頭是外地人,年輕時候逃壯丁來到這裡,一直定居下來,是這裡的老獵戶了,他八十多歲,身體還很好,幾乎所有進老林子的考察隊啊考古隊啊盜墓的啊,剛開始都要他帶上幾次,他也樂的吃這碗飯,一來來錢快,二來地位高,我們說明來意,他也不奇怪,只對我們搖頭,說:“不中,這個時間不能去
夾子溝。”
我聽了納悶,問他:“怎么不能進山啊,現在秋高氣爽,正是好打獵的好時節,這個時候不進,那什麼時候能進啊?”
他叫他兒子給我上了茶水,說道:“這個季節,山裡頭特別邪呼,鬧鬼鬧的很兇。我八十多了,不會騙你們,
夾子溝那個地方,其實是條陰兵的棧道,你要是碰上他們借道,那就得給順便捎上,被勾了魂魄,邪門的很呢。”
我沒有去過那個地方,不知道那裡是個什麼樣的地理環境,心裡覺得好笑,不過老一代人有他們自己的世界觀,我們也不好勉強,央求了一下沒結果,就只好問他進山路線的情況。
老人告訴我們,從這個村子進到
秦川崇山峻岭之中,往西走七天,會有一座
天門山,兩邊都是峭壁,無法攀爬,但是山中有一道奇特的裂縫,只能並排兩人通過,就是我們常說的“
一線天”,也就是老癢說的“
夾子溝”,相傳
南北朝末期,當地有人看到,有一隻北魏的軍隊經過棧道入秦川,這隻軍隊很奇怪,行軍中沒有一個人說話,直入山中。軍隊經過這
一山縫時,突然地動山搖,巨大的縫隙突然閉合,將部隊夾入大山內部,從此失去了蹤跡,再沒有出來。
到了清朝的時候,這裡來過幾個
風水先生替一有錢人找墳地,進山十幾天,出來的時候幾乎不成人形,都說這
天門山內有一道黃泉瀑布,連著地府,他們差點進去就出不來。
一開始,
山里人也都不信,不過後來很多人都說在溝里,聽見山裡有戰馬奔騰的聲音傳出來,這些事情才越傳越厲害。有人還串起來說,說是地府的陰兵便是由黃泉瀑布進出陰陽兩界,那
南北朝末期的北魏軍隊,就是自
陽間返回地府的鬼兵。
老爺子說,到
天門山的那一段路,我們可以走上一走,但是天門山後,那是世代人所能達到的極限,再往後的
叢林里有什麼,誰也不知道了,從古到今,凡是進去裡面的人,無論是清朝的韃子軍,還是國民黨的敗兵,沒有一個出來過,他年紀大了,不能帶我去,村里其他人又都沒有去過,要是我們真想去,他可以給我們指個方向,只要按他說的走,七八天工夫肯定能到,但是進去後
發生什麼事情,他一概不負責。
爺爺的筆記里說過,尋找陵墓,凡是有很詳盡的民間傳說的地方,都要特別注意,所以我特別留意的聽了老爺子的這一段話,心裡已然有了幾分把握,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確實應該是在那一帶附近。
我們謝過老爺子就想離開,老人家大概很少有客人,所以熱情的很,一定要我們留下來吃飯,我們執意要走。他也沒有辦法,就讓給我們包了幾個醃製的葷菜,我本來嫌麻煩,不想要,但是一看裡面有燒肉,想起自己這幾天吃的都是乾糧,肚子實在不爭氣,就收了下來。
休息了一天,我們再次趕路,這一次目標明確,我們順著
指北針的方向,咬緊牙關,翻山過河,一頭扎進了中國腹地最神秘的茫茫原始叢林之中。
沿途無話,期間箇中辛苦我都不想用文字記錄下來,只知道七天之後,老癢叫著看到樹冠之上顯現出的
天門山頂之後,我們停下整頓,發現自己已經和野人無樣了。
老癢觀察四周的地方,告訴我就是這裡!通過這個
夾子溝,那邊就是一個小峽谷,他們發現的那個殉葬坑,就是在那個裡面。
我爬上一棵巨大的老杉,拿起已經只有一邊能用望遠鏡看去,
天門山的山形挺拔,山勢奇偉,上面鬼嶺妖松,景色十分奇特,但是山也並不見得像是一道門的樣子,不知道天門山的名字由
何得來,而那中間的
