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造詣
王維忠自幼酷愛藝術。1977至1980年,師從國畫大家
李波老師,
曾先國老師。1979至1982年,師從
國畫大師
李苦禪先生學習中國畫。近幾年來拜師姜寶林/石齊/何水發先生,王維忠重臨摹亦重寫生,曾登
黃山、游蘇杭、臨泰岱,搜奇峰,打草稿,寬泛畫域,充實畫風,積累素材。其畫風有苦禪大師的渾厚也有賓虹先生的質樸,匯諸家之所長,思畫理、悟筆墨,漸漸形成了獨樹一幟的個人風格。
作家評論
千里姻緣一線牽---繪畫觀
過了五十,維忠忽然想通了。“夫象物必在寸,形似須全其骨氣,骨氣皆本於立意而歸於用筆,故工畫者多善書。”(唐·張彥遠語)只不過,這個“忽然”的成本太高了。
早年間,與維忠酒談,曾戲說,你的書法要好於你的畫。他嘿嘿一笑,笑而不答,多作不以為然狀。後再見,維忠說,好多書法家勸我練練字。我會意,立言:中國畫是線的藝術,線不過關,畫的質量也好不哪裡去。維忠是學工美出身的,與著名畫家吳東魁同窗。對於線的感知,相對單純的書法家與畫家,自然要深入得多。大千世界說白了就是線與線的關係。線為萬物運行的軌跡。線是事物的邊界。線是事物的主幹。世間萬物的牽掛、牽引、牽連,靠線。不起眼的事物發出光亮,靠線。線多了,大大小小的事物便有了出路。事物行走的路多了,線隨之也豐富起來。作為畫家,就是要善於發現事物行走的軌跡。
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剋,各有各的線。基於此,維忠很重視寫生。他以為,中國畫的現代性不在於如何脫俗,而在於如何葆有線的現場性。線與線條,不是一回事兒。線能讓人現眼。而線條則是畫家抒情達意的產物。線的在場能力考驗的是一個人的織網能力。晉王羲之《筆勢論》云:“每作一畫,如列陣之排雲,每作一戈,如百鈞之弩發,每作一點,如危峰之墜石,每作一牽,如萬歲之古藤。”畫畫練眼,要小能看大,大能看小。如看昆蟲,觀察其外形、性格、情趣,直看到肉眼不能再分辨的地步。小能看大,才有氣勢。大看小,如看山水,方能見其細微之處。相看兩不厭,天意即本命。人生的上半場,皆喜歡往外走。人生的下半場,便順勢而為,不再逆勢而動。當一個人不再與這個世界較勁的時候,你會突然發現,這個世界是那么地可愛。際此,維忠的畫便有了歲月的痕跡。他的線,不飄,不空,雖有西式的眉眼,但卻是東方的調性。
一枝一葉總關情。維忠通過對事物的概括,來還原世界的生動。在他這裡,線的意會功能極強。線是糾纏。情緒。情感。經驗。有感而發,線就要出發了。它的線路,始終沒離開過儒、道、禪。儒家主為政在人,道家主靜,禪家主空;儒家主修身以道,道家主忘,禪家主滅;儒家主治國齊家平天下,道家主物我兩忘,禪家主四大皆空。三合一的思考,讓維忠從生命本質上得到了淨化,也從境界上達到了轉識成智。由此,他對人生也就有了與眾不同的樂觀,豁達與自我反省。 他說,繪畫是心靈的工作,欲望,意志,智慧,驅使我快樂地工作,這是我生活的需要和習慣。我離不開它,它慰藉著我的心靈。生活中的維忠是個隱者,既不長髮披肩,也不白髯過膝,儼然一個藝術家便衣。太多的熟視無睹,持續地固化著他的野心與定力。蓋因屬蛇的緣故,不喜歡招搖,卻喜歡躲藏,一副怕傷害的冷靜。他的狂野也只能在山水情懷與花鳥性情中得以見識。他的書寫分而觀之筆筆是書法,合而觀之則是一幅畫。
李苦禪云:“書至畫為高度,畫至書為極則。”維忠是得過李苦禪真傳的人。早年,他畫的鷹魏碑入畫,形銷骨立,冷氣逼人。曾在全國花鳥畫大賽中拿過大獎,也因此受到過前國家領導人華國鋒王光英的接見。正緣於斯,宅在家裡,寫了七年字,他才從李苦禪那裡走出來。大師之所以成為大師,就是因為他能架空數代人的靈魂。忘了,不可能;放下,談何容易?!維忠左思右想,決定先放空自己。那幾年,維忠拒絕看李苦禪的畫,埋頭寫字。其時,黃庭堅與王羲之乘虛而入,自發到他的筆下報到。二人的字,筆畫與筆畫之間的空間感好。從這裡順個手,說不定自己畫中的線就能長出骨頭。有骨頭不愁肉。肉是後來的。果不其然,七年後,維忠的線與線對話再不生怯,禪定自若,千里之外仿佛近在咫尺。刀光劍影的火氣不見了,大師纏身的冤氣沒有了。活生生溢出的是個我的清冽與正氣。葉芝說,詩是一種隨時間而來的智慧。畫之於畫家來說,又何嘗不是呢?閱歷,情感,都會令畫家的線慢慢長出肉來。這時的肉,便是色香。
