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萊麗·賈勒特 (Valerie Bowman Jarrett)是白宮Public Engagement and Intergovernmental Affairs辦公室主任,歐巴馬內閣很有影響力的資深顧問。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瓦萊麗·賈勒特
- 國籍:美國
- 出生地:美國
- 出生日期:1956年11月14日
- 職業:公務員
- 畢業院校:史丹福大學
生平,家庭,爭議,
生平
賈勒特畢業於史丹福大學,又在密西根大學拿到法律學位。之後結婚並在芝加哥的一家著名律師事務所工作。1987年,她的婚姻破裂,當時已為人母,女兒2歲。此後,她的工作也進入一個新的軌道,開始為芝加哥市長Harold Washington工作。
在後來的15年裡,她在芝加哥的政府部門專責維護商業基礎設施,主要包括改造城市景觀、拆除住房項目和建立許多種族混合社區。在歐巴馬競選期間,賈勒特展現個人風采幫助做重大決策,她後來在白宮的作用反映了她的專業管理素質。
家庭
現年52歲的賈勒特也是一名非洲裔美國人,於1956年11月14日生於伊朗西南部設拉子市,她的父親當時在那裡開設一家醫院,是一項美國援助計畫的一部分。她會講波斯語和法語,祖父是第一個非洲裔的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畢業生。賈勒特的父親、詹姆斯·鮑曼博士是一名傑出的病理學家,母親芭芭拉同樣有影響力,是一名擴展兒童專家。父母的成就對她的影響至深。
爭議
政治記者愛德華·克萊恩對瓦萊麗的評價:
“如果沒有瓦萊麗·賈勒特,就不會有巴拉克·歐巴馬供我們抱怨。”
說話的是白宮記者團的一員,從歐巴馬夫婦初登政治舞台的時候就在報導他們了。我正和同事一起坐在華盛頓一家墨西哥餐館,邊吃墨西哥春卷邊交換對瓦萊麗·賈勒特的看法,白宮西翼也叫她瓦賈。
賈勒特是歐巴馬陣營的核心人物,第一夫婦排第一的朋友和參謀。曾有記者問歐巴馬是否會執行賈勒特所有的決定,他立刻答道:“是,絕對是。”她的頭銜有一大把——資深顧問、政府間事務總統助理、公眾參與總統助理——但這些還是與她在白宮無可匹敵的地位不相稱,也無法解釋她對歐巴馬在白宮顯著的不稱職和不專業所負的責任,這種責任被公眾嚴重忽視了。
賈勒特在白宮最好的房子中間占有一席之地——卡爾·羅夫(Karl Rove)以及希拉蕊·柯林頓曾經的辦公室,位於西翼二層。她可以參加自己想出席的任何會議:今天去國家安全委員會會議;明天出現在聯邦預算吹風會上。總統辦公室的會議結束後,賈勒特常常是留下來和總統私下交談的那個人。
晚上六點半的時候,經常能看到賈勒特上樓去家庭區,在那裡和歐巴馬夫婦還有他們的兩個女兒薩沙和瑪麗亞共進晚餐。在白宮員工中,她是唯一和歐巴馬一家一起度假的人。除了米歇爾·歐巴馬和與他們同住的巴拉克的岳母瑪麗安·羅賓遜(Marian Robinson)外,華盛頓只有幾個人和總統熟到可以當面叫他巴拉克的地步,她也是其中之一。
“瓦萊麗深知內情,”她的一位老朋友告訴我。“她是總統夫婦的眼睛、耳朵和鼻子。她告訴他們誰怎么說誰,誰忠誠誰不忠誠。當他們出訪某市或其他國家時,她建議他們應該見誰。她決定邀請誰來白宮,誰又該受冷落。”
賈勒特被視為政府對外聯絡的關鍵人物——從參議員到外國政要。歐巴馬訪華前,曾派她去見達賴喇嘛。然而,若你像我一樣與民主黨的資助者、商人、議員和非洲裔美國人交談,就會發現賈勒特待人冷淡,缺乏熱情。和歐巴馬一樣,她本質上並不尊重商人。她曾犯下震動商業圈的過失,開除了德高望重的美國商會會長湯姆·多諾霍,理由是他是門外漢,而她更願意與“真正的”業界高管打交道。
“我一直認為瓦萊麗是個麻煩,”一位著名資助人告訴《華盛頓郵報》。“我和白宮裡的人聊過這件事,他們也都同意我的觀點,但他們什麼也不敢說。”
