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月(方以智詩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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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月》是明代詩人方以智創作一首五言律詩。首聯寫作者看到鐘山景象,頷聯借月抒發作者心中沉悶,頸聯寫作者對現實思考,尾聯寫對兒女的牽掛。全詩抒發了深沉的故國之思和悲涼的身世之感。感情沉鬱淒涼,催人淚下。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看月
  • 作者:方以智
  • 創作年代:明
  • 作品出處:《明詩別裁集》
  • 作品體裁:五言律詩
作品原文,注釋譯文,詞語注釋,白話譯文,創作背景,作品鑑賞,文學賞析,名家點評,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看月
一片剃催鐘山月,那從嶺外看。
昔嘗臨北閼,今獨照南冠。
萬里天難問,三更影易寒。
夢中兒女路,莫憶舊長安。

注釋譯文

詞語注釋

1.鐘山:即紫金山,在今南京市東,明孝陵所在。
2.北闕:宮廷北面的門樓,代指朝廷。
3.南冠:囚犯的代稱。
4.天難問:化用屈原《天問》的詩句。意思是很難向上天詢問。
5.三更:半夜。影易寒:孤獨的身影容易感到寒意。
6.夢中二句:此反用杜甫《月夜》:“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的句意。長安:代指南京。

白話譯文

本來是故國鐘山的一輪月亮,只能從嶺外將它觀望。
從前它曾照耀著朝廷宮殿,如今卻照著我這個囚徒的影像。
萬里長空天意從來高難問,夜已三更月色顯得格外悲涼。
兒女們此時正在睡夢裡,不要再把舊時的京城回想。

創作背景

這首詩作於明崇禎十七年,亦即順治元年(1644),漿喇炒李自成陷北京,崇禎皇帝自緇煤山。吳三桂引清兵入關。清代明稱帝,自瀋陽遷都北京。明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建立王朝,是謂弘光,與清廷南北對峙。作者任職南京,面對淒清寒冷的月色聯想到國讎家恨,感慨萬千而寫。

作品鑑賞

文學賞析

首聯開門見山,點明題目。月色溶溶,傾瀉大地,那該是夜深時分了吧,詩人站在山嶺上,靜靜觀賞著掛在鐘山之巔的月亮。首聯不僅點明了看月的時間、地點,而且為全詩奠定了一個寂寞清冷的抒情氛圍。李煜詞云:“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首聯的意境之悲涼與之相同。月亮依舊,世事全非。方以智經歷了人間的滄桑巨變,自然苦不待說;而當他以詩意的眼光來觀照月亮時,就必然會把自己的感情投諸其上,使之也著我之色。月色慘白,人情淒涼,這二者達到了靈犀相通、心心相印的融洽和一致。溶溶月色於是便成了寄託詩人無限悲涼寂寞的所在。借月抒寫故國之思,在文學史上也不乏先例。李後主詞《虞美人》中就有“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名句,抒發了一個亡國之君的真誠感喟。
 頷聯借月抒發詩人悲涼達影市恥的滄桑之感。月亮過去曾經照臨北邊的宮闕,而今日卻只看顧南方的囚犯。北闕,南冠在這裡有南與北對舉仍有方位義,這兩句是對比,世事滄桑,今背殊異。對比中不但表現了詩人沉重的失落感和因此而引起的倀然、痛苦的情懍;而且反映了詩人對苟安一隅的南明王朝危如累卵的深刻認辨己槓識。詩人在廣闊的時空中馳懷騁目,表現出詩人開闊的胸襟和清醒的憂患意識。這是醉心內哄的阮大鉞之流遠不能同日而語的。
 頸聯寫詩人從現實的憂患之思進而發展為對人生終極意義的探討。屈原曾作《天問》,探索真理,詰問不捨。在祖國多難之秋,作者也有多少難以明了的問題亟需“天問”: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人生的道路應該怎樣選擇,但是天很矜高,離人萬里,作者難以追問。屈原在飽受打擊之後尚能“天問”,作者在歷盡滄桑之後卻問天無門。這該是何等的壓抑、何等的鬱積,夜半三更安慰詩人的只有寒冷的月光和自已孤單的身影。這裡沒有“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李白式的灑脫和豪邁,而只有“無人會,登臨意”辛棄疾式的悵然和悲涼。
尾聯這兩句從字面看來是對兒女們的規勸,叫小兒女們不要再想念在舊京的父親了;實際上寄託了詩人國破家亡的悲忿和懷念故國格漏府的深情。勸他人“莫憶”,其實作者怎能不“憶”、怎能不想,但是“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憶想之間該給詩人帶來多少的興亡之恨。
 作為一首寫景抒懷之作,作者匠心獨運地處理好了“月”(景)與情的關係。詩歌以“月”為緯、以情為經,構築了一個完整而有彈性的藝術整體,寫月者,往往容易為月本身所拘。而在本詩中,詩人在溶溶月色中放眼宇宙,撫今追昔,詩思騰挪躍宕,富於跳躍性,從而窮形極相地展示了詩人複雜情感的諸多側面。月與情的交叉統一使大開大闔的藝術結構顯得形散神聚。詩歌以月為母,以情為父,創造了一個情景交融的優美意境。由於詩人的移情作用,月色的淒清寒冷與詩人情感的悲涼沉鬱正相契合。“一片鐘山月”為詩人抒情找到了噴發口;一腔悲憤情,又為月亮著上了“我”之色。這樣,月亮這個意象與詩人的感情就成了渾然一體的東西,詩才晚糠去人寫景即所以抒情,從而創造了靜穆渾沉的意境。例如“昔嘗臨北闕,今獨照南冠”,是在寫景,也是在抒情,因而收到了“一切景語皆情語”的藝術效果。
綜觀全詩,作者借月抒懷,敘寫了王朝興廢給自己造成的巨大的感情波瀾,表現了“故國不堪向首月明中”的失落感和“恰如一江春水向東流”似的哀愁。

