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洽(1883年(正確出生時間:1884年10月18日,即清光緒十年甲申八月三十日申時)——1950年(正確死亡時間:1952年10月29日【3】))字格民,遼寧瀋陽人,愛新覺羅氏,是清太祖努爾哈赤親兄弟穆爾哈齊的後裔;辛亥革命時,熙洽曾經參與宗社黨的復辟活動,致力於恢復清朝統治;而且熙洽早年就讀於日本東京振武學校與士官學校。“九·一八”事變,熙洽不顧各界愛國人士的反對,派出代表到長春迎接日軍。在日本軍國主義者的合謀監視下,熙洽聲明與南京政府和張學良政權脫離關係,宣告吉林省獨立,成立軍政合一的吉林省長官公署,自任長官。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熙洽被引渡回中國。1950年,病死於哈爾濱獄中,終年66歲。(1952年10月29日【3】,愛新覺羅·熙洽因尿毒症而偶發腦溢血,在黑龍江哈爾濱(當時撫順戰犯管理所暫遷此地)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東衛系”病逝。郭布羅·潤麒(溥儀三妹夫、後任全國政協委員)在側護理,終年69歲。死後歸葬瀋陽老家)
基本介紹
人物生平,淪為漢奸,歷史評價,
人物生平
熙洽,字格民,光緒十年(1884年)生於盛京(瀋陽),滿族正藍旗人,愛新覺羅氏。他是努爾哈赤之弟穆爾哈齊第十子奉恩輔國恪僖公喇世塔的後人,其祖名英瑞,曾任盛京總族長(管理未入關之愛新覺羅家族的最高負責人)。其父任盛京工部主事。因其伯父赫齡(應為鶴齡)23歲病歿,無後,遂過繼給其伯父為嗣。熙洽自幼在皇家子弟學校作官學生(官立奉天維城兩等國小堂)。由於熙洽有天皇貴胄的家庭背景,又從小受到忠君報國的思想教育,遂以“報效大清”為己任,立志棄文學武,於是赴日本就讀陸軍士官學校(中華留學生隊)第八期騎兵科,於1911年畢業。民國初年任黑龍江督軍公署參謀,黑龍江省軍馬牧養場場長。後經介紹到廣東省長公署任咨議數年。
1919年初,張作霖在瀋陽開辦東北講武堂,特請回熙洽,聘為第一任教務(教育)長。由於熙洽治學有方,更得到了張作霖的信任和尊重,不久改任東三省巡閱使署參謀處長、蒙藏經略使署軍務處長、東北軍第十旅旅長、吉林軍務訓練總監、吉林邊防軍司令長官公署參謀長,成為吉林軍政首腦張作相手下的第一人。
1931年滿洲事變爆發之時,熙洽代理東北邊防軍駐吉林副司令官兼吉林省主席張作相的一切吉林官民政務,在日軍進攻吉林時,熙洽便與日本合作,並且出任偽吉林省長官公署長官,並發布聲明:同南京政府和張學良政權脫離關係,宣告“獨立”。之後熙洽提出讓溥儀復辟與建立滿洲國的計畫。
1932年偽滿洲國建國之後,熙洽出任偽滿洲國財政部總長兼偽吉林省省長,1934年出任偽財政部大臣,1936年轉任偽宮內府大臣。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偽滿洲國在蘇聯的攻擊之下瓦解,熙洽也被蘇聯紅軍逮捕,而被解押到西伯利亞。
1950年熙洽與其他偽滿洲國官員被引渡回中華人民共和國,不久便病故於哈爾濱的戰犯管理所。(歷史的真相是:1952年10月29日【3】,愛新覺羅·熙洽因尿毒症而偶發腦溢血,在黑龍江哈爾濱(其時撫順戰犯管理所暫遷此地)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東衛系”病逝。郭布羅·潤麒(溥儀三妹夫、後任全國政協委員)在側護理,終年69歲。死後歸葬瀋陽老家)
淪為漢奸