維忠的畫,多以花鳥為主,色香味常常是不由自主地在畫面里冒出來。就拿他的花卉來說,枝條交錯,貌似無厘頭,定睛凝視,方覺若老僧娓娓細語,有相當強的敘述性。花枝亂顫招人愛,卻不煽情。再說他的鳥,或在山巔冷眼,或在空中直飛,從不張開翅膀。這種孤絕的姿態,給人以橫空出世之感。一花一鳥,或糾纏,或放棄,收放之間,我感受到了維忠那深切的快意。他不是大塊吃肉的主,卻是個能用樹葉殺人的人。何故?有緣千里來相會。那空中飛來的白弧,難得不是道生一的一嗎?一既然能牽扯出二,自然會牽扯到你我。只是看維忠的畫,千萬不要這么近。
王維忠:靈動花鳥,別有洞天
賞王維忠畫作,給人最大的感覺就是自然、舒服,有精氣神,這也正是王維忠要傳遞給人們的一種感覺。達到這樣的境界,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王維忠今 年61歲,直到他47歲的時候仍舊是以臨摹為主,師古人,師白石、苦禪、天壽先生,實為“票友”。在經歷一段痛苦思變時期後,他遵照苦禪先生的教導,“書至畫為高度,畫至書為極則”,以書法入畫,“涅槃重生”,漸漸形成了自己的風格。他所畫的靈動的花鳥,別有一番風味。
以書法入畫,涅槃重生
王維忠1977年考入山東輕工美校,畢業後一直沒有扔掉專業,堅持作畫。“沒有自己的風格是畫匠,一名畫家必須形成自己的風格,而不是一味地模仿別人。”王維忠師從國畫大師李苦禪先生,他受老師影響非常大。他說,他此前一直臨摹老師的作品,畫得挺像,但沒有形成自己的風格,畫了20年,自己仍是一名“票友”。
想改變又不知如何去突破,這種狀態令王維忠十分痛苦。他在拜見李苦禪兒子李燕時向其講述了自己的苦惱。那次交談似乎是他走上“重生”路的起點。此後,他試著從書法裡面尋找繪畫的方法。
工作的業餘時間,除畫畫外,他開始練習書法。“畫可以幾天不畫,但書法必須天天練習。”王維忠說,要根據個人愛好,向適合自己的方向發展,他開始臨摹王羲之、黃庭堅的書法。“畫畫造型不是問題,畫什麼容易,怎么畫難,要研究怎么畫,掌握了書法基本功,畫畫才有中國畫的特點,才能用筆自如。”王維忠漸漸找到了毛筆書法入畫的感覺,所畫的作品也漸漸呈現出自己想要的感覺——格調自然流暢,看起來舒服。
講求形式感,自然最好
王維忠的畫作以花鳥畫為主,作品畫面乾淨利落,一幅畫裡往往只有一個主體。正如他喜歡的音樂一樣,他喜歡京胡、琵琶、古箏、古琴、鋼琴等獨奏效果,喜歡那種豐富又單純的形式感。
仔細觀察王維忠的畫,會發現他的畫面沒有生硬的直線,全是有彈性的曲線,這也是他從練習書法中得到的經驗。欣賞到他的作品的人,都會有眼前一亮的感覺,靈動的花鳥總是能呈現出別樣的韻味。
之所以會有這種效果,是因為他注重畫面的裝飾布局,注重畫面的音樂感覺。“畫面的運動感很重要,毛筆在紙上運動不自如,就像唱歌忘詞一樣,太痛苦了。”王維忠認為,畫家在作畫時必須是自然的、自如的,看畫的人必須願意欣賞,從思想上覺得受益,畫面感覺舒服,畫面的形式感好。
他說,畫出一幅好的花鳥作品,首先要留心觀察生活,入畫而不能出錯。在保證好看不出錯的情況下,還要追求形式感——他的畫要傳遞給人們的形式感就是舒服、流暢,有節奏。
作畫是樂趣,學無止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有人愛打麻將,有人愛唱歌,畫畫是我的最大樂趣。”王維忠說,他至今依然在堅持紙張的反覆利用,而且可以畫很多,隨時都可以畫,因此畫起來也不拘謹。他經常一邊聽著收音機一邊畫畫,有客人來了,手裡也不閒著,不自覺地就畫出一幅意想不到的畫來,寫意畫有其固有的藝術偶然性,他非常享受這種狀態。
多年來,王維忠的作品不斷發表,曾多次參加美展、聯展、書畫大賽並獲獎。其作品被中南海、人民大會堂、毛主席紀念堂、釣魚台國賓館、中國美術館、中央電視台及首都各大報刊珍藏、懸掛;同時,還為日本、韓國等多個國家的國際友人所珍藏。
面對所取得的成績,他並不滿足。他說學習是一個永無止境的過程,“書至畫為高度,畫至書為極則”是他的終極目標,他現 在對自己的字還不滿意,仍舊天天堅持練字、堅持不斷突破自己的繪畫水平。
代表作品
題畫詩見【王維忠作品的空間】,四十首題畫詩,二十首論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