名家點評

北京臭乃籃海淀職工大學學術委員會主任張秉戍《清詩鑑賞辭典》:“‘難’字,飽含了詩人一種無可奈何的沉痛心情。”

作者簡介

方以智(1611—1671),字密之,號曼公。安徽桐城人。明崇禎進士,官翰林院檢討。明末與陳貞慧、吳應箕、侯方域等參加政治活動,一時齊名。明亡後出家為僧,康熙時被捕,放逐粵西,病死途中。學識淵博,通天文、地理、歷史、生物、醫學、音韻及百家之學,又工詩善畫,既是愛國遺民,又是傑出思想家、科學家。著有《浮山集》《通雅》《物理小識》等。
尾聯這兩句從字面看來是對兒女們的規勸,叫小兒女們不要再想念在舊京的父親了;實際上寄託了詩人國破家亡的悲忿和懷念故國的深情。勸他人“莫憶”,其實作者怎能不“憶”、怎能不想,但是“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憶想之間該給詩人帶來多少的興亡之恨。
 作為一首寫景抒懷之作,作者匠心獨運地處理好了“月”(景)與情的關係。詩歌以“月”為緯、以情為經,構築了一個完整而有彈性的藝術整體,寫月者,往往容易為月本身所拘。而在本詩中,詩人在溶溶月色中放眼宇宙,撫今追昔,詩思騰挪躍宕,富於跳躍性,從而窮形極相地展示了詩人複雜情感的諸多側面。月與情的交叉統一使大開大闔的藝術結構顯得形散神聚。詩歌以月為母,以情為父,創造了一個情景交融的優美意境。由於詩人的移情作用,月色的淒清寒冷與詩人情感的悲涼沉鬱正相契合。“一片鐘山月”為詩人抒情找到了噴發口;一腔悲憤情,又為月亮著上了“我”之色。這樣,月亮這個意象與詩人的感情就成了渾然一體的東西,詩人寫景即所以抒情,從而創造了靜穆渾沉的意境。例如“昔嘗臨北闕,今獨照南冠”,是在寫景,也是在抒情,因而收到了“一切景語皆情語”的藝術效果。
綜觀全詩,作者借月抒懷,敘寫了王朝興廢給自己造成的巨大的感情波瀾,表現了“故國不堪向首月明中”的失落感和“恰如一江春水向東流”似的哀愁。

名家點評

北京海淀職工大學學術委員會主任張秉戍《清詩鑑賞辭典》:“‘難’字,飽含了詩人一種無可奈何的沉痛心情。”

作者簡介

方以智(1611—1671),字密之,號曼公。安徽桐城人。明崇禎進士,官翰林院檢討。明末與陳貞慧、吳應箕、侯方域等參加政治活動,一時齊名。明亡後出家為僧,康熙時被捕,放逐粵西,病死途中。學識淵博,通天文、地理、歷史、生物、醫學、音韻及百家之學,又工詩善畫,既是愛國遺民,又是傑出思想家、科學家。著有《浮山集》《通雅》《物理小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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