一線天,從我這裡看去,只是一道黑色的細線。
我們爬上了矮山脊繼續像
天門山靠攏,順著山勢向前走去,邊走邊查看前面的地形,將近正午,來到了天門山的山腳下,
夾子溝的起始段的一片亂石嶺就在我們眼前。
秦嶺實在是一個很奇妙的地方,特別是那些沒有經過
旅遊開發的地段,有很多奇妙的景色,在
天門山的峭壁下直接抬頭,會發現地勢極端的壯觀,形容的普通一點,就一座巨大的山岩被一把利劍劈了一下,中間形成了一條細小的裂縫,這條裂縫的底部,就是
夾子溝,因為山岩的地勢極高,所以這裡產生的
一線天景觀不同於那些矮山,抬放眼看去,只能看到一條極細的光線,在遙遠的天頂,真的猶如整個天空濃縮成一線一樣,如果不是親身經歷,無法領略到這其中的萬一。
夾子溝內,底部亂石疊嶂,兩邊不時有清泉撒下,石頭上到處是綠色青苔,非常難走,不過這裡卻並沒有遠看的時候那么狹窄,而且光線很好,因為起始處的山勢並不高,所以天上並不是
一線天,而是“一根天”。
老癢回憶,通過這個
夾子溝最起碼要一個下午時間,而且裡面過堂風極大,地面潮濕,生火很不方便,於是我們就在入口處不遠停了下來,點上篝火,開始吃午飯,我們將老爺子帶給我們的醃菜放到吃剩下的罐頭食品里,然後用火加熱,象吃火鍋一樣的吃,山民們燒菜都重口感,所以味道並不怎么樣,但是比起我們的乾糧,已經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所以前幾天我們都節省著吃,現在靠近目的地了,可以放開懷抱,我和老癢幾乎是
狼吞虎咽,很快就把醃肉吃了個乾淨。
我並沒有吃飽,想起那有一些醃山雞炒筍,就想索性吃光算了,不料回手一摸,發現那隻放食物的袋子,已經不見了。
我四處找了一遍,卻沒有發現,覺得很納悶,就問老癢,就聽老癢在那裡罵:“我操,誰把骨頭吐到我領子裡!”
我一看不對,我剛才吃的時候,幾乎把骨頭都吞了下去,哪裡還會扔出去這么浪費。
正在奇怪的時候,又有一塊骨頭從懸崖上面掉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只見十幾隻金毛大猴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我們的頭頂的山壁上,其中一隻,正拿著我裝山雞炒筍的袋子,吃裡面的雞肉,看它吃的樣子,應該是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幾乎連袋子都吃了進去。
很快,它就將所有的東西都吃了乾淨,然後爬了下來,眼睛死死盯住我們的背包。
我心說不好,這些猴子可能以為我們包里全部都是吃的,想來搶了,這可麻煩了,正想著,那隻猴子已經發出一聲尖叫,一剎那所有的猴子開始向我們逼近。
秦嶺神樹篇 第八章 猴子
大號的猴王看著我,不停的裂開嘴巴,露出自己的白森森的獠牙,同時發出一種帶有威脅性的聲音,好象是在警告我們。
我和老癢各自拿起一根頂端燃燒著的柴火,拚命舞動,將衝上來的猴子逼退,有幾隻動作慢了一點,屁股就被我狠狠的燒了一下,疼的它尖叫著逃到很遠的地方。
但是同時,有幾隻特別機靈的猴子,正在偷偷的靠近我們的行李,等我看出苗頭的時候,為時已晚,老癢還沒有放入背包的幾個防水袋被一隻小猴子一把抓了過去,我一看暗叫糟糕,忙上去搶,可等我一走開,我的身後也竄出了一隻猴子,想要來搶我的行李。
幸運的是,我的行李十分沉重,它拖了幾下,發現沒有辦法很順利的拖走,只好作罷,轉而把手伸進行李包中,想將裡面的小件東西拿出來。
