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縣治記載,欒城縣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山西省洪洞縣移民,明朝永樂年間,從山西洪洞遷來在此占產立莊。縣治記載的有:孟家園的孟氏二兄弟。 南郄馬、北郄馬周、魏、谷、韓四家應帝詔從山西洪洞縣石下村遷此定居。東佐、段乾、宋北、樓底、永安、梅家村、小周、大周、夏戶莊、南客、尹村。秦家莊秦氏三兄弟。北趙台南趙村的趙氏二兄弟。王村的王氏、馬家莊的馬氏、柴趙村的柴氏趙氏。胡家寨的胡氏五兄弟。山西省洪洞縣王氏三兄弟,先來到彪冢落腳,安頓好老人,老二到北關占產立業,老三來到王家莊占產立業。解放初期三兄弟兒孫們每逢年節都到彪冢
祭奠老人,設灶立鍋吃一頓團圓飯。
晚秋時節,槐葉凋落,老鴉窩顯得十分醒目。移民們臨行之時,凝眸高大的古槐,棲息在樹杈間的老鷂不斷地發出聲聲哀鳴,令別離故土的移民潸然淚下,頻頻回首,不忍離去,最後只能看見大槐樹上的老鶴窩。為此,大槐樹和老鶴窩就成為移民惜別家鄉的標誌。“問我祖先何處來,山西洪洞大槐樹。祖先故里叫什麼,大槐樹下老鴰窩。”這首民謠數百年來在我國許多地區廣為流傳。
洪洞縣有一座廣濟寺院,寺院宏大,殿字巍峨,自唐宋以來,便建有驛站.常住驛官,處理四方往來的公差事務。在廣濟寺山門左側有一棵“樹身數圍、蔭遮數畝”的漢槐,陽關古道從樹蔭下通過。汾河灘的老鸛在古樹上構巢壘窩,年長日久,特別是到了冬季樹葉凋零之時,老鸛窩在古樹上星羅棋布,甚為壯觀。明初移民時,官府在廣濟寺和大槐樹下設局駐員,集中移民,編排隊伍,並發給“憑照川資”。當移民起程時,依依惜別,不忍離去,走了好遠回首之時,只能看見大槐樹上的老鸛窩。因此,大槐樹和老鸛窩就成了夢繞魂牽的家鄉的標誌,幾百年來傳來傳去,有的甚至把老鸛窩誤傳為村莊了。
據說明初大槐樹移民時人們誰都不願離開自己的家,這時官府廣貼告示,欺騙百姓說:“不願遷移者,到大槐樹下集合,須在三天內趕到。願遷移者,可在家等待。”人們聽到這個訊息後,紛紛趕往古大槐樹下,晉北人來了,晉南、晉東南的人也來了。第三天,古大槐樹四周集中了十幾萬人。突然,一大隊官兵包圍廠大槐樹下手無寸鐵的百姓,一個官員大聲宣布道:“大明皇命,凡來大槐樹之下者,一律遷走。”這道命令把人們驚呆了,不久人們醒悟過來,受騙了!人們哭喊叫罵,但一切都無濟於事。官兵強迫人們登記,發給憑照,每登記一個,就讓被遷的人脫掉鞋,用刀子在每隻腳小趾上砍一刀作為記號,以防逃跑。所有移民後裔的腳小趾甲都是復形,據說就是砍了一刀的緣故。當然被砍了一刀,是不可能遺傳的了,只能說明當初洪洞移民的小腳趾甲本來就是兩半的.那為什麼是兩半的呢?按21世紀科學分析是為基因遺傳,那就是洪洞縣移民都帶有小指甲復形基因,因此洪洞縣移民的後代也都同樣都為小指甲復形(兩瓣)“誰是古槐遷來人,脫履小趾驗甲形。”你若有興趣,不妨自我查看。
官兵
強迫百姓登記後,為防止逃跑,把他們反綁起來、然後用一根長繩聯結起來,押解著移民上路。人們一步一回頭,大人們看著大槐樹告訴小孩:“這裡就是我們的老家,這就是我們的故鄉。”移民後裔不論家住在何方何地,都雲古大槐樹處是自己的故鄉,就是這個道理。由於移民的手臂長時間被捆著,胳膊逐漸麻木,不久也就習慣了,以後遷民們大多喜歡背著手走路,其後裔也沿襲了這種習慣。有些年老的人還有這種習慣。 在押解過程中,由於長途跋涉,路上就經常有人要小便只好向官兵報告:“老爺,請解手,我要小便。”次數多了,這種口頭的請求也趨於簡單化,只要說聲“老爺,我解手”就都明白是小便。此後,“解手”便成了小便的代名詞。如今欒城扔叫解小便叫解小手,大便叫解大手。 行進途中人們風餐露宿、忍飢挨餓。渴了喝口山泉水,餓了便集體埋鍋支灶,架火熬粥。為什麼說埋鍋,就是在平地按照鍋形挖一個坑,將坑裡的土貼在坑邊上把鍋架起也就是將鍋埋入半截,前邊開一個斜馬道,後邊開一個口出煙,不用爐條就可以點火做飯,省工省時、方便快捷。支灶也就是地下挖一小坑再用石頭土塊圍一圓圈(□□欒城叫kelang)將鍋架起做飯。這一省工省時、方便快捷的埋鍋支灶技術一直沿用到21世紀。飯熟後盛上一大缽碗,幾個人蹲(欒城叫□□gudi、gudei)在一起邊吃邊訴說。這一習慣一直延續下去,飯熟了盛上一大缽碗,一隻手拿碗夾餅子,一手拿筷子夾一塊鹹菜疙瘩,幾個人gu di在門口,邊吃邊聊,正是遷移途中的習慣600年沒改。大缽碗又叫大破碗這一盛飯的物件,也就是從那時叫起來的吧,遷途中要吃飯,每人一個大碗盛飯,行進途中不難免要碰壞,壞了也不能扔掉,丟掉了吃飯的碗就要挨餓,所以就叫成了打破碗。
