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服烈士:生於一八九九年犧牲於一九四六年,是張老家鄉王辛莊人,自幼家貧如洗,青年時期四處流浪以說書為生。抗日初期他已年盡四十,只有投靠共產黨才能打日本,毅然參加革命。.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王明服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安徽省渦陽縣
- 出生日期:一八九九年
- 逝世日期:一九四六年
- 職業:軍人
- 性別:男
- 政治面貌:中共黨員
生平,事跡,刻苦求學求知,真情憂國憂民,生活克勤克儉,致力統戰情報,痛遭叛徒出賣,一身凜然正氣,歷盡苦刑折磨,
生平
青年時期拜師學說評書。1936年前後,結識進步青年劉慕琨等,受其啟發,產生革命思想。1939年參加革命,在新四軍第六支隊隨營學校任管理員。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隨部轉移到津浦路東,任抗日軍政大學第四分校鋤奸幹事。部隊回津浦路西後,轉入地方。至1946年間,一直在中共雪渦縣委統戰部任聯絡科科長。1947年初,調任中共觀堂區委副書記。深入與敵隔河相峙的丁固、大寺、岳東3個邊緣鄉,領導民眾開展反匪鬥爭,並帶領大寺鄉武裝,伺機打擊敵人。同年7月,因叛徒告密,在小馬莊被捕,先後被關押於國民黨毫縣大隊部、國民黨毫縣縣政府。審訊中,敵人對他進行嚴刑拷打,用刀挑斷其雙腳筋,又剜割眼睛和耳朵,最後將他押赴毫縣北門外,將他的雙臂釘在城牆上。他毫無畏懼,堅貞不屈,高呼“中國共產黨萬歲!”“打倒國民黨反動派!”最後,敵人又割去他的舌頭將他殺害。
事跡
1947年冬日,陰森森的亳縣縣城突兀地虎視著茫茫的原野。北城門洞開不久,一隊國民黨兵個個縮著腦袋走了出來,前面的兩個拖著一個被挖去雙眼、割去雙耳、遍體鱗傷,已面目全非的人。只見兩個劊子手把那人推靠在城牆上,晃著手中的錘子和釘子說:“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這釘子硬?”說著,即兇狠地把那人的四肢釘在了城牆上。劊子手們一陣猙獰的狂笑,然後又胡亂地向那人身上捅了十數刺刀。進城的百姓見此慘狀,紛紛流下眼淚,互相搖首嘆息,切齒痛恨劊子手的殘暴,無不翹起拇指稱讚那人是“硬骨頭”、“鐵漢子”。他,就是中共雪渦縣觀堂區委副書記王明服。
刻苦求學求知
王明服,1889年出生於渦陽縣城西北之王辛莊。他家有湖窪田10餘畝,但因土質貧瘠,澇災頻繁,全家人雖終年辛勤勞作,收穫仍很微薄,去掉各種捐稅,已所剩無幾,生活常難餬口。因此,他兄弟4人成年後,只有老四娶上了媳婦,而王明服46歲時,才在組織的幫助下結了婚。
王明服自幼即隨父母下田,泥巴堆里滾大。看見人家的孩子去上學,他常常駐足不前,眼巴巴地望著,整日都盼望著能有一天也像其他孩子一樣,背著書包走進學堂,可這個願望一直也未能實現。20多歲時,他躊躇了數日,紅著臉去懇求本村塾師王茂柏教他寫字。王先生見他求學心切,被他的一片誠意所打動,時常抽出閒空以樹枝代筆、地面作紙教他習字。他學習特別認真刻苦,半年的時間就識字近千個。為了克服學習上的困難,他風餐露宿,往返十數日,徒步千餘里,到南京買回了一本字典。藉助字典,他慢慢能夠看懂了通俗小說。
真情憂國憂民
1931年夏秋之交,淫雨霏霏,井溢河滿,糧食顆粒無收。1932年夏連月赤日炎炎,溝乾塘涸,農田夷為焦土。苦於生計,王明服拜了一個姓唐的評書藝人為師,流落江湖。他踏遍皖北、豫東各地,來往朱門,出入蓽戶,看到富人花天酒地,農家糠菜不濟,滿腹不平常常溢於言表。說書之時,他借古諷今,痛斥殘害忠良、賣國求榮的奸佞小人;笑罵魚肉百姓、巧取豪奪的權貴惡霸,貧苦農民聽他的書都格外入神,覺得叫人迴腸盪氣,特別來勁。