我心裡吃驚不已:這些猴子的行動非常熟練,這樣子圍攻人類,肯定不是第一次了,我一直認為猴子就算再聰明也有個限度,現在看來,如果只算搶劫這一個職業,我們還不一定能比的過他們。
我這裡一分神,那隻猴子已經從我的包里掏出一隻盒子,我一看不得了,那是一包壓縮餅乾,也不管正在追的那隻,沖回去,飛起一腳將那隻猴子踢飛,然後撿起盒子,趕忙塞進包里。
這個時候,突然眼前
黃光一閃,那猴王已經跳將起來,一爪抓向我的臉,我看過猴子捕殺兔子,它們的爪子非常鋒利,要是給抓到,我非破相不可。
情急之下,我來不及側身,只好掄起柴火棍去擋,那猴子一下子就在我手上抓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我疼的一齜牙,柴火棍脫手掉了出去。
猴王落地之後馬上反撲過來,我來不及去撿柴火棍,只好匆忙間一腳踢了過去,
誰知道它竟然一下子抱住我的腿,順勢就狠狠咬了我一口。
這一下實在是厲害,我疼的幾乎抓狂,一巴掌就拍了過去,它反應很快,一個翻身立即跳了開去。我胡亂一抓,鬼使神差,給我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
猴子的尾巴非常重要,打鬥中被抓住尾巴,等於被判了死刑,它一下子也慌了,發出一聲嘶吼,不顧一切的朝我面門撲來。
我心裡殺心已起,一個側身躲過它的最後一擊,掄起它的尾巴就用力往地上一摔,我估計著,這隻猴子最起碼也有40多斤重,這一下雖然不致命,也足已經把它摔的蒙了過去。
可是那猴子卻強壯的出奇,這一下雖然我自己感覺用了殺手,它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而慘叫著還想再撲過來。我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忙又用力一甩,將它狠狠的拍到一棵樹上,這一次用力過大,手吃不住力氣,它被我甩出去好幾米,翻滾幾下,一下子跳了起來,爬到一棵樹上。
老癢惦記著被搶去的那幾個袋子,還在追那幾隻剛才搶我們東西的餓猴子,那些猴子看猴王剛才吃了虧,哪會和他硬拼,一下子逃散,但是它們並不逃遠,而是繼續做著威脅的動作,他去追其中一隻,另幾隻就跟在他後面,向他丟石頭,搞得他非常鬱悶,就這樣
東一下西一下,猴子一隻沒打著,他自己倒已經
氣喘吁吁了。
我隱約看了覺得不妙,這幾隻野生猴子個子巨大。行動靈活,最麻煩的是他們一點也不怕人,我對付一隻猴王已經非常吃力,要是有兩隻猴子同時攻擊我。恐怕今天就有可能在這裡吃大虧,而且猴子的記憶力很強,我們這一次莫名其妙的惹上這些
猢猻,若不能徹底解決,恐怕以後不得安寧。
老癢追了半天,筋疲力盡,喘著氣跑回來說:“不——不行,這些猴子跑得太快了,我們別和它們一般見識了,還是走吧,那些丟了的東西,就當送給山神爺的見面禮好了。“
我一想也實在沒有辦法。在
老林里和猴子搶東西,我們實在沒有勝算,萬一時間耗下去,說不定還會有別的損失。而且,雖然丟了一些東西,但是都不是很關鍵,象冷光棒,我們用火把代替就可以了。
於是我點點頭對老癢說道:“說的對,這裡面很深,一旦天黑下來,我們的路就更難走,不過,你小子他娘的得把東西看好點,別在著了
猢猻的道兒。“
老癢想起剛才那事情,氣就不打一處來,對我擺擺手說:“行了,你就別提了,這
梁子算是結下了。”
我們兩個綁緊背包,大聲呼喝著趕開猴群,繼續往窄路里走去,那些猴子看我們走了,以為我們逃了,紛紛跳上兩邊的山壁攆了過來,一邊攆還一邊向我們發出嘲諷的聲音,老癢聽了火大,回頭大罵:“你們這幫
猢猻別得意,老子要是還有機會回來。他你們全逮回去吃了!”