押解路上,沿途村民見到這一隊一隊的遷民,紛紛落淚,拿出衣物、糧食相送,知道他們將要離開故土、離開妻兒老小,到一個不知名的遙遠地方。有的村聽說遷民在此
路過,在路邊架設鍋灶熬一鍋香噴噴小米粥,拿出自家最大的盛飯碗(缽碗)盛上一碗粥,為他們送行、告別。隊伍越走越遠越走越遠,鄰初幾天沿途還能喝上家鄉的米粥,只有走啊走,走啊走不知走了多久,實在是飢餓難忍倒下走不動了,於是官兵想出一個辦法,按其憑照所到地址進行編排形成一個小集體,選出頭目,將川資統一使用,購置鍋灶用具、糧食,餓了就地挖坑做飯。遷民向著新的方向,互相攙扶,相互幫助,扶老攜幼,慢慢的在官兵的押解下向前步行。在長時間的行進途中,她們結下了深厚的情誼,她們不是一個村,也可能不是一個縣,也可能是洪洞縣,也可能是趙城,也可能是晉城,也可能是潞城。她們都有一個戀戀不捨,欲哭無淚,毫無辦法的心情,反綁雙手低頭慢慢走路。離開了家鄉離開了熱土離開了熟悉的家園,向著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行進,是生是死,誰也說不清。
吃的問題解決了,睡就好辦了,不就是和衣而臥,天當房屋地當床,爛衣當被草當牆,風雨來了當蚊帳。年輕力壯都好說,可是年老的體弱的小孩、婦女們怎么辦?晴天好說,陰天下雨颳大風又該怎么辦?官兵是不可能讓你住進客棧,燒好洗腳水,溫上一壺老酒為你解乏的。官兵當然有人家的軍用帳篷,晚上還要輪流給你站崗。這可難不倒遷民,自有辦法,砍來樹枝,抱來雜草,或就地或靠坡搭建一個臨時的草房,即避風雨又防寒,年老體弱小孩婦女往裡邊一擠,真是勝過席夢思,賽過沙發床。人若要是睏乏了,就是睡在轉頭堆里也香甜。遷民管這種草房叫“窩棚”,如同鑽進被窩一樣的棚子,這種“窩棚”與看瓜的瓜棚有雷同,但瓜棚要比“窩棚”強上百倍。可後人們也把看瓜的瓜棚也叫窩棚。
山西地處太行山西邊,那裡沒有什麼戰事,人民比較安居樂業,生活較為豐足。到了新地方究竟是什麼樣子呢?誰心裡也沒底。金窩銀窩,不如自家草窩,是啊外邊再好也不如自家舒坦。誰願意離鄉背井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安營紮寨,重打鑼鼓另唱戲呢,若不是反綁雙手,串成一串,早就跑了。如今走了幾天幾夜翻越了許多大山,路上只知道啼哭悲傷早已迷失了方向,只有
聽天由命,任人擺布吧!„„„。 民間傳說則為“燕王掃北”。在此期間,人民遭受戰亂的破壞和自然災害的襲擊,“村莊毀去十之八九,民僅存十之一二”,“春燕歸來無棲處,赤地千里少人煙”。史書上記載,河北這塊地方“青轔白骨”,“怵驚心目”,滿目荒涼。欒城縣位於冀中平原西部,河北省西南部,太行山東麓洪水沖積平原,舊時欒城人煙稀少,草深樹茂,虎狼大型動物經常出沒。雖然土地較為肥沃,但溝崗窪地頗多,雹災、雪災、洪災、蟲災也是經常發生。
移民一到指定地點,官兵換過文書交與地方,留下這一隊移民面對空曠的荒野,真是:“念天地之悠悠,獨悵然而淚下。”辛好,當地官府給每戶發放了紋銀,也就等於安家費。按照官府指定,帶上家人老小,或結伴或獨家分散安居在欒城境內,於是就形成了如今的村落,村名也就在這時開始冠名。遷民到了新的居住地點之後,只好用自己辛勤的雙手建屋造房,憑藉著僅有的紋銀,購置些簡單的農具及家什物件勉強度日。初始建造的房屋,都是半地下,挖一個大坑,坑土砌在邊沿上,也就是半陰半陽,上邊用砍來的木料、雜草蓋上,壓上黃土抹上黃泥。這樣的房屋叫地窨子,冬暖夏涼。在50年代到60年代初還有很多這樣的房子,大多是臨時居住和貯存雜物之用,還可用來在冬季貯存大白菜。隨著時間的寬裕便開始脫坯砌房,完全建在地面上,按上門窗,壘砌院牆,當時這種房屋叫做草屋又叫安屋。遷民們見面第一句話就是,安頓老小的房屋蓋了嗎?見面多了問候也頻繁了,逐漸演變為安屋蓋了嗎,蓋了幾間安屋,在實行生產隊時,為了耕作方便,生產隊在村外蓋幾間房子餵牲口也叫做安屋、草屋。安屋、草屋是600年前遷民最關心、最情切的問候語。隨著時間的推移村莊也逐漸
形成,或以自己的姓氏、或以當地明顯的物體、或以當地的傳說、或以其近鄰村莊取大小或與方向而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