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對刀有著不同一般的感情。八十年代初,也就是改革開放初期,他就將多洛送到達扎家學藝。家裡人翻出多洛剛畢業時打出來的刀說:“你看看,就是這個樣子。當時手藝不是很精湛,這樣的刀即使現在估計連十元錢別人都不要,不過這已經是他對那個時候的留念了。”達扎已經去世多年,他沒有後人,但他的手藝已經毫無保留地由多洛傳承下來,多洛也就成為“卡嘎朗瑪藏刀”製作工藝的惟一繼承人。
第一次去卡嘎村時並未見到丹巴的父親多洛,只有爺爺和媽媽在家。丹巴說,父親去日喀則開會了,要幾天才
爺爺與刀的故事能回來,而具體開的什麼會他也不知道。招呼過我,丹巴回到太陽底下繼續雕琢刀鞘上的花紋。
事實上,“卡嘎朗瑪刀”並非什麼百年老字號,但這並不影響當地老百姓對這種精美刀具的熱愛。據丹巴的爺爺說,他們家的制刀歷史其實僅僅不到三十年。
事實上,“卡嘎朗瑪刀”並非什麼百年老字號,但這並不影響當地老百姓對這種精美刀具的熱愛。據丹巴的爺爺說,他們家的制刀歷史其實僅僅不到三十年。
爺爺七十四歲,二十歲時被縣裡選中去日喀則擔任班禪的護衛。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年在全村鄉親的簇擁下前往日喀則時,腰間佩戴的就是村中知名制刀工匠達扎為他特地打造的腰刀。不過,這把腰刀在他到達日喀則後就沒怎么佩戴過,一直珍藏在自己的房間裡。後來解放軍在日喀則地區徵兵,他應召入伍,當了七年兵。部隊的生活和學習使他可以講較為流利的漢語,這期間他還一直珍藏著那把達扎為他打造的佩刀。遺憾的是,在他退伍後不久,這把跟隨他十幾年的腰刀竟悄然亡佚在十年動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