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策

王同策

男,1956年8月武漢大學歷史系畢業,1966年東北師範大學中文系函授畢業。前吉林大學圖書館館長、古籍研究所教授、歷史文獻整理研究室主任,中國索引學會副理事長、中國歷史文獻研究會常務理事。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王同策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湖北襄陽
  • 出生日期:1936年7月
  • 職業:前吉林大學圖書館館長,古籍研究所教授,歷史文獻整理研究室主任
  • 畢業院校:武漢大學歷史系
  • 代表作品:《菜根譚注釋》,《蘇魏公文集》(上、下),《魏公譚訓》
人物軼事,研究方向,主要成就,

人物軼事

王同策的家庭成分是“地主”,社會關係比較複雜。為此14歲讀高中時就被學校確定為有“反動思想”,全校開展批判,團內留團察看處分。讀大學時的“肅反”運動中,又因為對一同班同學的大字報,說過“既不支持,也不反對”的話,再次受團內嚴重警告處分。到後來,“反右”運動檢查三次才過關,並下放20年。
“文革”時期,王同策是所在單位被揪斗的第一人。這個政治身份格局,使王同策在綿延不斷的政治運動中,幾乎陣陣落不下。那時,誰一說“反動”、“反革命”,王同策就會心驚膽戰地感覺和自己近在咫尺。
也是由於上述“政治格局”,王同策待過的單位的領導,不乏一有機會就想甩掉王同策這個“政治包袱”的,所以王同策的工作調動,也就較為頻繁。
王同策的自然情況,還使得王同策有個“偏得”,即平日只要有了“反標”(反動標語的簡稱)案,就自然首先被列為重點懷疑對象。一次,一個公安局的人到學校來找王同策,說要問王同策幾個問題。“你前不久借閱過《新港》雜誌?”“是。”“雜誌在你手裡共有多少天?”“一周左右。因為沒有什麼好文章,翻了翻就還了。借還具體日期可查借閱登記”。“在此期間有沒有人從你處轉借?”“沒有。”“就是說雜誌一直就在你家。”“是的。”問完就走了。因為不能打聽,究竟怎么回事,至今不得而知,但這起“反標”案肯定與該期《新港》有關,湊巧的是正好這時王同策借了學校的這雜誌。更多的時候是用比較隱晦的方法,比如為蒐集王同策更多的筆跡,就以上級要檢查作文批改情況為由,抱去王同策教的班級學生的作文本。
“文革”期間的一樁“反標”案,王同策就深陷其中,久久未得擺脫。因為破案都由“專政小組”操作,是絕對保密的,內容當然不知其詳,但從追查中得知,案件涉及當時很常用的一種稿紙——“稿紙副頁”。其特點是,額頭隸體“稿紙副頁”四個字,下面是若干橫隔浪線,字和橫隔浪線都是紅色,左側空白,右側則連續豎排五六十個小紅點。這些“小紅點”中隱藏著“大學問”。原來,各地印刷廠每次印製這“稿紙副頁”時,那小紅點的數目和排列都有所不同,公安部門可以此掌握該稿紙為何時、何地印製,為破案提供方便。果然,這次就派上了用場。
那是一次單位召開傳達上級精神的會議,王獸醫(當時王同策所在的耕讀大學辦有“獸醫班”)挨近王同策坐,他看大家都在筆記會議內容,自己空坐著,覺得不太好,就拿出鋼筆,向王同策要張紙做筆記,王同策就隨手從正做筆記的“稿紙副頁”的後面扯了兩張給他。幾天后清查“反標”案,在向民眾介紹案情、廣泛蒐集破案線索時,偏偏就涉及“稿紙副頁”,王同策作為“文革”中單位第一個被揪斗的人,王獸醫就及時向專政小組檢舉了王同策。
專政小組幾個人把王同策找去,單刀直入:“你使用過稿紙副頁?”答:“是。”
“可不可以把那稿紙副頁給王同策們一頁?”答:“可以。”頭頭示意一名成員“陪同”王同策到宿舍取回一頁稿紙副頁。組長仔細查看了一番後,又與他資料夾里的一張核對,那頁紙上有歪歪扭扭的兩行字,那應該就是王同策撕給王獸醫的那張。問話繼續。“你這稿紙是哪來的?”答:“在學校教務處領的。”“不可能。學校從來沒有賣過這樣的。”答:“ 一輩子當教員,寫字的紙是從來不用買的。”“除了這樣的以外,還有沒有別樣的?包括你家裡的。”“我愛人在二中,也可能是她從二中拿回來的。”“二中我們查過了,沒有你這一種。”王同策無言以對。“你回去認真回憶一下,有結果告訴我們。”王同策只好答應儘量照辦。
一連好多天,怎么也想不出這稿紙的來源,專政小組問過幾次了,由於毫無進展,他們有些不耐煩。王同策找到組長,說我是真無法提供這稿紙的來源了,案件的構成條件很多,辦案不是得講究“四腳落地”嘛,即方方面面都得對上號,“反標”案也一樣,得作案條件都能對得上,才能定案。如果其他條件都和我吻合,稿紙來源一項就不用考慮了,那案犯就是我,專政機關怎么處理,我都毫無怨言。組長態度緩和下來,講了一番每人都有義務幫助組織上偵破反標案的大道理,讓王同策繼續“協助”查找稿紙副頁來源。
看來,交不出這稿紙來源,王同策是要永遠背著這書寫“反標”嫌疑的黑鍋了。於是回家翻箱倒櫃,查找“稿紙副頁”。蒼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從妻子的書堆里翻出了一疊“稿紙副頁”,前幾頁是妻子筆跡抄寫的每行長短不齊的×和○。 晚上妻子回來問其來源,她說“去年住院生茵兒時,同一產房的四商店的一位售貨員織的毛衣花樣挺好看,我就抄下來了”。原來這×和○,不是特務的聯絡密碼,是織毛衣的正反針記錄。“這稿紙哪兒來的?”“當時我也沒有帶紙筆,都是她的。”看來,是王同策在回家時,為了抄寫什麼東西,順手扯了幾張妻子的稿紙副頁。老天開眼,總算找到了。第二天,王同策向專政小組交上了妻子那一疊“稿紙副頁”和那售貨員的姓名、單位,這樁拖延了一個多月的“涉嫌反標”案件總算得以了結。
經過多次政治運動的歷練和“反標”案的“洗禮”,尤其是“稿紙副頁”案的持續追查,更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身份和在當局心目中的位置,平日處事都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處處留意,事事小心。儘可能主動把自己時時置於民眾場合之中、監督之下,這樣起碼一旦出事,找證明人比較方便。比如,在閱覽室或教室里看書報,一看人走得剩下一兩個的時候,自己趕快離開,去人多的操場,或回幾個人在的住宿處;再如午睡時,一看別人都起來離宿舍出外邊了,自己也趕快穿鞋出屋。原因就在於“個人獨處”,多發的“反標”案一經發現,極易弄來“嫌疑人”那頂可怕的帽子。