表面的波瀾不驚之下,歐巴馬政府一直被高層人事變動所困擾(總統和第一夫人已經歷了多名辦公廳主任),但賈勒特仍是這片混亂中不可或缺的人物。當人們懷疑賈勒特可能想獲得歐巴馬當選總統後空出來的參議員職位時,米歇爾出面闢謠。
“我對她說,”米歇爾說,“我想讓她留在(白宮的)職位上,(我丈夫)他有她這樣的人在身邊會讓我覺得安心。”
總統也明確表示他有同感。他對《紐約時報》說:“瓦萊麗是我最老的朋友之一。多年來,我覺得我們的關係已經到了她就像我的姐姐的程度...我完全信任她。”
猜測瓦萊麗·賈勒特如何能謎一般地掌控總統和第一夫人,已成了華盛頓茶餘飯後的熱門消遣。
部分原因是,她的影響力來自賈勒特是總統可靠的看門狗這一事實。她能保護自負而臉皮薄的歐巴馬,讓他免受批評抱怨的打擊。賈勒特不會允許心情不快、衣冠不整甚至觀點不同的人見到總統。即使是奧普拉·溫弗瑞和卡羅琳·甘迺迪(Caroline Kennedy)這樣的資深支持者,也曾多次被冷落在白宮門外,只因賈勒特認為她們會利用見到歐巴馬的機會來推進她們自己不同的政治議程。
還有部分原因是,歐巴馬認為,在白人居多的白宮中,賈勒特能夠代表真正的黑人聲音。賈勒特來自非洲裔美國人中的頂級群體,而歐巴馬——一個對自己的黑人身份地位帶著疑問奮鬥多年的人——對賈勒特的血統很是敬畏。
沒有哪個少數民族像黑人一樣關心社會地位。儘管白人常常覺得美國黑人是鐵板一塊,榮獲過普利茲獎的專欄作家尤金·羅賓遜在其著作《瓦解:美國黑人的分化》一書中,看到的不是一個,而是五大美國黑人群體:一個主流中產階級;一個生活在貧困和混亂中,人數眾多但被社會遺棄的少數族群;一小群擁有極大權力財富的“卓越”精英;混血人士;以及新近的黑人移民社群。
賈勒特來自膚色較淺的“卓越”精英階級。“在非洲裔美國人中間,膚色深淺備受關注,”雷尼·弗羅斯(Rahni Flowers)說,從米歇爾·歐巴馬十八歲的時候起,他就是她的髮型師,直到她去了華盛頓。“這常常會決定你能得到什麼機會、能夠有多成功。米歇爾膚色較深;她並不是出自所謂‘淺褐色皮膚’的黑人階層。很多非洲裔美國女性都為此自豪,即她在膚色和頭髮上看起來是個典型的黑人婦女。”
巴拉克·歐巴馬和米歇爾·歐巴馬出身普通的中產階級,賈勒特卻來自美國最有名望的黑人家族之一。羅伯特·泰勒(Robert Taylor)之家——1962年完工時,它是美國最大的房地產開發項目——是用她外公的名字命名的,他是位著名的非洲裔美國社會活動家。她的父親詹姆斯·鮑曼(James Bowman)是知名的病理學家和遺傳學家,也是希格瑪派費組織成員,該組織是一家成立於1904年的全國高端黑人兄弟會。她的母親芭芭拉·泰勒·鮑曼(Barbara Taylor Bowman)是一位心理學家,曾參與組建芝加哥埃里克森兒童發展研究院。瓦萊麗曾就讀於史丹福大學及密西根大學法學院,前夫是羅伯特·賈勒特(Robert Jarrett)博士,他是《芝加哥太陽時報》著名專欄作家弗農·賈勒特(Vernon Jarrett)的兒子,弗農幫助瓦萊麗找到了她在芝加哥的第一份工作,職位是市長理察·M·戴利(Richard M. Daley)的企業顧問。
儘管擁有名校高學歷,巴拉克·歐巴馬和米歇爾·歐巴馬起初並不能進入芝加哥的社交圈,這裡以比美國任何城市都多的黑人富翁而聞名。歐巴馬夫婦無法打入芝加哥政治和財富的小圈子,直到賈勒特結識了米歇爾,並讓她成為了戴利市長的雇員。當時賈勒特是戴利的辦公室副主任,芝加哥人視之為戴利政府中的“黑人面孔”。
“她說起話來像是自由派,但做起事來不像自由派,因為她從根本上是戴利政治機器的產物,”一位曾與賈勒特共事的前社區工作者說。
此外,賈勒特還是芝加哥那些高級文化機構的董事會成員,如交響樂團和藝術學院。憑藉她在政治、文化、財富圈內的高級人脈,她得以將歐巴馬帶進芝加哥富裕黑人和猶太人的圈子。