那群猴子看到他大叫,攆得更起勁了,特別是那隻猴王,擺出勝利者的姿態,一路跟的很近,想趁我不注意再撲上來,老癢看著就火了,撿起地上的時候扔在那隻猴王鼻樑上,這一下打的頗重,直把那隻猴王打的幾乎從峭壁上摔下來。
沒想到的是,那些猴子惱羞成怒,紛紛撿起地上的東西丟過來,很快我腦袋上連中幾下石頭和泥塊,幸好沒別人看到,不然我只能一頭撞死挽回顏面。
我們一路狂奔跑,跑了足有半隻煙的工夫才停下來,我一看,我們已經完全進入到這條
夾子溝里,上面的“一根天”已經變成“
一線天”,因為兩塊山壁之間的距離更窄了,兩邊崖頂就有一種要壓下來的感覺,讓人看著背脊發寒,恨不得馬上走出這裡。
看來那劉老頭所言非虛,我心裡暗道,搞不好這條山隙真是通向黃泉路的。
再往前走,這種感覺更甚,以這種趨勢,如果不是事先打聽過,我必然以為這最裡面,兩座山是合在一起的。
我回憶著那老嚮導說過的話,想著他說的那個傳說。
陰兵的傳說我聽過不少,也有不少無聊的人給過推測,比較有名就是雲南的驚馬槽,傳說是南蠻王孟獲找人挖的,這地方現在還在。一到雷雨季節,就會傳出兵器交擊的廝殺聲,另一個就是唐山大地震的時候,更加玄乎,聽說是有很多看到一長列馬車隊,載著十萬頭顱從唐山出來。正遇上進城救災的解放軍運輸隊,而後云云我也不記得了。
老癢還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說這條溝自從形成以來應該幾乎沒人走過,卻一棵雜草也不長,好象天天被馬匹踐踏一樣,前幾年還有人想在這裡建一個景點,但是只要施工隊一來,這裡就開始下大雨,每次都是這樣。搞的那幾個領導一點辦法也沒有,加上離村莊實在太遠,只好作罷。
我們繼續深入,逐漸走的有點麻木,這山縫也不知道多長,越往裡面光線就越暗,溫度也降了下來,感覺陰森森的,有種非常莫名的被窺視的感覺。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後面的猴子也沒有跟著我們了,一下子整個山縫裡就安靜的有點可怕,只剩下風吹過的呼嘯聲和另外一些說不出名堂的古怪聲音。這種感覺,讓我們都非常的不舒服。
我和老癢一個人說一個
腦筋急轉彎,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被這山縫裡詭異的氣氛所影響,雖然如此,我的心裡還是感覺到非常的不安,而且隨著我們的越來越深入,這種不安就越來越明顯,我甚至有幾次都感覺到,我們頭上的那
一線天,隨時可能消失,我們會被永遠困在漆黑一片的大山內部。
我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走在前面的老癢停了下來,我一時反應不及,撞在了他的背上,這一下撞的很厲害,我有點窩火,問他:“怎么回事情?說停就停,也不言語一聲。”
他轉過頭來,臉色慘白,嘴巴抖了半天,結巴著說道:“
老吳,前—前面—有個人—”
我楞了一楞,心說什麼“人”,這種地方離最近的村莊最起碼有四十多公里,怎么可能會有人在,忙探頭過去看。只是一眼,我便頭皮一麻,腦子嗡的一聲,幾乎咬到自己的舌頭,腳後跟一磕,坐倒在地上。
原來前面的山縫陰影中,真的站著一個“人”形狀的東西,臉隱沒在黑色影子裡,木然的看著我們。
秦嶺神樹篇 第九章 石人
一路在一種木然的狀態下,突然發現前面出現了這個東西,很少有人能馬上反應過來。
我和老癢不由自主的後退,想和它保持距離,但是一時間我們都挪動不了自己的腿,只覺得心臟狂跳,渾身僵硬無比。
老癢比我膽子大一點,深吸了一口氣後,對著那人喊道:“你…什麼人?”
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動不動,似乎是一塊石頭一樣。
老癢壓低聲音問我道:“你看他怎么不理我們?
老吳,該不是給那劉老頭說中了,遇到陰兵了?”
一陣冷風吹過,我略微清醒一點,說道:“別慌,是人就不用怕他,咱們看清楚再說!”說著掏出了手電,向它照去。
那個“人”穿著一身奇怪的古代衣服,裸露的
手臂呈現灰白的顏色,木然的立在夾溝的中間。在昏暗的山縫陰影里,顯得極其的詭異。手電照到它的身上,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個時候,我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原來,這個人的身上,竟然長著綠色的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