熙洽滿清皇族出身,正藍旗人,日本士官學校騎兵科畢業,曾任奉天講武堂教育長、吉林公署參謀長。九·一八之後成為東北投降日軍第一人。歷任偽滿洲國省長、部長及宮內府大臣。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滿洲國在蘇聯的攻擊之下瓦解,熙洽也被蘇聯紅軍逮捕,而被解押到西伯利亞。1950年熙洽與其他滿洲國官員被引渡回中華人民共和國,不久便病故於哈爾濱的戰犯管理所。(歷史的真相是:1952年10月29日【3】,愛新覺羅·熙洽因尿毒症而偶發腦溢血,在黑龍江哈爾濱(其時撫順戰犯管理所暫遷此地)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東衛系”病逝。郭布羅·潤麒(溥儀三妹夫、後任全國政協委員)在側護理,終年69歲。死後歸葬瀋陽老家。)
《勸進表》:“勸“溥儀復辟之“進”
1911年,熙洽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成,準備回國效力清廷。不料,國內傳來武昌起義的訊息,很快,大清的江山土崩瓦解。熙洽當時的憤恨苦悶可想而知。溥儀在《我的前半生》中,對熙洽的首降之舉有過明確的表述。當時在熙洽心目中,對中華民國極為仇視。九·一八事變後不久,熙洽認為時機已到,馬上托遺老羅振玉從東北專門到天津,上呈給溥儀一封勸進表。
熙洽《勸進表》:
皇上聖鑒:敬陳者,臣熙洽跪。日本素知皇上德高恩重,久望皇上返吾祖發祥地滿洲復位,以救蒼生。為彼,臣樹幟獨立,將傾全力操練軍隊,擴充武器,在日本帝國信義資助下,先據有滿洲,再圖關內。此謂復興之計,在此一舉,亦是為臣期待20年之時機,今日終將到來。
九·一八事變後,開門揖盜
對恢復大清祖業,熙洽念念不忘。對效力民國政府,他也從未心甘情願。面對日軍的進犯,肩負守土一方責任的熙洽,卻不惜"寧贈友邦,不予國人"。內心裡,他一直抱著借日本一臂之力打回關內的妄想。
“九·一八”事變爆發後,日本軍方首腦於1931年9月19日7時召開會議,一致贊同關東軍的行動,即由陸軍大臣和參謀總長分别致電關東軍,電文說:“9月18日夜以後,關東軍司令官之決心和處置深合時宜,深信此乃提高帝國軍隊威信之舉……”20日上午,參謀總長、陸軍大臣、教育總監開會,會上軍部希望一併解決滿蒙問題,海軍也積極支持關東軍。侵占長春的日軍第2師團司令多門二郎和熙洽是師生關係,熙洽與日關東軍暗中早有聯繫,他於1931年9月20日派人持函到長春見多門,表示甘心賣國投降。
(摘自《抗日戰爭正面戰場作戰記》)
引狼入室的背後到底有何私心?
儘管當夜守軍拚死抵抗,爾後,日軍直入吉林,日軍都得到了預想的效果。這與熙洽引狼入室的行徑有直接關係。以致《大阪朝日新聞》號外上,對熙洽的低劣行徑不屑一顧。有關日軍占領吉林的“戰況”,竟有媒體不足掛齒之嫌。翻遍號外,僅有10張照片留存刊載,和區區文字報導,連日本記者都吝惜筆墨,熙洽一夥真是悲哀。
熙洽試圖借日軍的力量恢復清王朝,而復辟和賣國往往是相聯繫的,深知這個道理,因此特別願意討好日本主子。
1931年9月19日晨,即日軍進犯長春,馮占海曾質問熙洽,日軍進犯,我軍為何不抵抗?熙洽答稱,因奉不抵抗的命令。
當晚,熙洽得知日軍向長春集結,因而急令駐省城各部隊撤出。
對此,馮占海再次質問熙洽,並主張抵抗。
日軍入城後,熙洽派人到各地傳達軍隊繳械命令,倘有抵拒者,日本軍就用進擊等的言詞威脅,向衛隊團長馮占海送達這命令,被馮占海拒絕。