抗日戰爭爆發後,渦陽進步青年劉因、李晨等自發成立了“渦陽抗戰自衛宣傳大隊”,在城鎮、鄉村廣泛地開展抗日救亡宣傳活動。王明服聞訊,急忙從外地返回,主動找到李晨了解國內外局勢,與之暢談農村的情況。此後,他便經常到李晨處請教。在李晨的啟發下,他懂得了不少道理,提高了對抗日宣傳重要性的認識。1937年底,王明服在抗戰自衛宣傳大隊被迫停止活動後,說書時主動進行抗日救亡宣傳。1939年夏,他在渦陽縣殷廟國小發動師生組織成立青年救國團,開展抗日活動。但不久,青年救國團被國民黨渦陽縣黨部強行解散。
生活克勤克儉
彭雪楓司令員帶領新四軍游擊支隊於1939年9月以新興集為中心創立了豫皖蘇邊抗日根據地。這時,王明服慕名來到新興集,參加了新四軍。
同年10月,新四軍游擊支隊隨營學校在渦(陽)永(城)交界的馬冢集恢復建立,王明服被派往隨營學校任管理員。游擊支隊處在敵、偽、頑、匪的包圍之中,給養緊張,生活極為困難,隨營學校與部隊完全一樣。作為以照顧隨校學員生活為主要工作的王明服,看到學員年齡較小,學習那么勤奮,生活如此艱苦,心情十分沉重。他來隨校工作時,心裡格外高興,慶幸自己有了一個良好的學習文化的機會,下決心一定要利用好這個條件,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可是當看到學員們生活如此的艱苦,他再也坐不下來,除加強學員一伙食的管理外,一有空閒,他就砍柴去賣,以微薄的收入來貼補學員的菜金。上級發給他的一件大衣,他從未穿過,白天讓給出外辦事的同志,晚上拿給站崗的學員。他關心集體,愛護學員,得到同志們的稱讚,受到教育長劉作孚的多次表揚。同年,他加入中國共產黨,並被評為“模範黨員”。
致力統戰情報
抗日軍政大學第四分校於1940年3月在隨營學校的基礎上建立後,王明服改任校鋤奸幹事。1941年5月,他隨部隊東進到洪澤湖畔,擔任新四軍四師(原新四軍游擊支隊)政治部偵察幹事,重新利用起自己評書藝人的身份深入城鄉敵占區,為偵察敵情、獲取情報做了大量的工作。
1944年8月,王明服隨新四軍四師重返津浦路西。為重建地方政權,王明服被組織安排到華中八分區永渦縣擔任統戰部聯絡科長。他利用自己地理熟悉、熟人較多的條件,深入集鎮、鄉村進行宣傳鼓動,溝通與各階層人士的聯繫,並秘密發展了一批交通員,為團結抗日力量,掌握敵情做出了積極貢獻。
日軍投降後,國民黨地方武裝不斷侵襲我雪渦縣(原永渦縣),殺害我幹部和民眾。王明服頻繁活動於各邊界鄉村,與交通員保持秘密聯繫,充分發揮他們的積極作用,及時掌握敵人的動向,有效地保護了基層幹部和積極分子的生命安全。1947年元月,我軍攻克渦陽城,恢復了觀堂、裴橋、義門等區政權,王明服被調任觀堂區委副書記。
痛遭叛徒出賣
雪渦縣的一些區政權雖然恢復,但武裝力量極為薄弱,王明服分工負責武裝工作,經常活動在條件艱苦、情況複雜、處境險惡的丁固、岳東、大寺等邊緣鄉村。他帶著通訊員,首先通過老關係了解情況,給他們講全國局勢,請他們出來工作。然後再通過這些人召集民眾,反覆進行思想動員,讓他們利用各種方式來支持我們。
他整日沒夜地奔走各村莊,扎在民眾堆里,一講就是幾個小時,可他身上連件襯衣也沒有,只穿著件破棉襖,每天連頓熱飯也難吃到,餓了就啃塊冷饃或生紅芋,困了就找牛屋或草堆睡一覺,常常凍得簌簌發抖,身上虱子也滾成疙瘩。組織上多次要他做件襯衣,他總是說:“眼下民眾生活這么苦,咱有件棉衣穿就滿不錯了,等大家都過上好日子時再做吧!”經過一段時間耐心細緻的說服、動員,工作局面慢慢打開,情報站、聯絡點建立了,區、鄉隊武裝也建立起來。
王明服帶著區、鄉隊主動打擊國民黨地方反動武裝、土匪,鬥爭惡霸地主,為民眾解了恨、壯了膽,在民眾中樹立了威信。
1947年四五月份,國民黨軍隊和地方武裝接連不斷地清剿、掃蕩,雪渦縣及各區武裝採用靈活機動的游擊戰術,與敵人巧妙周旋,出其不意地打擊敵人,發展壯大武裝力量。
敵人屢次撲空,變換了新的手法。他們採用安設據點、前掃後清、步步推進的戰術,分化瓦解我區、鄉武裝。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一些人被抄家暗殺,有些人變節投敵。