研究方向

主要研究方向為歷史文獻學,重點為古籍整理的理論研究。研究課題代表:(1)古籍整理中選編及點校註譯的基本標準;(2)中國古代的官箴著作。

主要成就

《菜根譚注釋》(1989年浙江古籍出版社);《蘇魏公文集》(上、下)、《魏公譚訓》(1988年中華書局,前者七人合作,任點校負責人;後者獨自點校);《中國古代文學家傳記選注》(上、下)(1993年黑龍江教育出版社出版,任副主編);《雪堂學術論著集》(10集,收書103種)(中華書局待出,任副主編);《宋史·司馬光傳注》(1984年嶽麓書社《中國古代史學家傳記選注》);《從〈為政忠告〉看張養浩的吏治思想》(1984年11月14日《光明日報·史學》);《張養浩譜系、年裡、仕跡拾遺》(1985年第3期《文學遺產》);《楚雨?零雨?——古籍校勘舉隅》(中華書局《學林漫錄》第9集);《“重於泰山”“輕於鴻毛”究何所指?》(1984年第2期《史學集刊》)《就〈司馬光傳注〉的改筆談古籍注釋的標準》(1991年第2期《社會科學戰線》),另《讀詩札記》若干篇、《廉政史札》三十餘篇及其他論文20餘篇分別刊載於《吉林大學學報》、《東北師大學報》、《史學集刊》、《社會科學戰線》、《古籍整理研究學刊》、《古籍整理》、《光明日報》、《吉林日報》等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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