熙洽自恃與馮占海有師生之誼,先後三次派人對撤出省城的馮占海進行拉攏。馮占海義正詞嚴地對說客說:“占海身為中國軍人,只知效命國家,對於賣國求榮之輩,決心與之周旋,占海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還拒絕了出任吉林省警備司令的邀請。
日軍的占領和熙洽的賣國行為,激起吉林軍民的極大憤慨,馮占海衛隊團官兵和駐地的愛國民眾,抗日討逆的呼聲越來越高。有些部下竟提出,如果團長不肯率屬抗日,他們將單獨拉出去與日寇決一死戰。(新浪讀書頻道)
但是,這個在九·一八事變後積極為日本人開門、掃道、服務的漢奸熙洽真的是一個徹徹底底地媚日漢奸嗎?我們在翻閱史實時,也發現一些疑點。
疑點一:戲謔法務部大臣因不屑其媚日
熙是個出名的好色之徒,他結識的女人不計其數,其中和一個叫大老徐的女人打的火熱,鬧得滿城風雨,最後藏之金屋做了他的姨太太。熙的綽號叫熙生子。他為人生古不馴,在吉林獨攬大權說一不二。據戴笠僧(恩厚)說,熙格民(熙的號)御下甚嚴,如或違背,就發脾氣,暴跳如雷(戴給熙當過多年的副官,在偽滿時未作過事,光復後,出來參加工作,蘇聯軍以反蘇為由,把他逮捕。在蘇聯俘虜營閒聊時,我聽他說過熙的故事),他不但對中國人,對日本人也要碰碰。日本人也懼他三分。熙自己是大臣級的漢奸,可他還揶揄挖苦別人。有一次在宮內府侯見室(等皇帝傳見的地方),偽法務部大臣張煥相和熙洽(宮內府大臣)閒聊,我也在座。熙問張為什麼上班不坐汽車(偽大臣配備有專用汽車)而步行?張說回響號召,為公節油作貢獻。熙說你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外別無貢獻。又說張在哈爾濱做特區長官拉了虧空,交卸時無錢包賠,連累親戚,幾使馬子元(馬有江船,資本家,是張的親戚)破產,“那也是貢獻?”張連連說你不懂。熙說你那完全是“裝相”,你矯揉造作,盡人皆知。把張弄得臉紅脖子粗,很下不來台。這雖然是熙生子的惡作劇,但他和張是日本士官的同學,又是舊東北官場中的熟人,彼此開開玩笑,倒無所謂。不過熙為人剛愎自用,執拗不遜,不甘居人下或聽人擺布:在偽滿雖做了高官,幾年來頗不順心,品出漢奸滋味,又不大受用。所以除了醇酒婦人而外,晚年經常在家以賭博消遣歲月。看見張對日本人低首下心,感覺不自在,才對他戲謔一番。
疑點二:聞訊日投降,哈哈大笑驚四座
1986年6月上旬,曾在偽滿做過偽總理大臣張景惠秘書官的松本益雄自日本來長,住南湖賓館。有一天,他向我們(有阮天馳、劉啟民、高濟美等)講述了1945年日本天皇公布投降詔書時發生的一段事。在1945年8月7日,武部帶松本乘飛機由長春到通化,向溥儀報告有關情況,並決定由溥儀在有參議和大臣參加的會上,發布退位詔書。當告訴溥儀日本天皇投降時,熙洽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在座的人都被他笑愣了,臧士毅從旁用胳膊觸他時,才不笑了。松本說,他是幸災樂禍嗎?當年是他把溥儀拉上台的,並把張作相留下的公款拿出10萬元大洋送給溥儀以表忠心。他在這樣場合為什麼發笑,真是莫名其妙。在“九·一八”事變後,首先開門揖盜投降日本的熙洽,是出賣東北的罪魁禍首。東北人民遭受壓迫難以聊生時,熙洽卻仍然養尊處優,作威作福,吃喝玩樂。而今竟腆著臉聽到日本戰敗、偽滿垮台,不知悔過,反而大笑起來。這也是另一種漢奸心理狀態吧。
(來源於《偽滿人物偽總理大臣秘書官的回憶》作者:高丕琨)
歷史評價
只能說,熙洽越是固執於復辟,就只能越是絕望。
後世有人評價熙洽,說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大夢醒來一場空。
這是在他向日本關東軍大開城門的時候就早已經命定的結局。