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男人還剩下什麼》講述了一個妻子在目睹丈夫與初戀情人擁抱的場面後,兩人感情破裂並開始無休止地相互折磨的故事。他們在離婚後,將年幼的女兒作為傷害對方的武器,傳遞出作者想闡釋的“人們往往在表達恨的時候是天才,在表達愛的時候卻如此平庸”的主旨。
人物介紹
“我”
小說講述了“我”因一時衝動擁抱了一個女人,被妻子發現後趕出家門,與之離婚,女兒也離自己而去的故事。小說中的“我”以一種自嘲似的口吻,展現了自己一無所有的無奈處境。其中重要的原因,則在於他喪失了愛的能力。小說中的夫妻是典型的中國式婚姻的產物,由人介紹,相親,再到結婚生子,這是一個標準的流程。對於愛,“我”沒有提及,只是覺得這樣過下去也還不錯,可是對於阿來,“我”卻坦言“愛過她幾天”,這說明“我”年輕時至少有愛的衝動,雖然那份愛並沒有什麼結果。而現實的家庭生活沒有激情,沒有愛做補充,趨於平淡,“每天一個太陽,每夜一個月亮”,日復一日的重複。所以當阿來突然示好出現,“我”被“一團復燃的火焰”驅使著擁抱了她,而這成為了婚姻破滅的導火索。平靜的生活磨滅了愛,以至於主人公僅僅因為曾經愛過幾天的人便難以自持,犯下了錯,而這是妻子所不能容忍的,在激烈的爭吵過後,兩人離了婚。而後妻子又利用女兒向他開戰。
除了愛情的失落,還有對血緣親情之愛的無力表達。離婚之後,主人公“我”突然發現心中空下了一塊,那便是對女兒的愛。於是“我”低聲下氣地向前妻求得了見女兒的權利,只是和女兒的相處並沒有填補心中的空白,女兒對“我”又警惕又防範,買吃的給她,她吃壞了也不吭聲,沉默以對,父女之間的陌生、隔閡讓人心寒。小說中“我”氣急敗壞的一句“你對我女兒乾什麼了?”可以看出一個父親對女兒失去活潑天真的天性的痛惜,和對自己無法彌補女兒創傷的深深自責。他愛自己的孩子,可面對這樣毫無生氣的孩子卻不知道該怎么去表達對她的愛,這是身為父親的悲哀。
作品鑑賞
第一人稱的敘述視角
《男人還剩下什麼》中,“我”向讀者講述了自己怎么被妻子趕出家門,離婚後怎么被妻子懲罰的故事,使讀者不自覺地站在了主人公“我”的男性立場上,因此很容易被作家的主觀情感所帶動,對文中“我”一無所有的處境感到同情。這是作者男性主體精神的表現之一,作者善於從男性的立場來看待女性、男性的問題,因此使小說帶有濃厚的主觀性。文中的“我”是作者的代言人,“我”對於如何能“詩意”地生存的反問實際上是作者對於人類生存發展的思考,而對於男人還剩下什麼的反問,作者的回答是“一無所有”。這說法雖太過決斷,但未嘗不是一種警告,一無所有並不是不可能。這也是作者寫作這篇小說的主旨之一,借“我”之口探究說明男性在當下生活中的境況。《男人還剩下什麼》將第一人稱的敘述視角運用得恰到好處,明晰地表現主人公“我”心裡變化的過程,以“我”的所見所聞所想來結構全篇,很好地表現了男性應對自身開始反省的迫切性。
幽默敘述
《男人還剩下什麼》中的有些敘述頗具幽默的:“妻子把一幢樓都弄響了。我不想再狡辯什麼。像我們這些犯過生活錯誤的人,再狡辯就不厚道了。”“住在辦公室沒有什麼不好。唯一不適應的只是一些生理反應,我想剛離婚的男人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不適應,一到晚上體內會平白無故地躥出一些火苗,藍花花的,舌頭一樣這兒舔一下,那兒舔一下。我曾經打算‘親手解決’這些火苗,還是忍住了。我決定戒,就像戒菸那樣,往死里忍。像我們這些犯過生活錯誤的人,對自己就不能心太軟。就應該狠。”主人公“我”一再煞有介事地說自己“犯過生活錯誤”,然而,他的全部“錯誤”不過是與一個大學時代的女同學有過一次短暫的擁抱。他實際所做的事,與他自認為所做的事之間,有了一種距離,幽默由此而生。讀者在品味著這幽默的同時,不禁對主人公的遭遇有了更深的同情。
作品影響
2018年7月,改編自《男人還剩下什麼》的同名話劇在隆福劇場上演,由北京時代立方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和時間旅行者(北京)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出品,製作人郭佳,編劇
和璐璐,導演
孫博,執行製作人王曉鵬。
作者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