但對很多非洲裔美國人來說,賈勒特的精英背景解釋了她那種屈尊姿態以及無法對歐巴馬提供最重要的幫助——保持和各類選民的良好關係。
“瓦萊麗在成長過程中,和藍領非洲裔美國人接觸很有限,”一位曾與她共事的芝加哥人表示。“她與(黑人)南區的最親密接觸就是她駕駛著梅賽德斯敞篷車經過那裡的時候。她從不需要靠努力工作來往上走。她的血統可以讓她輕而易舉地得到一切。她很自然地被和她同樣出身的非洲裔美國人所吸引。我質疑她的能力。我從不覺得她聰明得能勝任她在白宮的工作。”
賈勒特進入華府之前的社交成績無可挑剔,工作成績就不好說了。戴利市長任命她為規劃專員後,公租房重建計畫出了很大的問題,令芝加哥超支數百萬美元,賈勒特也捲入其中,戴利未說明理由便解僱了她。
“瓦萊麗當上規劃專員後我就認識她了,”芝加哥一位地產開發商說。“她是個一心侍奉主子理查·戴利的小官,我不喜歡她。她轉彎抹角、詭計多端、不好相處。她可以為戴利去撞南牆,只要能讓老闆心滿意足。但她給戴利的建議對他人、對自己、對與戴利的關係都是災難性的。她的工作與政策制定無關,其人也不擅長管理。當時她就是個執行者,而且總是確保自己不留痕跡。”
賈勒特離開市政廳後,擔任人居署行政事務部的執行長,她從這一職位上掙到了30萬美金的工資和55萬美金的延遲薪酬。她負責管理一個聯邦資助的大規模建築群項目,這一項目是在稽查員發現那裡已成為犯罪頻發的凋敝貧民窟後,被收歸公有的。
賈勒特在職業生涯中,一直未能獲得升遷。今天她卻作為米歇爾·歐巴馬的密友和巴拉克·歐巴馬的政治伴侶,站到了權力的頂端。我詢問歷史學家多麗絲·克恩·古德溫以往有沒有這樣與總統和第一夫人都關係如此特殊的人,她提到了哈里·霍普金斯(Harry Hopkins),富蘭克林·羅斯福和埃莉諾·羅斯福最親密的幕僚之一。其他歷史學家絞盡腦汁,想到了米切爾·迪福(Michael Deaver),他是隆納·雷根的人,與南希·里根也過從甚密。
霍普金斯是羅斯福新政的總設計師,迪福為里根工作了三十年,賈勒特與他們兩人不可同日而語,她進白宮時幾乎毫無成就。芝加哥和華盛頓的很多知情人認為她還算愉快友善,但私下裡幾乎都這樣說她:“要做總統和美國的首席顧問,她還不夠格。”
“她沒有國際經驗,也沒有制定經濟和財政政策的背景,”麥可·拉文(Michael Lavin)說,他是畢馬威國際會計師事務所已退休的副主席,在芝加哥社會和文化機構中也頗具影響力。“往屆民主黨政府中確實有些重量級人物。但瓦萊麗可不是(前國務卿)賽勒斯·萬斯(Cyrus Vance)。”
“我參加的一次晚宴上,瓦萊麗在我們那一桌坐了十分鐘,沒給我留下特別的印象,”歐巴馬的一位主要資助者說。“她說話無趣,沒有我想的聰明。她不是卡爾·羅夫,卡爾·羅夫會把她當早飯吃。”
拉姆·伊曼紐爾回到芝加哥競選當地市長之後不久,在一次街頭競選活動中,他被一位難對付的老政客纏住。“你可不是傻瓜,”老政客說,“為什麼眼看著白宮這么外行呢?”
“我搞砸了,”伊曼紐爾回答。
“胡說!”老政客說。“我不接受這種藉口。”
“為什麼?”伊曼紐爾問道,吃了一驚。
“因為你在那裡的時候,總統從來不和我們聯繫,而你我都知道,政治家的桌子上都有一張要聯繫的名單,”老政客說。“每個政治家都有。每天可能有幾百個電話打給總統,而他只能接幾個。總得有人知道怎么列這樣的名單,聯絡名單。而你說歐巴馬沒有這種名單?我不信。他籌款進軍白宮的時候是有名單的,而你說那名單不復存在了?”
伊曼紐爾想要說些什麼,但這傢伙正在興頭上,一點也不想聽。
“不管怎么說,本來就不是你定的名單,拉姆,”他說。“初選的時候你和希拉蕊的人在一起,歐巴馬的人有他們自己的名單。為什麼歐巴馬就是不給名單上的人打電話?”
伊曼紐爾想了想,然後說道:“我猜,這些都是因為一個人。”
“是誰?”
“瓦萊麗·賈勒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