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國(萊蒙托夫所作詩歌)

祖國(萊蒙托夫所作詩歌)

《祖國》發表於1841年4月的《祖國紀事》雜誌,作者是萊蒙托夫。本詩抒發了作者對祖國難以言表的熱愛之情,語言嚴重。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祖國
  • 外文名稱:Родина
  • 創作年代:1841年4月
  • 文學體裁:詩歌
  • 作者:萊蒙托夫
萊蒙托夫——祖國,作者簡介,評析,

萊蒙托夫——祖國

我愛祖國,但用的是奇異的愛情!
連我的理智也不能把它制勝。
無論是鮮血換來的光榮,
無論是充滿了高傲的虔信的寧靜,
無論是那遠古時代的神聖的傳言,
都不能激起我心中的慰藉的幻夢。
但我愛——我不知道為什麼——
它那草原上淒清冷漠的沉靜 ,
它那隨風晃動的無盡的森林,
它那大海似的洶湧的河水的奔騰;
我愛乘著車奔上那村落間的小路,
用緩慢的目光透過那蒼茫的夜色,
惦念著自己夜間的宿地,迎接著
道路旁荒村中那點點顫抖的燈光
我愛那野火冒起的輕煙,
草原上過夜的大隊車馬,
蒼黃的田野中小山頭上,
那兩棵閃著微光的白樺。
我懷著人所不知的快樂
望著堆滿穀物的打穀場,
覆蓋著稻草的農家草房,
鑲嵌著浮雕窗板的小窗;
而在有露水的節日夜晚,
在那醉酒的農人笑談中,
看著那伴著口哨的舞蹈,
我可以直看到夜半更深

作者簡介

萊蒙托夫(1814~1841)
Lermontov,Mikhail Yurievich
Михаил Юриевич Лермонтов
俄羅斯帝國詩人。1814年10月15日生於莫斯科一個小貴族家庭,1841年7月21日卒於高加索。3歲喪母,在奔薩省外祖母的莊園度過童年。上中學時開始寫詩。1830年考入莫斯科大學,課餘寫了近300首抒情詩和幾首長詩,絕大多數在生前沒有發表。1832年因參與反對保守派教授被迫離開大學,轉入聖彼得堡近衛軍騎兵士官學校,1834年畢業後到近郊驃騎兵團服役。1835年發表長詩《哈吉-阿勃列克》,引起文壇注意。同年創作劇本《假面舞會》。

評析

《祖國》發表於1841年4月的《祖國紀事》雜誌。詩歌抒發對祖國“奇異的愛情”,明確否定沙皇統治集團所宣揚的那種虛偽的甚至反動的愛國主義。代表保守的貴族地主階級利益的斯拉夫派詩人何米亞科夫曾經寫了題為“祖國”的詩發表於1839年,認為俄羅斯的偉大就在於俄羅斯人民的“溫順”和對東正教的“虔信”。萊蒙托夫針鋒相對地提出自己的不同觀點,通過令人感動也令人信服的形象描寫,指明真正的愛國主義是同熱愛祖國山河、熱愛勞動人民的思想感情分不開的。詩歌發表後,別林斯基稱讚它是“一篇最好的普希金式的詩”,杜勃羅留波夫認為詩人達到了“真實地、神聖地、理智地理解對祖國的愛”。
詩歌把兩種愛國主義的觀點對照得十分鮮明,一種是真實的、有血有肉的、深入人心的,一種是虛偽的、華而不實的、脫離人民的。詩人說,“我愛祖國,但用的是奇異的愛情!”“奇異”就表現為不同於統治階級的傳統說教;詩人的愛國熱情是經過自己的心靈對祖國的感受,又經過自己的頭腦對祖國的思考而形成的。這種感情是任何力量都壓制不了的,也不是任何別的感情所能代替的:沙皇統治集團鎮壓國內外人民起義得來的“勝利”,那用鮮血換來的“光榮”,不能使詩人的心得到任何安慰;農奴主對農奴制度堅固長存的信念和對東正教的迷信,他們所謂的“高傲的虔信的寧靜”,也不能在詩人的心上激起任何希望的幻影;還有貴族民族主義者的復古傾向,他們虛構自己祖先的英雄業績,用遠古時代的神聖傳說來炫耀自己,詩人全都漠然置之,無動於衷。總之,諸如此類的虛假“愛國主義”都無法代替詩人對祖國的“奇異的愛情”。
經過鮮明、強烈的對照之後,詩人的彩筆轉向了對俄羅斯河山風景和俄羅斯人民生活的熱烈謳歌。“但我愛……,我愛……,我愛……”,詩人反覆強調,抒寫,把自己熾熱的愛國感情融化在俄羅斯生活的動人畫卷之中。冷漠沉靜的草原,隨風晃動的森林,奔騰的激流,村間的小路,蒼黃的田野,閃光的白樺,蒼茫的夜色,顫抖的燈光,一幅幅俄羅斯自然風景的畫面,像電影鏡頭一樣,或遠或近、流動變幻地映現在人們眼前,使人感到美不勝收。時代的陰影透過詩人靈敏的感覺與靈巧的詩筆,折光反射在自然景物之上,使之著上迷濛、陰鬱的色彩。隨著人的主觀情感的外物化,客觀自然也就更加接近了人的感情和人的生活而顯得更加親切了。俄羅斯山河景物,是俄羅斯人民生活的環境,是同他們的生活不可分割的。詩人把它作為俄羅斯人民生活的一個組成部分來加以謳歌,因此我們處處可以看到詩人及其人民活動於其間,看到詩人乘著馬車奔走在村間小路上,透過蒼茫的夜色尋找著宿地,看到大隊的車馬在草原上過夜,周圍燃起了野火,冒起了輕煙……
詩人熱愛俄羅斯人民的生活,他以少有的喜悅和快樂來加以歌唱,表達他對祖國俄羅斯的熱愛。他畫出了俄羅斯人民生活的風俗畫。打穀場上堆滿了豐收的穀物,農家的茅舍覆蓋著稻草,還有小窗上的浮雕窗板,詩人無不感到親切和愉快;更有節日的夜晚,農人醉酒笑談,盡情舞蹈的場面,詩人“可以直看到夜半更深”,滿懷興致,不知疲倦。詩人熱愛祖國人民,熱愛祖國人民的生活,包括他們的生活環境在內,這就是實實在在的愛國主義,即詩人所說的“奇異的愛情”,而這“愛情”,遠比那些空洞虛偽的“愛國主義”來得深沉、厚重、真切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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