王明服遵照上級的指示,密切聯繫民眾,依然頑強地堅守在觀堂的邊緣鄉村,穩定了地方幹部和戰士的情緒。他有時隻身喬裝打扮深入敵占區聯絡,收集情報,掌握敵情;有時帶領鄉隊尋機偷襲敵人,以壯行色,提高士氣。他的機智勇敢得到同志們的交口稱讚,引起國民黨地方武裝的極度仇恨。
1947年6月下旬的一天中午,王明服與大寺鄉鄉隊40多人在西劉溝與國民黨正規軍一部遭遇,鄉隊被衝散。當晚,王明服及大寺鄉鄉長高心讓等10餘人住在小馬莊。奔波一天,都很疲倦,王明服讓只有十五六歲的通訊員王進才先休息,獨自出去活動。他正與鄉親們在一棵大樹下談形勢、拉家常,高心讓和幾個鄉隊隊員一起走來。他見是“自己人”,毫無戒備。不料高心讓一夥突然捕了上去,把他緊緊捺住,摘下他的槍,將他捆綁起來。此時,高心讓才原形畢露,得意忘形地表白自己要用王明服向國民黨亳縣縣大隊邀功請賞。
一身凜然正氣
王明服面對高心讓叛變投敵的無恥行為高聲叫罵,並規勸鄉隊隊員不要受高心讓的欺騙,不要與人民為敵。高心讓被罵得無地自容,惱怒地對王明服拳打腳踢,但無濟於事,最後只好用棉花把他的嘴堵上。高心讓怕發生變故,將王明服綁在拉農具的拖車上,連夜把他拉到渦河南,交給了駐在十九里集的國民黨亳縣縣大隊隊長馬允修。
王明服被捕,馬允修喜出望外,立即親自審訊。馬允修故弄玄虛地問:“你是誰?”
王明服慷慨地回答:“我是共產黨員!王明服就是我!”
“共產黨員?共產黨員就是你這樣的嗎?”馬允修從上到下仔細地打量著王明服,圍著他轉了一周,望著他破舊不堪、沾滿泥土的衣裳揶揄地哈哈大笑。
“我們共產黨人沒有什麼特別。可是,真正的共產黨人,有哪個是為自己升官發財、貪圖享樂的?又有哪個做過危害國家、坑害百姓的事嗎?請問馬大隊長,你在一個共產黨人的面前不感到羞恥嗎?”王明服不緊不慢鄙夷地反問。
馬允修憋得面紅耳赤,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突然,他吼叫起來:“我斃了你!”
王明服望著馬允修氣急敗壞的兇相,冷笑著說:“要殺就殺,要砍就砍,在這裡,你盡可耍你的威風。要知道,你的末日就在眼前!”
馬允修暴跳如雷,兇殘地揮刀向王明服的右腳後跟砍去。王明服癱倒在地,昏死過去。
歷盡苦刑折磨
王明服甦醒後,再也不能站立起來。敵人的刑訊招來的只有一場痛斥和怒罵。馬允修看從他口中掏出東西已不可能,想出了用王明服示眾的主意,企圖用高心讓的叛變來瓦解革命隊伍,拿王明服的慘狀來威懾民眾。
敵人把王明服捆在獨輪車上,又把車輪子砍掉一塊。本來就坎坷不平的路上,獨輪車的輪子每轉一圈就猛地震動一次,獨輪車每震動一次,王明服就不由自主地急劇抽搐一下。王明服的傷口被撕裂了,皮肉被磨爛了,鮮血點點滴滴灑在了他經過的路上。
每到一個村莊,王明服不顧渾身的疼痛,竭力地呼喊著:“鄉親們,不要怕,勝利是屬於我們的,國民黨注定要失敗,這些劊子手不會有好下場的。”敵人無可奈何,就殘忍地用菸頭燙他,用開水澆他,王明服被折磨得多次昏死過去。就這樣,王明服被敵人用獨輪車推著,示眾到十九里、大寺、丁固寺、亳縣城等地。民眾看到王明服慘遭折磨,如此堅強,無不低頭啜泣,稱他是硬骨頭,鐵漢子,罵敵人毒如蛇蠍,狠似豺狼。五六天后,王明服已奄奄一息,馬允修才派人把他押送到國民黨亳縣縣政府。
待王明服稍有一點說話的精力,刑訊又開始了,逼他供出我秘密聯絡點、情報站,許以金錢美女。敵人威脅利誘、軟硬兼施,耍盡了陰謀,用遍了刑具,還是沒有從王明服口中掏出一句他們需要的東西。王明服視死如歸,意志剛強,總是以痛斥和怒視來回答敵人。
敵人在冷酷地、慘無人道地摧殘他。
……他們削去了他聽而不聞的耳朵。
……他們剜下了他怒目仇視的雙眼。
……他們割掉了他一句軟話也不說的舌頭。王明服不知在生死路上往返了多少次,被敵人摧殘的看上去只是血肉模糊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